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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睿看了看刘医正,点头道:“你出来,本王有话问你。”
也不知道他出去到底跟刘医正问了什么,反正回来时,慕容薇已经喝了些清水,然后喂了药吃。
“身体还差,你两天没吃东西了,还是让厨下备些清粥也罢。”
慕容薇咳嗽一声,苦笑道:“这回又是不得安生了。夫君你还是暂且忙你的吧,不用在这边陪我了。”
萧明睿摇头道:“不妨事,也没有什么大事。”
慕容薇看他眼中都布满血丝,知道他肯定很久没休息了,便道:“还是去休息吧,我现在没事了,可你都没怎么睡吧,这怎么行呢?”
萧明睿也着实累了,这两三天他都没怎么合眼,便是铁打的也着实受不住了。
此刻便是从善如流,待厨下送了清淡的粥饭,看慕容薇吃罢睡下,他这才到隔壁去休息。
等慕容薇第二天将养了些精神,便问绿儿:“是怎么从宫里出来的?”
“是惠妃娘娘来了,说是皇上仁慈,让王爷带您回府,您不知道,当时您发烧昏迷了去,可是吓坏奴婢了。”
绿儿想着当日情景,还是心有余悸,十分害怕。
慕容薇隐约记得昏迷中听人说了些什么,只是此刻却完全想不起来了。
只道是自己忘记了,或者病中魔怔了。
“难道是皇上被我们诚心打动了?”慕容薇自嘲地想着,她现在身上全无力气,虽说高烧退了,可是这流鼻涕感冒的症状却是未曾消失的。
“应该是呢,王妃跟王爷多么让人感动啊。现在京里都在传咱们王爷是一等一的痴情王爷呢。”
香桃一边儿眉飞色舞地插嘴道。
慕容薇失笑。
“可不是,这事儿也不知道怎么的传得满京城都知道了……都说王爷和王妃是一对佳偶。奴婢看以后是没什么难事儿了,谁不羡慕您呢现在?”
是真的假的?
羡慕不羡慕的她是不清楚,但是这事儿传出去,真不知道建武帝心里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慕容薇心中想着,但是这事儿眼下也琢磨不清楚,当下还是养病为主。
好在病中却也是较为清闲,没那么多烦心事要管,每日里便是看看书,说说话,睡觉,吃了睡睡了吃,倒好似养猪一般。
不过五六日的功夫,便也是身上爽利许多,只是这次大意之下到底容易反复,大夫是坚决不允许她再出去溜达了,把她关在屋里死死的。
天色渐晚,萧明睿从书房出来,想起之前李济山说的话,也是心中沉闷。
他是记得那书上的内容的,他当然不是没有后代的人。
只是那书上记载的是大事,对于一些诸如年龄之类的事情,总是记载得很是模糊。
如果是几年后再有,和现在有,差别就很大了。
李济山跟他说,他现在最大的短板,就是没有儿子。
父皇,是不会把皇位传给没有儿子的皇子的。
而现在他们诸兄弟间,也就是齐王子嗣不少。
其他人,如楚王,生了个女儿却又夭折了。
小路子跟在萧明睿身边伺候着,屋中已经亮起了灯光,向晚时分,朦胧的光晕给人几分欲沉醉的感觉。
“王妃睡了么?”
“已经睡下了。”
萧明睿嗯了一声,“拿酒过来。”
小路子应了,张罗人准备酒菜。
不多时,就弄了几样酒菜来。
糟白鱼,蕨菜,酱牛肉,清炒白菜,百合鸡片,配着绍兴花雕,倒也怡情。
萧明睿自斟自饮着,小路子在一边给他倒酒,他就自己闷闷地喝酒,半晌也不说话,却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事儿。
小路子自己胡思乱想着,自从王妃生病,尤其是这次从宫里出来……
他清楚记得王爷去了乾清宫之后,回来时阴沉着脸,只是抱着王妃回了王妃,一言不发。
也不知道到底皇上是骂人了还是打人了……
昨个秦王殿下来探望,两人嘀咕了半天,不知道是讨论魏王殿下成亲的事情还是谈论秦王殿下的亲事,好像也快了吧?
