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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发出来,尹伊雪也是泪流满面,抱着怀里的佳人,两人一起痛哭,命运的捉弄确实令人心酸无奈。
夏雨进门来,就看到抱头痛哭的两人,心里一阵难受,强打精神说道:“宫主,三殿下来了,他说有宫里最新的消息。”
林毓璃不顾形象,连脸都没擦已经向正厅奔去,当看到负手而立的亦天尽时,一股暖流自心里淌过,亦天尽吃惊的望着眼前的林毓璃,心疼之色闪过,又急忙低头掩饰情绪,他知道,如此坚强的女子最忌讳别人眼中的同情怜悯。
“林相的事我听说了,你别着急。刚才御风回报,说林相已经脱离危险了,只是,只是;#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注意到林毓璃的脸色,亦天尽有些说不下去了。若她知道自己的父亲变成什么样,会不会心碎?
“快说啊,我爹爹怎么样了?”
“林相,林相他傻了。”亦天尽不敢抬头看林毓璃的神情,兀自说着,“我的探子来报,说今日林相被审问,审问期间一字不言,惹怒了主审的几位大人,便令人用了大刑。奈何林相受不住了,不知是从哪弄的药丸,吞了下去。太医把他救醒后,他神智已经不清了。太医说是酷刑之下导致的恶果。”
亦天尽抬头看着林毓璃,心里很是担心,又看着她发愣的样子,自眼角流出的眼泪,在那张精致的脸上留下道道泪痕,令人心生爱怜。他抬起手,伸了过去,想擦掉她脸上的泪痕,手伸到一半,觉得不妥,正在犹豫之际,林毓璃抬起头看向自己。那眼神中蕴含的情绪太多太浓,令亦天尽的心不由得加速跳动,他急忙转移话题,“我今日进宫,向父皇求情。他没说什么,只是脸色不大好看。等我走时,他说,林相一生忠贞,若是犯了什么错,他都可以佯装不知,放过。但就是此事,他绝对不能容忍。现下的他,就像听林相将事情的始末交代清楚,纵是如此,他说,他也不敢保证会饶了林相。说此话时,父皇的表情很痛苦,我猜,这事真是惹怒了他。”
“哼;#8226;;#8226;;#8226;”林毓璃冷笑道,“全天下都是他的,什么话还不都是由他说了算。”
“不像。父皇一生大风大浪什么没见过,再难的朝廷大事都没见过他这种表情,这样的神情我只有在外祖母去世时见过。上次用特权进去探视林夫人时,发现她有些难言之隐,我猜,此事她定是知道内情的。”
“我早想去看望娘亲,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你能不能想办法,让我去天牢探视一回。”也许娘亲知道内情,自己手里虽然有了师傅这张王牌,若是把这件事情搞清,更能及早将父亲及家人救出。
“恩,我想想办法,父皇下令,林家人不得探视。”
“好,就全靠你了。”林毓璃绽放微笑,对着亦天尽表达谢意,话锋一转,“今日主审我父亲的人是谁?”
犹豫良久,亦天尽开口,一瞬间将林毓璃打向地狱。“我四弟,亦天凌。”
117 残酷的真相
犹豫良久,亦天尽开口,一瞬间将林毓璃打向地狱。“我四弟,亦天凌。”
私心来讲,亦天尽是想让林毓璃知道主审林相的人是自家四弟,迫害林相成痴傻之人的也是亦天凌,将四弟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打击的一降再降。可是,亦天尽是何其自负之人,不屑用这种手段落井下石,但林毓璃问起,他还是实话以告知。
林毓璃面色正常,心里挣扎着,犹豫着,亦天凌,我们总算走到这一步了吗?互相伤害以寻找对方的存在。实在是可笑之极。
林毓璃苦笑,望向亦天尽,“想到如何让我与娘亲见面了吗?”既然你亦天凌不念旧情,那林毓璃也该全权为自己及家人打算。
沉吟良久,亦天尽答道:“有是有,只是要委屈你了。”他有些为难,但是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毕竟自己前往天牢还得掩人耳目,更何况要带着罪臣之女呢。
是夜,月黑风高,雨荷谷内狼嚎声不绝于耳,天空下着蒙蒙细雨,牢头听到有人敲门,心想,这三更天,谁会来这深山里,莫不是鬼?这雨荷谷冤死的人可真不少,越想越害怕,接近天牢石铁大门,结巴着:“谁,是谁?”
