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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任务失败,老爷子不会放过自己……
金思语千思百绪纠结在心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时,忽而觉得身体一轻,自己已经离开地面。她猛地抬头,却撞见了这辈子最厌恶的一张脸。是季末然!
在众人慌不择路逃亡之时,季末然却用最快的速度移到金思语身边,一把提起了她。
“别用你的手碰我!下贱,你不配!”金思语怒声吼道。
季末然用另一只手狠狠甩了她一巴掌,“碰你,倒真是脏了我的手!可惜,没办法,别人都不想来碰,我只好委屈一下了!”
“你!你给我滚!”金思语此刻再也没有精力去维系自己高贵完美的形象,眼神凶狠,面目狰狞,四肢挣扎,想要摆脱季末然的钳制。她也参加过专业训练,还是有点身手的,可惜已经完全无法与现在的季末然相比。
季末然一手抓住她一条手腕,用力一扭,“喀嚓”的脆响声刺入金思语耳膜,伴随着剧烈的疼痛,手腕再不能动弹分毫。她正待破口大骂,季末然却不管不顾抓着她被拧断的手腕向后一送,使她伤口再被扯痛,站立不稳跌坐在地。
季末然两脚朝前踏出,分别踩在金思语双脚脚踝处,用力踩压、扭转……
“啊——你个恶毒的女人,蛇蝎心肠!”金思语痛的大叫之下狠狠的骂,眼角余光瞥见萧易宸就在旁边,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那般流着眼泪对萧易宸哀声喊道:“宸宸,宸宸,快救救我……你看看,看看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她……啊!”
话未说完,又是一声痛呼,这次却是萧易宸一脚踹在她嘴巴上,没有丝毫怜惜的用脚底板踩她的娇嫩嘴唇,声音冷冰冰的说:“我不许任何人侮辱她!你再敢骂她一个字,我不介意踩烂你的嘴!”
身体各处的痛及不上心里如同万箭穿心般的疼,自己恋慕一生的男人,从小相伴到大看过他各种各样的表情,只除了现在。拒人千里的冷漠,高高在上的蔑视,心如铁石的狠辣,从骨子里透出的绝情……金思语眼泪已经莫名止住,眼睛里却一片模糊,仿佛什么都看不清……事情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她想不明白……
今晚的夜色莫名凄婉。
飞机渐渐升空,冲入夜幕,沐浴在月华之下。
东林山区在视野下渐渐变小,入眼只见山体起伏的轮廓,却看不清一草一木。何况是人。
骤然,一道道闪光突现,将山林间笼罩的夜色齐齐驱散。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此起彼伏。
热浪在林间翻滚,所过之处,火光冲天,林木碎石齐飞。
“很壮观的景象,你们不来观赏下吗?错过了,可是一生的遗憾!”利修白悠闲站在飞机靠窗的位置,看着下方景象,对机舱内其余几人说。
利修白这架飞机容量不大,但他来的时候就带了三个工作人员,此时都在驾驶舱忙,机舱里倒只有他和萧易宸、季末然、余生四人,还有一个软泥般摊在地上的金思语。
萧易宸冷冷瞥他一眼,遂沉默转头,继续无声盯着季末然看。自上飞机后,他便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只是目光舍不得离开季末然片刻。
利修白忍不住取笑道:“你这样看着有什么用?看看又不能把病毒看走!”
若是以往,萧易宸一定会跟他斗嘴,但现在他置若罔闻。实在是没有心情,也没有说话的力气。
季末然回头对萧易宸安抚性的笑了笑,走到窗边看了一眼,但见远处的东林山区已经笼罩在火光中,灼灼火焰,在夜色里张牙舞爪。不知道安泽和盛铭他们是否安全逃出?她本想带安泽一起上飞机,但安泽已经提前一步带着手下撤退了,作为莫门领袖人物,他虽寡言少语,却有着自己的威信,靠的便是与手下们同生共死,最先考虑的永远不是自己的安危。
希望安泽和盛铭都能平安!
