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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雪怔愣,这是什么古怪条件,若是小姑娘碰到了一个会哄女子欢心的坏男子,岂不是推了孙女进火坑了?
可是,小姑娘随后又说了一句话,让她顿时更是哭笑不得,“对了,爷爷说,若是男子抱我就杀了,只有女子才行。”
“你爷爷,嗯,这个…”瑞雪实在不好评说老爷子的这几句遗言,就又问道,“那你等了这么两年,就碰到我一个女子?”
小丫头摇摇头,“去年这时候,打雷,我太害怕了,跑下山去找人,可…谁也不愿意放我进门…”
瑞雪叹气,这可怜的孩子,伸手揽了她在怀里,“别伤心,跟姐姐回去吧,姐姐家里的人都极和气,姐姐有个弟弟,也是从外面捡回来的,平日里最是喜好学武,不过,我估摸着,他可打不过你。我家还有个老爷爷,最会配药,先前有个恶人要伤我,我就撒了一点点迷药,那人就被药倒了,姐姐家里还有私塾,好多孩子在那里读书,你想习字,姐姐就送你去…”
小姑娘安静的听着瑞雪讲家里的事,渐渐就恢复了白日里的模样,一时问问这,一时问问那,直到瑞雪困倦的打了哈欠,才乖巧的牵着瑞雪的衣角,蜷缩着身子,慢慢睡了过去。
她虽是笨拙,平日见得野兽比见得人多,但是她在山林穿梭久了,却练就了一种奇'。。org:'怪的本领,那就是,对善恶,对危险的感知。
先前她在屋子里杀山鸡,突然听得大黄的动静,就跑了出去,没想到大黄没打到,却救了这个姐姐回来,不过她不后悔,这个姐姐会对她好,她知道,爷爷以前常说她傻人有傻福,这姐姐兴许就是她的福气…
瑞雪瞧着她的睡脸上好似带了一丝笑意,心下也是欢喜,爱怜的把她往身边揽了揽,合眼一起睡去…
第二百七十九章 二十里外
此时,离得木屋二十几里外的密林里,赵丰年却是担忧得眉头紧锁,手下的长刀泄恨一般,把面前的灌木砍得七零八落。
本来夜色渐浓,搜寻起来就极费力,找到此处已是极限,结果,方才举着火把,四处探查,找到了匕首,找到了几滴血迹,找到了…灌木丛上的金黄色虎毛,他的心都要从嗓子里跳出去,还没等继续追踪老虎的痕迹,天上居然降了大雨,瞬时所有踪迹都被掩盖,这要他如何再去找寻?
他的妻儿这一时不知生死,不知在何处惊恐等待,而他能做的,只是在这里避雨,在这里等待天明…
天色将晚时,白展鹏接了同样快马赶来的木三和铁老大,追着到了此处,见得这般情形,也是束手无策,三人眼见着赵丰年越来越暴躁,大有冲进雨夜,四处砍杀的疯意,都很是惦记,木三拐着胳膊肘,捅了捅铁老大,“铁大哥,你去劝劝赵二哥吧,这般下去可不是办法,别人没找到,他先疯魔了。”
白展鹏也叹气,“就是,方才我上前说了不到两句,就被他吼了回来。”
木三笑得促狭,“谁让你要说些什么,天下女子之多,以后还会找到更好的,二哥正是焦心的时候,没立时挥刀劈了你,就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了。”
白展鹏瞪眼,“我说的也是实话啊,难道那女子进了老虎肚子,还真让他做一辈子鳏夫啊。”
木三还要回嘴,铁老大已经是不耐烦的摆了手,“你们两个就不要吵了,都什么时候了,有那心思,不如再想想,还有何办法继续去寻人吧。”
白展鹏和木三同时闭了嘴,各自瞪了对方一眼,扭脸看向一旁。
铁老大叹气,慢慢走到赵丰年身旁,同他站在一处看着夜雨滴答,搜肠刮肚半晌,却还是没相处要如何开口劝上几句。
