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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眼睛对她来说并不是隔膜,她欣然接受,看得出还有欣赏。
安无名无疑是喜欢她,这样耀眼的她,岂有男人不喜的?
情敌相见6
百里溪不是危 3ǔ。cōm险人物,他有信心,如雪是不会喜欢一个小毛孩子。
可是安无名却不是,他娶妻了吗?
为什么到安泰国都没听到这个人的存在?
难道是私生的?
还是他的眼睛被遗弃了?
百里衡思潮起伏,坐立不安。
如雪垂倒在了床上,又挣扎着起来,眯着眼睛道:“好,随你。
不过你不许越雷池一步,否则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跟男人同房,我是接受的,跟男人同床,我不接受。”
百里衡噗哧笑出了声,戏谑道:“你连死都不怕,还怕同床?
你不是还能强奸男人的吗?”
如雪抿着唇,瞪着他,一脸严肃地道:“注意言行,语言挑逗也属性骚扰的范畴,我睡了,你既然要当护花使者,我成全你,你好好的守着。”
如雪蹬去了鞋,伸手脱衣,斜面了百里衡一眼,这个色男人,有前科,不能掉以轻心。
和衣躺在床沿,斜躺,免得他趁机又占便宜。
当王爷当贵族真是好啊,就是欺侮了人,也不能将他怎么样?
百里衡双手抱胸坐在椅上,暗自叹气。这个女人真是服了她了,大大咧咧的,没有一点女人的样子,这睡像,她这是故意的吧!
哎,还什么可说的,使着劲的往坑里跳。
她就是再没有礼数,还不得照样接着。
天色开始朦胧,百里衡手枕着脑袋,趴在桌上睡着了。
如雪在梦中,被人追杀,两脚发软,就是跑不动,眼见着刀砍过来了,吓得一身冷汗,喘着气端坐了起来。
抬眸见到百里衡,心安宁了许多。起身,拿了件衣服,小心翼翼地披在他的身上。
这样坐着,迟早感冒。莫名有些心疼,又下了床,推醒他,轻声道:“现在我来守,你去床上睡吧,我们换班!”
百里衡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揉了揉眼穴,抬头探问道:“几时了?天快亮了吧!”
情敌相见7
如雪点头道:“嗯,已经亮了,今夜应该没事了,要么在床上眯一会,要么回去睡吧。
这样熬夜身体会吃不消的,我们现在连敌人的一点证据都没抓到,谁也不能累趴下了。”
百里衡抱住如雪,头枕在她的腰际,睡意绵绵地轻声道:“有你在,本王倒不下去。就是有点饿,有没有吃的?”
如雪嗔笑道:“你这是跟我撒娇呢?
你儿子见了,一定会笑得门牙都找不到的。
肉麻,宁王要不叫侍卫都进来,你再表演一下。”
百里衡猛然间惊醒了过来,清清了嗓子,靠坐在椅上,嗔怒道:“你是存心让本王难受,不是儿子就是王妃,这是本王的一处伤疤,你是不是太残忍了,时不时揭上一揭!”
“我才没有呢?我说的是实话,你还想将他们撇开?
你好好想想吧!我去烧早饭了。”
如雪没来由觉着闷闷的,天空阴沉沉的,大概要下雨了吧!
百里衡面无表情地颓废地坐在椅上,妻儿,妻可以离,子怎可散,如此无情无义,又怎算男人?
不,不能,既便做了,如雪又怎么会要自己这样一个无人性的男人。
她一定会鄙视自己。为什么?
她为什么不早来十年?
难道这就是天意弄人吗?
缓缓地起身,推开了门,听到隔壁房里咿咿吖吖的声音。
百里衡心更沉重,或许她是对的,这一世的男人都太自私,这些悲剧无不是因为男人而造成的。
如雪跟语儿与话儿烧好了早饭,回到房里,百里衡已经走了。
如雪长叹了一声,扩了扩胸,全身充满了斗志。
那里还有时间去想这些,伤了谁也不管她的事,暗恋也是一种历程,想当年她也暗恋别人好几年,现在想想也挺甜蜜。
再说连命都提在手上了,难不成还来个血色的浪漫?
