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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茜想起来了,她本来在相府同戚贵妃打擂台,后来就什么事也记不得了,原来竟是中毒!
“还好你机灵,眼看事情不对就派玉娘向我报信,若不是我到得几时,你……”
陈茜却看见了他肩上的伤口,心下大惊:“你这是怎么了?!”其实那伤口主要在后背,且姬昭手上的伤药见效极快,从前面看得并不分明,陈茜方才没看到也是情有可原!
姬昭轻描淡写道:“没事,就是在相府遇到了刺客而已!”然后将相府发生的陈茜没法看到的都细细说了!
“都是我拖累了你!”陈茜很是愧疚!
姬昭却只是笑笑:“朕是皇帝,也是男人,若连你都护不了,又怎护得了天下?!”然后继续道:“玉娘跟我提到过,这种毒药是从苗疆传过来的,名唤‘玉奴’,意思是不管你是多么冰清玉洁的女子,中了这种毒也会像失掉了神智一般让人摆布,且……”
“是很好的春药,我知道的,你让我服食‘九转’后,几乎所有的毒药对我都不会起作用,但春药却是例外!”
“确如茜儿所说,但这春药却与其它春药不同,其它春药只需与人欢好即解,但这种春药却会让女方失去孕育之能!”
陈茜大惊——失去做母亲的权利,在古代对女子而言便是绝望!戚贵妃未免太过狠毒!
“所以朕只好替你逼毒,以后三天你都不可吃荤,否则全功尽弃!”
三天都不能吃荤?!这对陈茜这个肉食主义者而言简直就是晴天霹雳!陈茜对戚贵妃的恨意就像洪水一般泛滥成灾,她咬着牙,一字一顿道:“戚贵妃,我陈茜与你势不两立!”
姬昭抚摸着陈茜的头顶:“别生气,朕会替你讨回来的!”然后继续道:“你上次所中之毒与这次所中之毒同出一脉,朕让玉娘替朕好好查查,或许还能查出母妃薨逝的真相!”
“母妃之死?”
“是,母妃是暴病而亡的,玉娘说她在苗疆曾经见过类似抱病而死的例子!”
陈茜沉吟许久,突然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她又被姬昭牵着鼻子走了,本来她是要问罪的,怎么问着问着就扯到他母妃身上去了?!
“你会这么好心?竟然主动带我回娘家?!”话说她回宫以后求了不止五次了!
姬昭连呼冤枉:“茜儿,朕这不是给你个惊喜吗?”
陈茜嗤之以鼻:“惊喜?!我看是惊吓更恰当些!”
“委屈你了,娘子,且让为夫好好服侍你一回算作赔罪,如何?”
男人在浴桶里讨好女人,就好比一头狼在草原上讨好绵羊,陈茜觉得还不如让她听晴天霹雳的好!
姬昭的手就覆在了她的丰盈上:“这里好似大了许多!”他的样子就像去买猪的屠户一般……
“我真怀疑你皇帝的身份!”有他这天赋,没做纨绔却去做了皇帝,简直就是人才浪费啊!
“你就没把朕当皇帝看过!”他笑吟吟的把她圈住,从桶沿上取下锦帕为她擦身!
“怎么会,臣妾参见皇上!”陈茜笑眯眯地往姬昭胸部狠狠地掐上一把:“是不是很有当皇帝的感觉!?”
“茜妃取悦君王的手段果然非同一般啊!”
……
看着姬昭为她一件一件地穿上衣服,她都怀疑这是不是真的——想在宫里的时候,他每次好好“服侍”她的时候,总免不了将她狠狠地压在池壁作为报答,这次是怎么了?!难不成他转性了不成?
姬昭很快给了她答案:“茜儿,你余毒未去,尚不能承受鱼水之欢!”
陈茜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脸面烧红,一把将换下的衣袍扔到他身上,冷冷地哼了一声:“谁想着那个了!”然后逃也似的冲了出去……姬昭站在她身后哈哈大笑……
王德全看着破门而出的茜妃,目瞪口呆——上一刻还奄奄一息,这会子就风风火火?!陛下医术之高,天下少有!
“伯爷呢?夫人呢?”
