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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门趁着左寻不在然后放的流言吗?”慕晴狠狠咬唇,又抬头道,“你可知军中第二位将领,是什么性子的人吗?”
小桂子摇摇头,说,“娘娘,这奴才就不得知了……”
“第二位将领,乃陆悠,他并非将领,而是左寻的情同手足的兄弟。”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幽幽响起,使得慕晴转眸看去,当看到江听雨那张妖治的笑脸后,慕晴便不由的露出了一抹复杂的笑容。
第一次觉得,能看见江听雨,真是一件幸事!
“才能是否与左寻并称?”慕晴续问。
江听雨抿住唇,而后摇摇头,道,“他有义,也能武,但为人稍显鲁莽,一直是左寻将军压着他的性子,心思也不够缜密,想必……是个坏事的人。”
“该死!”慕晴蓦然低咒,紧紧攥。住了拳,“这一点,蓝瑶儿一定是看准了才下手的。”
说到此,她忽然说道,“江听雨,梁汉那边没事吧。”
“放心,稳着呢。但是,我不能走开太久,他会生疑。”江听雨说道,意在暗示慕晴她若是想派人赶往军营,只得换人。
慕晴垂眸,脑中如同千丝抽开,在此千钧一发之际,还有谁可以与她同行?这个人处事不仅要稳,而且还要冷静能武。
忽然间,慕晴像是想到了谁,二话不说就向着正殿走去,使得小桂子也微微愣住,急忙赶上前去问,“娘娘,您这是要……”
慕晴顿足,侧眸而道,“借人。”
说罢,她便扬起袍,向着正殿方向走去了。
身后江听雨轻轻摩挲了下下颌,扯唇一笑。
历来镇。压兵乱,必要有所牺牲,若是妇人之仁便无法成其大事,必死伤无数。
皇后……这一次,不再是牺牲自己就能解决的了。
这一次,你必要有所抉择,所谓两害取其轻,绝无两全之法。
这一次,就看你仅仅是善良的女子,还是真正叱咤风云的狠角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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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正殿。
“皇上,此刻军中谣言四起,或会出现兵乱,要早些压制啊。”
“可是十万大军驻守边关,若真的发生兵变,如何镇。压?”
“皇上,不然即刻增加赋税!”
“不可啊,那就会引发民乱!”
“那也总比兵变好啊!”
朝堂之上,争争吵吵,各路大臣纷纷出这主意,却谁也不说一个可行之策,大致都是一味地附和,生怕处理不当,引来杀身之祸。
因为所有人都知,兵变之事,绝非儿戏,谁也不敢当这个出头鸟。
北堂风紧闭着眼眸,轻轻蹙动眉头,仿佛是在这纷纷攘攘中找寻心中的一丝宁静。
其实他前些日子便有些预感,因为国库出事,必先从兵变开始,若是无人通风,待一月之内国库填回便可天衣无缝。
而此刻却被人先一步告知,使得军中人心惶惶。此时唯有两法,一是赏,二是罚,赏自是上上之策。
那便是将军饷亮出,使得谣言不攻自破。
可此时国库尚未填回,便无饷可亮,故而只有罚。
怎么罚,罚谁,会是一个极其艰难的抉择,而且稍有不甚,则会激起士兵愤怒,加快兵变的步伐。
思及此,北堂风倏然抬眸,用着凝重的声音说,“朕亲自去边关安抚将士。”
“皇上万万不可!!”
“君不涉险地!皇上乃一国之君,去了便是百害而无一利!”
“君乱则国乱,不可因为军事而将国家至于危难啊!”
众人纷纷阻挠,使得北堂风不仅捏住手上的扳指。
是了,这些大臣尽管平时奉言颇多,但是此刻所言却不无道理。
君乱则国乱,若是逞一时之勇,或许会引起整个南岳陷入水深火热,兹事体大。
若为了大局,他必不能轻举妄动。
但如果他按兵不动,那么单靠左寻,又是否能将兵乱压住?
左寻他甚是了解,即使他已经给了他可以镇。压的条件,但是左寻重情重义,或许会悖逆自己的圣旨,那时再想方法可就晚了。
所以在左寻身边,必有一人连同推动,方可阻止。
然,就在这时,那名去通报的小太监悄然走到北堂风身边,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话,使得北堂风眸子一立,忽然大喊一句,“退朝!”
说罢,他便在众大臣一脸疑惑的眼神中,即刻向着后堂走去,终是留下大臣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可同时却又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们里面有些人,至少不用再演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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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正殿,北堂风径自向着周围园子里的亭中走去。
刚一进入,他便不由分说的将负手等他的苏慕晴狠狠拉入,然后一把丢在一旁,冷冷说道,“苏慕晴,你敢当面再说一遍吗?”
慕晴蹙眉,扯动唇角,而后几步上前,看向北堂风道,“我要赶去边关一趟,光靠左寻,或许无法平息此事。”
“就算朕去,也比你去强!”北堂风咬牙而道,青筋都可略见一二。
虽然慕晴此时很想和这个难得和好的男人说句软化,但是在此危急时刻,她却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心软,于是她仰头再道,“皇上乃一国之君,若逞匹夫之勇,置百姓于不顾,那便不配当一国之君!”