冷宫里气氛极度诡异,人人的神经都高度紧绷。
如雪坐在房里,记着这些天所获得一些信息。
他们的动作越来越频繁1
好记忆不如烂笔头,如雪端详着这些消息,眉头拧成一条线,该从哪里下手才是最快捷的。
百里衡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扩冲御林军,招收贫困之弟,加强训练。
皇帝下旨,将一些军队的将领进行了调换,如雪没有上朝,也感觉出朝里紧张气氛。
朝廷已尽全力要扭转局势,那方一定也做好了应对的策略。
只是国与家一样,有些事一旦展开,需要理由,需要服众,让自己处于正义一方的理由。
和平不能解决的时候,唯有武力。
话儿蹦进了门,欣喜若狂,眨巴着亮闪闪的眼睛道:“小姐,李淑妃像是有些明白了,你快去看看。”
“是嘛,看看去!”
如雪嘻笑着拉起话儿,闪身到了对面房里。
只见李萍儿微笑着坐在床沿,捋着小发辫。
见如雪进门,起身笑唤道:“姐姐,姐姐,你看我编的发辫好看吗?”
如雪愣了愣,她说话的表情与口气,像一个几岁的小丫头,纯真的可爱。
突然惊声道:“你们是谁?
我姐姐呢?我要去找娘跟姐姐!”
话儿攥住她,如雪立刻关上了门,耐着性子,探问道:“告诉姐姐,你家在哪里?
姐姐帮你找你娘……”
她安静了些,如雪扶她在床边坐下,拂了拂她的脸。
谁能想到她是那个活灵活现,也爱生事的李淑妃呢?
她仰起了小脸,思忖道:“我家门前一片竹林,好大一片竹林的,门前还有一条溪水,好高的山,但是娘都不让我出门。
你知道这个地方吗?”
如雪无语,她不像在装,想起了崔欣和。
难怪举止像个小孩,看来就是好了,也是失忆了,这种药精神麻木的太过了。
如雪笑盈盈地道:“姐姐不知道,姐姐派人去给你找,好了就告诉你。
你还记得皇上吗?记得公主吗?”
他们的动作越来越频繁2
她一脸茫然,如雪泄气地退出了门,原还指望从这些人身上得到点什么?
却是这样的结果,好失望。宫里是不可能给她们医治的,就是医治,说不定反而被下了药。
傍晚降临,百里衡准时的出现,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档案库房着火了,宫廷档案大部分都毁于一旦。
如雪叹气之余,思忖道:“这么说,我们的思路是对的,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你去调查,引起了他们的警觉,所以他们毁灭所有的证据。
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所以我们要更加小心,派出去的人决不能暴露身份。”
“是啊,说不定他们根本不把咱们放在眼里!”
百里衡双拳紧握,气愤难当。
沉默了片刻,如雪商议道:“既然事情陷入僵局,不如我们改个思路,从源头开始查。
我听裴昕说,他们祖上都是学医的,那么这个疯药会不会裴家祖从的什么方子?
或许裴家就是靠这样害人的方子起家呢?
他们下药,然后再医治,从中获得名利。”
百里衡赞成道:“这倒也是个路子,如果能证明药就是裴家出的,那裴坚也难逃罪责。
本王派人追查东方启的下落,他像是从人间消失了一样,你说他会不会已被灭口了?”
如雪冷哼道:“这种人渣,灭了也不可怜。
我想起他就想吐!”
百里衡戏笑道:“你也太夸张了,他又不是粪桶。
看起来,还是一表人材的嘛!”
如雪一脸鄙夷地撅嘴道:“他比粪桶还恶心,比西门庆还不如,人家西门庆好色还往家敛财,他是往外败家的淫棍。”
百里衡一脸不解,东方启败家他是知道了,这个淫棍,难道?
