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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扬头,一瞬间泪水濡湿了眼眶,玄胤枫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颤微微站起来,小跑两步,猛然加速,扑入萧梦离怀中,将她紧紧环抱,泪洒衣襟。
“呜呜……梦……你回来了……你总算回来了……”
“胤枫,我回来了!”拍拍玄胤枫的后背温柔地安抚他,视线与夜歌温柔似水的目光在空气中相触,二人相视而笑。
“离儿,欢迎回来!”
夜歌扶着榕树干站起身,浪淘沙看见了连忙过来扶他,夜歌笑着拒绝浪淘沙的扶持,轻轻向萧梦离走来,眸光流恋在萧梦离身上,久久没有离开。
萧梦离拍拍玄胤枫的肩膀,让他从自己怀抱离开。转身搂住夜歌,在他唇角印下深情一吻。
“歌儿,我想你!”
“离儿,我也是!”
二人深情相拥,激情相吻,唇舌交缠,深深地紧紧地似乎想就这样融入彼此的血骨之中。
“咳咳咳!”
一旁的酒千盏咳嗽两声,他对萧梦离和夜歌一见面就上演的激情戏码很是汗颜。
“丫头呀,夜歌有孕在身,对宝宝不好!”
恋恋不舍分开,萧梦离转头看向酒千盏一脸莫名,“啥不好?”
酒千盏理所当然地指指夜歌的肚子,提醒,“胎教不好。”
萧梦离“……”
注意到跟在萧梦离身后一身麻布粗衣的南宫幻雪,闻其脚步沉稳,感其内劲十足,很显然是个武林高手。浪淘沙心有疑惑,问萧梦离:“他就是之前戴面罩的那个男人 ?'…3uww'”
萧梦离回头看了南宫幻雪一眼,为他们介绍,“不是!他是我花五百两银子买来的奴仆——南宫幻雪。”
“五百两银子买来的?”
众人闻言诧异,酒千盏更是吃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他毫不客气地质问:“丫头,你发财了!”
“呃……这件事说来话长,你们且听我慢慢道来。”
牵着夜歌和玄胤枫的手在榕树底坐下,抱过酒千盏怀中的小恋梦逗弄着,她轻声向他们诉说相别这段时日已来的种种际遇。
不觉间,已是日落黄昏。夜歌累了,萧梦离扶他进屋休息。小恋梦饿了,玄胤枫抱她回房喂奶,浪淘沙进厨房打点晚餐,酒千盏抱着个酒葫芦在榕树下睡着了。
南宫幻雪大概是他们这么多人中最无事可做的一个,这里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陌生的,这里的一切对于他来说又都是危险的。南宫幻雪一眼便看出浪淘沙和酒千盏绝非泛泛之辈,其武功之高深绝不在他之下。瞧见他们对萧梦离的态度极其亲切,显然与萧梦离极熟,南宫幻雪暗咒在心:初在京城之时有君惜玉碍眼,后在百花镇时有玄影碍他的事,来到这里又有酒千盏和浪淘沙,没想到这个丫头人缘这么好,真真可恨得紧!
“小子,你那浑身杀气我就算远在十里之外都能够感受得到,我劝你收敛收敛。”
远远地,脑袋上盖着片大大的芭蕉叶的酒千盏的声音轻飘飘传来。
南宫幻雪心中暗惊,遥看酒千盏,却见酒千盏一个翻身,面朝榕树而躺,仿佛刚才说话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
睡房里,萧梦离将她准备搬迁去百花镇的事情与夜歌细细一说,夜歌并无反对之意。只是考虑到自己现在的身体不宜远行,他劝萧梦离延后行程。
萧梦离想想也对,天大地大宝宝最大,临产日子已近,宝宝随时都有可能出生,万事以夜歌的身体为先,夜歌现在的身子确实不宜长途跋涉。
“好!那就等宝宝出生了再说。”
“你在那边的生意……”
“不用担心,百花镇有玄影在,他们翻不了天。”
“如此我就放心了。”
依偎在心爱的人儿怀中,夜歌庸懒地闭目养神,萧梦离搂着夜歌的臂膀,温柔地安抚他入眠。嘴里轻轻哼着歌儿,直至夜歌熟睡了,萧梦离轻轻放低夜歌的身子,温柔地为他盖好被子,蹑手蹑脚下床,轻轻走出房间,合上房门。
刚走出房间,便看见南宫幻雪如同一尊雕像站在院中仰脸望天,似乎正在欣赏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远远的地方,酒千盏睡在榕树下,一脸惬意悠闲。
行至南宫幻雪身边,萧梦离好奇地问:“夜深了,为何还不休息?”
