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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妾血留刀求莫忘
再说逐日王,他听见兵营方向喊声震天,连忙披衣起床。
“报!敌军偷袭兵营!”一个金甲战士单膝跪奏说。
“什么?”逐日王难以置信,“朱雀大街那边我可是布了重兵在日夜防备啊!”
“敌军无缘无故地突然出现在我们的营地里,根本没有经过朱雀大街!”金甲战士说。
“不!怎么会这样!”逐日王抓狂地咆哮起来。
“王,请冷静,西城门还在我们手里呢,当务之急是要离开炎恩。”一个俊朗的巫觋推门进来,是羲和。
逐日王连连点头:“对,我们先去朔萨好了。”
羲和却连连摇头道:“大司命的大部分兵将都带到帝都来了,朔萨只怕守不住。不如让大司命也和我们一同退回敞禾高原,再从长计议。”
逐日王痛苦地大叫道:“为什么,就只差了那么一点,老夫就可以一统天下!……但到头来,却还要再退回敞禾高原!”
羲和安慰道:“王,在敞禾高原,我们也还留有十五万兵马呢,其中包括三万天选护卫!这一切,足够我们东山再起了!”
逐日王已经别无选择,他只能按羲和说的,率领着残兵败军从西门杀出。
但他刚出了西门,便看见前方飘来了无数支火把,把他们的黑色的铠甲照得熠熠闪光。
统帅着全军的是一个年轻女子,她披金色披风,向逐日王抱拳说:“语琳在此恭候多时了。”
逐日王也不答话,只是急急忙忙地驱军突围。
黑甲军接着,双方混战起来。不断地有士兵倒下,但活着的人却来不及伤心,只顾忙着发起新的进攻。
逐日王驾着他的金乌之车冲到语琳附近,一路上,这辆战车不断地喷射出日珥一般的红色热流,把周围的一切都烧成灰烬!
“朗朗天兮,茫茫地;一朝变兮,烽火起。帝降子兮,助讨逆;振江山兮——九日辉!”逐日王朝着语琳举起了他的“乾坤镜”,大声吟咒。
语琳也在吟咒道:“地狱中兮,困明皇;骷髅怨兮,火熊熊。
一飞冲兮,涅槃去;金翅绽兮——凤天翔!”
下一刻,语琳头顶上的云彩异常兴奋地浮动跳跃起来,强烈的光芒从天空照下,让她的身体刹那间明亮成了白色。
随后,半空中又多出了九面幻影般的镜子,九个纯金色的光球从镜子里涌出来,越聚越大,然后一齐对着她砸下!
而与此同时;语琳在马背上张开金翅——无数个金色光球被带起来,飞向了九面镜子,将这些幻影炸碎成叮叮当当的一地碎片;然后,连碎片也全部消失了!
但她破解这九日辉的过程中也被强烈的白色光芒照得血气翻涌,受了内伤,不得不按着胸口,垂下头去。
一百五十,妾血留刀求莫忘(2)
就在此刻,一道挥舞金光双剑的身影从马背上跳起来,一个凌空翻越;一剑护胸,一剑满怀怨恨地刺向语琳!
千钧一发之际;乱军中,韩逍的暗血豹跃上半空,健美的身体完美舒展;韩逍的血色长刀也对准了那道偷袭的身影,挥出半圆!
血溅起,纷纷扬扬从天空洒下。凄美的血雨中,太阳郡主的身影坠落,背后中刀,脊椎已断。
暗血豹也在太阳郡主身边四足着地,站定。它背上的韩逍舔了舔刀上的骨髓,痛苦地摇了摇头。
太阳郡主看向韩逍,阴阴地笑着说:“狠心的人,为什么你不肯爱我……那好吧,让我的人死在你刀下,让我的血永远留在你刀里……这样,你就会永久地记住我了……”
“东彗!”逐日王见此,用乾坤镜砸死了两个爬上金乌之车的黑甲兵,再次向着语琳吟咒道:“朗朗天兮,茫茫地;一朝变兮,烽火起。帝降子兮,助讨逆;振江山兮——九日辉!”