“你……!”北堂风唇角抽。动,当真恨不能将眼前的她撕碎,但是在紧紧握了拳后,他又多了些疼惜与无奈,“你大可不必管,朕早已交代左寻。”
“若是皇上觉得左寻将军一人能行,那何必有此刻的神情?”慕晴挑眉,似是铁了心的想去,而后低语,“臣妾前来,并非是问皇上臣妾能不能去,而是来向皇上借走一人。”
“借谁?”北堂风蹙眉,并为想过苏慕晴有此一语。
“沈云之。”慕晴一字一字说道,而后眸子一转,露出盈盈笑意,“皇上你尽管放心,我苏慕晴命硬得很,更是与行军打仗的将士比较亲,如此之行,唯有慕晴。而且……这次流言,是冲着我来的,只有我亲自解决了这次危机,才能给这放出流言之人,将上一军。”
“你是说,有人刻意放流言去军中?”北堂风蹙眉,而后压低了几分声音,“难道是……”
“臣妾可不想向皇上进谗言,是谁以后自有分晓,总之,此行臣妾必去,谁也拦不住。”慕晴说着,便行了个礼,低声说道,“那么,臣妾就在凤阳宫等着沈云之了。”
慕晴说罢,便起了身,转身准备离开,却在脚尖刚一挪动的时候,被北堂风用力的拽住了右手,使得她不由的停住了脚步。
身后,北堂风静静的望了慕晴一会儿,而后说,“你给朕,答应朕,毫发无损的回来,然后朕还要看着你,生小皇子,明白吗?”
慕晴回头看向北堂风,而此刻那清丽的脸庞上,缓缓露出了仿若暖阳般的微笑。
“一定。”苏慕晴回答,字字铿锵,仿佛毫不质疑。
说罢,她便轻轻的将手从北堂风的手中抽回,然后再没停顿的向着另一方走去了。
当她离开的时候,暖风将她身后的长发轻轻。撩动,多了一丝无声的凌。乱。
此刻,北堂风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慕晴的背影,眼中仿佛有着许多许多想要对她说的话,但是他同样心里也最清楚。
这个时候,能够代替他平息大事的,唯有苏慕晴,唯有这个,象征龙凤的女子。
“朕,会等你。”北堂风低语,随后也蓦然转身,向着与慕晴的相反方向走去。
他不可以再有任何的犹豫,他说好从今往后会相信苏慕晴,既然苏慕晴说可以毫发无损的回来,那他必然要相信。
相信她的全部,也相信她的每一句话!
而现在,他也要更加深入的好好查查,看看究竟是谁,胆敢挑起军中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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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当慕晴回到凤阳宫,并收拾好东西后,便听到门口传来了一个冷冷的声音,那熟悉的音调,让慕晴一下子就判断出来人。
于是她扯动唇角,在将长发高高束起之后,便扬袍向着门外走去,随即说道,“又见面了,沈云之。”
一身锦衣卫衣装的沈云之静静的行了个礼,而后道,“属下已经听皇上说了此行目的。”
“很好。”慕晴点头,而后抬眸看向了眼前的沈云之。
是了,能随他一同走的,便只有沈云之,因为自她了解,沈云之在做锦衣卫之前,曾经在军中当过将领,是个手段极高,而且威信也很高的德望之将。
故而军中很多老资兵士,当是会对沈云之敬上一二,而且对他说的话,也会有所信服,故而与她同行之人,必是沈云之。
“咱们走吧。”慕晴说罢,便在沈云之前面先一步向着宫外走去,沈云之先是斜眸而望,随后也扬步跟了上去。待到皇宫门口,沈云之已经骑着一匹马来到慕晴面前,并将另一匹马牵给慕晴,同时说道,“皇后娘娘,能骑马吗?”
“当然。”慕晴言简意赅的回答,随后一步跨上,一个喝令便向着宫外策骑而去,沈云之看了一眼,随后点点头,也大喝一声,跟着出了宫。
就在慕晴骑在马上的时候,她心里却满满都是心事,连捏着缰绳的手都缓缓渗出了汗水。
兵营中千万别出事,陆悠陆悠,你若将左寻当兄弟,就千万别趁他不在的时候,刚愎自用,否则……连天都救不了你!
想到这里,慕晴又大喝了一声,加快了速度,似是想赶在陆悠之前赶到兵营。
至少,陆悠也要等到左寻,至少……耐心等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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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面,边关,兵营。
左寻不在的这里,流言四起。
陆悠负手站在军营上方,用着傲慢的神情看向眼下这些将士,仿佛是刻意召集所有人。
这时,身后一个小将靠近,对着陆悠说,“陆爷,咱们还是等左寻将军回来再说吧。”
陆悠蹙眉,随后冷笑一声,道,“左寻大将军平日里带兵打仗就已经很费精力了,此等整顿军心这种小事,我来就可。”
说罢,他便上了前,一把拔。出腰间长剑,而在他那傲慢的脸上,有着不可一世的盛气凌人。
微风徐徐,吹动了他身上的衣,他就像真正的大将一般,站在那里昂首挺胸,使得下面的士兵脸上,纷纷挂出了不满的神色。
而同一时间,在这聚齐的士兵中,也正有一人,缓缓的扬动了一丝看不透的笑……
77】为苏慕晴而赌上的,最后一成把握!
“我们要见左将军,我们想问清楚!”
“不发军饷,我家父母如何衣食?!”
“是啊,请左将军出来给个交代啊,至少让我们安心啊!”
兵营中,那些平日里规整有秩的士兵今日都显出了一副浮躁的气氛,加上天气逐渐的燥热,在他们的脸上不由的多了一种不耐。爱欤珧畱
正所谓,能治兵者,必以功勋使人信服,但仅仅身为左寻的兄弟的陆悠,正好缺了那么一种让下面将士得意信服的因素,这才使得下面的兵将各个为乱,不知如何是好嫔。
然,陆悠倒是一派自信,拿着剑用力指着一个士兵的眉心处,大喊,“你们胆敢作乱,信不信我对你们执行军法!”
“你凭什么对我们用军法,我们要见左寻将军!”其中一名士兵大喊,引得其他士兵也纷纷混乱,一时间整个兵营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