“正在想一些事情……”无意于搭理萧梦离,南宫幻雪径自沉默了下去。
讨了个没趣,萧梦离不再理会南宫幻雪,转身往玄胤枫的睡房走去。刚行至门前,便听闻房中传来婴儿响亮的啼哭,紧接着便传来玄胤枫温柔的安抚。
萧梦离推开房间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玄胤枫在帮小恋梦换尿布的情景。
“胤枫,小恋梦又闹上了?”走到玄胤枫身边,萧梦离关心地询问。
“没事儿,小恋梦尿床了,我正给她换尿布呢。”玄胤枫熟手地解开小恋梦的开当裤,取下脏了的尿布,又取来干净的换上。做完这一切后,他抱起小恋梦,置于怀中温柔地呵哄着。
萧梦离轻捏小恋梦的鼻子,调笑道:“瞧这双大眼睛,多水灵,多剔透,胤枫,就跟你的一模一样。”
“梦,你笑话我。”玄胤枫脸蛋微红,神情略带羞涩地说,心里比浸了蜜还甜。
“胤枫呀,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既要照顾小恋梦,又要照顾歌儿,是我萧梦离对不起你们。”
“梦,切误如此说。你是做大事的人,又岂能一直困于山中。梦,你是九天凤,是凤早晚都要翱翔天际的。”
“胤枫,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自从你跟了我,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以前你住在皇宫,天天锦衣玉食,有秋娘伺候着;如今跟了我,餐餐粗茶淡饭,还要伺候别人。胤枫,你可曾后悔……”
用力摇头,乖巧地依偎在萧梦离身边,玄胤枫温驯地说:“梦,跟你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如此的幸福甜蜜,即使只有短短的时日,亦是我这一生都不曾体验过的温暖。皇宫纵然华贵奢糜又如何,我宁弃荣华富贵只愿一辈子与你粗茶淡饭,相依相傍。”
“胤枫,谢谢你。”
轻抚玄胤枫乌黑秀发,萧梦离轻轻地笑了。胤枫,虽然你并非我萧梦离心中所爱,但只要你愿意跟着我,这辈子我定然不会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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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威立马笑风云 修罗将军归来(二更)
玉门关,南宫雨正跟洛非云商量接下来的行动方案,忽闻门外将士来报:朝庭督战特使到!
“请——”
花非雾悠哉游哉摇着羽扇,步入营账。他向南宫雨和洛非云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南宫雨率先开口道:“不知特使前来,有失远迎,请上坐。”
“谢坐。”
主客分别落座后,花非雾说:“想来眼前二位将军必定就是修罗将军的左膀右臂南宫雨将军和洛非云将军了。”
“在下南宫雨!”
“在下洛非云!”
“见过特使——”
“二位将军客气了。在下花非雾,受陛下所托,前来给修罗将军送信。不知修罗将军现在何处,非雾能否见上一面?”
南宫雨和洛非云互相交换个眼色,洛非云道:“不巧,将军不在营中。”
“哦?将军去了哪里?”
“将军有事外出未归,有何要事特使尽可交待属下。”
“陛下旨意,密函必须亲交修罗将军之手。非雾不敢有违圣意。”
“这……”
南宫雨和洛非云互望,皆感为难。他们都清楚萧梦离现在远在千里之外的百花镇,这远水解不了近火,他们该如何打发眼前这位督战特使呢?
“哈哈哈哈哈哈!花尚书是在找我吗?”
