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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绾直接上前挡在苏瑾身前,“哥,父亲的身子如此虚弱,嫂子的身子也经不起折腾,阿绾是不会让你们离开沂州城。”
苏瑾知道妹妹孝顺,“哥哥,是不想害了你和琅王。”
苏绾抬眸郑重看着他道:“哥哥,阿绾很早以前就不是琅王妃了,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苏瑾愤恨的撰起拳头,他在恨自己的无能,竟然连累妹妹受苦。
季云凡俊眉凝锁,从见到琅王妃的那一刻,就觉得不对劲,没想到因为苏诚儒,琅王夫妻竟然决裂,倘若知道此举会害的琅王夫妻不和,太子断然不会如此,这并不是太子的本意。
“王妃,季云凡愿带着苏瑾等人离开,太子想定会想办法另外找一处地点安置。”
苏绾眸光看向季云凡,她欠太子的已经太多,上前一礼道:“有劳季护卫费心,阿绾欠太子的恩情已经太多无以为报,还请季护卫切莫将此事告知太子知晓。”
眸光望向哥哥苏瑾,她与祈寒之间的裂痕已经出现,就算他们离开裂隙依然在。
“哥哥,阿绾已经准备好了住处,阿绾与他总归是夫妻一场,有阿绾在他不会难为你们的。”
苏绾带着众人来到准备好的庭院,房间里的一切都是摆设苏绾亲手布置,简单素雅。
季云凡帮衬着,将苏诚如儒抬进了位于东方的主卧房。穆佩玲流放途中动了胎气经不起折腾,苏瑾抱着她去了隔壁的房间休息。
苏瑾安排季云凡等人住进了其他的房间,暂且将就一晚,待到明日再商量着是否回京向太子复命。
苏绾打了些水来,将锦帕蘸湿,为父亲擦拭着脸颊和双手,如今天气炎热难耐,怕父亲会热到。
曾经认为父亲的手是世间最温暖宽厚,枯瘦的手上面布满褶皱看着让人心痛,伸出手拉着父亲干枯的手掌。
轻声低喃道:“父亲,阿绾会留在您身边照看您。”
苏瑾从门外走了进来,听到苏绾轻声的低喃,忙不迭的走进去,他还不知道母亲去世的消息,太子怕他难过,并没有告知与他。
“阿绾岂可如此糊涂,琅王如今正在气头上才会说那样的话,阿绾怎么可以留在这里。父亲身边有哥哥和你嫂子来照看就够了。况且母亲还在琅王府中,你怎么可以离开。”
闻言,苏绾微阖眼眸,晶莹眼角滑落,倘若哥哥知道母亲去世,定会伤心难过,哥哥他早晚都会知道母亲故去的消息。
声音哽咽道:“母亲早在哥哥被抓走的那一日便已经驾鹤西去了。”
苏绾的话如炸雷想在耳畔,脑中一片空白,万万想不到母亲竟然去世了,僵硬的身子噗通一声重重的跪在了地上,悲呼道:“母亲,阿瑾不孝!”
