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说过晗儿不是你叫的,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凝晗别过脸,刻意的忽略掉他脸上那么受伤的神色。用冷漠伪装,包裹住内心的一丝动容,冷冷的将他推开。
她真的是搞不懂,为何他有的时候可以对她那么好,有的时候却可以那么的残忍。她不再奢求他爱她,她只想平静的生活下去,而他却不肯罢手。
这个该死的女人,真的这么快就变心了吗?还说什么会一辈子陪着他的,全部都是骗人的。只是几个月而已,就把他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不是我叫的,那是谁叫的,楚风吗?”
手指像铁钳一般的捏住了凝晗的下巴,脸上的柔情不见了。又换上了他那一贯的冷绝,幽黯的眸子里,看不到底。
“谁都可以,就你不可以。”下巴被他捏得生疼,凝晗痛的蹙了下眉头,嘴上却不甘示弱的出言不逊,将他彻底的惹怒。
不是很痛吗?为什么不说,只要说了他就会放手。谁都可以,就是他不可以?她将他南宫沧弈看的那么低贱吗?就那么入不得她的眼了吗?手指上的力量一点点的加大,他感觉只要他在多加一分力量,她的下巴就会碎了。
终究还是不忍,捏着她下巴的手向左边用力的甩了一下。 “啊……”凝晗的身体向左倾倒。
在凝晗的身体还没有坐直的时候,南宫沧弈冷冽的脸庞上勾起一抹邪恶的冷笑,声音如地狱使者般的阴冷。“阮凝晗,你最好认清楚你自己现在的处境,若是不想楚越山庄和你阮家一样的话,那就乖乖的待在我的身边。”
他没有说会一样是怎样?但凝晗知道,他说的是怎么回事。
那片死寂,那抹腥红,还有那股挥之不去的恶臭,铺头盖脸的向她袭来,斜撑着的身体摇摇欲坠。
“你是谁?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怎么,这么就吓傻了,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吗?京城阮府一夜被灭门,可是轰动一时,京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南宫沧弈心里一阵莫名的快感袭过,但很快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不忍。
他说的是真的,当年的事情确实在京城轰动一时。可是,事情怎么会这么简单,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把她家的事情和楚越山庄联系到一起呢?
费力的坐直身子,他的脸还是那样,根本就看不出任何情绪,更无法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她突然觉得他很陌生,她好像从未懂过他,也从来都无法得知他内心的想法。
“我在楚越山庄不过是个客人,就算是没有楚越山庄收留我,我也不会留在你的身边。”
如今更不能让他知道楚轻云和爹爹的关系了。爹爹已经不在了,不能再让楚轻云也遇害。凝晗只好撇清自己和楚越山庄的关系。
这么快就要撇清关系了么?是因为楚风么?看来她对那个楚风真的动心了。
没有说话,南宫沧弈只是慢条斯理的走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他背向着她,冷硬的脸上是一抹无奈又苦涩的笑,他只是想要留住她,却用了最拙劣的办法。
她看他的眼神不再是从前,她恨他,怨他,甚至是讨厌他。可是就算是如此,他也不愿看着她离开,更别说看着她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了。
“南宫沧弈,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当初不是你叫我走的吗?现在这又算什么,让我成为你南宫沧弈的禁脔吗?你不是已经有了筱言了吗?放了我吧,你不是说就当那是一个梦,现在梦醒了,你怎么能还在我的梦里呢?我已经没有家,没有爹,没有孩子,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怎么可以残忍的连我最后的一点自由也要夺走。”
望着他的背影,凝晗气若游虚的喃喃自语。两行清泪从脸颊上滑落,然后越来越多,就像是断了弦的珍珠,散落在玫红色的锦被上,浸染开来。
南宫沧弈扣着衣扣的手僵住了,心跟着她的声音一下一下的抽搐着。
缘聚缘散 第二十三章 氤氲重重未可知
留在他的身边对她来说真的就那么难吗?她和楚风认识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她就把他们之间的过往全部忘掉了吗?
“嘶……”
布料撕裂的声音响起,布扣已经落在了南宫沧弈的手里。
“别忘了我说过的话,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做决定,是走是留,你自己看着办。”芷兰传回来的消息还压在他书房的抽屉里,他没想过,它竟会成为他要挟她留下的利器。
布扣被扯掉了,南宫沧弈恨恨的把布扣丢在地上,衣袖一挥,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咦,少爷起来了,那晗姐姐她…”
刚走到门口的若兰见南宫沧弈出来,迎了上去,看他脸色阴沉的样子,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踮起脚往房间里瞄,可惜什么也看不到。若兰小心翼翼的看着南宫沧弈的脸,暗暗的嘀咕:这是怎么了,一大早上就生什么气了。
“她还在睡,别去吵她,走吧。”南宫沧弈转身随手就把门给关上,然后拉着若兰离开。
跌跌撞撞的跟在南宫沧弈的身后,看他的样子好像气得不轻,所以若兰也不敢多问什么?晗姐姐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啊,能把他气成这样。
“若兰,去告诉所有人,若是她要走,就让她走,不许拦着。”
“呃…”
突然停下来了,害的若兰向前趔趄了几步。谁要走,不许拦着啊?啊,少爷说的不会是晗姐姐吧,晗姐姐怎么又说要走呢?若兰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南宫沧弈的背,少爷不是一直都很想晗姐姐回来的么?怎么舍得又让她走呢?
“少爷……”
“去吧,就说是我说的!”
