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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口,祈寒接过圣旨,向太子祈煜辞别之后,扶着苏绾小心的上了鸾车,关上了门扉。众人皆上了马车,队伍再次启程。
马车内,祈寒手中拿着圣旨,眸中星辉攒动,五年来压在心中对父亲的怨恨如霜雪消解。
苏绾心间在为他们父子冰释前嫌而感到欣喜。他们此去沂州,万事起始难,前途未知,只要有他在任何险阻均不怕。
太子祈煜亲见琅王府的鸾车离开,心间的失落无法言喻,想起了苏绾命小昭递给他的信笺,展开。
那娟秀的字体映入眼帘,寥寥几笔关切之言,丝丝暖意荡在心间, 伸出手将那信笺复又叠好,放入怀中贴心放着。
抬起眸,遥看那渐行渐远的队伍,眸中溢满星辉,此生此世惟愿她幸福便好。
祈煜传过圣旨前去皇宫复命,刚刚走出御书房,便迎上了庄嬷嬷亲自前来请他,卫皇后有要事寻他。祈煜心中了然,母后定是因那追封圣旨之事前来。
卫皇后派去城门的人听闻皇帝竟然追封荣贵妃为皇后,更加荒唐的是传圣旨的竟是太子。
这件事 皇帝没有和朝中大臣商议过,更没有和她这个后宫之主人提过只字片语。
如今大局已定,圣旨以下不可逆转。为了体现皇后大大度威仪,不能够去找皇帝理论,却可以找那个蠢笨的儿子。
卫皇后立在殿中,由于气恨不由得脸色泛着清白,凤眸凛然,阴鹜的就像腊月飞雪,不带一丝暖意。
祈煜跟着庄嬷嬷踏入瑶华殿,祈煜正欲问安,还未等站稳,狠狠的一巴掌便已经落在了祈煜的脸上。
“本宫怎么会生出你如此蠢笨的儿子,真是作孽!”
有生以来第一次被打,早就预料到他的母亲会勃然大怒。没有去管脸上渐渐苍起的红痕。
祈煜直接跪在了地上,“母后,儿臣没有做错任何事。”
听到太子竟不知错,卫皇后还要继续出手被庄嬷嬷出手拦住,“娘娘息怒,您将太子打伤了,到时候丢的是娘娘的颜面。”
“你说你没有错,你竟然去宣读那追封的圣旨,本宫还活着,你不是再咒本宫死。”
祈煜颔首跪在地上没有动,声音低沉,“荣妃娘娘是如何死的,母后心中最清楚,儿臣是在为母后赎罪。”
闻言,卫皇后血气上涌,怨念更甚,后宫生存不是你是就是我亡,聪明一世,怎么会生出如此愚笨的儿子,。
“快滚!本宫不想见到你,滚得越远越好!”低吼道。
祈煜站起身来,连了眸光见礼道:“儿臣遵旨!儿臣告退!”转身离开。
卫皇后气恨的直接坐在了凤榻之上,“冤孽!真是冤孽!”
琅王府的马车沿着官道前行,均没有注意到浩浩荡荡的队伍后面,跟着另外一辆马车。
人马正在前行,倏然一人骑着枣红色的马匹,疾驰而过,直接拦住了琅王前向的队伍。
马儿前蹄儿扬起,那人勒紧马缰,声音带着些许焦急直接唤道:“琅王!请留步!”
祈寒听到马车外的声音,打开了门扉,眸光打量着来人,见此人二十七八岁左右,剑眉浓郁,五官周正,最醒目的便是那人眉间宽三指,定是个心胸豁达宽和之人。
此人祈寒也是见过,他是御史穆蘅的长子穆斯年;身为卫尉一职,心中生出疑惑,他与穆家素无往来,他前来极有可能是来找苏瑾。
“穆卫尉前来所莫不是找苏瑾?”
