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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宫里昨夜的确发生了大事。
太监高声道:“有事早凑,无事退朝!”
百里衡竟然连早朝也不来,百里溪新婚未到。
如雪独坐中间,实在有些尴尬,这两边的目光真是有些难堪。
如雪上前凑请道:“臣有本凑,臣觉着律法因以民为本,以实为本,以时势而订。”
“水可以载舟,亦能覆舟,百姓就是水,朝廷就似舟,朝廷还是要与民宽政,才能长治久安。”
“如今天下太平,无众大事件,实在有缺公允,罪不及无辜。”
“臣肯请皇上恩准,撤去连坐制与剐刑。”
百溪辛立刻反对道:“顾澜,你也太抬举老百姓了,区区百姓能反了天去。”
“刑律严苛才能镇住不法刁民!”
如雪心想合着你皇家就是连坐,也不会跟着一起死,说得如此轻松。
从容不迫地道:“王爷,一个百姓是不足挂龄,一百个也掀不起巨浪,但是一千个,一万个,十万个呢?所谓蚍蜉撼大树,不是夸张,而是实话。以德为政,才是举国大计!”
百里辛的脸儿阴鸷黯然,目光阴冷。
这方反对,那方裴坚站出来道:“皇上,微臣以为顾大人所言有理,我东朔历代皇帝都勤政爱民,国太平安,的确需以德为本!”
皇帝思忖了片刻,点头道:“准了,立刻下旨告示,撤去这两项刑罚,退朝!”
皇帝不奈烦的挥手,快速的起身走了。
宫中恶斗4
皇帝不奈烦的挥手,快速的起身走了。
如雪佯作慢吞吞的,又是拉靴,又是理衣服,直至官员都出了厅,从侧门向皇帝的寝宫清安殿。
清安殿门前的玉阶上,立着整整两排的侍卫。
如雪通报了姓名,走至门口,又由太监传话。
如果是真的,皇后可是两条人命,不得不管。
“皇上,有旨,顾澜见驾!”
太监公鸭般的声音传递而来。
如雪提起袍摆,一脸严肃的进门。
也不得不严肃,这宫里的气氛实在是压抑了。
如雪低头进门,请了安,皇帝淡淡地道:“还有何事要凑?”
“回禀皇上,臣见皇上早朝心神不宁,臣不放心,所以想来探问一下。”
“不知皇上是身体不适,还是有什么难事?有没有微臣能帮上忙的。”
如雪小心翼翼地探问道。
皇帝的些感动,下令道:“赐座,难为你这孩子,还担忧朕的安危。”
“坐,跟朕好好聊聊,朕的确心里烦闷的后。”
“朕真是失败,想治朝政与后宫一团乱麻,朕就不明白了,朕用心去改,为何就不能如愿?”
“谢皇上,恕微臣直言,家国天下事,皇上即为皇上,这家事自然也就跟国事扯在一起。”
“臣看过许多史书,因为后宫争斗祸及国家的,也不计其数。”
“臣倒是有个主意,想为皇上分忧,又怕……”
如雪吞吞吐吐,故意拖着长音,环顾左右宫女太监。
皇帝急切地道:“爱卿只管直言,朕赦你无罪,你们都退下吧,安德全把好门口!”
“是,奴才遵旨!”
大总管安德全已是瞪目结舌了,年轻轻的,皇帝如此礼遇,怕是王爷也少有。
不由地多看了几眼如雪,眸中也多了一尊敬。
沉重的大门一关,房里只剩下了皇帝与如雪两人,如雪往前移了移凳子,轻声道:“皇上,隔墙有耳,请恕罪!”
与他齐心协力1
与他齐心协力1
沉重的大门一关,房里只剩下了皇帝与如雪两人。
如雪往前移了移凳子,轻声道:“皇上,隔墙有耳,请恕罪!”
皇上的目光几许慈爱,轻笑着摇了摇头,也轻声道:“说吧,你这孩子,倒是有趣!”