“休要罗嗦。”严肃的声音传来,“开点开门,若要淋湿了三殿下,小心你的狗命。”一听三殿下之名,牢头迅速开门,当望见三殿下时,还是打了个冷战。由于赶的是夜路,又是骑马来的,三人身上都淋湿了不少。三殿下身边的御风牢头自然认得,只是另外一个穿奴才服饰的男子,看的面生,长的倒是面目清秀,淋了雨后,显得不像个男人,倒有些女人家的娇柔。
看牢头一直盯着自己,林毓璃不自觉向亦天尽身边靠了靠,亦天尽对于她的小动作心里狂喜,面子上对着那牢头狠狠瞪了一眼,吓得牢头赶紧低下头。
御风麻利地从牢头身上取下钥匙,带头向天牢深处走去,亦天尽则拉着身边的林毓璃,一步一步慢慢向前走,借助微弱的烛火,显得天牢里更加凄凉,令林毓璃心里的酸楚越来越多,对娘亲的愧疚也是无法自制。
御风打开一间独立牢房,请林毓璃进入,亦天尽则留在门外,恰逢牢头送来板凳,便和御风在阴暗的天牢通道坐着,低头审视林毓璃刚才触碰到自己的手臂,亦天尽觉得那里现在还能感觉到触电的酥麻,这酥麻感一直流尽自己心里,自然而然,亦天尽咧着嘴角。
御风在一旁,冷冷望着独自含笑的殿下,内心挣扎不已,不经皇上允许擅自闯进天牢,透露出去,皇上定会重罚,况且天牢中每个势力都有自己的眼线,殿下的举措实在是太冒险。
可眼前的殿下,一副被迷惑的表情,此刻,就是林毓璃引,诱他做更危险的事情,他都会毫不犹豫去做。越想越气,但眼前笑意直达心里的殿下,自己却是很少见到的。那发自内心的微笑提醒御风,林毓璃与其他女子相比,在亦天尽心中,有多么不同。
林毓璃拿着半截烛火进入牢房内,便被里面扑面而来的湿气吓到,角落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老鼠又在作祟了。心里一阵难过,当看到蜷缩在角落的娘亲时,她的眼泪已然滑过脸颊,印象中的娘亲没有这么瘦弱的身躯,没有蓬乱的头发,凌乱的衣衫。
角落的林夫人听到动静,还以为是牢头,习惯性的不吭声,缩在墙角。直到那声低喊,带着浓浓的鼻音,:“娘亲,娘亲。”她才猛然睁开眼睛,感觉这一切在梦中一般,急忙起身抓住眼前的女子,当确定眼前的女子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儿时,林夫人紧紧抱着她,大声哭了出来。
母女二人抱头痛哭,仿佛这些天受的罪哭出来就会好了般,看到娘亲虽然瘦了,也不复往日的光彩,但精神还不错时,林毓璃放下心来,暗自感激亦天尽。
“娘,爹爹一生清廉,为人正直,怎会惹怒皇上?”
林夫人愣了下,看着昏暗灯光下的林毓璃,暗自感叹,真像啊,难道言帝看见璃儿时竟没有觉得似曾相识?枯黄的手指摸着林毓璃的肌肤,每碰触一下手都在发抖,眼泪也是止不住留下。
“娘,娘,您别难过了。”还以为林夫人是为了现下的处境堪忧,她赶紧安慰道,虽说现在没有想出办法,但也不忍看到娘亲的眼泪。“娘该是知晓爹爹入狱的缘由吧,爹爹一定有告诉娘亲的,对吗?”