此时后面马车上的苏瑾,见马车停了下来,掀开门扉看到前来之人竟是他的舅兄穆斯年,忙不迭的下了马车。
大步的向前面走去,但见穆斯年开口问道:“琅王, 可曾见到舍妹前来。”
马车内的苏绾是听得真切,并没有见到嫂子穆佩玲,“祈寒,难道嫂子出事了。”
还未等祈寒回答,苏瑾已经来到了近前,听到穆佩玲出事了,神情懵然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早上走的时候还千叮万嘱的,留在家中不要闯祸。
“大哥!快告诉我佩玲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穆斯年下了马,见苏瑾一副紧张神情,看来妹妹没有看错人,“妹婿,你真的没有见到佩玲吗?佩玲她留书出走,冬儿那丫头害怕,没有告诉苏家老爷,于是偷偷来找我,父亲如今还不知道此事。”
新媳妇留书出走这样的事儿,恐怕只有穆佩玲能够做得出来,“可是佩玲她到底去了哪里?她并没有来,会不会又在哪里闯了祸?被人抓去了。”
苏瑾那眉眼间的焦灼不含一丝虚假。
苏绾也是下了马车,拉着自己的哥哥,劝慰道:“哥哥,稍安勿躁!”抬眼竟然见到穆佩玲就站在不远处。
苏瑾心乱如麻,竟是没有发现,“阿绾,你们先启程,找到佩玲之后,我再赶路。”
见众人均没有出声,苏瑾转过身去,见到穆佩玲她正在朝他的方向走来,脸上带着些许尴尬,没想到竟然连哥哥都惊动了。
苏瑾刚刚被她吓的不轻,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的在乎她,大步的跑了过去,一向都是发乎情止乎礼的苏瑾。
众目睽睽之下,毫不犹豫的将穆佩玲抱在怀中,“铃儿,你知不知道我的魂儿都快被你吓飞了。〃
见到苏瑾如此的紧张神情,心间暖融,“铃儿没事!”
一旁的穆斯年责备道:“佩玲,都嫁人了还如此的没分寸,苏瑾是外派官员,不可以带家眷,违者会被处罚的。”
“哥,那朝廷也没有说家属不可以探望亲戚吧!”
穆斯年一时语塞,罢了,他们两个新婚燕尔,怎么好拆开,也就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好吧!哥哥什么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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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凌傲天
经过一个多月的赶路,终于到达了沂州境内,前面就是沂州城,然后找到府衙进行权利交接。
阳春三月天,草长莺飞,大地回春,万物苏醒,本应看到蝶飞燕舞的春景。
一路之上,映入眼帘的却是衰草满地,大片大片的土地被弃耕,看着让人痛心。
离沂州府越近,祈寒的心情越沉重,一直都知道沂州清苦,却没有想到弃耕的情况会如此的严重。
苏绾沿路命人买了大量的种子,此时看着大片荒地,想要复耕怕是任重道远。
已经进入沂州境内很久,祈寒是王爷前来自己的封地,应该有州牧前来迎接才对,一切都很安静。
那沂州府的州牧韩延是一个老成世故之人,不可能连这一点官场的道理都不懂。
此时听得马车外荣安禀告道:“王爷,探子来报,沂州城的官员在前面迎接王爷。
祈寒轻哼一声,“嗯!“
马车继续前行,终于踏进了沂州城,若说沂州是州府没有人相信,古旧的街道,带着沧桑的建筑,破败的城墙,看不出千年前的繁盛,坐落在穷乡僻壤的一座古城。
只是街道之上稀稀落落的人,就连走街串巷的人儿都很稀少,马车沿着主城道继续前行进一段路程,就听到前面鞭炮齐鸣。
鸾车停了下来,一身麻黄色粗布衣衫的男子,大约四旬有余,身材清瘦,脸颊略带青白,那眉眼却还有神。
“沂州州牧韩延,带领本地官员还有乡绅见过琅王殿下,千岁千千岁!”
