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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绾竟是被祈寒的话惊得不轻,直接推开了他,争辩道:“不,阿绾没有病,祈寒,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阿绾。”
祈寒见苏绾的情绪又变得躁动不安,有力的双臂将苏绾搂在怀中,安慰道:“阿绾,有我在你身边,不要再胡思乱想。”
苏绾被他禁锢在怀中,听他安慰的话语,竟然感觉到可笑,自己明明说的是真话,竟然会被人说成臆症。
罢了,她们两个好不容易和好,也不想因此和祈寒在产生分歧,事实胜于雄辩,她一定会找到证据,拆穿李姝的真面目。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两封信笺
如今苏绾正值小产期间,自古男子是不可以进晦房,祈寒为了让苏绾的身子尽快的好起来,坚持着搬回了卧房。
苏绾虽然醒了过来,身子还是很虚弱的,御医已经前来诊过脉,苏绾一定要安心的躺在床上休息一段时日。
如今身子虚弱,不能够出王府,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要想解开李姝的真面目,必须凭借太子的力量,毕竟李姝是她的太子妃。
自从母亲住进王府,哥哥经常前来探望,不能够再让祈寒误会自己和祈煜的关心,如今就只有靠哥哥前来传递信息。
曾经的谣言之事,一直认为是卫皇后所为,如今看来极有可能是李姝所为。
上一次能够抓到桓王妃全靠穆佩玲,穆佩玲并没有隐瞒她爱闯祸的事情,若是换了旁的女孩子定会千方百计的隐瞒,这也是佟氏喜欢穆佩玲的原因。
二人如今以定下了婚书,可是听母亲说哥哥苏瑾如今对穆佩玲依然不冷不热的。
苏绾想请哥哥和穆佩玲帮忙,调查桓王妃和李姝之间的关联,顺便撮合二人之间的关系。
辰时方过,祈寒下朝之后去了书房,听小昭说穆佩玲早就在母亲房中,下朝之后,哥哥前来王府探望母亲。
苏绾命小昭取了纸笔来,亲手书写了两封信,一封是写给太子的,说出了李姝是杀死他孩子的凶手,希望祈煜能够帮她。
将纸页折叠放入信封之内,没有写名字,直接用蜡油封口,盖上了自己的印信,她暂时不想让哥哥知道小产的真相,怕苏瑾在做出傻事。
另一封是给哥哥苏瑾的,不过她故意署上了穆佩玲的名字,用蜡油封口,盖上信。命小昭将两封信悄悄的交给苏瑾。
苏绾醒了过来,心中少了几分牵挂,佟氏心口的疼痛也好了许多。
佟氏看着苏瑾对穆佩玲冷淡的摸样有些着急,穆佩玲热情奔放不虚伪不做作甚的佟氏的喜欢,不明白苏瑾到底哪里不喜欢。
两人在府里稍坐片刻,午时之前便要离开,临走之时,小昭悄悄的将两封信笺塞到了苏瑾的手中,并附上一张字条。
苏瑾将信笺藏在袍袖之中,出了王府坐上了轿子,偷偷的看了苏绾给他的字条,见两封信均用红蜡封口并且盖上了苏绾的印信,很明显妹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通知二人,自己只得了一张字条。
心中虽然充满疑惑,却是不敢怠慢,将信笺揣在怀中,穆佩玲的轿子就在前方。
苏瑾匆忙的下了马车,见穆佩玲已经上了的轿子。
“穆姑娘,请留步!”
轿子内的穆佩玲忽的听到苏瑾的轻唤,他竟然主动的找自己,忙不迭的命轿夫停下轿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双翦翦乌瞳,明眸慧光流转,带着几分俏皮,还带着几分火一样的热情,“苏瑾,你找佩玲有什么事情?”