此时床榻上的苏诚儒口发出呜咽的哀鸣之音,双眸浊泪横流,他已经后悔当初休掉结发妻子,人命已去,就连一句道歉的机会都没有。
见到哥哥哀伤欲绝的神情,“哥哥,你也不用自责,母亲走的时候很安祥。”
转眸看向父亲,见那眸中浊泪知道父亲已经有悔意,“父亲,母亲走的时候还在记挂着父亲,她没有怨恨您。”
一时之间房间内弥散着散不去的哀伤。。。。。。。。。。
天色渐暗到了用完膳的时辰,突然发现一行人中,竟没有一个人会做饭。
苏绾取了些米来,她要煮一些清粥,拿起羹勺搅动那锅中的米汤,不觉哀伤浮上心头,她第一次下厨,便是为祈寒熬煮清粥,泪水眸中悄然滑落。
竟是忘了灶膛之中的柴禾燃了出来,苏绾忙不迭的捡了些柴送进了灶膛之中,“咳咳!”不小心被烟呛到了。
苏绾伸出手擦拭了脸颊,黑色的炭灰弄花了白皙的脸颊,竟是直接坐在了地上,将头埋进双膝,哭得伤心。
苏绾不放心妹妹,进厨房帮忙,却是见到妹妹坐在厨房的灶台前哭得伤心,灶台之上的米汤泛起白色的泡沫,溢出锅外全然不知。
苏绾听到悉悉索索的步履声,抬起含泪的眼眸向上望去,哥哥苏瑾高瘦的身影立在身前,一副凝重神色。
“阿绾,哥哥这就送你回去。”
苏绾摇头拒绝道:“哥,阿绾不回去。”
苏瑾伸出手为她擦掉脸上的炭灰,苏绾是自己的亲妹妹,见她哭泣心中又岂会不担心。
“阿绾,你们两个人明明还深爱着彼此,当初那么多风雨都的坚持走过来了,不能够因为父亲就了断了。”
“哥,当初阿绾并知晓父亲与祈寒之间的恩怨,只是想要随顺着自己的心意,不顾一切都要嫁给自己爱的人。后来阿绾认为只要两个人相爱,就可以化解仇怨。可是阿绾错了,即便我与祈寒彼此相爱,也无法逾越两人心中那不可碰触的禁区。”
“这段感情已经纠葛了太久太久,阿绾真的累了, 若是不见便会相互牵挂,若是见面眼中看见的只是怨恨,既然如此,相见不如不见。”
九天之上,盈月当空,琅王府书房内,祈寒双手扶着额头,心烦意乱根本无法处理公务,听到房间门口传来步履声。
抬起冰冷的瞳眸看向门口,见管家荣安从门外走了进来,“荣安,人没有回来吗?”
荣安正是前来禀告此事,“王爷,王妃并没有回王府。”
祈寒的声音很冷,“你出去吧!”
“是!”荣安神色恭敬的退了出去,关上了门扉。
祈寒狠狠的转起拳头,将书案之上所有的册页翻倒,墨砚册页散落一地。
“阿绾,一定要逼我妥协吗?”
第一百一十一章 阿绾累了
苏绾亲手端了清粥回到房间,伺候着父亲服用,缓步来到榻前,见父亲口角流着涎液。
从怀中拿着巾帕为他擦拭掉嘴角的涎液,将清粥端在手中放置一旁,费力的将父亲的身子扶正,然后端起汤碗,拿起羹勺稍稍的舀了一点,送入父亲的口中。
“父亲,这是阿绾亲手熬煮的清粥,您一定要多吃一点。”
榻上的苏诚儒如今口眼喁斜,只能够用眼角的余光来看请自己的女儿。
那温热的清粥一点点的送入口中,浑浊的泪水有眼角滚落。
从小到大最乖巧懂事,期望最高的是她,敢于悔婚坏他仕途的也是她,如今被贬受罚落难,守在床前尽孝的还是她。
苏绾见父亲一直在看着自己,眼角划过的泪痕,忙不迭的扯着袍袖为他擦掉眼角的浊泪。
“是阿绾不懂事害父亲伤心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可惜父亲口齿不清,刚刚在侍候父亲起身之时,发现他的只是右侧身子僵硬,按摩的方法或许对父亲有效。
“父亲,等用过晚膳,阿绾为父亲按摩。”
苏绾费力的将父亲身子扶正,芊芊指尖按向头顶的百会穴,颈外侧的天鼎穴,脚底的泉涌穴,由上至下逐一按摩。
苏诚儒喉间发出翕动,苏绾见父亲好似有话要说,却是说不出来。
“父亲,您放心,假以时日父亲会好起来,倒时就可以和阿绾说话了。”
良久,苏瑾抱着被子来到房间想要替换苏绾,却见妹妹守在父亲床前,父亲已经安然睡去。
这间院落的房间不多,剩余的房间均被季云凡带来的人住下了,苏瑾伸出手将手中的被子放下,铺在了地上。
“阿绾,时间不早了,你回房和你嫂子一起睡,父亲这里有哥哥照顾。”
哥哥长途跋涉的,肯定很疲累,嫂子身边最需要的是哥哥,“哥哥,阿绾有些时日没有陪在父亲身旁,就让阿绾守着父亲好了。”
