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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在就好了。快去看看少奶奶吧,少奶奶病得很重。”来之前,冬儿摸过筱言的额头,滚烫滚烫的。
“赤炎,去请大夫来给少奶奶看病。”(TXT小说: )
南宫沧弈冷眼瞥了冬儿一眼,转身吩咐赤炎,接着就迈出步子,往雪苑而去。
眼看这少爷动身了,冬儿也赶紧跟了上去。
南宫沧弈来到雪苑里,筱言的卧房。卧房里,红色的纱幔被一对倒挂金钩,斜斜的挂在拱门的两侧,床幔也是红色的,盖在筱言身上的也绣着鸳鸯戏水的喜被。入目皆是红色,让南宫沧弈的步子突然间就顿住了。
似乎,从成亲那天以后,他就不曾走进这里。这里,是他们的新房,而这一却,他却是今天才看见。
他从来都不是个无情的人,看到这些,内疚自然是少不了的。
南宫沧弈一步一步的走近床榻,看着床上双眸紧闭的筱言,复杂的心情无以言表。似心痛,却丝毫不比那次看到凝晗躺在床上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只是胸口就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他,喘不过气来。
沿着床榻坐下,南宫沧弈星目微眯,伸手在筱言的额头摸了一下,很烫。
“你是怎么照顾少***,怎么病得这么严重。”南宫沧弈回头斜睨了冬儿一眼,声音低沉。
“少爷,昨晚少奶奶为了等少爷,一直等到三更,可能就是这样着凉了,才会发烧的。”冬儿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小命不保了。
等他,他昨天没说要来雪苑,等他干嘛?
“少奶奶有事,怎么不直接去书房找我?”南宫沧弈根本就一点都没记起,昨天是筱言生辰的事情。
“昨天是少***生辰,少奶奶做了少爷最爱吃的菜,一直等着少爷你来。”
壮着胆子,冬儿又一次进言。
南宫沧弈倏地转头看着冬儿,脑海中尽量的回忆,昨天是四月十五,的确是筱言的生辰,而他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南宫沧弈不再说话,只是凝视着筱言的脸,薄唇紧抿着。
没一会儿,赤炎带着大夫进来了。
大夫给看过了之后,说并不是很严重,喝几副药就好了。南宫沧弈让赤炎跟着大夫去抓药,冬儿也跟着退出了房间,独剩南宫沧弈坐在床榻边,看着筱言。
以前他什么都会忘记,就是不会忘了她的生辰。就算是她失踪的那十几年里,他都没有忘记过,而偏偏在他娶了她之后却给忘了。
犹记得,那个对着他,奶声奶气的说,“你不给我礼物,长大之后,我就不给你当新娘。”的小女孩。如今,已然成为了他的妻,只是他的心却遗落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
是否世事都是如此,他站在凝晗的身后等着她的回头望他一眼,而筱言却站在他的身后等着他。他没能等到她的回眸,心,失落的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那筱言呢?是否也和他一样,像被掏空了心一样的失落呢?