语琳这时已经把翻涌的血气压了下去,忙策马奔逃开。九日辉的空灵镜子很浪费地出现在她身后。
随即,一众黑甲轻骑把金乌之车围住,利剑乱砍。
“太阳咒,太阳咒……”逐日王不断地从乾坤镜里放出金色光球,把轻骑一个个击倒。
但依然有三位轻骑把铜剑插入了金乌之车的车轮里,让车子暂时无法行动!同时,另有两个轻骑举起弩机,眼睛、望山(瞄准用的)、逐日王呈三点一线……
在他们刚要按下扳机的时候,一杆青铜棍横砸了过来,在第一个轻骑兵的胸口狠狠地一敲,第一个轻骑兵就径直地朝着第二个轻骑兵飞过去,把这个同伴也撞落下马。
第二个轻骑兵倒在地上,全上的骨骼都发出了痛苦的哀鸣,身上压着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同伴。他两眼冒着金星,模模糊糊地,好像看见了前方有一个大将,正率领着一群金甲轻骑冲来。
那大将穿着带有铜纽的黄金战甲,右手拿青铜棍,左手拿着上方凹陷“刑天之盾”,胯下骑着一匹青色的马儿“青骓”,整一个英姿勃发。
是“保赫”!逐日王手下和莫贝冥齐名的“保赫”!
“王,我们一同杀出重围!”保赫对逐日王道,说罢,他手中的铜棒一扫,把四个冲上前来的黑甲盾牌手砸飞。
为逐日王驾车的金乌鸟们十分通灵,不用指挥就已经跟着保赫走了。
乱军中,突然有一朵食人花向保赫扑来!是骑着赤豹的山鬼现身了。
但食人花被刑天之盾挡住,硬生生地收了回去。
保赫乘机握着铜棒横挥出半圆,狠狠地打在了山鬼的赤豹胸口。
一百五十,妾血留刀求莫忘(3)
赤豹连退了七八步,口中喷出一滩血,身子已经软了,但是硬撑着,没敢倒下去。
但保赫也在攻击赤豹的时候,被边上的一个黑甲弩机手射了一箭,虽然只是小伤,可毕竟是射在了拿棒的右手上。
左边的一群黑甲盾牌手大声呼喝着,操着长戟冲上来;右边的山鬼也开始吟咒:“盘古助兮,千钧拨;力拔山兮,气盖世。滚石落兮,声如雷;难抗拒兮——巨山压!”
一百五十一,相互深爱的男人
保赫强打起精神,一勒马缰,“青骓”人立起来,七八支盾牌手刺来的长戟在它的两条前腿之下交会成了一朵青铜花。
再大喝一声,保赫右手的青铜棒带着大江奔腾的气势,把那些盾牌手都纷纷打飞。
但头顶上,一座滚石不断的巨山让保赫感到,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是的,在打飞了那些盾牌手后,他那受伤的右手已经没有力气去反击压顶的巨山了。至于躲避……他还有时间躲避吗?
保赫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握着刑天之盾的左手举向上空。
“哗啦啦!”巨山压在了刑天之盾上,然后溃散,大大小小的石块噼噼啪啪地砸下,壮美得就像是一场陨石雨。
而保赫的左手也在这一刻经断骨折,软绵绵地垂到了身边。刑天之盾也“啪”地一声掉落在地。
然后,他就被巨山压的石块给掩埋了起来……
突然,前方沙尘扬起,一员大将策马奔来,他穿着带有棘刺的黄金战甲,背囊上插有数支标枪。他的身后是一群金甲轻骑,各个举着弯刀,嗜血地嗷嗷直叫。
大将来到了保赫被压的地方,右手一扬,手指上套着的五个青铜指甲都飞了出去,打在巨山压造成的乱石堆上,把刚刚尘埃落定的石块再一次轰得飞了起来。
当然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逐日王手下大名鼎鼎的“莫贝冥”!