百里衡思到此,惊声道:“他欺侮你了?”
“呸呸……你想什么呢?
你别辱没了我,啊……哟,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胡说什么呀?”
如雪直摸着手臂,有一种被意识强奸的感觉,浑身不自在。
百花居探听消息1
“呸呸……你想什么呢?你别辱没了我,啊……哟,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胡说什么呀?”
如雪直摸着手臂,有一种被意识强奸的感觉,浑身不自在。
“那又为何啊?西门庆是哪家的?东方启的朋友?”
百里衡一本正经的问着,引得如雪噗哧一声。
然后是爆笑出声,攥着他的手臂,身体下拉,疯了似的。
百里衡也稀里糊涂地跟着笑,她连笑都这样爽朗。
这样的随意,虽说跟礼仪不附,习惯成自然,他已适应了她这样的爽直。
面对府里那些娇气的女人,只觉着做作,毫无兴趣。
像只苍蝇一样,在耳际嗡嗡的,说的尽是些不上台面的小事,听着心烦。
真是奇了怪了,也不知自己从前是怎么过下来的。
跟如雪相处,连带自己也放开了手脚,想笑就笑,不必如此拘泥,随心活着真好。
百里衡拉起如雪,笑嗔道:“行了,疯了你了,有话好好说,快跟我说说,这是笑什么呢?
不枉本王跟着傻笑一场!”
如雪回复神情,理了理衣服,挺立身姿,正色道:“站好了,人要学好的,别像苍蝇一样,闻见腥的,就来劲了。”
百里衡斜睨了她一眼,淡笑道:“说正事吧,既然他们派来追杀,我们是不是也该捣捣虎穴?
哟对了,昨儿派人去过睛儿那里了,她倒是送来了一个消息。
百花居来了个自称是青山镇来的年轻人,自称跟裴坚同乡,得一官半职是迟早的事!”
“噢?住在百花居吗?裴坚是同乡?
那跟秦映荷也是同乡吧?
王爷,立刻派人密秘逮捕这个人,说不定能问出些东西来,或许还可以找个人冒充一下同乡,打入裴党内部!”
“好,我立刻去办,不行,明日再去吧!”
百里衡犹豫一下,他不想离开,担心她的安危。
如雪眼珠儿一转,在百里衡的耳际一嘀咕,百里衡急忙摇头否决。
百花居探听消息2
如雪眼珠儿一转,在百里衡的耳际一嘀咕,百里衡急忙摇头否决。
如雪拉下了脸,极不快地斜眼看天,淡淡地道:“我这是去玩吗?
我是抓妓女出身的,你以为我喜欢去那种地方。
如果案子再没有进展,我怕那些狼,将我的脑袋给切了。”
百里衡为难地道:“危 3ǔ。cōm险,本王可不能让你去冒险。”
如雪睨了百里衡一眼,撅嘴道:“狡兔三窟才不会被发觉,带我去吧,行不行?行不行啊?说句话啊!”
百里衡呆愣看着几分娇气的如雪,真是百年难见,微微撅起的红唇,恳切的神情,让他有些恍惚,这是她吗?
那个雷厉风行,话语连珠,铿镪有声的她的吗?
在如雪脸色稍稍变化之间,百里衡忍不住点头。
如雪做了个手势,立刻一本正经地道:“OK,找两套男仆的衣服,让许安扮主人,我们两个是随从,保准没人认出来,抓紧去吧!”
如雪使足了力将百里衡推出了房,百里衡却重心后移,任由她推着。
如雪突然将力一收,闪到一旁,百里衡向后踉跄了数步,一股屁跌坐在地。
如雪轻笑了声,若无其事地出了内院。
百里衡自讨苦吃,哭笑不得。
百花居张灯结彩,莺莺燕燕,娇声满楼,客来客往。
一辆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赶车的跳下了车,车内的人磨磨蹭蹭。
过了许久,一蓝色绸袍的男子,似被一股力推出了门。
男子苦巴着脸,被赶车的瞪了一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