苏瑾故意避开那双灼热眼眸,“穆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好!前面有一处茶楼我们去那里。”
其实事情很简单,只要苏瑾将信笺交给穆佩玲就可以了,苏绾写信给祈煜他能够理解,可是苏绾竟然写了一封信给穆佩玲。
心中很想知道苏绾到底信笺上到底写的什么?穆佩玲竟然比亲他这个哥哥还要亲。
苏绾正是知道苏瑾是个正人君子不会拆开偷看,她如此煞费苦心撮合二人,谁让他有一个感情木讷的哥哥。
二人上了二楼的雅间,随便要了两杯清茶,苏瑾从怀中将写有穆佩玲署名的信笺递了过去。
“穆姑娘,这是阿绾命我交给你的。”
穆佩玲每次听到他叫自己穆姑娘,那份生疏就让人心间酸涩,若不是自己吻了他,他才不会和自己定亲。
“苏瑾,佩玲是你的未婚妻子,以后就唤佩玲为铃儿。”
他对穆佩玲并不讨厌,却也谈不上喜欢,“佩玲姑娘,何不打开看一看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
听苏瑾故意逃避那称呼,灵眸微扬,“苏瑾,如果你改口唤我铃儿,我便让你看信如何?”
苏瑾竟是轻哼一声,站起身来欲走,他没工夫和她在一起磨嘴皮子,他还要去太子府。
穆佩玲见苏瑾木头疙瘩,竟然不理她,“喂!叫一句铃儿真的有那么难吗?”
苏瑾眉目凛然,“那样亲昵的名字叫出口并不难,难的是要心甘情愿。”
一句话就让穆佩玲没了气焰,他们之间的婚约是靠她死缠烂打换来的,一张俏脸就垮了下来。
“可是,佩玲是真心喜欢你。”
苏瑾眸光凝视穆佩玲,其实安静下来的穆她倒是蛮让人怜惜的,只能说他并不喜欢太过主动的女子。
“要想打动一个人的心并不难,唯有真心真意。可是在下并不知道穆姑娘到底喜欢苏瑾什么?不过是因为我拒绝了你,又通过了你的考验,如此说来云何真心二字。”
穆佩玲眸中瞬间凝结水雾,“苏瑾,你错了,佩玲对你是真心真意,却无半点虚假。”
那眸中隐隐泪光,被人如此怀疑,心里说不出的委屈,将那信笺揣在怀中转身下了楼。
苏瑾看着穆佩玲离开,还不知道信上写的是什么?突然觉得把女孩子弄哭这种本事,倒是他最在行的。
太子府内,祈煜正在用午膳,就听太监禀告,“殿下,苏都尉有要是求见。”
刚刚他们还在宫中见过,苏瑾此时来定是有什么急事,伸出手示意将午膳撤掉。
“将苏都尉带到书房!”
苏瑾被带到书房,少顷,祈煜走了进来,苏瑾依礼道:“苏瑾参见太子殿下!”
祈煜温润的眸子带着浅笑,声音清润如水,“苏瑾,何必多礼,找个位子坐下来。”
苏瑾并没有找了位子坐了下来,直接从怀中掏出信笺递了过去,“太子殿下,这是阿绾让苏瑾带给您的书信。”
祈煜闻言,明澈的眸光瞬间黯淡,笼上了一抹凝重,自从苏绾小产以来,他曾经偷偷地去过琅王府,见她痛苦心间也是异常的难过,心中充满自责,若不是他偷盗名册,也不会牵扯出许多事。
忙不迭的接过苏瑾递过来的信笺,见那朱红色封口,印有苏绾的印信,定是有什么事情不想让苏瑾知道。
“苏瑾,没有什么事情你回去吧!”
第一百五十六章 死也不会休掉你
太子祈煜眼见着苏瑾悻悻离开,晴朗的双眸眉目凝锁,忙不迭的去除信口的蜡封,拆开了信笺,将里面的信纸拿出展开,一行行娟秀字体跃然纸上。
简短的几行字,不见血腥,却字字句句透着血泪,恨意由心间陡然升起,紧握的拳头撰起指节透白,手中的信纸拧做一团。
“李姝,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的狠毒。”
李姝被囚禁在房间之内,坐在棋盘前独自一人下着围棋,侍婢凝儿在一旁为她按摩。
倏然,李姝手中握着白子,秀眉微颦,听到步履匆匆,定是有人来。
那白子刚刚落子,房间的门突然被踹开了,太子祈煜闯了进来。
侍婢凝儿吓得直接跪在地上,“参,参见太子殿下!”
