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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拿了名行游歌舞姬,便请宗主试试这野物的味道,看与大燮的娇丽娘们儿比如何,呵呵呵……」
风无名嘴角一挑,感叹这个欲兽淫虫比之他实在是过分很多,回去以三王爷教育一下师傅,人家耽于声色照样征伐天下所向披靡,也许自己就输在这份狂霸气势上,点头严重同意自己的想法,缓步随齐文往风华厅踱去。
大陛王府与大燮不同,十几年乱世让王侯们索性以坞壁为府,坚壁精垒助攻易防,稍有太平便狂歌纵情,风吹草动即列兵拔剑,已逝大陛皇帝也是个全不收敛之人,一气生了二十子,皇帝在位时便杀伐争夺不断,太子立一个死一个,立到方十二岁的十皇子时皇帝终于薨了,太子丢,乱世始。
金砖砌在圆形穹顶上,辉煌火把插在四壁上燃烧,一片通明晃目。风无名率山水渡随从走在大陛武将之中,端的对比有趣。风无名燮朝服饰,广袖飘忽倜傥,乌发垂肩随风,一张含笑的风华俊脸在火光中闪烁,而大陛武士紧袖劲衣高大强健,浓眉坚目如刀耕石种而出。
「啊,那个就是大燮人啊……」「很俊呢……」「长得不大一样呃。」「嗯,大燮偏邦竟也有如此品貌人才呀。」
风无名听到嚼舌的多是女子,句句收入耳中,不禁自鸣起自己风华气度来,果然是不错的……
落座席间,就有一名武官跃跃欲试语出挑衅要一试他身手,有了一个就来第二个,渐渐人多起来,风无名抿嘴笑言,「兄弟们要车轮战么?呵,玩笑,若是王爷不怕我坏兴致,我倒可以表演些东西给各位解闷。」偏头看着三王爷。
「宗主雅量,这些不成气候的万勿往心中去,不过风宗主有这气度,本王倒也期待得紧啊。」
风无名笑,忽然侧耳,端起酒杯以手蘸酒水,捻个花指在唇边擦拭道,「如此美酒,该罚那迟到的美人……」——劲气突发,酒水从指尖飞射如箭撞在厅侧华柱,又分毫不散的反弹直奔风华厅入口的通道,迎面射在一个身着艳丽水袖舞衣、脸上浓墨重彩的女子唇上!
「可惜啊……」风无名摇摇头,看着款款而来的女子脸上的瑰丽面具嗟叹。
风华厅中满堂喝彩,一半为他耳力劲气不差分毫的功力,一半为他显身手时还想一戏芳泽的风流。
「呵呵呵呵,好个风无名,便是风流也无名!」王爷大笑称道,最是赞赏这样恣意豪情之辈,「这个便是昨日拿到的行游舞姬,漂亮面具款摆身姿,比脱光了露脸的女子有意思,风宗主以为如何,我们这便请这娘们儿跳一曲吧,来啊!」王爷击掌,舞姬与几个乐师便缓缓移步厅中,下拜千岁。
「行了,跳得好有赏,跳坏了拿头。」
随意一句话却叫面具后的女子一个激灵——拿头?呜呼一个哀哉。可怜小洛槿绝世好头,便要落地此处么,这么想着环顾一下四周,却突然看见一张熟悉而欠扁的脸。那张脸在柴洛槿焦虑心悸之时依然眼睛是眼睛鼻子在鼻子处,实在过分!
至少也是家乡人不是?
