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话一出,似是在百姓之中刮起了一阵不小的风。
明明可以发家的钱财,此时却如同到嘴之鸭,不翼而飞。
怎能不急,怎能不急?!
于是这些急于想要再过安稳生活的百姓,便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开始胡乱的猜测,底下议论纷纷,却始终没人敢公开的说。
直到忽然又一人,在底下,似是眼前一亮,小声的说,“会不会……在这里的所有一切都是这道谜题?”
当慕晴无意听到这句悄然的话语时,唇角扬动了一丝笑容,背在身后的手,也缓缓攥起。
好戏,这才真正开场。
听了那人的话后,所有焦躁不堪的百姓像是恍然大悟那般,果不其然开始在口中念叨,“王,土……官服……皇后……大臣……”
这一刻,这几个词就像是一种咒语那般,蔓延在了所有的地方,就等待有人最终将它们串在一起。
忽然间,那方才说话之人,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声说,“会不会是那句……普天之下……普天之下什么来的……?”
那人用力的挠头,却如何也想不起来。
然而就像先前所想,在这些难民之中,有不少是过去有些学识的人士,于是眼前一亮,紧忙趁着那人想起来之际,忽然站起来大喊,“普天之下莫非……”
还没等他说完,周围所有的百姓都像是被那人提示了一样,你争我抢的站起身来,像是疯了一样的向着慕晴而冲,而后像是用了所有的力气那般,歇斯底里的喊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在之后,围在这里的成千上万的百姓都急红了眼,都想证明是自己说的那般,拼命的大声而喊。
就在这一刻,公孙敬愣在了那里,茶楼上的北堂墨缓缓勾动唇角,就连柳相国都惊在了那里。
因为在这一刻,全天下再不是原先的那句“皇后万岁万岁万万岁”,而是更加震破山河的声音,带着几乎撕裂天地的魄力,声声回荡在这京城之内。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北堂墨摇摇头,抓着围栏的手用了力,琉璃色的眸中,更是闪动着一缕碧光。
好一个可以摸透人心的女人!
如此之言,无论任何人以什么形式告诉这些已经冲昏头脑的百姓,都根本无济于事。
官府说的话,谁人会信!
但唯有自己猜出来的,自己说出来的,自己念出来的,才会刻在心里,才会真正的相信!
小小技巧,竟然扭转乾坤。
但是……
便是在这一刻,北堂墨的唇微启,苏慕晴的唇微启,仿佛在同一时间,都在用着一种唯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缓缓说着。
“还不够。”
语毕,就在那阵阵嘶喊划拨天际的那一刻,慕晴忽然扬唇而笑,而后蓦然甩开衣袍,再也没有顾忌的掀开下摆走上高台,大声喊道,“没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慕晴忽然拿住自己的盒子,而后放在所有人的面前,道,“既然猜出,那本官,也将毕生的积蓄发于各位。”
说罢,她只是轻笑一声,便没有任何犹豫的将那木盒打开。
然而就在盒盖被掀开的一瞬,就连北堂墨都有了一瞬的失神,仿佛是怀疑自己的眼睛看错了。
这一刻,百姓哗然,也同北堂墨一样以为自己的眼睛看错了。
木盒之内,只有一只玉镯和一支金钗,孤零零的放在那里,甚至若要不仔细看,根本就找不到那两样东西的位置。
金银珠宝在哪里?满目黄金在哪里?
他们用来重建家园的希望在哪里?!
“皇后在逗我们呢吧……”
“是啊……这……这那可能是毕生的心血啊……”
“就是……皇后怎么可能这么……”
听了所有人纷纷的疑惑,慕晴勾动唇角,道,“是啊,本官积蓄,只有这么多。”
就在慕晴说完之际,忽然自人群里又有人开口,“皇后娘娘明明能偷偷买粮给我们……又怎么会只有这么点积蓄,娘娘您不能戏弄我们啊。”
“是啊……”
人群中议论纷纷,似乎已经被慕晴弄得有些混乱了。
而就在这时,慕晴像是刻意看向某处,缓缓而道,“偷偷买粮?本宫……怎么不知呢?哦……”慕晴恍然大悟,“你们是说,本宫替皇上操办的送粮之事?”
一句话毕,所有的百姓都一片哗然,着实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
随后,人群中那高个子起来大喊,“是啊,皇后怎么买的起那么多粮!”
再然后,又有一个矮个字的人接着说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原来那些粮是皇上送的!”
再然后,又有好几个人开口,大声喊道,“粮是皇上送的!”
在这带头的几人说完之后,剩余百姓似乎开始愈发的动摇了,左顾右盼着实不知是怎么回事,更是不知道该去相信谁。
一种前所未有的焦躁席上百姓们的心上,仿佛被今日从头到尾的那种混乱感蒙上心间。
于是终于有几个人爆发,大声喊道,“我们只想好好过活,我们才不管是皇上送的还是皇后送的,娘娘的积蓄,根本就对我们无济于事!!我们以后怎么办,以后怎么办!”
这人说罢,其他的百姓也一同的哭丧起来,甚至有的抱着孩子的女人,也一脸哀愁的大喊,“我的孩子都快饿死了,怎么办……怎么办……”
接着,所有的百姓都陷入了一场极其绝望的气氛之中。
然而与他们相反,慕晴却微微扬动了唇,同时悄然将那木盒盖上。
仿佛此时的混乱,早在她的预料之中。
她静静的闭着眸,静静的听着周围的绝望之声,静静的感受着微风从耳侧吹拂而过的轻微的感觉。
就在风止的一瞬,慕晴倏然抬了眸。
时候到了。
在这一瞬,苏慕晴像是忽然换了一个人那般,将手摊开在公孙敬的面前,似乎在要着什么。
公孙敬一愣,随即将手上的圣旨放在慕晴手上。≮我们备用网址:。。≯
当她那纤细的柔荑,将那卷轴紧紧握住的一刻,在她那倾城的脸上,便不由的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便是在这时,她忽然将那卷轴一把拉开,同时用着任何人都无法反驳的声音,大声喊道,“工部尚书李程隆,接旨!!”