从一个皇帝嘴里出来二次“你这孩子”,让如雪有点受宠若惊,好像长辈与小辈间的谈话。
如雪淡笑道:“皇上,言归正传,微臣以为,皇上当前最重要的,是控制京城的兵力。”
“兵权在握,才能言出必行。”
“然后是从后宫开始,从家开始治,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相信皇上,一定能扭转乾坤的,再则,微臣听说,西仓国年年招兵买马,可见其野心勃勃。”
“泰安国并非强国,所以我东朔国也应有紧急预案,再不能窝里斗,乱了朝纲啊!”
皇帝激动招手道:“来,再坐近些,朕心中所想,却被你点得透透的。”
“日后,朕一定要封你做丞相,你才是我东朔国需要的丞相。”
如雪讪笑道:“这个,微臣做不了,微臣只喜破破案子,处理案件。”
“一代贤丞,可是要处理各种关系,微臣最怕的就是这些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了!”
“你觉着何人担任御林军统领,担负京城安危之大任为好啊?”
如雪郑重地道:“宁王爷,唯有宁王爷!”
皇帝笑睨道:“跟你说话,朕就是觉着轻松,直截了当,明明白白。”
“好啊,我东朔国后继有望。”
“来人,传御林军统领上殿!”
如雪立起,往后退了数步。
片刻,门吱吖一响,一束光芒照了进来,随即闪进一人,好似光芒四射。
如雪定睛一看,竟是百里衡。
不由地习惯性的,不可置信地指向了他,皱了皱眉。
百里衡淡淡一笑,上前请了安。
与他齐心协力2
与他齐心协力2
如雪定睛一看,竟是百里衡,不由地习惯性的,不可置信地指向了他,皱了皱眉。
百里衡淡淡一笑,上前请了安。
皇帝呵呵笑道:“顾澜啊,看来朕的眼光跟你一致的,君臣同心,不怕办不好事啊!”
百里衡附和道:“父皇说的对,儿臣定会竭尽全力,为父皇分忧!”
皇帝淡问道:“你倒说说,为何唯有宁王可行啊?”
如雪侧头快速瞄了一眼百里衡,只觉这家伙有些心花怒放。
心想被人表扬,也用不着这样开心。
又不三岁小孩,这表情百里溪拥有,才正常。
“回皇上,据臣所了解,唯有宁王爷。”
“一直淡泊名利,才能保证他忠实于皇上。”
“再则微臣听人说,王爷文武兼备。”
“臣跟王爷相处多时,臣又是干着识别人的事,是好是坏,臣对自己的眼光,还是有足够信心的。”
如雪斜了百里衡一眼,相对而言,百里衡稳重一些!
“哈哈,衡儿愿意出马,朕也有了信心!”
“你们两个都是朕的亲信,可要好好配合,一个帮朕管理好刑部,惩恶扬善,安抚百姓。”
“一个帮朕护好京城之安宁。”
皇帝越说越凝重,他自然知道其中不易,并不是希望就行的。
如雪跟百里衡同声道:“皇上放心,臣(儿臣)定当尽全力而为!”
“回禀皇上,昨日夜半,臣救了一女子,说是皇后娘娘的侍女,求臣申冤,不知……”
如雪话未完,皇帝探问道:“何人?逃出宫去的?她是如何说的?”
“此女子受了重伤,正好臣回府,她从墙角爬至门口。”
“臣救治她后,她说皇后娘娘被人陷害。”
“最重要的是,如今皇后娘娘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孕。”
“但是怕人做手脚,所以不敢饮食。”
“如此下去,肚子里的孩子亦是难保!”
与他齐心协力3
如雪探向了百里衡,百里衡莫名其妙地瞪了如雪一眼。
皇帝低头思忖道:“皇后怀孕三个多月了?”
“为何无人禀报?这些该死的奴才。”
“这么说这巫蛊不是她做的?”
“可是许多人都看见,的确是从她的床底找出来的!”