柴洛槿突然触电想起一人,在风无名身侧寻找起那个常伴的身影,没有。
王爷不耐烦地催促,几名五府都督的兵士假扮成的鼓师局促不安地挪挪身子,摆起了架势。
鼓声响起,竟是军中鼓乐,想必那几人不甚通音律。柴洛槿在厅中站着,一直站着,她自小到大只在大学一个无良室友处学过一种舞——艳舞,难道要她在这数百男人面前扭腰送胯,摇曳生姿不成。
鼓声渐衰,众人也不耐烦地开始低语或吆喝,打鼓的一人目光狠厉在袖中亮亮手刀,命将不保矣,柴洛槿咬咬牙,狠心开始动作。
她突然把袖子撕开扎在腋下,转身摆个造型,华堂明光之下开始有节奏地全身哆嗦。
吃肉喝酒的人僵住,傻愣愣看这女人站在厅中抽风似的摇头晃脑,上下身脱节般僵硬地扭来摆去,不能不说奇观也,尤其她从堂首蹦到堂尾,自以为很撩人地动作,在他人看来简直是捶胸顿足抽筋断手。女人不停地晃头抽动,口里哼着什么:
『旋转跳跃我闭著眼
尘嚣看不见你沉醉了没
白雪夏夜我不停歇
模糊了年岁舞娘的喜悲没人看见
啊哦……啊哦……
时光的沙漏被我踩碎
舞娘的喜悲没人看见
哦呜呜呜……』
其声如草原狼嚎有起无伏一直往高音处奔腾,但本人相当之起劲。
那几个鼓师肩膀耸动,强忍人之所不能忍没有笑出来,勉力把鼓点稳住。
柴洛槿在凌乱鼓声中进入了新境界,发现自己原来舞姿如此动人摄魄直教鼓师乱序,于是就着节拍开始卖力地转圈,一直转到晕头转向偏三倒四一头栽在地上。
鼓声猛然停住,柴洛槿的身子也顿住,坐在堂中喘气,胸脯起伏。所有人目瞪口呆望着这女子,不约而同喷出口中酒水。敲鼓的大陛之人手足抽筋捧腹倒地,眼看着柴洛槿故作柔弱缓缓起身,走到主坐右首一淡蓝色水印衣公子座前,扑倒在他脚边揭开面具喘道,「你师傅救过我两次了,你再救一次吧。」其声哀哀,其状怜怜,几溜蹦达乱了的长发抹在脸前,直教那玉面公子认清她脸庞后忍不住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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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出息只有老鼠大,有人喜欢支持就开心了,一定努力填坑。然后感谢一直支持我的白茶和舍墨留言的tara,还有感谢吸吸踢微和癌母踢微给我这个机会……
语言太文言呢,呃,这是坏毛病,或者我有点喜欢拽文?……原谅
男主么——
柴洛槿说:男主男主,得陇望蜀;左拥右抱,越多越好。
所以非常想给她一个让她哭笑不得的男主啊。
原谅我把话写在这儿凑字数,卑鄙地飘走……
十五、救命仇人
一桌鸡腿,一桌鸡腿!
柴洛槿狼啃着硕大盘中的鸡,边吃边把大陛紧身的衣扣腰带解开放松肚子便于装载。
风无名在对面皱眉看着她吃鸡,这个女人的吃相是他最不能忍受的,好好吃便吃,哼唧感叹什么,是鸡腿又不是女子玉腿,没必要吃两口就摩挲几下赞叹一番。
「鸡腿者,吾所求也,美男者,亦吾所求也。两者不可兼得,舍……舍……舍美男而取鸡腿也,唔可可可可……」柴洛槿百忙之中吟哦一番,又塞满肉渣吭哧咀嚼起来,吃完一个还要十根手指仔细啜一遍,'炫·书·网…整。理'提。供'风无名更深重地结起了眉头。
「耶?」柴洛槿警惕地看见风无名饥渴地盯着她手中鸡腿皱眉,马上老规矩把鸡腿舔一遍,不安心又端起盘子把全鸡从头至股用口水洗刷一番,腆着脸道,「风兄也吃啊,客气什么……」旁边侍女掩口瞠目看着这个女子,这当真是风公子当着满堂将士向王爷讨来的女人么?!