“这怎么成,怎么可以让你一个女孩子睡在地上。”
如今是盛夏,天气并不寒凉,就算睡在地上也不会冷,苏绾看了哥哥铺好的衾被,直接躺了上去,“哥,今晚阿绾就睡这里了。”
最终苏瑾没有拧过苏绾,苏瑾放下帘幔,吹了烛火,方才离开。
夜阑静谧,斑驳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夜风吹动帘幔。
苏绾又怎么能够睡得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没有点燃烛火。
来到窗前,推开窗棂看向九天之上的盈月,素手摸向胸前的玉符,万千滋味浮在心头,眸中没有一滴泪,只是默默的看着窗外。
在记忆里翻腾着,越是追寻,心中就越是锥心的疼,这段纠葛了两世的恩怨,让她身心俱疲,在他的心中自己根本就抵不过那仇恨二字。
床榻之上的苏诚儒根本没有睡,浑浊的眼眸透过帘幔模糊看到苏绾坐在窗边,夜不成眠。
白日里祈寒的话句句犹在耳边,他又怎么会无动于衷,因为自己一条残命,害苦了自己的女儿,当初为了名册之事,他夫妻二人决裂,还失去了孩子。
该千刀万剐,罪该万死的人是他苏诚儒,如今生不如死,想死都难。
翌日,当众人还在沉睡,苏绾就从榻上起身,去厨房准备早膳,虽然没有亲手做过,毕竟在琅王府的厨房呆过一些时日。
烹饪的理论还是知晓的,万事都有开始,他与祈寒之间的感情不想追究,现在只想照顾好自己的家人。
准备好了早膳,如今嫂子正在安胎,苏绾将早膳直接送到了二人的房间,叮嘱哥哥去唤季云凡等人去用早膳。
穆佩玲不会下厨,见到碗中青翠欲滴的青菜,“阿绾妹妹,伺候公公,做早膳这样的事本应该是嫂嫂来做,嫂嫂真是惭愧。〃
“嫂子说的是哪里话,这孕妇是最辛苦的,嫂嫂为哥哥孕育后代,不离不弃的跟随,阿绾倒是很羡慕。”
昨夜他夫妻二人也曾聊起琅王与苏绾之事,苏瑾曾经叮嘱过让她好生劝一劝苏绾。
“阿绾,你和琅王在一起不容易,我和你哥也不想看到你们分开。”
“嫂子,我知道你和哥哥的心意,阿绾只是个普通的女子,也会感到疲累,现在不追究谁就谁对谁错,这只想安安静静的歇一歇,哥哥嫂子容不下阿绾,急着将阿绾赶出去吗?”
“不,不是嫂子是担心,阿绾这样下去,你和琅王的感情会变淡的。”
苏绾嘴角扬起惨然的苦涩,“如果他心中有阿绾只会日久弥新,倘若可以冲淡,可以遗忘那样的感情不要也罢!”
苏瑾劝着季云凡回京复命去了,在沂州城拖得久了太子会担心,至于他们夫妻的事,夫妻打架床头打架床尾和, 闹几天就好了。
苏家的三人平安送到, 季云凡的任务已经完成,也不便在此逗留,于是带着人会宣州城去了。
天气炎热,苏绾守在父亲的身旁,为他打着蒲扇,又到了人困蝉燥的炎夏,半靠在床榻险些睡去。
苏绾脸色微红,伸出手擦拭了额角的汗意,他要去厨房取些水来,为父亲擦一擦身子,躺的时间久了担心父亲会生褥疮。
来到厨房,远远的就听到厨房内有噼噼啪啪的劈材声,哥哥的脸上有刺青不可以出门,整日无事可做,心情烦躁才会如此。”
“哥哥,还真是勤快,这厨房的柴火可以用上一个月,那庭院中还有一处闲地,不如哥哥也一并开了,阿绾好在上面种些青菜。”
苏绾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知道苏绾是让他找些事情来做,不过妹妹会种菜,定是和唐瓉教授的。不知唐太师有没有办法将自己脸上的刺青去掉?
见哥哥不回答,苏绾主动走上前去,“哥!阿绾说的可是认真的,那片空地土质很好。”
已经过去几日,她和琅王两个人相互僵持着,做哥哥的看着心里都着急。
略作思索道:“妹妹会种菜定是唐太师教授,太子真是用心良苦。”
苏绾颦眉,哥哥怎么突然将话题扯到太子的身上,“阿绾欠太子的恩情太多了。”
“阿绾,倘若当初你选择嫁给太子,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苏绾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