门扉轻起,管家荣安伺候着祈寒下了马车,祈寒俊美的容颜,浑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冷傲气势,半睨着众人。
眉宇轻颦,这前来迎接之人的穿着均是一身粗布衣衫,比那寻常百姓好不了多少。
漆黑的眸光如电,前方后排第三人,虽然是是弓着身子,左手却不时摸了右手手指,很显然右手的手指曾经带着戒指,突然摘了去是不习惯的。
再仔细看,那些乡绅们一个个身材肥胖,脸上却是一副菜青色,明显是涂上去的,很他们还是来苦穷的,想要用这一招逃避送礼,又或许另有阴谋。
祈寒轻哼一声,“都平身吧!〃
韩延主动上前邀请道:“王爷,前面就是府衙,下官带您进去。”
祈寒抬眸稍做打量,这里原本是古代皇城的王宫,由于年代久远,年久失修,已经退去了原本的繁华,整体建筑倒也雄伟。
此时苏绾也从鸾车车上走了下来,苏绾一身素色长裙,清丽端雅,眉宇间透着宁静祥和。
祈寒轻声道:“本王还有事要做,你和苏瑾陪着母亲前去后堂休息!”
苏绾躬身一礼,“妾身明白!”
韩延看到了浩浩荡荡的人马,又听到琅王的嘱咐,冲着府衙内唤道:“凌傲天,带着王爷的家眷前往后堂休憩!”
苏绾听到凌傲天三个字,心中不觉一颤,从哥哥的口中得知司空芸儿的未婚夫很可能在沂州,却没想到初到沂州便遇到了。
一定是芸儿在天有灵,只要将手中青丝交付与他,也算完成了芸儿的心愿。
苏绾眸光朝府衙门口望去,外罩深褐色半身炮,外罩胄衣,黑色长裤,年约二十一二岁左右,双目炯亮有神,眉如双剑,五官菱角分明,眉宇间透着刚毅,俊挺伟岸的男子。
凌傲天迈着凛然的步子来到近前,“沂州都尉凌傲天参见王爷!王妃殿下!”
祈寒听到凌傲天三个字,并无任何异样,他没有苏绾兄妹和司空芸儿之间有着深厚的感情,没有想起凌傲天这个名字。
“平身吧!带着王妃去后堂!”
凌傲天恭敬道:“是!”
吩咐过后祈寒又看了一眼荣安,“荣安,同本王前来。”
直接接受韩延的引路去府衙的前厅,进行权利的交接仪式。
祈寒同一众人来到一座古旧的大殿,里面的格局已经被修改,透过斑驳金漆描绘的龙纹图案,依稀能见到曾经的繁华。
祈寒被让到一处高位坐下,命人备了清茶过来。
韩延命主薄管事将沂州的印信和一些账目拿了过来,交给祈寒审阅。
祈寒看了看那些帐目,明蓝色账册厚厚的一摞,要想逐一翻看也要费些时日,“荣安!将这些账目登记在册。”
荣安大致的翻看一番记录,便可以看出有没有做假账的嫌疑。
祈寒没有去喝那清茶,不用喝就透着一股苦涩的味道,心中并没有抱多大希望。
“不知道这沂州城还有多少余银可用?”
闻言,韩延一张脸上带着些许无奈,“回王爷,去年一共得到两百八十三万两,您也知道沂州清苦,向来是入不敷出,不过今年还是有些余额。”
祈寒俊脸笼罩一层阴霾,他已经不抱多大希望,原本也没有指望,只是想知道这些人到底会给他留多少。
见韩延支支吾吾说不出口,“哪来那么多废话,到底是多少?”
“王爷,十七万八千令一十六两二钱银子。”荣安合上了账册,口中答道。这个数目怕是韩延也是没有颜面说出口。
那眉目愈发的阴沉,口中发出一丝冷笑。
“好!很好,十七万!沂州地域广阔,那么多的耕地被荒废,一年的收入还不及一个小小的县城。你们这个做地方官员的都是这么做事的?”
“王爷息怒,王爷不知此地风俗,历来重文重武,就是不重农,很多轻装的男子都以参军,读书考功名才是为光宗耀祖之事,纷纷远离故土。
留在家里务农的多半是老弱妇孺,无人务农,久而久之,忻州变成了荒芜的荒原之地。”
祈寒眸中寒芒乍现,卫皇后你下手还真是狠,没钱没人没民心,这是在跟本王唱空城计。
另一边,苏绾跟着凌傲天前往后堂,一路之上,苏绾想要知道她是不是要找的那个人。
故意试探道:“听凌都尉口音好似晾州人 ?'…'”
凌傲天并没有过多的惊讶,他当兵出来很多年,已经不记得家乡的口音,没想到这个琅王妃还能够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