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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路过-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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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身影,不会错。
无暇过问她为何在皇宫遭围,他疾步带她逃了出去,此事闹得过大了。
侥幸出得城门,等着她笑说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却一个字也没有,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她只是趴在马背上圈住马脖,摇摇晃晃,眉头紧锁,眼中起伏焦虑的不知是什么。
一个飞扬跋扈之人,突然就一身凌乱,眼神时而犹疑时而焦躁。
柴洛槿终于坐了起来,直起后背却靠上一个胸膛,回头看,神仙哥哥……
笑,不过笑得有些勉强,索性懒得摆脸色,继续趴回马脖。
路越走越荒,总要去个地方,「回敛都么?」
柴洛槿不语,半晌后摇头,「去大陛。」是否太急了,可是如果晚了呢,晚一步小草若是像电视上常演的那样死了呢,大草的大陛有军队,有力量,即便是从长计议,也先去大陛从长计议。
聪明的脑袋却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难道她真要带着金甲武士脚踩七色祥云来救他么?
小草其人,也是痴妄坚执,若不是为了她,他大约不会忍得下那受压的苦楚罪孽。
欺君之罪!
她清楚的看见,飞扬写意的小草、运筹帷幄的宫丞相……不是男人,已不是男人……
马停了下来,「太远。」
「去大陛。」眼神坚决,不容动摇,「你若不行,我自买马去。」便要下去。
他拦住她,眸中厉芒闪了几次,忍下气道,「什么事。」
柴洛槿深吸口气,什么事,倒是问得轻巧,世间事难道都是『什么』两字说得清的,「一会儿说不清楚,也……不好说,我要宫中救人,那个人的身份,恐怕不是谁功夫绝世就能救到的,却如何能救到……」她把指头在口中施力啃咬,'炫·书·网…整。理'提。供'关心则乱,虽然她有些薄情寡性,但终有几个人,她放不下的。
「却如何能救到,去大陛就能救到?等你一个来回,只怕骨肉都成灰了!自己去大陛,你又认得路么?既是身份特殊之人,便一定会即刻掉头么?你从皇宫仓惶逃离,便无事需要善后么?」他神色严厉,声音虽沉稳却劈面,音调一句一句越来越高,却是第一次说如此完整的话。
他是挥斥方遒、动定西北的山水渡大辅座,便是放权给风儿之后大事也还需他定夺,此人却似他是碍事之人一般,事事都绕过他思考,还心急火燎要一个人往大陛去,她这脑中到底是麻布还是乱粥?
柴洛槿一惊,是自己急了,拧眉思索,「那……」
「先回敛都,着人盯住皇城情况,需掩饰的掩饰、要灭口的灭口,若不是急急就要丢命的事,也可以再拿主意从长计议。」
柴洛槿垂首泄气,此刻如霜打的蔫茄子一只,点点头又趴回马脖上轻道,「唔,先回敛都。」
他握绳往敛都行去,忽然叹了口气。
柴洛槿趴在马背上昏昏睡了,一路都是混乱的梦境。
她最讨厌正经的事情,因为正经事,总有忧伤,可是为了她不可能置之不理的人,无可奈何地正经,揪心伤神之事……
「爱便爱去,却何苦要伤些无辜人。」她突然启口,声音低沉如泣。
他一怔,垂首看看,脸色还是正常并未哭泣。
忽然她回头看着他道,「我……没有伤害你吧。」
他轻轻摇头。
她接着叹气。
原来她也有正视之事,原来自》……己方才也未沉住气。
一个想着此事心头焦虑,一个想着彼事有些烦闷,这一路悠悠,更显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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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单眼皮君颤巍巍的手指与深蓝、微笑、tara等等哭泣的心肝,不知道为什么小草的后妈我魔鬼心肠大为酣畅啊……我错了,今天鼓起勇气来看留言,果不其然,但是我坚持我的八卦游龙式,另白茶,后面我一定努力对得起头顶那个轻喜剧三字的,再说了,轻喜剧么,是轻微喜悦加其余的……
再一次看到说前面文不够白的留言,我思考要不要把前面改一下……

三十一、左右

蛙鸣,虫嚣,夏日雨。
雨滴之声最为磨人,他翻身挡住耳朵,却不小心看见柴洛槿圆睁着眼瞪着破庙屋顶。
……她也睡不好么?