季末然面露忧色,看着远处火光,沉声说道:“他这样烧毁一座山,是不是太……”太怎么样,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利修白不以为意的说:“东林山区面积并不大,而且一直都是军区禁地,普通人不能进来,即便突然发生大火,也造不成什么影响。他敢烧,说明这里重要的东西都已经被转走的,剩下些无关紧要的,烧了又如何?还能一举拿掉我们这些人的性命,赔上一座山头,真心不算什么!”
“爆炸声那么响,附近人都听得到吧?新闻里会怎么报道,总不能说是自然火灾?”季末然对这样的手段实在不敢苟同,杀人就算了,破坏大自然什么的真心太可恶了。东林山区后山的植被那么旺盛,真是可惜了!
“军演!”利修白缓缓的说,“可以说是军事演习,媒体估计还会歌功颂德,展现我军彪悍实力!”
“那家伙无耻本性一如从前啊!”这次感叹的却是余生。余生上飞机后已经好好享受了一番美食美酒,此刻正酒足饭饱,话说完后,还没有形象的打了个饱嗝。
“师父你认识魏建朝?”季末然这算是明知故问,其实是想多打探点消息。
余生闷闷哼了一声,“何止认识,他小时候穿开裆裤随地撒尿的糗样,老子都见过!”
众人震惊加无语。
利修白感兴趣的问,“敢问这位先生是何人?”
余生乐颠颠走到季末然面前,亲昵扯起她的衣袖,“当然是我最漂亮可爱的徒弟的伟大师父!”
目光瞥见她手上的白斑,余生迅速抓起她的手,放到眼前自己的看。萧易宸见状前来阻止,被季末然用另一只手扯住。
季末然对余生说:“我被抓到东林监狱期间感染了病毒,师父对这方面了解吗?”
季末然本没有多少希望,随意一问,不想余生接道:“了解,这天底下怕没有人比我更了解!”
萧易宸一听瞬间精神起来,也不再介意余生抓着季末然手腕了,急切的问,“怎么治?”
“别做梦了!感染了病毒,就等死吧!季末然,你活不了多久了,认命吧!你就是该死!”躺在地上的金思语插话进来厉骂道,绝对没有办法的,一定不能有办法,季末然活不成的,她跟萧易宸注定不能在一起,等待他们的只有死别!金思语不断对自己说。
“你闭嘴!”萧易宸没有耐性的冲她大吼。
季末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走到金思语身边,手伸进衣服里摸了摸,取出三根针管,“你不说我倒忘了,这是我从东林监狱带出的最后三针混合病毒,一直没舍得用,特意给你留的!”
“你!你!你敢!”金思语看见透明针管里绚丽的液体,瞬间骇得全身发抖。
“我为什么不敢?”季末然笑着反问,从衣兜里掏出装针头的特制塑料薄盒,将三根尖细针头取出,挨着安在针管前方。随后,她蹲下身,将针管在金思语眼前晃了晃,用生有白斑的左手抓起金思语断掉的手腕。
金思语疼得倒抽一口凉气,但疼痛比不上对病毒的恐惧,她强忍着痛挣扎手臂,季末然的手指却如铁般坚硬,牢牢的钳制住她,让她无论如何挣扎不开,反倒是越挣扎越疼。
季末然像护士打针时那样用力拍拍她的手腕,寻找血管,然后将一支针管的针头对准她的血管,柔声嘱咐道:“你别乱动哦,血管不怎么明显,一次扎不进去还得扎第二次、第三次……”
“可恶!恶毒!贱人!”金思语无望的开始吼出各种能想到的词汇咒骂季末然,下一秒,她的嘴巴再次被踩住。萧易宸居高临下的看她,目光里没有一丝温度。金思语泪眼朦胧,楚楚可怜望着萧易宸,试图再努力一次,唤醒他对自己的同情,他的心明明是软的,他总该念着旧情的……
可是,看着看着,她便彻底绝望了。萧易宸眼眸里除了冷就是冷,那双眼虽看着她,却仿若根本没有她!