手臂一抬,制止了若兰将要说的话。南宫沧弈深吸了一口气,痛苦的闭上眼睛。
“来人…”
凝晗下了床,这才发现这里竟是她原来住的房间。所有的一切都和她离开时的一样,凝晗轻蔑的嗤笑了一下,她竟然还清晰的记得。
“晗姐姐,你起来了。”进来的是若兰,她身后跟着两个丫鬟打扮的姑娘。
“奴婢碧瑶,绿瑶见过姑娘。”
“不用多礼,帮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是。”
凝晗只是微微的瞥了她们一眼,转身慵懒的坐在了梳妆镜前,凝视着铜镜里那张清瘦的脸。削尖的手指慢慢的覆在脸颊上,他要她什么呢?就是这张脸吗?那如果这张脸毁了呢?
早上见少爷怒气冲冲的从晗姐姐的房里出来,还以为见到晗姐姐时她一定是在生气或者什么的?可是怎么也没料到会这样啊。
看到凝晗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戾的时候,若兰的心悸了一下。
“晗姐姐,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
思绪被打断,凝晗也被自己刚才的念头给吓了一跳。
“就是在楚越山庄住了段日子,一直都在晋城呢?”
要是一早就离开晋城的话,也许他们就不会有再见面的时候了。想想,凝晗就有些后悔,只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卖。
一直都在晋城?
若兰抿着唇,见她和少爷弄成这样,她都替他们感到难过。那时候少爷不是很宠爱晗姐姐的吗?还特意把她带在身边照顾,后来又怕晗姐姐闷,还把她从京城给叫来了。
她很想问凝晗,到底和少爷之间发生什么事了?但是嘴唇抖动了几下,还是没法问出口。
拿起玉梳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玉梳上很快就缠上了几根乌黑的发丝。最近不知为何,好像头发特别容易掉。
“若兰什么时候也变的吞吞吐吐的了!”
“啊,哦。其实没什么,若兰只是想问姐姐,这次你还会走吗?”
若兰愣了一下,转念又想到今天早上少爷说的事情。少爷好像知道晗姐姐要走的事情,居然还说不拦着。
她是想走,可是那也得走得了。她不能因为她,而让楚越山庄有一点点的危险。哼!她没想过她和他之间居然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若兰,去帮我找套干净的衣服来吧。”
放下玉梳,凝晗站起来,一头如缎丝滑如墨黝黑的发丝,倾泻而下,盖满了她整个背部。凝晗知道若兰肯定有很多的问题要问她,但是她现在没有一点精力去告诉若兰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唯有借故支开若兰,才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好啊,若兰这就去,给晗姐姐找最好看的衣服来。”
一个上午,南宫沧弈的话在她的脑海里进进出出上百遍了。一个她从未想过,或是最不敢想过的可能在她的脑海里成形。
全身浸泡在浴桶里,青丝在水桶里漂散开来,蔓延在水面上乌黑一片。
热气弥散在狭小的空间里,氤氲重重。隔着水雾看那洒金屏风上的仕女图画,分外妖娆多姿。
念头一旦在心里发了芽,就会不受控制的疯长。那个念头只是在她的脑海里那么闪了一下,然后就如影随形似的,时不时的就在她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若兰拿来了衣服,良久都不见凝晗出来,怎么洗了这么久啊!若兰走到屏风边,将衣服搭在屏风上,有轻声的提醒了一句:“晗姐姐,洗这么久水都冷了,小心着凉啊。”
水早就凉了,凝晗只顾着想事情,所以才没有发现。经若兰一提醒,凝晗这才觉得冷了。
“好了,这就好了。”
若兰拿过来的衣服还挺合身,凝晗满意的走了出来。
“若兰,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衣服啊,还挺合身的。”凝晗自顾的擦拭着头发,一边随口问若兰。
见凝晗出来,若兰拿着狐裘披风走了过来。见凝晗一袭淡紫色的蜀绣长袍,领口袖口处幽亮的毛绒滚边。那筱言小姐还说不好看,说不要。瞧,穿在晗姐姐身上不知多好看呢?
若兰歪着脑袋打量着,得意的走到凝晗的身边,为她披上狐裘。
“这本来是筱言小姐的,不过她说不好看,一直都没穿过。可是,我觉得穿在姐姐身上很好看,哪里会难看!”若兰不屑的撇撇嘴,像是很不满筱言的话。
缘聚缘散 第二十四章 缠绵相顾无转移
是她的?凝晗拿着布巾的手僵了一下。
“是吗?哦,对了,楚公子和楚雨现在在哪?”只是一件衣服而已,凝晗并没有多想什么?这里倒是还有她以前留下的衣服,不过都是夏天的,这个时候也穿不了。
还是想一下要怎么跟楚风和楚雨说她不能会山庄的事情吧!不管南宫沧弈说的是真是假,她都不能有半点大意。
晗姐姐一起来就问楚公子,难道她?那少爷早上那么生气的样子,莫不是也是为了这事。
“他们昨夜都歇息在南苑的客房里,这会儿应该在用午饭了吧。”
吃完饭,他们就该要走了吧!要怎么跟他们说呢?凝晗敛着眸子沉思,没有注意到若兰正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难道她的猜想是对的,晗姐姐她真的喜欢上了楚公子,要离开少爷了吗?想起少爷早上那受伤的神情,自晗姐姐走了之后,少爷一直就郁郁寡欢,就算是筱言小姐回来了,少爷没有真正的开心过。
不行,不能让晗姐姐就这么走了。若兰决定替少爷挽留凝晗,要让她知道其实少爷真的很在乎她。
“晗姐姐,你别走了好吗?你知道自从你走了以后,少爷一直都不开心,就算是失踪了十五年的筱言小姐回来了,少爷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开心的笑过了。姐姐,少爷真的很在乎你。”
感觉到若兰握着她的手紧了一下,凝晗的心也颤了一下。望着若兰坚定的眼神,凝晗潋滟的眸子里泛着复杂的光芒。
他很在乎她。若是在乎,又怎会说当作从未认识过;若是在乎,又怎会那般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