“回娘娘,伯爷在正屋!”
“跟皇上说一声,本宫要过去拜见爹娘了!”
“是!”王德全心里苦笑,却不敢对“恼羞成怒”的茜妃说一句:“娘娘,您等等陛下吧!”一是觉得陛下很没面子,二是茜妃根本不会买他面子!
还没到正屋呢,服侍的宫人们就远远地看见了,扯着嗓子喊道:“茜妃娘娘驾到!”唬得正在小厨房给两位从天而降的贵人熬药的两老口吓了一跳,永安伯夫人扯着丈夫的衣摆:“当家的,咋办啊?娘娘来了,可陛下要我亲自熬药呢!”
永安伯却镇定许多,他轻轻地推开自家老妻:“你咋胡啥?茜妃娘娘再大也大不过皇上去,皇上让你干啥你就干啥,皇上让你熬药你就乖乖待在这熬药!”“可……俺想茜儿……”
“茜儿又不会即刻走了!你没听陛下说她中毒了么?估摸着会留在这修养几天呢!你给皇上跟茜妃熬药才是正事呢!”
“是是是!俺全听你的,你说啥就是啥……那你快去,别叫茜儿久等!”
永安伯一边走一边冲自家老妻道:“婆娘,你也别茜儿茜儿地叫了,如今茜儿已经是大晋朝最得宠的妃子了,茜儿跟我们不沾亲不带故的,我们还是跟别人一样,唤她‘茜妃娘娘罢’”
永安伯夫人却有些感伤,好似这样会失去一个女儿一般,但她一向视丈夫为天,对丈夫更是言听计从,纵使心中万分不愿,她也只好认了!
永安伯看老妻眼睛红红的好似要哭了一般,嘴巴张了张却不知用什么语言来安慰她,低叹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却是没走几步,便看见一身浅紫的宫装丽人逶迤而来,永安伯慌忙跪下:“参见千岁娘娘!”
陈茜大惊,紧走几步扶起永安伯:“爹,您这是怎么了?我是茜儿啊,您不认识了?”
“娘娘心里有……有臣,臣就感激不尽了,但娘娘是娘娘,我……臣不敢无礼!”
陈茜心中一滞——存在即是真理!礼教规矩,等级贵贱都有其存在的价值,在历史的时空里她是多么渺小,这个世界存在的一切不会因她的到来而改变,虽然难以接受,但她必须适应!倘若只永安伯一家特立独行,这不是永安伯的殊荣,而是永安伯的祸端!
陈茜强笑着点了点头:“爹爹,听说娘亲正在熬药,我过去看看娘亲,您回正屋罢,陛下应该很快就到了!”顺便躲开那个可恶的男人!
进到小厨房;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陈茜皱了皱眉头……
永安伯夫人抬起头来,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惊喜来:“茜儿……?!”
陈茜眼睛一红:“娘亲,是我!茜儿回来了!”
永安伯夫人奔过来,将陈茜紧紧地搂在怀里:“茜儿——!”
自己也不是无亲无故的啊,在这个世界,也有人关心她,爱她,她不是孤独的一个人!想起这些日子受到的委屈,突然很想大哭一场!
“娘亲,茜儿好想您!好想您!”那些流落洚城青楼的日子,她不是不想回来看看,然而她更怕连累两人!她来到这个世界一年不到,然而她已经历过生死,饱受了磨难,心性坚韧,然而面对亲人,她的眼泪还是很不真气地涌了出来……
“茜儿,你瘦了!”永安伯夫人用手绢给她擦眼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茜儿你……中毒?!是……”
陈茜在原地转了一圈,笑道:“娘亲,你看,茜儿已经好了,陛下手段高超,自然是什么毒也难不倒他!”
一听她说起陛下,永安伯夫人想起丈夫交代的话,脸上露出尴尬来:“娘娘……您千金之躯,怎会到这里来!”
陈茜脸上微僵,看见小泥炉上冒着热气的瓦罐:“娘亲,药好了罢?!陛下应该到了,我们这便端过去罢!”
