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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清说:“陛下,臣的院子里栽有一株兰草,虽然他从未开花,然而臣与这花日夜相对,却也舍不得拔去!”
日久生情吗?
他突然想知道她对他的情到底有多少?所以有了今天的一幕!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原来如此!
姬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后来的日子,对陈茜而言,是奇妙的,他确如使唤女官一般使唤她,然而宣政殿的宫人们却一如既往唤她“娘娘!”每天晚上,他都将她搂在怀里,却只是纯洁的睡觉……
“陛下,你到底想怎样?”陈茜实在受不了了,这样疏离却亲密而又温馨的日子……
姬昭抬起头来,嘴角噙着一枚意味深长的笑,问道:“茜儿以为呢?”
陈茜快被折腾得挠墙,却只好按捺住性子:“昭,像小孩子一样耍脾气有意思么?”
姬昭站起身来,负手而立,薄薄的灯光投射在他身上,一身厚重玄衣的他似乎少了几分威严,陈茜不由细细打量起眼前这个人来——不可否认,姬昭生得极好,目如点漆,剑眉入鬓,宽阔的额头,高挺的鼻梁,唇形非(。。org:)常好看,笑起来极容易蛊惑人心,她记得触感非(。。org:)常柔软……
陈茜突然一震——她这是怎么了?咋么会想到“唇形”……柔软这些暧昧的词
“茜儿!”他的声音真是好听得致命,怪不得那么多女人……她忙摇了摇头——又走神了,一双手揽住了她的后腰,抬头却看见那张放大的俊脸,熟悉的龙涎香扑面而来,她愣愣地看着他好看得要命的脸,却不知此时自己的表情有多傻:“茜儿,对朕的样子可还满意?”
被他温柔的目光注视着,被他温暖的笑容蛊惑着,陈茜呆呆道:“满……满意!”
说完后她的脸瞬间红了,然而想后悔却已经晚了……
姬昭呵呵而笑,越发温柔地看着她,说道:“茜儿,你是爱着朕的!”
陈茜仿佛被抓到证据的罪犯一般,矢口否认:“没……没有……”语气却心虚之极!
陈茜这副羞愧的,有些呆傻的样子却是取悦了他,他的心里仿佛被百花蜜添满了一般,既满足又甜蜜……
她不承认有什么要紧,只要知道她心里爱着他就够了……
他拉着她的手,语气温柔得好似诱哄五岁孩童:“来,朕与你看一样东西!”
陈茜懵懂着,跟着他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寝殿走去,她似乎知晓皇帝想要做什么,但她却不想拒绝,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不出所料,他将她安置在榻上,温柔地吻着她,看着她的眼睛变得迷离,却变戏法捧出一样东西,陈茜只觉眼前的东西太过耀眼,正想看个清楚,却觉头上一重,姬昭已拉着她的手,将她引至梳妆台,宫灯低垂,陈茜终于看清了粉面羞红的佳人头上多了什么东西……“陛下,这……?!”
“茜儿,这是凤冠,朕为你而做的凤冠!”他动情地吻她娇软的面颊:“这么美的凤冠,只有茜儿你才配拥有!”
陈茜却大惊——他这是要将皇后之位送与她,他连凤冠都做好了,岂不是……?!
“茜儿,朕会陪你一次真正的婚礼,朕要看着你凤冠霞帔,母仪天下!”
“陛下……”陈茜惊慌地抓住他的手,声音里带着颤抖:“您……别乱……乱来!”
“别慌!”姬昭的声音仿佛具有安抚人心的作用:“朕已经做好一切!明天……”他细细道明他的计划……
姬昭不会告诉她,琼林宴上的《好了歌》早已传遍大晋,想到李家的结局,戚右相也终于坐不住了……
天微亮,建章宫已被团团围住,姬昭手按宝剑,在寒夜与王德全的陪同下踏入建章宫,太后端坐正位,旁列宫女肃然……
“参见太后!”姬昭屈身行礼
太后冷笑连连:“怎么,现在连‘母后’都不愿唤了么?”