冬儿把赤炎抓回来的药煎好了,给筱言喂了下去。直到傍晚时分,筱言才幽幽的转醒。
睁开如千斤重的眼皮,筱言首先看到的是那张她日思夜想的脸。
“弈哥哥……”筱言的声音气若游虚。
“醒了,觉得怎么样?饿了吗?我让冬儿去给你端点吃的过来。”
南宫沧弈的嘴角勾起一抹牵强的笑,温柔的为她撩开凌乱的发丝。
筱言贪婪的望着南宫沧弈的脸,有些艰难的伸出手,握住南宫沧弈的手,脸往他的手心里贴了贴,直到能感觉到他手心里厚厚的茧子,筱言才满足的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这样的她,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可怜。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得到他一丝的怜悯的关心。
一剂药下去之后,筱言已经退烧了,脸上,微微有些凉。
南宫沧弈突然不知所措,欲抽回手,却觉得太过残忍。看到筱言脸上露出的微笑,他的心跟着软了下来,不知觉中,拇指慢慢的婆娑着筱言的脸颊。
泪,没有预兆的流了下来。流到了南宫沧弈的手指上,湿润了他的心。
对筱言,他始终都有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他知道这不是爱,但是不是爱,那又是什么呢?他也没能弄清楚。
在事业上,他绝对是个成功的人;但是在感情上,他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这一晚,南宫沧弈第一次留在雪苑过夜。
腥红的被子,床帐,让南宫沧弈整晚都没能睡好。直到天际露出了鱼肚白,南宫沧弈才悄悄的扳开筱言缠在他腰上的玉臂,下了床。
下了许久的雨,终于停了;被乌云掩盖了许久的天,终于透出了久违的蓝。
出了房间,南宫沧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回头望了筱言的房间一眼,然后悄然离开。
缘是缘非 第四十七章 他要买醉仙居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东边升起,金色的光线,刺痛了南宫沧弈的双眼。他多么希望心中也能升起一轮这样的朝阳,也能够把他心中的阴霾轻扫。
碧绿的树叶上,还残留着昨夜的雨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晶莹的光芒。
不知觉中,南宫沧弈又走进了凌苑。
经这场春雨的滋润,海棠树更加的葱郁茂盛了。树底下,散落的是雨水打落的花瓣和树叶,几颗饱满的海棠果子挂在树枝上;石凳上,还有几洼没有干透的水泽。
眼前一片萧索,让南宫沧弈不得不直视现实。现实就是,她早已离去,而他缅怀的,让他不能自拔的不过是前尘往事。
在树下站了一会之后,南宫沧弈转身离开了,将这数十日以来的纠结和惆怅一并留在了凌苑里。这里,承载着他们所以的回忆,就让那已经远去的,不可能再回来的一切都尘封在这里。
那曾为凝晗而动的心,停止了跳动。
从此,他的卧室也从苍园搬到了雪苑,苍园只是在他做事的时候才会去;而凌苑也从此被遗忘,再无人问津。
这样的结局或许是最好的,他有他的生活,她有她的人生。
醉仙居的生意一直都很好,只是这几天不知为何,城中街上的店铺纷纷关门,以致城中街的客流急剧减少,自然而然的也影响了醉仙居的生意。
这天,凝晗照例呆在醉仙居里,看着堂厅里稀拉的只有几桌客人,蹙着眉头,一筹不展。
“阮姑娘,这几天也不知为什么,那些店铺都关了。你看,就连我们对门的那间老字号昨天也关了。”掌柜的博文指了指醉仙居对面的酒楼,嗟叹摇头。
凝晗也抬头望了过去,看着那本来很是热闹的门口,如今门庭紧闭。
突然间这么多的商铺关门,这其中必定有原因,只是这原因是什么呢?凝晗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凝晗苦思冥想之际,一个青衣男子走了进来。
“这位客官,里面请。”小二见有客人就马上迎了上去。
“我找你们这的老板。”
陆政涛看了小二的一眼,抬眼看到凝晗正站在柜台处,于是笑着向凝晗走去。
现在吃饭的人不多,在门口,说话声稍微大一点,柜台边上就能听的一清二楚。凝晗闻声望去,见到陆政涛,眉头不自觉的就蹙了一下。
也不知为何,第一次见到他,她就有些反感这个人。本以为不会有什么交集,没想到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他再见面。
小二见陆政涛好像认识凝晗一样,跟着跑了过来,“阮姑娘,这为客官说找我们这里的老板。”
“阮姑娘,我们又见面了。”陆政涛笑看着凝晗,精明的眼睛一点也不回避的直视着凝晗的脸。
虽然加上这一次,他也不过只见过凝晗四次而已。但是,每一次她总是会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而且一次比一次让他欲罢不能。她的身上,总有一种让无法抗拒的吸引力,让人不自觉的就想靠近。
如果她不是和南宫沧弈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他一定会不择手段也要把她得到。
凝晗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把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一段。对小二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然后漠然的看着陆政涛。
“不知陆掌柜的找我,有何贵干。”
虽说进门就是客,不过凝晗并不想做他的生意。
没想到凝晗的态度会这么生硬,这让陆政涛脸色僵了一下。他也不知为何,凝晗每次见到他,都是一副充满敌意的样子。他并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有开罪于她啊?不过,他陆政涛这么多年来都在这个行业中打滚,早就练就了一身的“铜皮铁骨”,有怎么会被凝晗给震住呢?
