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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开!鬼才和你相亲相爱。”裴宔一脸的嫌恶。
话题越来越偏离原先的主题,说话的人越发没个正经。单吢却乐在其中。有点明白,为何王妃总喜欢捉弄大王了。因为捉弄一个人,真的很是好玩。哈哈!
“真的不考虑一下?华阳城里好多待字闺中的少女都非我不嫁哎。”
“真不要脸!单怀静,你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亲爱的珏,请叫我怀静,不然静静也成,怀静不会介意的。”
单吢朝裴宔抛了个无限风情的媚眼。
也许是顾沫白对呼延迄小新的称呼,给了单吢太多的灵感。在没有姑娘可以“调戏”的情况下,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地调戏调戏他这个动不动就会面红耳赤,然后每每跳脚的“同僚”。
“恶 ̄ ̄ ̄我午膳没吃多少,你可不可以不要恶心我。”
单吢搓了搓自己的双臂,斗落冒起的鸡皮疙瘩。
负责给呼延迄研磨的太监华烨无奈地在心底叹气,这单军师和裴统领越发没大没小了,圣上还在办公呢,两人就公然讲起悄悄话来了,分明没有把圣上放在眼底。圣上也怪异得很,竟一句斥责地话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圣上这一趟邶城边境回来之后性格变了许多。变得好像……好像好相处了一些。
待呼延迄快批阅完奏折,外头的天色都将近暗沉下来。
再这么耗下去,宫门可就要关了,再回去可就得皇帝给道圣旨了。大王可真能磨,愣是把他们俩“暖”在一边,也不主动询问他们俩此番进宫的目的。哎 ̄ ̄ ̄大王果然不是一般人就能当的。
单吢和裴宔对视一眼,“咳咳 ̄ ̄ ̄”
单吢假意地咳了两声,企图得到呼延迄的注意力。御案后头伟岸的身影,仍是头也不抬。
“咳咳咳咳 ̄ ̄ ̄”
这回换裴宔大力地咳。
御案后头的男子终于抬起头来,淡淡地瞥了眼暖坑上单吢和裴宔,转头对贴身太监华烨吩咐道:“华烨,你亲自去‘念行宫’走一趟,告诉爱妃,本王今晚去她那里就寝。”
“嗻。奴才这就去。娘娘知道了肯定很高兴。”
这些天大王都在御书房通宵达旦地批阅奏折,娘娘对大王的龙体心疼的不得了。今晚圣驾移去‘念行宫’,娘娘肯定欢欣得很。
“华公公,大王去‘念行宫’,您这么高兴做什么?”
裴宔唤住欲转身出去的华烨,不太理解地问道。余公公这么开心,会让他有种大王宠幸之人是他的荒唐之感哎。
“你个笨蛋。没听后宫里头的人都说新来的南毓娘娘妙手回春,治好了常年困扰余公公的腿疾啊!小沫现在可是后宫丫鬟太监们心中的活菩萨。余公公,你别理这个笨蛋,管自己去吧。”
“嗻。大王、单军师、裴军统,奴才告退。”
打了千儿,余公公退到门边,轻轻地推门而出,复又把门阖上。
“咦?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都不知道?”裴宔哇哇乱叫。明明他们最近都几乎同时进宫的,为什么怀静知道的消息永远比他要灵通。
“你自己笨,怪谁。”
每次进宫都是管自己低头走路就好,来去匆匆,哪像他,走路时都“耳听八方”,嘿嘿。
“你们两个个虚耗一下午的时光,就是为了斗嘴给本王看的么?”
呼延迄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在怀静的“带领”下,珏也越发地无状了。哎,事实上,草莽出生的珏一直不拘小节了点。只不过和怀静交好以后,越发如此罢了。
“当然不是。”
提起正是,单吢和裴宔有志一同地正色起来。
“你们是来试探本王,是不是真的下定决心要扳倒太后了,是么?”