见到了石堆中奄奄一息的保赫后,莫贝冥的眼睛里浮现出了无限柔情,他把保赫拉到了自己那匹眼下有一颗黑点的白马“的卢”背上,紧紧抱住。
两个男人恩恩爱爱,情比金坚。
“我来晚了。”莫贝冥心痛地说。
“没关系,也许我还死不了。”保赫重重地呼吸着说,然后又喊了一声“封印”,把自己的重伤得血肉模糊的坐骑青骓变成了青烟,收到了铜棒中。
“快保护王突围吧。”保赫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他倒是忠心耿耿,尽管伤得体无完肤,却也不忘记要爱人去保护自己的王。
莫贝冥点点头,抱着保赫杀到了逐日王的金乌战车边上。
这时候危机又起!一把魂鸟剑蓄足了劲,从上方对着金乌之车里的逐日王直刺出去——剑还未到,就早有扑面的寒气和冰雪先行涌上!
“太阳咒!”逐日王双手举镜,对骑翼龙飞来的冰怡喊道。
一颗金光灿烂的转眼而至,翼龙一惊,猛地一震翅膀飞到乱军中去了。
逐日王刚想松一口气,突然,战车下弹起了一条蛰伏已久的影子。
“嗖、嗖、嗖……”影子的手一扬,一把银叶毒镖穿破逐日王的锦衣,打在了他的身上!
一百五十一,相互深爱的男人(2)
暗器不比法术,施展法术时必须先行吟咒,而暗器则说发就发,战场混乱,不容易发觉。
却说逐日王发出了“太阳咒”赶跑冰怡,但自己却被子默用暗器打中。
子默看准机会,翻身上车,手里的“幻影之剑”接二连三地向逐日王刺去。
逐日王不断躲避,但苦于带伤在身,力不从心,随时都可能被子默结果了性命。
而莫贝冥被几辆黑甲军战车缠住,抽不出手来救逐日王。
“月华断玉!”一声清喝传来——十数道月形灵光旋转着,如刀片一般地向子默蜂拥过去。
只见一个女谋士骑着剑齿虎般的红眼白毛兽,率领着一众黄金战车杀到。是望舒!
子默刚将望舒发来的月华断玉给纷纷击落,便早有不少的金甲矛手从自己的战车,跳到了逐日王的金乌之车上,向着子默围殴过去。
“白鹫!”子默见势不妙,怕逐日王要乘机偷袭,于是召唤出他的坐骑,一个筋斗翻上去,远遁了……
逐日王因此才得以杀开条血路,亡命奔逃。
逃了一阵,逐日王就发现为数不少的火把正向他追来!
这位昔日天下最强大的诸侯也英雄气短地叹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看来不用等到毒发,我就要被杀死了。”
不一会,一支军队暴风骤雨般地卷到了逐日王的身边,但这支军队却是金色的!
“王!”羲和驱策着狮子,来到金乌之车的边上说道,“我是羲和啊!我和大司命父子从帝都中救出了三万人马,前来和您汇合了!”
逐日王这才睁开眼睛,伸出手去拉住羲和,就像是拉住一条救命的稻草。
终于,逐日王平静下来,悲悲惨惨地说道:“老夫的爱女已死,将来,谁要是能替老夫报杀女之仇,老夫便让他当逐日族未来的王。”
羲和看向远方,嘴唇翕动:“既然这样……那么王,我又想到了一条挑拨离间的计策!”
……
三天后的夜晚,又是大风呼啸。
炎恩城西的荒山上。
羲和骑着狮子,静静地伫立山头。
一道裹着黑色斗篷的身影策马来到了羲和的身边,他的身后,摆列着几十个黑甲战将。
黑色身影意味深长地开口说:“你倒真是大胆啊,逐日王都退兵回敞禾高原了,你怎么还敢在帝都附近逗留?”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羲和指向了来人身后的黑甲战将,“这些人,方便你说话吗?”
黑色身影大笑:“这些都是我培养的人,你要说什么就尽管说吧!”
羲和也大笑起来,然后说道:“我早就知道你是个有雄心壮志的人!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让你成为逐日族未来的王,甚至,是天下的皇,你想要吗?”
一百五十一,相互深爱的男人(3)
黑色身影悠然地说:“天上掉馅饼了?”
羲和摇摇头:“自从中了毒,逐日王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