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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夏子都才缓缓睁开眼睛,惊喜地发现四周不知何时已经重新恢复了宁静。
如果不是看到地上那些已经昏迷过去的齐宥宇和那些黑压压一片的虫蛊,夏子都甚至会以为方才的那些事情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她轻轻舒了一口气,连忙转头将地上的齐宥宇扶起,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走了许久才终于走出了密室。
她好不容易将齐宥宇带回东宫,夏子都连忙让清宁去找平日里信得过的御医。
清宁离开之后,她便开始动手为齐宥宇换掉身上已经污浊不堪的衣服,又为他简单地清洗了一下。
不到一会,御医便匆匆走了进来,她一脸焦急地盯着御医,道:“快,帮太子看看。”
许久之后,御医从床榻边起身,走到她面前,带着一丝为难地开口道:“回太子妃,太子这病,老臣从未见过,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诊治……太子妃恕罪。”
夏子都一听这话,心中才想到了什么。她无力地朝着御医挥了挥手。
她真是个笨蛋!齐宥宇是中了那司徒铭的巫术,普通的御医当然不会看。
那司徒铭的巫术如此高明,如今能救齐宥宇的,大概就只有桑布其了。
想到这里,她连忙转头又吩咐清宁道:“清宁,将桑其朵和桑其叶找来。”
不一会功夫,桑其朵便抱着桑其叶一道进了寝殿。夏子都看到桑其朵,连忙拉着她道:“小桑,你快帮齐宥宇看一看,他究竟中了什么样的巫术?”
桑其朵点点头,走到床边,她翻看齐宥宇的眼睑,又仔细地看了看他的喉结,耳际和指缝。
过了很久,桑其朵才轻轻起身,转头看到夏子都正一脸急切地望着她。桑其朵有些为难地开口道:“子都,你要有准备……”
夏子都强忍中心中的心悸和恐慌,点点头,微微颤着声道:“小桑,我有心理准备,你说……”
“太子他……中了黑巫师的诅咒,他已经被那施咒的人控制他的心智和思想,即便是醒来,他也会性情大变,他也不会……再记得你……”
夏子都听了桑其朵的话,瞬间跌坐在床头,少顷后,她又轻声开口问道:“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解除诅咒?”
“除非……那个给他施咒的人死去。”
夏子都听到这里,心彻底地凉了。
齐宥宇说过,那司徒铭是朱雀最厉害的黑巫术,要让他死,难如登天。
何况她还记得桑老头曾经说过,作为白巫师,是不能杀人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到底该怎么办?她要怎么样才能救他!
怎么办?怎么办?她忽然抬头望向桑其叶,绝望地问道:“小桑,我该怎么办?”
桑其朵看到夏子都眼中的空洞和绝望,不由地感觉到一阵心酸,她连忙上前安慰道:“子都,没事的。我们一定会有办法救太子的。我让桑其叶马上去找师傅,师傅一定会有办法救太子的。”
第七十八章:即使中了巫术
齐宥宇昏迷后的第三天。这一日,申时刚过,夏子都跟着桑布其在偏殿学了一个时辰的巫术,便匆匆地往寝殿走去。
刚走到殿外,便看到清宁急匆匆地朝她跑过来。清宁一看到夏子都,身子都来不及站稳,便急急地开口道:“小姐,太子醒了……”
夏子都心中大喜,连忙快步朝寝殿走去。可是刚走到门口,她的脚步便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清宁看着自家小姐如此反常的举动,有些意外地开口问道:“小姐,你怎么啦?”
夏子都转过头,带着一丝犹豫地开口道:“齐宥宇,此刻已经不记得我了吧?清宁,我有些害怕……”
清宁看着她纠结的表情,心中一酸,开口想要安慰她:“小姐……”
还未等她说完,夏子都这时深吸了一口气,朝着清宁笑了笑,脸上一副十分豁达地样子,开口道:“忘了就忘了吧,就当我们之间一切重新开始。”
她跨过门槛往里面走去,进了内室便见齐宥宇一脸怒容坐在床沿,一边的田宇手中拿着药碗,单膝跪地,其余的宫女和太监们也都纷纷跪在地上,个个都是诚惶诚恐的样子。
夏子都轻轻走到田宇面前,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田宇一见是夏子都,连忙回道:“太子妃,方才属下将桑老前辈开的药方煎成汤药,想要给太子服用,刚走到内室就看到太子爷醒了。他醒来就说要见婉清公主……”
夏子都听了田宇的话,原本听到齐宥宇醒来的喜悦之情以及害怕他不记得自己的惶恐之情此刻都化成了一潭酸涩的苦水。
他醒来第一个想见的果然不是自己,他真的忘了自己吗?
夏子都轻轻接过田宇手中的药碗,走到床边,双眼直直地望着一脸怒容的齐宥宇,开口道:“喝药。”
齐宥宇抬头看了她一眼,冷冷道:“你是谁?竟敢如此跟本太子说话。”
夏子都忍住想要骂人的冲动,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喝药。”
齐宥宇看了一眼她忍着怒气的小脸,转头对着田宇道:“你们都是死人吗?将这女人给本太子赶出去。”
田宇一听,连忙道:“主子,……”
夏子都这时忽然开口道:“你们都下去。”
在场的众人一听,纷纷都松了一口气,连忙起身准备退出寝殿。
齐宥宇见在场的所有人居然都听夏子都的,开口冷冷道:“你们都反了吗?本太子何时让你们动了?”
众人的动作瞬间定格在原地。
夏子都继续跟他对着干,冷声道:“出去。”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道到底应该听谁的。
这时,田宇带头朝着齐宥宇行了个礼,起身走出了寝殿,众人一看,太子的心腹都听太子妃的,于是便也陆续跟着走了出去。
众人走到屋外,有些担忧地往里面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小太监开口问道:“咱们将太子妃一人留在里面,真的没事吗?”
