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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大礼完成,那么下一项,当是与北堂风鸳鸯共。浴,互净其身!
慕晴心头一紧,猛的抬眸,就在北堂风将最后一炷香插在香炉里时,慕晴虽面上平静,却还是有些轻。颤的问,“这就……结束了吗?”
北堂风身子一僵,回头望着她,略微蹙眉,道,“你可以自己再来一轮。”
说罢,北堂风便冷笑一声,甩袖向着龙凤台后的龙凤居走去。
慕晴见状,就像是定在那里一般。
她望了下。身后正非常严肃的望着她、很明显是在催促她的老者,又回身望了眼北堂风走去的龙凤居。
前是虎坛,后是蛇洞。
慕晴垂眸,眉头皱是愈发的深,终于深吸口气,仿佛豁出去般的望着那龙凤居。
她又不是没与北堂风共在浴池呆过,有一次还怕第二次吗?
绝处能逢生。
她要是再这么犹犹豫豫下去,就不再是苏慕晴了!
想到这里,她便也踏开了步子,向着北堂风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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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居,与方才的大殿有些不同,更像是一片桃花源。
当然,只要进了龙凤居,老者便不再跟进,只是在门口守着,而且还要守上一天一夜。
看那架势,便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从他面前偷偷溜走。
慕晴轻轻的咬住唇,四下看了下这里的布局,却只落得摇头。
“请皇上皇后入。浴,莫要误了吉时!”就在这时,门口老者催促,反而加速了慕晴的心焦。
她侧过头,而后猛的吸了口气,因为她看到那北堂风此刻竟然在安逸的试水温。
慕晴莫名失笑,袖下却狠狠攥。住了拳。
“皇后请不要再耽搁!”就在这时,老者狠狠的用玉拐敲了下地面,使得慕晴的眸子忍不住的颤了一下。
向来尊老的慕晴,在如此有气场的老人面前,当真像是孩子那般,没有任何可以让她的头脑发挥的余地。
算了,只是沐个浴。
慕晴再度安慰了下自己,随即便缓缓走到北堂风面前,淡淡而稳重的说道,“皇上,臣妾……要做些什么?”
北堂风半卧在池边,撩动的指尖也听了一分,而后抬眸,用着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说道,“龙凤共。浴,互净其身,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互净……”慕晴垂眸,低声重复。
她本就是对这两个字有些疑惑,若真是按字面上的意思,那么……
就在这刻,北堂风深叹口气,才静静撑起自己的身子。他忘了眼门外帘后正在等候的老者,便蓦然走近慕晴。
那忽然拉近的距离,使得慕晴的心陡然一停。
她还没能戒掉这个男人,如此一夜,要她如何渡过。
心中,有一种复杂的情绪。
有些心悸,也有些心痛。
而北堂风却只是静默的靠近她耳畔,用着只有她一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举头三尺有神明。祭天之夜,朕只想安稳渡过。便只有今日,朕与你忘却过去的一切,好吗?”
他的声音很低,很轻,卷着那淡淡的寒香与温热的气息,无情的撩动着她耳畔的肌肤,使得她忍不住一阵战栗,甚至有些无措。
每每这个男人靠近,都会让她狼狈不已。
这便是苏慕晴的身体吗?
这便是,苏慕晴对北堂风的留恋吗?