“是的。”
单吢答得毫不迟疑。
如果说大王二十岁之前是由于根基不稳,方才没有对太后动手,那么之后,纯粹是碍于母子情分。可笑的是,大王把太后当母亲,太后却由始至终都没有把他当成是亲生儿子过,否则也不会一心想要拥立睿炆王为西祈的新国君。
这么些年,大王就算对太后的行为再恼火,也不曾当面与她发生过冲突,更别提像在上林苑事件一般,当面让太后下不了台。
从御案后方款步走出,呼延迄也来到暖炕旁,裴宔赶忙让了坐。
“不必了,坐了半天,本王正想站站。”
举目望向窗外无根的飘雪飞絮,“若是本王与太后正式决裂,皇弟该怎么办?”
是在问他们,也是在问自己。
太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弟,皇弟纵然无心于皇位,到时候也会身不由己吧?
雪花无根,所以可以恣意地任性飘洒,他们有根,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真的不想做出弑母杀弟的事情来。
“睿炆王,未必有他表面上表现得那么简单。”
单吢知道这些年呼延迄之所以没有动太后,很大程度上也是顾及与睿炆王的手足之情。
“什么意思?”
呼延迄锐利的眼眸微眯。
“就是表面上的意思。”
“证据?”
单吢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只是直觉。”
暂时还没有证据,若是有,他早拿出来了。
“其实我也觉得那个睿炆王怪怪的。还只是个孩子,事情却做得滴水不漏。”
裴宔在一旁也发表自己看法。
如果他没记错,睿炆王呼延定才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小鬼吧?但他老成地十足像个八十岁的老头。
为人再谦逊都好,他都觉得,孩子就应该有孩子的样子才正常啊。
“同意。”
单吢声援。
“怀静,珏,做事情不能只靠直觉。”
呼延瞪了他们一眼,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他绝不相信逢会有问题。
单吢和裴宔耸耸肩,不置可否,他们总会拿出证据的。
“幻影门的事情查得如何?”
随意地将手放在火炉上头取暖,从他们回来到现在,幻影门居然一点动作都没有,还真令人生疑。
既然大王不想怀疑睿炆王,单吢和裴宔也只好随君王的意思。
单吢把前几天跟踪到幻影门总部的事情简要的陈述了下。
烛火还未燃尽,商讨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如豆的灯光氤氲在寂静的雪夜里,像是伫立在宫门的思妇,默默地等候外出良人的归来。
有人等候的感觉,真好。
批完奏折,天已大黑。行至“念行宫”门外,呼延迄挥退为自己撑伞的一干人等,独自一人推门而入。
不意外地将一个莽撞的身影接个满怀,左手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入掌中,右手揽着她的双肩,步入大厅,再挑帘进了放有暖盆的卧房,不无责备地道:“又不听话了。”
告诉过她许多次,西祈的冬日苦寒,不必每回他过来都亲自出来迎。
刚开始,他以为每回他才推开门,她就像偏偏舞蝶一样地翩跹入他的怀里是事有凑巧。后来每回都是如此,问了柳妍和欢雪那两个丫头才知道,她每晚都是这么等候着,一听门吱呀的声音和脚步声就会跑出去。以至于每回她的小手、小脸都冻得冷冰冰的。
“哪有,我很听话的。”她主动帮他宽衣解带,为自己辩解。只是不盲目的服从而已。什么话该听,什么话要听,她还是有一定的分辨能力的嘛。
他摇头,似是拿她没辙,配合地展开双臂,稍稍弯下些腰,好让她更方便些为他宽衣。
“柳妍、欢雪她们呢?今后这些小事命她们动手就可以了。”她是主子,没必要干下人的活。
呼延迄环顾了下四周,不见一个婢女。方才进了大厅,就不见一个伺候的人,还以为丫鬟们都是在里屋伺候着。
“才不,你是我的男人,我就有义务负责把你照顾好的。才不要让别的女人碰你,谁都不可以!”