这一刻,所有绝望的百姓,都不由的被慕晴的声音引去,心中纷纷疑惑不解。
那圣旨,难道不是勒令他们退城的吗?
怎么是给工部侍郎的?
“臣在。”工部尚书李大人忽然跪地,而后恭恭敬敬的趴伏在地。
慕晴抬眸望了眼李大人,随后便一字一定,铿锵说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工部尚书李程隆,即刻调拨三百万两白银,在南城重建水利、良田,限一年之内使南城四通八达。”
“臣,遵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李大人说罢,便高举双手,迎来了慕晴所念的第一道圣旨。
此语一出,百姓纷纷惊住。
三百万两白银重建南城粮田水利?!
国库一年才不过几千万两白银,如此一来,他们很快就能吃上自己种的粮了?
便是在南城百姓惊得说不出话的那一刻,慕晴却又一把抻开另一道圣旨,铿锵而道,“户部尚书王准,接旨!!”
“臣在。”户部尚书王准即刻跪地,等待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户部尚书王准,即刻拟定南城新赋税,调配商户,限一年之内使南城通贸发达。”
“臣,遵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王大人说罢,也同李大人一样高举双手,迎来了慕晴所念的第二道圣旨。
接下来,在慕晴看到周围南城百姓仿佛已经满面惊喜的时候,她便忽然又拿过了剩余四道圣旨,还没等拉开,所有的南城百姓便疯了一样的跪在地上。
这一刻,这些百姓脸上再不像原来那般充满了愤怒,或是因为感恩而欢喜。
而是一种,更为沉重和悲痛的东西。
因为他们知道,从这一刻开始,他们终于不再去乞求别人施舍粮食,因为从这一刻开始,南城便不会再是一座死城。
这一次,救的不再是民,而是城,有城便有家,有家便有民!
南城从此,将会繁花似锦!
而这一切,只因一人!
原来,从始到终他们的恩人都只是这一人!
只有那他们原本一直以为,那高高在上,绝对不会理会他们这些穷苦之人的最至高无上的人!
这一刻,所有的百姓都忍不住的痛哭,仿佛是那种来自心底的感恩已经超过了所有的情绪。
而后他们跪在地上,仿佛是用了足以震破山河的声音,大声齐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便是在这些声音生生回荡的一刻,北堂墨轻笑,公孙敬讶异,而柳相国也是一脸苍白。
因为这个女人竟然做到了,竟然让本来已经再也听不进去任何一句话的乱民,打心底感谢皇恩!
而这一切,看似简单,却又渗透着这个女人对人心的掌控与引导。
是啊,一切的一切,从始到终,这个女人都在做着潜移默化的引导,引导着他们燃起了希望,再引导他们彻底的绝望,直到最后以皇上之命,再让他们终是走入了希望之城。
这个女人,了解人心。
了解这些百姓真正想要的东西。
因为百姓,其实根本不在乎站在最顶端的人是谁,百姓只要能安居乐业,才是他们心中最最根本的渴盼。
这一局,她终是反败为胜了。
公孙敬深深的吸口气,又深深的吐了口气,随后看向站在里的慕晴。
这一刻,慕晴无声无息,没有欢愉,也没有害怕,只是缓缓放下了手上的圣旨,在那倾城的脸上终是露出了一抹释然。
当她听着这满城的皇恩浩荡,听着这响彻天边的回音,她忽然的抬了眸,铮铮的看向正自上而下看着自己的柳相国。
当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在她那倾城的眼中,顿时滑动着一抹坚韧不屈的碧光。
而后她缓缓抬了指,便是在一阵利风顿时拂过之时,她再没犹豫的指向了高高在上的柳相国。
……;
……;
……;
……;
…。小。…;
…。说。…;
…。下。…;
…。载。…;
…。网。…;
20】完了,一切都完了!
当她听着这满城的皇恩浩荡,听着这响彻天边的回音,她忽然的抬了眸,铮铮的看向正自上而下看着自己的柳相国。爱残颚疈
当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在她那倾城的眼中,顿时滑动着一抹坚韧不屈的碧光。
而后她缓缓抬了指,便是在一阵利风顿时拂过之时,她再没犹豫的指向了高高在上的柳相国。
当她的眼神随着那指尖,透露着一种强烈而坚定的东西之时,柳相国的身子忽然一阵发软,连连退了几步,甚至将那桌子都撞歪。
而后他慌乱的看着四周,看着北堂墨,看着那些想要扶住他的仆役辶。
他忽然愤愤的大喊一声,一把抓。住心腹的腕子,道,“快,将思雪抓回来!一定要赶在前面,一定要赶在他们回朝之前,将北堂墨置于死地,不然……不然……”
“相国大人……”
柳相国狼狈起身,满脸苍白的向着茶楼外走奋。
他没输,他还没输!
他还有思雪,还有账簿!
柳相国忽然勉强的笑了。
对,对!
他还有机会将他们一起扳倒,因为还有最关键的东西和人在自己手里!!
哈哈哈……他怎么可能输!!
想到这里,柳相国便在慌乱,迅速离开了茶楼。
而在窗边的北堂墨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