姬昭抬起头来,眼底的冷意丝毫不隐:“朕自有母后,自不会认杀母仇人为母!”
虽然已有准备,但太后还是控制不住心中惶恐,在皇帝如刀一般的目光中,她裙子下的双腿忍不住发抖:“你……到底知道多少?”
姬昭脸上却露出笑容来,那笑甚至称得上温柔,但太后的眼睛在碰上那笑容后却觉后背冰凉一片,只听他清冽的声音响起:“不多,但凡太后知晓的,朕必已知晓,太后不知的,朕也知晓,太后以为朕知道多少呢?”
“你想要怎样?”
“这些年承蒙太后照拂,朕自然要好好报答您老人家!‘花醉’的滋味到底如何呢?朕非(。。org:)常好奇,当初太后与朕的母妃‘情同姐妹’之时可是把贵重的‘花醉’赠与她的呢……朕这个为人子的,自然应该替母妃好好谢您了……”
听到“花醉”二字,太后镇静的面容上终于出现了裂痕,因为“花醉”发作之时极其痛苦,她曾听那将药与她的女子说起过:“状如病笃,实则神智愈清晰,奈何口难言,身难动,肝肠寸断,痛痛亲历,非深仇大恨者不用!”
姬昭却好似知晓她的恐惧一般:“太后,其实‘花醉’算不上什么,朕的‘天机阁’有更好的……”
太后却悚然大惊:“你的‘天机阁’?!”不是说“天机阁”是江湖上最负盛名的刺客联盟么?!
“朕乃‘天机阁主’,据说戚右相将一千万两白银奉上我‘天机阁’,只为七月之后要朕头颅一颗,戚右相真是太大方了,一颗头颅都能卖一千万两白银,戚家那么多头颅,您说朕应该卖多少银子呢?太后!”
太后完全被这番变故惊到了,她与哥哥商量的对策,本以为十拿九稳,却没想到……
“右相为什么要朕的头颅呢?”姬昭望着太后恐惧的眼睛,自答道:“当然是为了朕遗落在右相府的‘皇儿’了,谁叫朕这般风流呢?道右相家拜寿也不忘‘临幸’侍女,那侍女叫什么来着,好像叫‘彩儿’对吧,是戚远的通房丫头罢?您看朕是多么荒淫,无怪太后您要失望了,废掉朕也是理所应当的!王德全!”
“奴才在!”
“快,为太后研磨,草拟废帝懿旨,宣右相即刻进宫!”
“是!”王德全将笔墨呈上去,跪在太后跟前:“太后娘娘,请!”
太后瞬间明白了皇帝的意思,站起身来就着风声给了王德全一巴掌……
掌声响过,姬昭却一点不恼,依旧笑眯眯的,只听他吩咐道:“王德全,朕看太后是累了,也好,母后好好休息,朕这便叫人代劳——玉瑾!”
“微臣在!”话音落,自殿外走进一锦袍公子,朝已然惊呆的太后长施一礼:“微臣参见太后娘娘!”
“你……?!”
“太后娘娘,微臣忠于大晋,忠于皇帝陛下,所以戚相叫微臣做的,微臣都尽数禀告陛下了!”
“你……”太后目眦尽裂,指着玉瑾的手颤抖连连,充满怨毒地笑了:“你竟敢背叛右相,背叛你的亲生父亲?!”太后重重地咬在“亲生父亲”几个字上……
姬昭却微微一笑,亲自将玉瑾从地上搀起来:“玉瑾是相府四公子,朕早就知道,用不着太后您来提醒了!”
太后这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皇帝在背后推动的……
“他可是你的亲生父亲!”
玉瑾却一点不在意,只听她冷冽如冰的声音响起:“从我生母悲惨的死去那天,我便没有父亲了!”