不知过了多久,赵丰年突然幽幽开口,“大哥,先前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前些日子,内子的家人找到我们村里来了,她不是丫鬟出身,是…安南侯府的唯一嫡出小姐,因为一些不好多言的劫难,伤了脑子,才忘却前事,流落到村外,巧合的嫁与我为妻。
以前,展鹏说话很尖利,私下怨怪她很多次,说她配不上我,其实,是我配不上她。她一个千金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为了我顶着风雪去码头卖吃食,去求医问药,打理人情琐事,还生恐我因她聪慧而不喜,总要小心翼翼藏拙,那般辛苦替我生儿育女,甚至染了寒毒,差点丧命…
大哥,我欠她良多,若是她就这般没了,我…绝不独活,这一辈子我没护好她和孩子,下一世,我就是托生成一条狗,也要替她看家护院,偿她深情一世。”
铁老大江湖纵横多年,什么苦痛之事,什么血腥场面没见过,但是听得兄弟这几句话,鼻子却是发酸,险些掉下泪来,心里软成了一滩泥,“丰年,不要这般说,弟妹…是天下少有的聪慧女子,又怀着身子,定然会竭尽全力活下来,这雨马上就停了,就算没了踪迹可寻,咱们四个各带一些人手,往四个方向探查,必定会有弟妹的消息。你要挺住,男子汉,大丈夫,这可不是矫情的时候。”
赵丰年仰脸,让那树叶缝隙里透下的雨水浇到脸上,混合了眼泪落下,这才胡乱抹了两把,勉强一笑,“大哥放心,我没事,我的妻儿还等着我去救他们,我怎么能倒下。”
“这就对了。”铁老大伸手用力拍拍他的肩膀,“先前你没了消息的时候,我多少次梦到你魂归黄泉了,没想到你不但平安无事,还得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子为妻,说实话,大哥替你欢喜,既然老天爷能替你们牵了红线,定然不会轻易扯断的。大哥,还等着你的儿女出生,送他们一人一副好刀剑呢。千金公子的儿女,怎么能不学武,传出去可太让江湖人笑话了。”
赵丰年知道他这般说,是为了宽自己的心,拱手道谢,“谢大哥,我一定教他们习武,若是将来再有这等事情,他们也不必我如此牵挂。至于内子,还要大哥出面,替我向红玉楼求两个会武的女子回来,我不能再让内子冒这样的凶险。”
铁老大点头,“提起红玉楼,前些时日有件大事,红三小姐到底没挺过十八岁,红颜命薄啊,听说葬到清风山上了,她那院子里的丫鬟按照规矩,是要出来做外事的,若是此时去要上一两个,倒也不会太难,这事一下山我就写信要人去办。”
赵丰年点头,还要再谢,铁老大已是摆手摇头,“自家兄弟,别客套了。”
他说着话,扭头看着一旁那个蹲在大雨里的少言,那般不言不动,仿似没了声息一般,心下狠狠叹气,三分好奇那女子是如何让如此之多的人,为她忧心苦痛,七分又是担忧自己的兄弟,若是真失了她,会变成何等摸样。
他脱了外衣,上前搭在那少年的头上,勉强替他挡挡雨,想要劝说几句,又觉什么说辞都是无力,只得原样拍拍他的肩膀,重新回了树下。
木三和白展鹏两人虽说吵了几句嘴,但是到底惦记自家二哥,见得老大过去,齐齐凑到附近,支着耳朵偷听,结果,听得瑞雪是安南侯府小姐这大消息,惊得都是睁大了眼睛,特别是白展鹏,当日他可是没少拿丫鬟这身份嘲笑人家,如今人家咸鱼大翻身,他这心里别提是什么滋味了,木三幸灾乐祸的冲他挑挑眉头,得了他一记暗拐。
大雨一直下了两个时辰,天际微微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才渐渐小了下来,不再瓢泼般,转成了淅淅沥沥,众人都是心急,等不得完全晴起来,就分了四路,约好有消息就燃起青烟通信息,如果没有消息就在日暮之时回赵家汇合。如此商议妥当,就重新一头扎进了密林…