她脱了他的外袍和中衫,双臂占有性地环上他的腰身,仰着小脸,宣示自己的所有权。
呼延迄挑眉,他倒不知道她醋劲这么大的。不过他喜欢这种被珍视的感觉。
自己动手脱了龙靴,呼延迄拉她上了床,将她揽在怀里,两人一起靠在床柱上。睡榻旁的火盆烧得暖而旺。
“这么冷的天,为何不乖乖的在房里等着就好?”他搓搓她还是有些冰冷的双手,心里泛起一抹心疼。
“你那么忙,好难得才能来一趟,我想在我们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好好珍惜嘛。我想要在你来的第一时间见到你、抱到你,跟你说我很想你。嘻嘻”
她窝在他的怀里,目光晶粲粲地望着他,墨色的瞳眸里流动着狡黠的光芒。她知道,这个冷面君主其实害羞得很。
“咳 ̄ ̄ ̄”
果然男人不太自在地撇过头去,两人相处至今,呼延迄还是有些不习惯顾沫白常常挂在嘴边的情谊,不过,听了很受用就是了。
顾沫白爱极了呼延迄害羞的模样,迅速地在他的微微发红的窘然俊颜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然后舒舒服服地在他的怀里寻了个位置,悠然地闭上眼,聆听他的呼吸。
他心满意足地抱着她,目光含笑地凝睇着她,宣布一个消息:“三天后正式举行册封仪式。”
“册封?什么册封啊?”
“傻瓜。我们虽在佯城就行过周公之礼,但按照宫里头的规矩,还要有个册封仪式才能算是正式的成为我西祈后宫中的女人。”
“我对成为西祈后宫的女人才没有兴趣,我只想成为你的女人而已。”
她在他的怀里嘀咕。难怪那日锦贵妃进来,会说她什么都不是,原来还有这层规矩在里头的。
他低笑,敛了练她垂在他肩上的发丝,碧绿色的瞳眸里满是柔情。“本王知道,此次册封仪式除了在宫里头正式给你个名分,也是借机把你介绍给宫中所有人等以及朝中的大臣们。”这样像上次余规程的事件就不会再度发生,还有就是……呵呵,如此一来,南毓那边必然会有动作。
“那我可不可以问下,亲爱的大王,您赐臣妾是什么品阶啊?”她的大眼眨啊眨的,媚惑地看向他。
其实她对西祈的后宫品阶也不甚明白,也不太在意他赐的是什么身份。只要他人是她的就好,那些虚名,她是无所谓的。
不是埋怨的反话,而是真的在关心他的身体是不是吃得消。
她在帮华烨公公治疗腿疾的时候,打听过呼延迄的行程,他最近很忙呢。每天都批阅奏折到三更半夜,早上还要比打卡都还要准时地上早朝,下了早朝还要和朝中肱骨大臣议事,午膳过后照例是埋在御书房里处理堆积如山的公案,他的日子真的是上了发条的机械,不停运转。
机器人都还要充电呢,大力水手也是要吃菠菜的,但她的君主老公,好像真的是妖孽投胎一样,真的是可以不怎么休息的。
“嗯,这两天恰巧会有时间。”他的双眸微闭,眉眼有隐藏不住的倦意。
之后又要处理太后的事情了,只怕会更加忙碌。所以他才会想在解决太后和睿炆王的事情之前,把她的册封之事先给定下来。
顾沫白心疼地抚上他的双额,帮他按摩按摩太阳穴,“你也太拼命了。分些工作给大臣们做不好么?不然给静大哥也行啊,他那么闲。”看他整天在宫里头乱晃就知道了,他在宫中出现的频率真的可以用频繁来形容,好像真当皇宫是他家的后花园。
人心是偏的,尤其是恋爱中的女人。对于自己的心上人总是百般心疼,对别的男的,可就截然相反了。顾沫白就是这类,只要有谁能够分担呼延迄的劳碌,哪怕单吢会因此而忙得四脚朝天,她也不带心疼一下的。
当然啦,她也知道小新和静大哥的关系再好,静大哥也不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