柴洛槿确实睡不好,却是给他闹的,没想到他冰冰冷一个大辅座,用眼神都可以杀死牛的样子,居然怕牛蛙……
柴洛槿起立,非常愤怒地拔出他腰间之剑,冒雨冲出去。
他不知她何事,起身看她在那边田埂「哼哼哈兮」,不一会儿在剑上串了一串大青蛙进来,丢到他跟前,「怕什么?瞧这点出息,我一气杀了这么多,不用怕了!」
他不说话,皱眉看他的弱水宝剑,江湖兵器谱排名第七的『三千弱水来奔,不及一虹剑指』的弱水剑,上面穿着十来只大蛤蟆,还有几只肚腹起伏,肠流血绕。
撇撇嘴,终是没有说话,这个女人从京城一路心情不大好,遇上这密雨不能赶路更是火大,忽而说他白衣穿得好好的穿什么黑衣,叫她以为是他黑白无常兄弟来了,忽而说他嘴巴长来做什么的,除了吃饭就是放气,又瞧不惯他听一句话三皱眉,又不喜他坐立站行都腰杆笔直有如挺尸,几乎让他错觉那个跟在他身后喊神仙哥哥爱呀爱的的女人到底是谁了。
他是识人善忍、强于把握时机的山水渡大辅座,虽然不大了解女人,但是,他忍。
「看我做什么?生火烤了它们啊,一根根肠子给我吃下去,便下辈子都不怕了!」
他可以甩袖走,可以居高冷睇她,可以把她扔在随便哪个角落,对于看见他的脸便莫名纠缠他的人,他十几年来一贯如此。
却还是留下来了。
因为那封信,还是哪一次的凄楚深情,还是这次的无措焦虑?
不想了,翻身睡,这雨不知还要滴多久。
「喂,起来!我帮你把肠子就着雨洗干净了,生吞下去,快起来!」已经连拉带踹动起脚了,前后差别之大,女人心,果然海底针。
忽然安静了。
他撇头看去,她坐在庙门口背对他不知做什么。
翻身继续睡。
忽然传来嘶嘶啦啦的诡异声音,继而有淋雨滴答之声,他以为她又去捉青蛙,她却依然在门边捣鼓。
「做什么。」站在她身后问。
不答。
半晌,「长眼睛自己看,要八卦就要行三八事,摆个清高姿势还问三问四!」一下用力戳下去,血溅之声。
他以为这疯子在戳手自残,走去一看,却见她拿着弱水剑在认真地切割青蛙的肠子和大腿,把肚子破开掏出内脏,还就着屋檐雨滴接水洗涤,把个开膛青蛙洗得青翠欲滴。
这凶残女人,把血腥当有趣么。
他又皱眉,「若是于己无害,倒是不必赶尽杀绝,更不必行鞭尸之举……」
「你杀的人少?我杀只蛙便叫!你不是惜字如金么,睡去!……这便惨,哼,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终惨不过我为案板,看刀俎鱼肉我的鱼肉……我叫你嫖我的人还堂而皇之,我叫你乱上你乱上,你他妈钱都不给就脱裤子,老子&*%¥*#@!」鲜血横飞。
于是悚然闭嘴,还是睡觉吧……
不知是夜半还是黎明,雨还在规律作响,有如心魔之声,他起身望向外面,不辨时辰。
清冷者心难清,绝情人最牵情,这是九十九代长老临终说的,你必要绝情心冷,才能护得住宗主麟儿,护得住山水渡。
十几年杀伐,记得最清楚的,是剑尖滴血之声,有如雨天滴水,声声不绝直落心头,血流浸染肌肤,血河往全身漫来,一滴一滴落在眼前……
人哭,他不能哭,人笑,他不能笑,他的童年与青春被生生扼断,对这不明原因的杀戮与效忠,也有过疑惑,却在三个孩子依赖的眼神中执剑更为用力。