“璃儿,娘,娘不知道。”不敢直视林毓璃希冀的双眸,林夫人别开眼,心里天人交战,明知该说出来却无法说出口。
失落之心难免,但注意到娘亲慌乱的眼神,感觉有所隐瞒,便轻启朱唇:“娘,您知道吗?爹爹变成痴傻之人了。”看到林夫人心里一急,想要晕倒,林毓璃顺手将娘亲拉在自己怀里,接着说道:“主审之人是亦天凌,璃儿曾经的夫君,也是迫使爹爹自杀的罪魁祸首。还有啊,宝儿被亦天凌的孩子打的满脸是伤,他还那么小,就要遭受这样的虐待,看的我这个当娘亲的心酸。爹爹和宝儿都是被亦天凌所伤,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有时,我真的很恨我自己,若是当初没有嫁给他,是不是,我们全家人就可以在一起幸福的生活。没有六年的分离,没有后续的痛苦。”林毓璃喃喃自语,眼泪止不住往下流,林夫人也是难以自制,边哭便安慰她,“璃儿,这不是你的错。是,是我们林家欠他们的。欠他们的呀。”
林夫人反手将林毓璃抱在怀里,头贴着头,“如今林家已经家破人亡,算是印了她的话。她的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然后,林夫人将怀里听的莫名其妙的林毓璃拉起来,直面对自己,眼神中透着赎罪的感情,说道:“其实,璃儿,你不是我的女儿。”
118 林毓璃的身世
这件事情要追溯到20年前,那时的言帝初登大宝,各位王爷间的争斗此起彼伏,加之边关战乱,朝廷处于慌乱紧张的时刻,也是言帝能否坐稳皇位的关键时刻。
彼时,林相已经跟在言帝身边10个年头,他亲眼见识了宫廷斗争,那场不见血的争斗中,虽然登上大位,但言帝的付出也是惨痛的。他的娘亲舞妃娘娘被下令为先帝殉葬,他的亲弟弟为了他在一场阴谋刺杀中失了性命。一场场铲除异己阴谋中,其实没有所谓的胜利者,若是说胜利,那必是付出足够大的牺牲才能换来的。
扁清心就在内忧外患,决定言帝大权的关键时刻出现。彼时言帝已登大位,藏于深宫,不是扁清心这类平民女子能够随便见到的,本想直闯皇宫,但聪敏的她明白当时的局势,不忍再添祸乱,便决定前去寻找时任左侍郎的林相。于是,扁清心拿着无目医书》直奔左侍郎府。言帝离别时交代过,左侍郎是值得信任的自己人。
那时的扁清心一身明翠衣衫,言谈举止间透露出江湖儿女的洒脱大方,加之常年的熏陶,她身上自有一股清扬优雅的气质,举手投足皆是光彩亮人,眉眼间夺人风采,谈笑间清丽脱俗,那样的绝世容颜,令林相心襟荡漾。
但林相毕竟是见惯风浪的人,纵是被眼前的女子迷惑,也饶是知道分寸。当看到无目医书》时,林相焕然明白,这位就是令言帝朝思暮想的人呵,果然,只有这样的绝代风华才能令言帝念念不忘。林相苦笑,借机打消自己不该有的念头,自古红颜多祸水,林相虽不是什么大英雄,但时刻铭记的真理在耳边提醒。
想到现如今的朝廷局势,若是扁清心此刻进宫,将会引起的轩然大波不言而喻。莫名身份的江湖女子,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迈进皇宫的。倘若言帝坚持,大臣们妖女祸国的伎俩都能令眼底本就不保的皇位再次动荡。
再看看眼前的女子,微笑的容颜,直达心底的真诚,毫无心机的单纯,在言帝还没有掌握实权的今日,冒然进宫只会令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不但自己安全不保,说不定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言帝也会落得了色令智昏,不配做明君的下场。
林相很纠结,彼时的扁清心不过19的年纪,纵是单纯,但也能从林相郁结的眉头中看出些端倪,她苦笑道:“莫不是他已然忘记我了?罢了,若是如此,劳烦您将此书交还给他,就当我们两不相欠,从此以后再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