慕晴心头一紧,却悄然攥。住了指尖。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北堂风面前臣服,更不能让他看到这个身体,这颗心中对他的依恋和情感。
半响,她才抬了眸,红晕下的眼中划过了一缕淡漠。
“皇上不必在意,慕晴知道分寸。”
说罢,她便缓步错过了北堂风,撩起了一阵暖风,同时径自来到了池边。
她专注的试着水,仿佛当真像她说的那般,没有忐忑,也没有在意。
北堂风静静的望着,俊逸的唇角默默扬动了一丝落寞的笑。
或许今日无论是谁与这个女人共同祭天,她当都会如此从容。
就像她所说的,对她来说,他只不过是“皇上”罢了。
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是。
他就这样望着,望着她此刻有些安宁的神情,心中似是依旧在流淌着什么苦涩的东西。
是了,对她来说,他什么都不是。
想到这里,北堂风忽然淡淡笑了,仿佛是在嘲讽自己方才稍稍溢出的那一丝。情感。
而随着他再次抬起眼眸,却换上了一副更为凛冽的神情。
于是他走近,刚巧慕晴也试完水起身,便是在她正要转头向北堂风说什么的时候,只觉身子一紧,就被北堂风一把环住了腰。际,弄得慕晴脚步不稳,直接跌在了北堂风怀里。
随着那一阵凛冽的寒香袭上,慕晴的眸子顿时一缩。
“皇上,你不是说……”慕晴有些凌。乱的说,那双倾城的眸子努力抬起望向北堂风。
北堂风冷笑一声,压低身子,随即指尖一个用力,慕晴那金丝束腰便被他轻松摘掉。
随着那层金丝带无声坠地的一霎,慕晴瞪大了双眼,而她身上的一袭凤袍也在瞬时间松散开来,轻轻的盘旋在她纤弱的身上。
“互净其身。便是要为对方沐浴,皇后得了癔症,便是连文字的意思,也读不懂了吗?”北堂风淡淡而说,声音却贴近她的耳畔,阵阵热气染在她的肌肤上,使得她的心又是猛的揪动,于是忽然抓。住了北堂风那修长而冰冷的指尖,仿佛是不想他再进一步。
“在礼祀面前,朕,也不会造次。你大可放心。”北堂风勾唇浅笑,随即垂了眸,用着一种沙哑的声音低声说道,“还是说……你连与朕相处的这点胆量都没有吗……”
慕晴听罢,眸子猛的一颤,空出的那只手狠狠攥起。
她听的出来,北堂风这是在用激将法,但是却又让她不得不受用。
若是仅仅因为祭天大礼的龙凤共。浴便落荒而逃,那她,确实罔顾礼纲,甚至……也会将北堂风陷入无视先帝之命的罪责之中。
这时,慕晴抬眸,紧紧凝视着北堂风,道,“臣妾如此,只是想先伺候皇上沐浴而已,并无他意。”
“哦?如此便好。朕还以为,平日里天地不怕的皇后,此刻却怕了。”北堂风笑的冷漠,而后将被慕晴握住的手用力抽回,随即他便放开了慕晴的身子,回了身,还穿着衣衫,便缓缓走入那池中。
之后,他转身望向慕晴,双手摊平,冷冷道,“既然皇后想先伺候朕沐浴,那便过来吧。”
慕晴深吸了一口气,又狠狠吐出,终于是将方才最后的犹豫排除。
她不能躲,也不能闪,这不是作为一个女子,也不是作为苏慕晴,而是作为皇后!
祭天大礼,是皇后必须要进的责任,礼祀看着,朝臣看着,便是连这天下的百姓都在看着!
看着,这龙凤同祥的天工美作。
即使心中万般不愿,然而既然再无其他办法,那便只有昂首面对,面对北堂风,面对心中这颗,依旧为他而炙热的心。
想着,慕晴便真的仿佛是豁出去了那般,一把扯开自己累赘的外袍,穿着一身红色亵衣,也走入了池中。
“为何合衣入水?”慕晴站在北堂风面前,同时将发上金钗直接摘下,那青丝长发好若星河,撩出来一种夜间的妖。娆。
北堂风似乎有那么一瞬被她仿佛从方才犹豫的女子,变回平日里的苏慕晴而看的有些出神。
半响后,他才淡淡说,“皇后是想让朕欣赏吗?”