“这个看情况了,如果真的有人有意陷害,也是十分容易的。”
“只要搜查时,从袖子里拿出来,趁人不备,塞到床底,然后大叫一声,就行了!”
如雪轻描淡写地道。
“衡儿,你看呢?”
“父皇,儿臣觉着,此事背后必有更大的阴谋,并非后宫女人争斗这么简单。”
如雪接口道:“王爷说的没错,皇后娘娘没有作案动机。”
“她现在目标就是保住自己的孩子,而且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决不会去害别人的孩子,除非是母子夜叉了。”
“微臣以为,一定是有人借刀杀人。”
“为了娘娘安全,微臣以为,皇上不如以退为进,成全了那人的心愿,将皇后娘娘打入天牢,派专人看守。”
“关系到娘娘身体,微臣斗胆,让人替换坐牢。”
“再将娘娘安置到一安全之所,保护起来,直至孩子平安降生。”
皇帝点头道:“说的有理,皇后好不容易有了孩子,朕又添子女,真是件喜事,无论如何也得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衡儿这事就交给你了,决不能让皇后出事。”
“顾澜,依你之见,这事如何调查?”
如雪信心十足地道:“皇上此事不用调查,再说调查也查不到主谋头上,只是多几个替死鬼而已。”
“不如坐以壁观,以静制动,做如此动作的人,决不会没有目的。”
“父皇,顾澜说的对,如今儿臣新接大任,人员复杂,也难以一步到位,所以儿臣赞成顾澜的策略,先扫清脚下,不怕理不了乱绪。”
与他齐心协力4
“儿臣想了许久,兵在于精,而不于多,所以儿臣决定精选人员。”
“加强军纪,将那些不忠于君的,都清扫出去!”
百里衡黑眸如深夜星辰,意气风发,信誓旦旦地探向了如雪。
如雪抿着唇,郑重地点点头。
两人心照不宣,有种同舟共济、共患难的感觉。
皇上精神一振,目光微敛,缓缓而有力地道:“好,你们记住,你们的决定朕都会一如既往的支持。”
“只是朝中两派由来已久,并不容易,所以你们要灵活些,目前尚不能硬碰硬。”
“边关许多的守将,也是他们的人,明白吗?”
“明白!父王放心,儿臣一定事事三思而后行。”
“再则,儿臣还有顾澜可以商量,决不会给父皇抹黑的。”
皇帝动容而眼眶微红,摆手道:“朕累了,你们去吧!”
如雪跟百里衡退出了门,如雪伸出拳。
百里衡往边上缩了缩,一脸警惕地道:“怎的?还要比试一二?”
“呵,刚夸你聪明,原来是笨蛋,击拳为盟,天仙行动,正式启动!”
如雪凑近轻声道。
百里衡爽朗地笑出了声,随即摇头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缆绳,本王最怕就是你了!你说皇后娘娘安置到哪里最好?”
如雪仰着脸儿,望着暖阳,边走边思忖了道:“你看我那里如何?以我表姐的名义入住,再找个假貌的表姐夫,贴身保护,至于贴身保护找谁,我想你最清楚,培养这号人是你的长项,不是吗?”
如雪冷嘲热讽睨着百里衡,百里衡笑瞪了一眼道:“还不是为你好?对了,昨夜为何半夜才回?去百花居睡觉,跟回府睡觉,对你来说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不同,百花居是妓院你不知道吗?妓院里除了女人还有男人,我独身一人,找点乐不行吗?哎,别管我的私生活,会影响弟兄感情,影响到皇上的大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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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摇了摇手指,将百里衡的话堵了回去,随即又道:“告诉你件喜事,皇上批准将连坐制,剐刑给撤去了。”
“所以我现在要命一条,要脑袋一颗,没有后顾之忧。”
“你要想威胁我什么的,就免了,本人最不怕就是死,王爷不用送了,担当不起,告辞!”
百里衡有话说不出,又恼又无奈道:“你原来是假公济私,才这么热衷修改律法。”
如雪撇撇嘴,眨了眨两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