太后望着他那张堪比美人的面容,眼底闪过深深恨意,她阴测测地笑着:“哀家看你是被那个死了的妖精迷晕了头,如今又被茜芷殿那个妖精迷住了罢,做出这等不忠不义……”
姬昭不奈地打断太后的话,冷声命令道:“玉瑾,替太后拟旨——帝本无德,惑于妇人之言,不敬祖宗,不孝嫡母,不堪承受天命……着护国宰相见旨即刻进宫!……”
“你们这个……”太后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寒夜宝剑一横,堪堪落在她雪白的玉颈上……王德全速度更快,厚肥手掌一翻,便将太后的下颌捏住,稍稍往下一拉,关节脱臼的声音传来,只听太后喉间一阵咕咚,王德全已将整瓶毒药倒进她嘴里……
姬昭点点头,王德全轻车熟路地走进内殿,不一会便捧出一个锦盒,将锦盒打开,正是太后的金印,姬昭将金印接过来,含笑道:“太后娘娘,以后您就在建章宫养老罢,刚刚您喝掉的药会让您快速老去,看起来就像受不了打击一般……”在懿旨上盖上金印,然后交给玉瑾:“玉爱卿,你这就往相府跑一趟罢!”
卯时,戚右相带着戚远,戚佐玉进宫,因为他们要快些将太后接出建章宫,然后趁着早朝宣布废帝,他们有了充分的准备……然而没等他们摸到建章宫的边,他们身后的宫门轰然关闭,大批军士站在高墙上,弯弓持箭对着他们…………
戚家呼啦啦倒了,戚贵妃自然也不能幸免,她被废入冷宫……陈茜对戚家并无同情之心,对姬昭而言,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制肘之恨难以遣怀,他对墙头草李家尚且如此,而况是戚家!?
这些日子,姬昭都将陈茜拘在宣政殿,美其名曰“保护”,其实跟禁足没什么两样。
“我又不是瓷做的,没有这么脆弱吧?!”陈茜忍不住跟姬昭抱怨!
姬昭温和地吻了吻她的额头:“茜儿,戚家部署多年,暗中培养了不少死忠,你不会武功,毫无自保能力,待朕将将宫廷清肃干净,朕便为你举行册后大典,茜儿你也不用担心有人暗害于你了!”
陈茜想起昔日那个——隐居林泉,娶夫生子的理想,不觉笑了起来——她现在都快成皇后了,人生的际遇当真奇妙!
姬昭见她笑得调皮,忍不住伸出手去捏她的鼻子:“在打什么坏主意呢?”
陈茜眨巴着眼:“我在想,若我不进宫我会是什么光景?”
姬昭眼睛一眯,狠狠地捏了一把她的嫩脸作为惩罚:“哼,真不知是谁家教养出来的野丫头,连‘娶夫生子’这般惊世骇俗的话也说得那般冠冕堂皇!”
陈茜一下子呆住了——因为这句话她只说过一遍,她记得那时她还不是他家妃子……
“怎生把眼睛瞪这么大?虽然朕是皇帝,但在娶妻前朕也得相看相看,万一碰上颗歪瓜裂枣……”
“你……”陈茜努力吞了两口口水,然后无力地垂下脑袋——兵法有云:敌明我暗,善之上法也!她的智商,实在无法与天朝第一人相比!
从一开始就被敌人摸清了底,怪不得她总是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好了!”姬昭见把人打击得没有力气出去闲逛了,在她脖子上狠狠地啃了几口,摸着她无力低垂的头颅:“朕去上朝了,若实在闷得慌,就去书房找几本书来瞧瞧!
陈茜暗翻了几个白眼,上官云清已经好些日子没到宣政殿给她解闷,罪魁祸首还是这个男人,挖墙角挖到老婆墙根来了,自打他成功把戚右相拉下马,兵贵神速的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上官云清扔到那匹叫宰相的马上,如今上官云清忙着给这批被前任主人折磨地不成样子的马填肥,哪有时间教她“读书习字”?!
陈茜深恨之,恨对公司忠诚度低的员工,更恨挖人墙角的猎头!
于是她狠狠地咬着山药枣泥糕泄愤,这一咬,却咬出了意外……
山药糕里有东西……
她悄悄将嘴里的东西吐在手绢上,然后悄悄回到寝殿,展开手绢——里面露出一张字条来……
“玉瑾乃吾亲弟!戚语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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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的现实
玉瑾是戚家人?!
陈茜的脑袋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