手腕处一阵尖锐的刺痛,季末然已经将针尖扎入她的血管。
金思语能感到一股冰凉的液体被缓缓注入血管。一针后,又是一阵,接连三针。那是病毒,还是混合了很多种不同病毒的恐怖东西!它们此刻就在自己血液内涌动,并将闯入五脏六腑,靠着自己的血肉繁殖生长……想想便是毛骨竦然!
可如今,她还能怎么办?手腕和脚踝都断掉了,四肢不能动弹,嘴巴被踩着,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曾经那么高贵,那么完美,她是京都第一名媛,她是京大第一校花,她是所有女人羡慕嫉妒的公主,她是所有男人幻想推崇的女神!她光鲜亮丽,她优雅动人,她……
一切都失去了!此刻,她只能瘫倒在地,任人践踏!偏偏践踏她的人,是她最爱和最恨的人!
这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地吗!
金思语面如死灰,季末然却已经从容不迫的将三支针管里的病毒溶液全部注射入她的体内。想想自己仅仅是沾上手背一点,便被感染,她可是这么多被直接注射入血液,肯定会受到巨大折磨,直接死去也说不定。
季末然没有半点不忍,面对敌人,她的心早已坚如铁石。忘不了沙漠里的厮杀,忘不了病床上妈妈的憔悴,忘不了被设计被冤枉被虐待时的无奈!金思语欠自己的,她要亲手夺回来!
站起身,将针管扔进垃圾桶,季末然忽然觉得很累。
萧易宸用力踹了一下金思语的嘴巴,将她的下巴踹得脱臼,免得再听到她吵人的声音。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对这个女人,他已经没有任何耐心,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他走到季末然身边,小心扶住她,眼底全是疼惜和眷恋。
“不错,乖徒儿,够狠!”余生旁观了全过程,满意的下评语。
“这也叫狠?”利修白好笑的反问,显然对季末然的手段很不屑,悠悠的说,“对付恶女人,第一要割断她的舌头,免得她口吐脏言;第二要挖掉她的眼睛,让她彻底活在黑暗中;第三要扒光她的衣服,丢入畜生圈,让她被千般凌辱,万般虐待,忘记自己是个人;第四要……”
金思语听得两眼昏黑,浑身瑟瑟发抖。害怕之余,她又很后悔当初只把季末然丢在沙漠里,想让她在绝望中饿死渴死,早知今日,当时就该直接把她卖去非洲做鸡……
“停!”季末然也听不下去了,无语道,“说得好像你做过似的!”她对伤害过自己的人不会留情,但她也不会因为仇恨变成虐待狂!
“我是很想试试,可惜至今没有遇到想让我那么做的对象!”利修白很遗憾的说。
“变态!”萧易宸说出了季末然和余生一致的心声。
……
金思语慢慢感觉到体内血液疯狂流转起来,有些地方沸腾滚烫,有些地方却冰冷麻木,冷热交替,疼痛、奇痒、酸麻、恶心等各种感觉泛滥而至……如此难受,如身坠地狱。
她此刻已经无心再骂,只是口中哼哼哼呻吟不断。
季末然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会儿,对利修白说:“找个东西把她隔离起来吧,免得传染!”
利修白进储物舱里找了一会儿,拿出一个大纸箱和一张塑料薄膜。他戴上隔离手套将塑料薄膜覆在金思语身上,然后把她弄到纸箱里去。纸箱里空间还算大,金思语恰好可以窝进里面,当然不如躺在地上舒展。她蜷缩起来,痛苦难耐,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利修白随意合上纸箱盖,将箱子踢到最边上。
萧易宸再次横到余生面前,问道:“怎样可以灭掉她体内的病毒?”只问办法,没有问可不可以。萧易宸觉得自己没有退路。他一定要救季末然,不惜一切代价。
“你这小子真不懂礼貌!我徒儿真是没眼光,怎么会看上你?这变态家伙都比你好多了!”余生手指了下利修白,显然他口中的变态家伙就是利修白。
利修白倒不恼,反倒嗤笑一声,回头暧昧的看向季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