忽闻帐外传来一阵爽朗大笑,南宫雨和洛非云惊喜抬头,只见门帘挑开,裴沐瞳迈着矫健的步伐走进来。
“将军——”
乍见裴沐瞳,南宫雨和洛非云喜不自禁,双目濡湿,虎目含泪,心中激荡怎一个“喜”字得了。
看见裴沐瞳出乎花非雾的意料之外,他从宇文敖处得知修罗将军是萧梦离所扮,一心想来见这个三妹一面,不想竟然看见如假包换真真正正的修罗将军,令他好生惊讶。
同时,也确证了他心中所想:裴沐瞳果然没死!
“花尚书,沐瞳来迟,多有怠慢,失礼了!”裴沐瞳风度翩翩朝花非雾拱手道。
“裴将军客气了。”花非雾连忙还礼,“早闻裴将军血战临潼关,杀敌百万,不幸战死沙场,非雾心中悲痛之至。今日得见将军平安归来,非雾心中不胜欣喜。裴将军平安脱险实为我轩辕王朝之幸,天下百姓之幸。”
“花尚书言重了,沐瞳愧不敢当。听闻花尚书带来陛下亲笔书信,不知可否交予沐瞳一看?”
“裴将军,你瞧我这记性,一见到你,太过高兴,竟然把正事都忘记了。该打!该打!”
花非雾从怀中取出书信交予裴沐瞳,羽扇轻摇,道:“陛下心意尽在信中说明。陛下希望尽快结束与天机国的战斗,不知裴将军可有良策?”
“花尚书从宇文将军府中来,想必宇文将军已有破敌良策。”裴沐瞳文不对题道。
“宇文将军请非雾坐看好戏。”
“如此,沐瞳便斗胆请花尚书在军中小住,静候佳音。”
“好!非雾却之不恭!”
此时,一绝色素雅女子挑帘走入军账,白衣胜雪,美眸含情,笑如春风拂面,脚下步步生莲,真可谓天姿国色,美如幽灵。
看见女子进来,裴沐瞳笑着为花非雾介绍,“花尚书,这位便是我的未婚妻羽儿姑娘。”紧接着,他又对女子道:“羽儿,还不快过来拜见花尚书。”
羽君步履轻盈行至花非雾面前,盈盈而拜,“羽儿见过花尚书。”
“羽儿姑娘免礼。”
花非雾笑看裴沐瞳,羽扇掩嘴,戏谑笑道:“裴将军好福气呀,如此娇妻,天姿国色,真是羡刹旁人呀。”
“哈哈!让花尚书见笑了!”
“不知裴将军与羽儿姑娘何时成其美事,非雾定要前来讨杯水酒。”
“一定一定!等得胜返京,我便向圣上请旨,娶羽儿为妻。”
“如此,非雾就在这里先恭喜裴将军和羽儿姑娘了。”
花非雾脸上哈哈大笑,心里却在纳闷,传言裴沐瞳风流成性,府中姬妾无数,却从没有哪个入得了他的眼,如今凭空冒出个羽儿姑娘,还如此正重其事要请皇帝赐婚,这个羽儿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莫非与裴沐瞳此次大难不死有关?
美眸斜睨花非雾,玫瑰色的瞳眸带出一种蛊惑人心的妖魅,羽君娇滴滴地开口,“沐瞳,花尚书远道而来,舟居劳顿,一定累了。还是请花尚书入帐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对对对!你瞧我这记性,羽儿,你说的对!”裴沐瞳懊恼地拍拍脑门,对一旁的洛非云吩咐,“非云,送花尚书下去休息。”
“是!”
洛非云向花非雾伸出手,“特使,请——”
“如此,非雾就先行告退了。”花非雾笑着应道,跟随洛非云走出主账。
花非雾刚离去,南宫雨欣喜地奔上前紧紧握住裴沐瞳的双手,虎目含泪,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裴将军,您总算回来了!南宫雨……想你啊……”
裴沐瞳理解地拍拍南宫雨的肩膀,“雨,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将军,我……”
泪水情不自禁溢出眼眶,又被他用力吸回去。南宫雨抽抽搭搭,哭得好像个四五岁的孩子。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裴沐瞳拍着南宫雨的肩膀安慰他,他又怎能不理解弟兄们的一番心意。在生死边缘徘徊这么多天,终于见到这群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了,其实他此刻心中亦是激荡万分,只是表面上不露分毫罢了。
羽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