姬昭正在正屋同永安伯说话……
“娘娘很聪明,才半年不到,聚味园就赚了五千两银子,娘娘本来想再开一家,没想到会进宫成了娘娘,前几天,俺……臣想念那个味道,就到聚味园一趟,可聚味园不是聚味园了,味道也不对,俺……臣差点跟人吵了起来,娘娘进宫前就说过——臣现在已经是伯爷了,更应该小心才是,万万不能与民真利!皇上,……喝……喝茶!”
姬昭听了有些憋闷——她能在半年赚五千两银子,她能在青楼那样的地方保全自身清白,她能让瑾公子那样的人倾心相待——她,果真如他想的那般,其实没有他,她也活得很好,也许,是更好!
“茜妃娘娘到!”
姬昭抬头望去,与他的失意相比,她脸上的笑容分外灿烂,她的手亲亲热热地搭在一老妇人胳臂上,她的身后跟着两个端着托盘的侍女!
“臣妇(妾)参见吾皇万岁!”
“起来罢!”
陈茜将永安伯夫人扶到永安伯身边做好,自己坐在皇上身边,自顾自端茶来饮,眼睛都不朝姬昭身上挪一下……
姬昭假装倒茶,身子却微微倾向陈茜:“还生气?”
陈茜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傻瓜,茶倒在案上了!”
姬昭一愣,低头一看,果不其然,茶水顺着几案都流到地毯上了,皇帝“父”仪天下,如今却仪态尽失……站在边上的王德全哀叹——自从皇帝遇见茜妃娘娘,就越来越不像皇帝了!
姬昭有些不自然,轻咳一声,对陈茜正色道:“喝药罢!”
陈茜立刻收起幸灾乐祸的神情,面部表情瞬间僵住,期期艾艾道:“臣妾……不是……好了吗?臣妾还……以为……两碗药……都是……给您喝的呢!”要不然她那么积极端药过来干嘛?!
“那么,现在知道了,就喝药罢!”说罢取下一碗黑漆漆的药放在陈茜手边,自己取了那碗颜色清亮的一饮而尽!
陈茜苦大仇深地望着那碗光闻起来就让人反胃的药汁,颤抖着爪子抓住那碗,可怜兮兮地问道:“真的要喝啊!?”
姬昭不说话,错着牙瞪着她,陈茜被他看得发毛,只得捏住鼻子,闭着眼睛,扬起头颅,在早死早超生的信念支持下,终于把药汁倒进嘴里,喝完后条件反射式反胃,陈茜只觉后颈一凉,别说呕吐,她连动也不能一动了……
“皇上,娘娘她……?!”永安伯夫人见陈茜呆呆地坐在那,十分不安,不由问道!
姬昭把一颗蜜饯放进她嘴里,道:“夫人不用担心,她的身体较为特殊,非用此方法,药无法到达肠胃,过一会就好!”
过了大约半盏茶功夫,陈茜终于获得了解放,但她发现她除了用眼睛狠很瞪姬昭出气外她毫无办法,但永安伯及其夫人还是看得心惊肉跳——那个人可是皇帝啊,茜妃娘娘再受宠也不能给皇帝摆脸色吧!?不一会,午膳便上来了,陈茜看着满桌珍馐,终于想起自己除了出宫前吃的两个点心外,在右相府不敢随便吃东西,现在肚子里除了一碗药汁,应该是什么东西也没有了!于是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望那清蒸狮子头而去,然而没等她的筷子与狮子头接触,一双筷子如潜龙衍珠,瞬间刁走了她心心念念的狮子头,陈茜恨恨抬头,但见那筷子的主人原来是当今皇帝陛下,只好暗叹一声,退而取其次,手上筷子转向,直奔那只红烧乳鸽而去,然而没等她的筷子到达目的地,红烧乳鸽瞬间移位,她的筷子正戳向一盘绿油油的小青菜!
“茜妃真是好胆识啊,如今连朕的话也敢当耳旁风!”一个声音凉凉吹来,陈茜忍不住小小的颤抖了下!
永安伯极其夫人却吓得魂飞九天,寿命至少减少十年……
陈茜这才记起来他说的三天不可吃荤的话来,只好悻悻道:“不吃就不吃,我又不是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