风无名偏头向小兔惊惊地侍女微笑安抚,怕这些小可人都给这泼皮吓坏了去,扬手唤她们过来挨个在颊上抚抚道,「先下去吧,有事便会唤你们的。」
柴洛槿也伸出油手作势要抚慰一下几名小可爱,却被护花的风无名一把逮住爪子嫌恶之极地拍开。
去,她才不愿安抚女人,越风姿绰约越讨她嫌。
风无名开口,「万幸那滴酒水没有打在你唇上……」救你回去是个麻烦,扔你在这儿风言传回去更麻烦,你就是个麻烦,「上苍到底是如何安排你那几两脑花,倒真叫人好奇。」
「呃?轻若鸿毛的部分想天下事,重若泰山的部分想你师傅,烂如鸡毛的部分想你。」这话有点语带轻佻了,柴洛槿浑然不觉,或者调情习惯了而不觉。
风无名嘴角一挑,听到这让男子兴奋的话反射般就要接下去,凝神看清柴洛槿糊满鸡汁和汗水的脸马上偃旗息鼓。
「我先出去,安分点,除了吃东西不要生事。」潇洒起身出门。
「晚上寂寞了呢?」柴洛槿淫笑高喊。
「自己解决!」
「……」你狠。
时间爷爷跑得真快,犹如白驹过隙飞梭走箭,转眼,才过去几个时辰……
柴洛槿在躺椅上左腿调戏右腿,又配音道不要啊不要嘛不要这样蹭了啦,直引得外面奴婢侍卫探头探脑……
一、大草的安危;二、大草如果三长了那么她如何才不两短;三、回大燮;四、精力富裕探究一下风无名目的;五、又饿了……
她两天没吃东西,晚饭那一桌鸡吃急了肚子闹又拉了出去,因此她现在又需要食物,风无名说除了吃东西不要生事,所以,她现在可以生事……
「女主子何事?」侍婢怯怯走过来,仿佛柴洛槿不是勾手而是勾命。
「我男人呢?人呢?你们一个个骚婆娘都想媚跑他是吧。我万里迢迢易装成舞姬追他到大陛来表忠心我是辜负了苍天还是大地?虽然他不能人道,但是我爱意不腐贞洁无二,你们谁做得到?谁做得到?!」喝口水,继续,「我便实话说与你们听吧,虽然他那话儿确实是伪丈夫,但他胸襟心怀却是真君子,此心天地表,此情两心知,我不做梁红玉,也是恨西施,一腔热切都是为了他为了他!哦,你大约不识这两个奇女子,一句话,别妄想跟我抢,你们有心也无力,有力也无能,唔,是他无能……」喝水继续……
风无名正在王爷的义言堂跟诸位军士探研兵法玄妙,不时纸上点评一下齐文军近日的战况,正备受诸人称赞之时,忽然听见风吹来的方向里,悦耳的女音们陡变的不和谐,纷扰道什么「不举不举」「可惜无能」「青梅竹马」「不嫌弃,忠贞」「童养媳」「饱受虐待」「真爱超越肉欲」……这些词句连缀在一起,风无名拼出了柴洛槿唾沫横飞手指东西信誓旦旦生动形象的嘴脸,怒极反笑,拂袖起身拱手道失陪一会儿。
你做初一,我有十五。风无名携一抹忧郁的轻笑翩翩飞入那堆嚼舌的花丛中,表情迷人而生动地开始述说一个简短却绵长的故事……
「原来这位姑娘是个疯儿啊……」柴洛槿两只耳朵扑闪几下,听见门外交谈的侍从们说。「是啊,可怜风公子糟糠不弃,一等痴情英豪……你看她痴颠模样口吐秽言,果然啊,我便知道是这样……」
柴洛槿一惊,竟遇上了对手么,我再来!「姑娘不必说了,我们都明白的,姑娘早睡,风公子传话说不能给你碰鸡腿,会病症加剧的……」
遍体生寒。
果然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你又想干什么?」风无名踏进房门,就看见柴洛槿缩在床脚背对着他哆哆嗦嗦。
「想干你……」柴洛槿声音细如蚊蝇,这句没给风无名听见。风无名目睹她天王老子的气势被浇灭为哆嗦猥琐,得意地扳过她身子,却瞬间做无奈状道,「何必啊,出息成这样,肚子饿了跟我讨啊,难道鸡腿骨头啃起来有意思些?」忍不住的笑意。
柴洛槿也不知他脸上究竟哪个部分不对,总之让人很想抽骨剥筋生啖其肉死寝其皮,恨恨嚼着鸡骨头道,「哪天你落在我手上了,我要……」
「嗯?」
「好好招待你!……风郎,你女人我饿了,我若出去在外人面前哼哧几句,你也没脸没皮呀……」竟然抱大腿。
「枉我风雅名号,落在你口中就变了食物味道,实在让人不快啊……」风无名俯视她涎皮厚脸的小人模样,却清晰地看见那双圆溜溜眼睛里,深埋的倨傲骄矜……这个为五斗米折腰为一两肉下跪的骄傲女子。一个响指唤人进来,准备一桌全鸡腿宴,柴洛槿瞬间眼中充满了爱意,温柔缱绻地声声开始呼唤『疯狼』。
「放手。」柴洛槿听话跳开,表情乖巧坐在桌边严阵以待。
「唔唔唔……你万里翘翘……到则里……又系么阴母,」柴洛槿满嘴肉渣,边喷边对着风无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