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难民之中,还是有很多文人雅客,若非遇到天灾,也不会流落至此,若是能凭一己之力再获发家之本,有何不可,有何不可!
而且,既然是皇后让他们猜谜,如此小的要求,又岂会拒绝。
于是便有一高个之人高喊,“皇后娘娘,您出题便是!只要是皇后娘娘说的,我们都听!”
在他说完之后,又有一矮个的男子也同样高喊,“没错!皇后娘娘出题便是!我们都听皇后娘娘的!”
随着此二人的高呼,所以的百姓先还是有些迷茫,这一下,便彻底的被血液冲了头,也跟着高喊起来。
听了那沸沸扬扬的声音响动,公孙敬蹙了眉。
这么紧张的时候,竟然弄起那么不对路子的事,简直莫名其妙。
要他说,这时候就应该是好好的劝说这些乱民,让他们知道谁才是最大的恩人。
猜谜?
呵……小孩子把戏!
公孙敬冷哼一声,看向他处,随后压低声音,用着不屑的语气说道,“可别是谋反之词啊,皇后。”
慕晴一听,险些笑出声。
公孙大人,还真是忠心耿耿呢,哪怕有一点点动静,都会被他扣上这么定高高的帽子。
于是慕晴摇摇头,似是看出公孙敬心中的想法那般,轻声笑道,“玩乐之中,自有玄机。您看好了,便是。”
公孙敬清咳两声,又站回了原位,双手紧握放于身后,倒是想看看这苏慕晴有什么把戏。
而茶楼上的北堂墨单手撑在桌上,一边挑眉勾唇,一边看向对面脸色依然没有恢复的柳相国,幽幽而道,“相国大人,一起猜猜吗?”
柳相国一听,脸色更是铁青,一边擦拭着身上方才沾上的湿,一边冷哼道,“多谢王爷好意,本相国没这闲情!”
“那太可惜了。”北堂墨淡淡而道,心情愉悦的看向下面的慕晴。
他知道,此时局势如同在弦上的箭。
若是她想不到法子,没能说服百姓将那声“皇后万岁”收回去,一旦不小心触及了这些难民的反叛之心,那么……乱事便会一触即发。
等不到她回去,这些大臣,或许就命悬一线了。
“可要慎之又慎呐。”北堂墨自语,随即便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的饮了一口茶,而后又看向柳相国道,“这里的大红袍不错,相国大人难道不尝尝吗?”
听了北堂墨的话,柳相国当真是险些七窍生烟。
于是他狠狠的瞪了北堂墨一眼,“王爷喜欢,就多喝一点吧,免得以后喝不到!”
北堂墨摇摇头,只是侧眸,勾唇淡笑,略有深意的说了句,“那还真是可惜了。”
说完,便又将视线看向下面的慕晴,没再看那一脸铁青的柳相国。
“皇后,您让我们猜什么谜?快些出题吧!”就在这时,那个高个子的人又喊道,随后看起来愉悦的说道,“皇后可别忘了奖赏啊!”