水色第一次癸水来,他半夜为她翻书到天明,那个丫头倔强只肯听他的话,其实他并不懂,也拉不下脸去问,只好一本书一本书去翻,第二天沉着脸给她打点一切;风儿常跑出大峡谷玩乐,他常有些莫名的痛苦对师傅也不肯说,甚至有一年春暖时在蒹葭湖畔拔剑自残,即便规劝责骂,对这玩世不恭的少宗主他也只能沉着脸盯紧看牢;山风是个真正话少之人,似乎灵魂里就没有言语,让他习武便习武,让他念书便念书,却在山下看到其他孩子的父母时,目光盯住,便再也抽不脱,凡此之时,他只能撇开脸,冷面拉着他经过……
他也许不是天生冰冷脸面之人,却也是个不得不冷心冷色之人。
他不能恣意潇洒,他不能神采飞扬,因为他肩上有东西,手中牵着人。
果然这一世到现在,从没有为自己想过一天,也从未有人,为自己想过,因为他是冷到肝肺的大辅座。
身旁这个人,她倒是没有一刻不为自己着想,自私到极点,也有些好处……
他躺下,转身,却看见柴洛槿鼻子喷火瞪着他,于是马上闭眼。
一刻,安静,一个时辰,安静……屋檐雨还在滴答,似乎越滴越响,他缓慢地尽可能轻地翻个身,却忽然被环住,睁眼看见柴洛槿把身上的破布撕几块来为他塞在耳朵里,冰凉指尖轻触他的太阳穴,缓缓按摩。
他皱眉不知如何好,她却睁眼瞪他,沉声喝道,「睡!」
赶紧闭眼。
不知过了多久,柴洛槿忽在他耳边轻轻说,「谢谢。」
一夜安眠。

三十二、金甲武士之誓

赴琼花宴者的身份不是随意,皇帝若顺藤摸瓜必能查到些眉目,此刻的柴府,究竟是平静如昔还是枪林剑阵?
把包子整个吞进去,撩过身后驾马之人的前襟擦擦嘴,柴洛槿的精气神大为恢复,她什么大阵仗没见过,芝麻绿豆大一个皇帝就把她唬了几天实在是有失风范,急有X用,只有强壮的母鸡才能护住鸡崽,她一定会让欺凌小草的皇帝的小蛋蛋付出高昂代价!
「彼其娘之!」她头脸脏污大骂出口,路人侧目更惹她不爽,于是指着那人道,「哥他瞪我,给我打他!」那人挑舌数落她,她气极了挣开他的环抱跳下马去,抬脚就要踹那无辜之人。
黑衣被她磨得脏污不堪之人忙下马拦住她,一路要当大母鸡要当出气筒要当冷暖随意的抱枕,还要当打手么?
路人伸手指点,柴洛槿怒极攻心插腰在道中骂街,什么上天入地的问候都出来了,从天他妈到地他娘,文人掩耳小童瑟缩。
几个包子店的伙计忍无可忍端一盆面粉往她身上泼来,一个老私塾先生拿一把戒尺颤巍巍过来有一下没一下往她臂上打,乞丐抠出鼻屎丢进刚舔干净的破碗里和上口水朝她身上泼去,垂髫小童们奔过来把被她吓哭的眼泪鼻涕全部抹在她身上……他本来只是冷眼揽住她左右闪躲,这会儿忍无可忍抱起她提纵飞上房顶,丢下马施展『水越三千』点树梢飞速离去。
「放我下来,老子还没骂够,娘的,旁观便有理了?老子需不需要引颈就戮啊?」
把这头小兽放下地,撕下自己衣襟做绳将她手脚绑起,按到树根坐好,自己盘腿坐在对面,闭目冥想调息理气。
柴洛槿龇牙咧嘴许久,慢慢不说话。
「情哥,我错了,想通了。」
「……」
「再不了,刚才忽然一脑子血涌上来,就那样了……」
「……」
柴洛槿唇舌翻飞,可是世间的耳朵仿佛消失了。
于是她只好自己挪臀,与地面一搓一搓往前挺进,要凑过去逼宫,过程相当之艰辛,哎呀哎呀磨过几个尖石子,啊呀啊呀被一个土包弹起来往前冲,尊臀过于圆润于是往前一滚一头栽进了一个温暖凹陷之中。
布衣质地中,似乎有个奇异的东西撞在嘴边……
他大惊,低头看埋首在他盘腿大开的跨间腿根的脑袋,有个地方似乎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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