说着,北堂风便用眸子,从上一直看到她若隐若现的胸口。慕晴一惊,紧忙向后退了半步,道,“就如皇上所说,在水中吧。”
说罢,慕晴便忽的探出指尖,开始专注的为北堂风结着身上那精致的衣带。
一个扣,接着一个扣,距离也一点一点的靠近与他靠近着。
而同一时间,北堂风也默默的俯视着眼前离自己近到甚至能闻到幽幽发香的女人,在那冰冷的眸中,悄然闪过一缕柔软。
这时,最后一个明黄色的衣扣终是被慕晴解开。随着那衣衫静静随着池中暖水,缓缓浮动的时候,慕晴半抬的指尖,还是忍不住的僵硬了一下。
北堂风轻轻向后靠住,仿佛是更加恣意的欣赏眼前她的每一个神情。
想必,他北堂风,一个千万女子都为之倾心的、位高权重的男人,此时此刻在这个女人眼里,当是如同洪水猛兽那般可怕。
这时,终于是鼓足勇气的慕晴,探出方才僵硬的指尖,缓缓拉住他衣衫。
她靠近,顺着他的手臂,将那明黄之衣轻轻褪去。而那带了些淡淡寒香的气息,顿时也将她席卷,仿佛桎梏了她的一切。
她轻轻的咬住牙齿,又将那衣服向下褪了一些,直到完全解下,这才忽然松口气,紧忙抱着衣服向后退了一步。
慕晴发现,自从发现这颗心中,藏存的是北堂风后,自己便不能再想以前那般随意戏弄这个男人了。
她会被他感染,心会悸动,也会让她痛苦。
慕晴摇摇头,紧忙转身将那已经湿透的衣衫叠好放在一旁,随即便回了头,又看向依旧淡然的望着她的北堂风。
几乎就连慕晴自己都能感觉到,她此刻的脸色一定差到了极点!
“继续。”北堂风低语,半垂的俊逸的眼中透露着一种暧昧的蛊惑,使得慕晴当真不愿面对他。
总觉得,北堂风开始有意无意的……折磨她了。
呵……她险些忘了,对这个男人来说,自己越是手足无措,他越是来劲。
现在,他终于捏到她的小辫子了。
慕晴硬着头皮又靠近,而后撇着脸,想避开视线,紧紧是用手去碰触他的身体,可是她探了好几次,却都悬了空。
“朕记得,皇后在几日前,还很熟练,今日倒羞涩了。”北堂风冷笑,仿佛是在嘲讽将军宴那天她的无礼。于是他忽然握住慕晴那不知道往哪伸的手,一下子就压着她的指尖,贴在了他的胸口上,也贴在了他那正在正在跳动的心上。
“在这里呢。”北堂风静静的说着,却还是多了些自嘲的落寞。
当慕晴的手被一下子贴在北堂风温热的肌肤上时,她的眸子陡然一缩,于是下意识的回了头。
然而当她将离自己如此相近的北堂风的样子看的清清楚楚后,她那勒令自己封闭的心,却在瞬间被划开。
他此刻长发微垂,轻轻散在水上,若藻般漂浮,完美的身形配上麦色肌肤上,使得他就像是这世间不存在的美,让人心动,让人移不开视线。
为何这个男人,总是让自己无法招架。即使都已经看了几次了,却还是让她无法直视,生怕自己的灵魂就这样,一下子被他深深吸走。
慕晴抿了唇,又强迫自己看了他好一会,终于在稍稍适应了后,便干脆咬着牙上前,异常利索的为北堂风洗了身上,那雷厉风行的速度,使得北堂风都促进了眉头。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温柔,也不知道她是在为他沐浴,还是在搓衣服!
就在慕晴即将用那极大的力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将他下面最为重要的地方也洗洗干净之时,北堂风眸子忽然一颤,随即一把捉住了她的手,便是在慕晴的讶异下,直接拉入他的怀中,并且从后面用力的拥着她。
被锁在北堂风怀里的慕晴身子一僵,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去,而后边挣扎,边下意识的低声喊着,“北堂风,你要做什么!”
就在慕晴话音刚落的时候,不等北堂风回答,门外的老者似是听出她欲逃离的动静,竟然狠狠的故意咳嗽了一声,并且用玉拐狠狠的戳了下地。
这一声,顿时将慕晴方才还奋力挣扎的意识消磨掉了。
因为北堂风,她当真差点忘了自己是在做什么。
而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