语毕,周围人便也纷纷轻笑而起,仿佛无声无息的将方才不久前那暴乱的气氛尽数抹去,反而换了一副如同要过节般的气氛。
这一刻,慕晴用单手抱着盒子,在台上向左走去,又向右走去,随即竟不惧危险的一步步向着高台之下走去。
沈云之一见,心中立刻多了份警戒,就在慕晴想要从他身侧走过的一瞬,他却下意识的拽住慕晴的腕子,冷冷而道,“踏出这步,便没有锦衣卫可以保护娘娘了。”
慕晴听后,淡淡一笑,用另一只手将沈云之的手从腕子上拂去,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便没有丝毫犹豫的踏入了那些百姓的中间。
当她入圈的一霎,所有的百姓都为之惊讶,甚是不能相信高高在上的皇后,竟能当真走下高台,与他们这些人站在一起。
众人不敢乱,只是随着慕晴的步入,都纷纷让开一条小道,直到慕晴来到了不远处的茶馆。
她先是抬头看了眼上面的王爷,随后淡淡一笑,便找来了掌柜,要了一把木雕椅,而后凭一己之力搬到了一片空地之上。
这片地,都是没有做任何点缀的土地,当椅子放上的时候,四个椅角不由的陷入土中。
而后,慕晴便在众人的注视下,随手捡了一根小木枝,在地上重重的写了一个“王”字。
当最后那一笔落定之时,慕晴便利索的收笔。
众人被皇后这一系列莫名的举动,弄得果然是一头雾水,怎么也猜不中她的想法。
慕晴倒是不慌不忙,眸子扫过眼前所有的百姓,随后轻轻退了一步,掀动官袍下摆,稳稳的坐在了那木雕椅上。
而后用着那稳而不慌的声音,微笑的说,“这,便是题,请各位好生猜一猜。”
当慕晴此话落定之时,她便再也不说一个字,只是面带微笑的望着所有的人。
这时,似是自周围撩起了淡而温雅的风,将她鬓角边的发丝轻柔的吹起,却将她此刻红晕下清澈的眸显得更加倾城美妙。
“王?”
“这是什么意思?”
“是拆字吗?”
此题一出,当是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片困惑之中,有的挠头,有得闭眸沉思,更有的索性也不想了。
而这时,茶楼上的北堂墨也微微蹙眉,似是也陷入了慕晴给的谜题之中。
王?
北堂墨想着,又沾了些水,在桌上反复将这个字拆开又合并,却还是不得其解。
“究竟又何深意呢?”北堂墨自语,沉思着,且长长的叹息着,而后望向一旁也在发呆的离若白道,“若白,你看呢?”
若白一愣,又看了眼茶楼下写着的“王”字,一字未说,只是困惑的摇着头,仿佛也同他一样,如何也参详不了。
北堂墨收了视线,再度看向慕晴。
此题不易猜,百姓真有能在这么短,又这么焦躁的状态下想出此题之解的吗?
还是说,这个小女人,又散了什么迷雾?
茶楼下,忽然有一个年轻人大声道,“皇后娘娘……不,大人,是王侯将相吗?”
慕晴明明唇,随即安静的摇摇头。
此时的她,指尖轻点木雕椅把一下,似是在数着什么,而这一小小的动作,却也看在了北堂墨眼里。
“那是地上之王?”又有人答道。
而慕晴依旧是沉默着摇摇头,同时又在木雕椅把上轻轻点动了一下。
这时,茶楼之上的北堂墨好像是忽然想到什么,蹙紧眉头,望着那地上的“王”字。
这一谜题,确实如那人所说,或许连同这片土地,也是这谜题中的一部分。
王和土,王和土……
北堂墨蓦然一愣,又紧忙看向下面的慕晴,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那些官员,到慕晴身上的官服,到那片特意挑选的土地,再到地上的那个“王”字。
只见他的俊眸倏然一颤,而后又沾了水,飞快的在桌子上将这几样都放在了一起。
原来,原来不仅仅是那个“王”字!
原来,在这里的一切的一切,都是这倒谜题!
是什么,是什么?
北堂墨的唇角越来越深,眸中的笑意也越来越,当那最后一笔落定之际,他安静的笑了。
整整齐齐的两行字,使得一旁看着的离若白的眸子也倏然颤动了一分。
而后他讶异的看向北堂墨,轻轻吞咽了下唾液,随即用着试探的语调,小声的道,“王爷……这难道就是……”
北堂墨轻笑两声,侧眸看了慕晴,而恰好慕晴也仰头看向了他,便是在看到北堂墨那带笑的容颜,及以口型缓缓念动的几个字后,慕晴且蹙了眉头,长叹一口气。
王爷果然是王爷,如此雕虫小技,又岂会难倒他?