再说,瑞雪和妞妞两人,同样天色微亮就爬了起来,妞妞也不是个啰嗦的性子,不知是好奇瑞雪讲诉中的赵家宅院,还是生怕瑞雪反悔不带她回去,只简单的寻了几样平日常穿的兽皮衣裤,几只兔子和野鸡,几张兽皮,统统塞进一只大竹筐里,又把其余用物都锁进木屋,就拉着瑞雪要下山去。
瑞雪怀着孩子,肚子饿得快,还想着吃顿早饭再走,但是瞧得妞妞这般心急,倒不好硬拦着,于是,就跟着她走进了树林。
想必妞妞平日下山多从此处走,草地上踩出了浅浅的一条小路,比之密林它处要好走许多,但是瑞雪大着肚子,又饿的慌,腿下就没力气,不到一刻钟就累得气喘吁吁,妞妞皱眉抱怨道,“你们女子真是麻烦,力气比狐狸还小。”
瑞雪听得她这般把自己完全隔绝在女子行列之外的口气,很是好笑,想要告诉她,她也是女子,只不过比较奇异的力大无穷罢了,可惜,妞妞已是不耐烦,如同昨晚一般,上前抱了她就跑,飞腾跳跃,过树根、迈小河,跑得是又快又稳。
但是,那村落实在不近,妞妞如此飞跑,也是过了足足半个时辰,才隐隐瞧得山下有袅袅炊烟升起。
终于见到人烟了,终于回家有望了,瑞雪欢喜之色,溢于言表,一等着到了村外,就要妞妞放下了她,(。。org)头发和衣衫,然后问了妞妞,“这村子里的人家,哪家对你最好?”
妞妞皱眉想了想,指了村头儿的一户破旧土坯房,说道,“这家,有个老婆婆,给过我两块饼子。”
瑞雪点头,牵了她的手,就奔了那小院子走去。
小院子里,一个穿着灰色衣裙,五十岁左右年纪,面目很是苍老的妇人,正端着一陶碗贴好的饼子从灶间里出来,许是有什么心事,眉头紧皱着,心思不属,就连大门口站了两人都没发现。
瑞雪刚要说话,妞妞却是等得不耐烦,伸脚梆梆踢了两下院门,喊道,“老婆子,我饿了,要饼子吃。”
那老婆子闻声就是一惊,立时扭头看过来,见得妞妞模样,就把饼子慌忙藏到身后,喊道,“你这丫头怎么又来了,上次把我家的饼子都吃光了,这次可没你的份儿了。”
妞妞瞪眼,“我不是拿了兔子换吗?”
瑞雪站在一旁听得她们一老一小如此对话,极是无奈,虽然她也很眼馋那饼子,肚子饿得咕噜噜作响,但是,毕竟还是送信回家重要,再任妞妞这般歪缠下去,还不知要生出何事。她赶忙开口,笑道,“婶子,小女子因事有不妥,流落到婶子家门外,实在又累又饿,婶子好心,放我们进去歇歇脚,可好?”
那老太太好似才看到瑞雪一般,疑惑得上下打量了她两眼,瞧着瑞雪虽是没有穿外衫,中衣和裙角上还有血迹,很是狼狈,但是那眉目神情,还有方才说话那般文雅,都不像是普通女子,再一瞧她肚子凸起,显见是正怀着身子,就动了恻隐之心,想了想,上前几步开了院门道,“都是乡里乡亲,怎么会没有你歇脚的地方,进来坐吧。”
正文第二百八十章 喜讯
瑞雪行礼道谢,拉着一脸不愤的妞妞进了院子,院子不大,墙角下堆了些农具和杂物,拾掇的很是干净,待进了屋子,却是比外面昏暗许多,怕是屋檐太长,遮了天光,瑞雪怕撞了桌椅等物,走的慢了些,妞妞耐不得饿,已是冲上前去,一把在老妇人手里抢了两个饼子,一手抓着大嚼,一手还不忘递给瑞雪一个,瑞雪眼见老妇人要发怒,连忙推开妞妞的手,上前说道,“婶子不要发怒,我这妹妹虽是鲁莽不知礼,但是本性不坏,以前也多亏婶子照料过几次,以后我定然厚谢婶子。”
那老妇人嘴巴已经张开,喝骂未等出口,就被她如此客套的堵了回来,忍不住皱眉说道,“瞧着你也是个流落在外的,衣食无着,拿什么厚礼谢我?”这话出口,她仿似又觉得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