“出去!”祈煜冷眸看她一眼,语气透着冰冷,和平时的儒雅判若两人。凝儿吓得直接退了出去守在门口。
祈煜转过眸,双眸蕴满怒意。愤恨的看着悠闲自若的李姝。李姝轻抬眉眼,没有一丝惊讶,眉若霜华,一副冷淡神情。
言语中不忘嘲讽道:“太子一来便看我的奴婢不顺眼,怕是在哪里气不顺,来找找茬的。”
接着拿起黑子,随便找了一个位子落子,祈煜见到李姝如此傲慢神情,原本只要李姝能够安分守己,便不会为难她,没想到她竟然狠毒的去残害苏绾。
那声音阴冷若冰,透着怒意,“李姝,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你自己最清楚。”
李姝将双手一摊棋子散落棋盘,站起身来,轻蔑的神情在祈煜的脸上扫过。在她眼里,祈煜不及祈寒的一分,祈煜不过是靠着母亲而活的窝囊废。
“臣妾不知!”
祈煜鼻中发出一丝冷哼,“阿绾的孩子是被你害死的,你故意去琅王府,害阿绾血崩差点丢了性命,你个毒妇!”
李姝听到他的话竟是发出声声冷笑,“太子,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那女人保不住自己的孩子竟然想要含血喷人来诬陷我。如果你有本事就留在她身边保护她,你若嫌我碍眼,大可休掉我,我绝对不会妨碍你们两个,不要出了事就来找我的麻烦。”
听到李姝口口声声的狡辩,心中恨意膨胀到极点,祈煜终是忍无可忍,两人终于出手。
李姝的功夫是敌不过祈煜,祈煜的大手很快就卡在她的脖颈,声音里透着刺骨的阴寒,“李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是不会休掉你的,不会让你有机会去破坏阿绾的幸福。”
李姝脖颈被卡的几乎说不出话来,还不忘伸出手偷袭,祈煜瞬间握住了她的脉门,如此毒妇对自己尚且如此,何况是弱质芊芊的苏绾。
她说过只要她再次伤害苏绾,就杀了她,留着她阿绾就没有安宁的日子可以过,手上不禁用上了力道。
门外的凝儿听到二人的打斗声,护主心切的凝儿直接冲进了房间,跪在地上恳求道:“太子殿下,求您饶了太子妃吧!老将军就只有小姐一个女儿啊!”
李姝的脸色都变了颜色,杀了她只是顷刻间的事,身为太子他不能够一时冲动杀掉李姝,李家牵扯到朝堂之上的众多利益关系。
忍住心中怒意,“为了李将军,我今日不杀你,不过我要废了你的武功,免得你再去害人。”
祈煜将李姝的身子反拧着,将内力运与指尖,封住了李姝身上的穴道,废掉她的武功。
祈煜命人严密把守住李姝的房间,没有他的命令,不准她离开半步,被封了穴道的李姝,瞬间没有了气力,瘫软在地。
凝儿擦干了脸上的泪痕,上前扶住她,被李姝一巴掌打了过去,“不用你同情本宫,本宫还没有死!”
阴冷的瞳眸乍现寒芒,“苏绾,今日之痛我会牢牢记在心中,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你安宁。”
苏瑾被太子下了逐客令,苏瑾想不通妹妹苏绾究竟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眸中带着几分懊恼,早知道就不把穆佩玲气走了。
悻悻的回到丞相府,途经前厅见父亲苏诚儒,正端坐在前厅悠然的品着香茗。
那杜氏姨娘就陪在身侧,如今已经如愿的坐上了丞相夫人的位子,苏瑾心中对她充满了厌憎。
虽然不满父亲的绝情,毕竟是父亲,上前微微颔首道:“见过父亲!”依礼过后转身便走。
只听得杯碟磕碰的声响,苏诚儒愤怒的将茶盅摔在了案几之上,眉目间氤氲弥漫。
“这就是你身为长子应有的态度吗?”
杜氏见苏诚儒盛怒,忙不迭的上去娇声劝道:“老爷,且莫动怒,伤了身子可不好。”
“你回房去!”苏诚儒睨了一眼杜氏愠怒道。
杜氏那脸上的笑意,如春花瞬间凋零,眉目间染了霜雪,看似委屈的将想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是,老爷!”
苏瑾眉目凝肃看着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