不过,无妨,猜到才好,就算猜不到,她也会想尽办法让百姓猜到的。
想着,慕晴便闭了眼,感受着那轻微拂过的风,陷入了阵阵沉思。
劝退百姓,只在于一个字“劝”。
若只是口头上的劝,那她苏慕晴现在的一句话,这些百姓虽然会听她的话喊着“皇上万岁”,可心底依然继续喊着她“皇后万岁”。
那她,便是劝败了,怕是百姓刚一离开,她苏慕晴就有可能死在这乱箭之下,退一万步讲,也会盖个什么“病逝”的头衔,直接地府见了。
所以,今日的一劝,务必要让所有人,打心底归顺于皇,从此不再有二心。
而这“劝”说之言,便就在这谜题之中了。
当谜题揭晓之际,便是真正箭在弦上之时!
想到这里,慕晴便再度深深吸口气,唇角也依旧扬动着笑容,仿佛根本不担心百姓猜不出来。
而她这轻悠的一抹笑,看在北堂墨眼里,便解读的透透彻彻,于是宠溺的笑了下,回头看向离若白道,“这个女人,看似都是在赌,却从未赌过。”
离若白听后,满脸的不解,“王爷的意思是……”
北堂墨转眸,看向那百姓,淡淡而道,“一定会有人猜出来的,本王与你,赌一把。”
离若白舒了口气,也随之看向下面的所有人。
看似再赌,却从未赌过。
若是他理解的没错的话,王爷的意思是……皇后的赌命之局,都不是轻率为之,而是将一切都了然于胸。
要算的多远,才能做到这一点……皇后,真的可以做到吗?
难道,在那些百姓中有……
……
半柱香时间已经悄然流过,便是在这窃窃私语,所有人都被这难以想破的谜题弄得实在是焦头烂额的时候,慕晴却轻轻蹙动了眉头,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放在木雕椅把上的指,已经点了不少次了,再点一次,便满第三十下。
而就是在这第三十下的时候,却有个另外的玄机。
只要再来一个答案,无论对与否,都会像是崩开的弦那般,让已经僵持了半柱香的沉寂,全部打破。
只要再有一个答案,只要再有一个答案……
忽然间,先前第一个答了谜题的年轻人再度冲到前面,大声喊,“大人,我知道了!谜题是天地玄黄,唯我是王!”
慕晴忽的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随后缓缓抬开了自己的眸,倾城的眼中,却显出了与方才任何一个时候都不同的认真。
“错了。”慕晴第一次开口,而非摇头否决,而就在这两个字飘出的一瞬,百姓中似乎多了些什么躁动。
而慕晴,似乎也在等着那份躁动,于是缓缓从座椅上站起,
“来了。”上面的北堂墨忽然开口,忽然从座椅上起来,只见他双后背后,似乎也在等待着什么。
而在另一面的柳相国在看到北堂墨蓦然起身后,也觉得有些不对,便也跟着起来想一探究竟。
这苏慕晴,究竟还想搞什么花招?
这时,已经站起的慕晴,沉默着看着所有的人,长长的叹了口气,道,“看来,本官又要把那些积蓄拿回宫中,没有用武之地了。”
一见皇后要走,所有百姓都忽然变得急躁了不少,那种气氛,好似又要掀起另一阵暴动那般。
台上公孙敬实在是连眉头都快拧死了。
如果他没猜错,那日苏慕晴在卷轴上写的那两排字,应当就是这个谜题的答案。
然,明明很简单的两句话,他着实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何要拐这么大一个弯?
若是直接下发公告,或者念出,岂不最为直接。
而且她还故意失望,惹得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百姓又再度躁动起来。
莫名其妙,简直莫名其妙!
这个女人的心思,着实难猜!
就在公孙敬独自沉默的时候,苏慕晴倒是将这位老忠臣的眼神读的一清二楚,于是忽然开口,对着下面道,“公孙大人一直是百姓爱戴的好官,如此这时,本官便看在公孙大人的面子上,再让一人来猜,若是再猜不到,本官就只好就此作罢了。”
此话一出,似是在百姓之中刮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