“贵干不敢当,陆某和阮姑娘也算是相识。作为朋友,见面叙叙旧也是应该的吗?”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把两人的距离给拉近了一大截。陆政涛脸不红,气不喘,依旧笑面春风的看着凝晗。
还真是见过会拉关系的,没见过这么会拉关系的。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就能算朋友了,那这一大街的人可以都是她的朋友了。对着陆政涛,凝晗无力的笑了笑,她也不能说我们不是朋友,这怎么也不符合做生意的原则了。
“我们醉仙居是吃饭的地方,陆掌柜进来,自然是来吃饭的。来,那边有位子,请那边坐吧。”
“阮姑娘,请。”
两人一同来到了一张空桌前,凝晗站在一旁,没有坐下来的意思。
待陆政涛坐下之后,凝晗道:“陆掌柜请稍等,我这就让小二的来给您点菜。”
“不急,阮姑娘。陆某这次来,不是来吃饭,而是特意来找阮姑娘你的。”陆政涛扬手阻止了凝晗叫小二。
“找我?”
“是的,我是专门来找阮姑娘的。不知阮姑娘可否坐下来,给陆某一点时间,说明来意。”
他们也就是见过几次面而已,并无瓜葛,他来找她会是什么事呢?凝晗很是戒备的看着陆政涛,犹豫着要不要坐下。不过,这是在她的地盘上,就算是他想对她做什么,他应该也没那么大的胆子吧。
似乎看出了凝晗的犹豫,陆政涛无谓一笑,说明来意。“陆某是有一笔生意要和阮姑娘谈,别无其他。”
这下凝晗就更疑惑了。生意,她就只有这间醉仙居了,哪里还有什么生意要谈。不过,知道他不会也不能干什么之后,凝晗大方的在陆政涛的面前坐下了。看他的样子,今天是势在必得了,那就暂且听听吧。
“那好,那就请陆掌柜的说说,是什么生意?”凝晗直言不讳,直奔主题。
“哈哈,阮姑娘快人快语,那陆某也就不拐弯抹角了。”陆政涛轻笑了几声,欣赏的看着凝晗。
从第一次见到凝晗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女子必定超凡脱俗,如今看来,果然不出他所料。听说她只用了八万两银子就把这里给买下了,起初他还不相信,后来找到这里原先的主人周长发之后,才知道那确实是事实。如此,他更是对凝晗刮目相看了。
陆政涛环视了一下醉仙居内部,然后正色道:“我想阮姑娘把这里卖给我,价钱随阮姑娘提。”
要买醉仙居?
凝晗心里沉了一下,不过面色如常。莫非这就是城中街这些天接连有商铺关门的原因?只是他收购这么多的商铺又要用来做什么呢?
“怎么?你们富通银号看上我这间小店了?”凝晗反问。
“阮姑娘难道没有发现最近这城中街上,人少了很多吗?”陆政涛的眼睛移向了街道上,然后又似乎无疑的瞥了一眼几桌正在吃法的客人,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见此,凝晗心里冷哼了一下,然后幽幽的开口。
“何止是人少了,连店铺也少了很多,这里已经不是京城最热闹繁华的城中街了。”
想这样就能要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