田宇冷睨了他们一眼,反问道:“你们觉得,这会除了太子妃,还有谁能治得了太子爷?”
众人一听,都觉得有道理,于是都各自散了。
寝殿中,夏子都看着一脸怒意的齐宥宇,不停地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他中了巫蛊,他也不想的。
她轻叹了一口气,朝着齐宥宇又走近了一步,开口道:“喝药,嗯?”
齐宥宇冷凝着她。这一刻的齐宥宇,夏子都觉得无比的陌生,在他的眼里,她再也看不到往昔的温柔和宠爱,只有冷冽和冰冷。
他忽然大手一挥,将夏子都的药重重地拍在地上。
碗中滚烫的汤药洒在夏子都的指尖,瞬间将她白皙的手指烫得鲜红。
齐宥宇看到她泛红的手指,微微地皱了皱眉,冷冷开口道:“婉清在哪里?”
夏子都此刻心中剩下的只有失望和郁结。她根本察觉不到手指的疼痛,因为肌肤的疼痛与她此刻内心的疼痛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她望着一脸冰冷的齐宥宇,开口道:“你要找婉清?”
齐宥宇只是冷望着她,并不回答。
夏子都深望着他的双眸,开口道:“要见婉清,可以。先将药喝了。”
说完,她拿起桌上的另外一碗汤药,用那只被烫得鲜红的手端着,递到齐宥宇面前。
齐宥宇看到她手上的一片烫伤的鲜红,心中莫名地一疼,然后他竟然乖乖地拿起了她递来的汤药,仰头,一饮而尽。
夏子都看着他喝光了药,终于松了一口气。
齐宥宇这时又开口道:“带我去找婉清。”
夏子都走到桌前,放下那只空的药碗,背对着齐宥宇,淡淡开口道:“她死了。”
齐宥宇突然一个箭步来到她面前,怒视着她,道:“你竟敢骗本太子!”
夏子都心中原本就憋闷的紧,这会被他又是瞪又是喊,怒气越发的上头。她毫无畏惧地对上他的怒目,开口道:“婉清死了。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你!……”齐宥宇觉得此刻应该要杀了眼前这个无礼又该死的女人!
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她满是怒意的小脸,看到她美目中满是受伤的眼神,他的心竟然柔软和心疼了起来,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夏子都死命地忍住眼中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泪水,瞪着齐宥宇道:“你什么你!齐宥宇,我告诉你!这辈子你也见不到你的婉清妹妹了!她死了!而且是你亲手杀的!”
齐宥宇看着她炸毛的样子,沉默了起来。
其实,齐宥宇也并不是那么迫切地想要见婉清。他其实根本也不记得究竟婉清是谁。
只是,在他昏迷的这三日里,他的脑海中总是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告诉他:他喜欢的人是婉清。
于是,他醒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想要见一见那个婉清究竟长什么样,是不是真的是他的心上之人。
可是,这会他看到眼前这个女人一脸受伤地看着自己,眼中满是委屈和酸意,还有那只被烫伤的手此刻也微微红肿了起来。
某太子瞬间将自己原本的想法抛到了脑后。
齐宥宇的眉头紧皱,冷冷地看着她,开口道:“过来。”
“干嘛?!”夏子都没好气地开口道。
“过来。不要让本太子再重复第三次。”
夏子都在心中狂骂着眼前这个冷着脸的某太子,身子却很听话地靠近他身边。
齐宥宇抬起她烫红的小手,瞪了她一眼,道:“烫成这样,不疼吗?”
夏子都鼻子一酸,倔强地想要收回自己的手,道:“不关你事。”
齐宥宇轻哼了一声,从她衣袖中抽出丝帕,小心地为她包扎着。
夏子都看了一眼被他用手帕包好的右手,很不买账地开口道:“这样包了根本没用。”
齐宥宇抬眸看了她一眼,问道:“所以呢?”
夏子都白他,嘟着小嘴,嘟囔道:“还要上药才行。”
说完,她走进浴室,不一会又走出来,手中拿着一瓶药膏递到齐宥宇手里。
齐宥宇下意识的想要开口拒绝,可是一看到这小女人眼中的期盼,他的心又一次莫名其妙的软了,重新拉起她的手,松开手帕,小心地为她上了药。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瞬间打破了寝殿中和谐的氛围。
“女人!什么情况?”炫叶人还没出现,声音已经快一步传到了殿中的两个人耳里。
齐宥宇抬头,看到门口一身白色锦袍,风流潇洒的炫叶如此亲热地叫着夏子都,眉头再次紧皱了起来。
夏子都看到炫叶,则是一脸的苦相,小脸皱巴巴道:“如你所见。”
炫叶看了一眼他们两个握在一起的手,开口道:“不是说他中了巫蛊吗?可是,你们看起来很和谐啊。”
“和谐个毛啊!”夏子都说到这一茬就来气,从齐宥宇手中抽出自己被烫得发红的手,凑近炫叶来回晃着道:“他根本已经不认识我了!”
还吵着要找别的女人!
齐宥宇冷着脸看着夏子都和炫叶的一来一去,对于他们熟稔的对白和表现感觉到十分的不满。
他望着炫叶冷冷开口道:“你又是谁?”
啧啧啧 ̄炫叶看着眼前的齐宥宇暗自咋舌,这人还真的什么都忘了。
炫叶瞄了一旁的夏子都,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笑意。
他忽然走到夏子都身边,用手肘推了推她,笑得一脸妖孽道:“那什么,女人,反正你男人已经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