寂静的夜晚唯有月光皎洁,窗外虫声入耳,促织娘,蝈蝈都不停地叫唤着,时而有青蛙的蛙鸣响起,烦躁的蝉声开始叫嚷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明睿似是醉了。
小路子扶着王爷躺下,一边几个小太监过来服侍,他出去喊宫女过来弄热水。
一时功夫,爱春从耳房端了铜盆进来,小路子接过湿了毛巾给王爷擦脸。
爱春上去帮忙,低声道:“王爷喝醉了?”
“是啊,可是喝了不少酒呢……”
萧明睿微微睁开眼,小路子正准备给他把外衫脱掉,见他睁眼忙得:“王爷,您歇息吧?”
“唔。”
“奴婢给您端些蜂蜜水吧,以前王妃都是用这个给您醒酒的。”爱春在一边说道。
萧明睿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说醉了,实际上也谈不上醉得多厉害,他只是心中不畅而已。
等到换了衣裳躺下,四五月的天气正是舒爽宜人的时候,萧明睿微闭着眼,直到不多时,一双带着温度的手探了过来,“王爷?”
小路子在外间跟小太监张得低声道:“你说的事我知道了,回头我跟师父说说,看能让你回去探亲就去。”
张得感激道:“多谢路公公了,家里老娘病得厉害,我实在放心不下。”
小路子叹道:“哎,都是苦命人,能帮就帮了。”
这边厢里面忽然传来一阵东西摔破的声音,小路子吓了一跳,赶紧伸头朝里面看去。
这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倒是没动静了。
小路子忙钻进去,这时候进去便看到王爷歪躺在床/上,绿儿正低头收拾碎片。
“王爷,这是……”
萧明睿半闭着眼:“不小心打了。你再去弄碗。”
病愈
“哎,奴婢这就去。”
小路子不明所以,等他亲自去厨下让人准备了蜂蜜水回来,路上正是晚风拂面的时候。
小路子哼哼着戏词儿,脚下欢快地走着,只是等再回去,半晌,他神情诡谲地出来了,立在门口,望着头顶那月亮,“呸”了一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得路过,诧异道:“公公怎么还不歇着?”
小路子笑道:“没什么,这不要守夜伺候王爷么?”
张得点点头:“可真是辛苦呢,现在苏公公也是年纪大了,忙着管王府的事儿。”
“是啊,师父是年纪不小了,这不我就得多辛苦着。”
小路子兀自一叹:“唉,咱们做奴才的,呵呵,就是这个命。摊上个好主子,一切都好。王妃也是个好主子啊。”
“是啊。”张得深以为然:“王妃可是个和气人呢,观音菩萨一定要保佑王妃早日康复。”
“是的……”
小路子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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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出门了?”
慕容薇拿了个棋谱看着,一边放着个榉木的棋盘,她自己跟自己下着棋。
养病期间,府中诸事暂时让郑嬷嬷看着,有什么需要她决断的再解决。
到如今,却也是没什么要紧的了。
“是啊,王爷好像是出门去办什么事儿,估计要几天才能回来呢。”香桃在一边拿了束花插进青花瓷花斛里,“早上来时看您正睡着,就走了,只带了几个人跟着侍候。”
慕容薇也没多想,只道是萧明睿有事要办,笑道:“不管他了,我倒也清闲几日,赶紧养好身体,等王爷回来我可是不要再住这儿了。再待下去身上都要长霉了。”
藏冬在一边沉默地打扫卫生,冬雨拿个账簿在算账,倒也都忙忙叨叨的。
“几位姨娘来给您请安了。”
慕容薇挑眉:“让她们在门口问个好就行了,不必进来了。”
也不知道她们是想表示关心还是怎的,这段时间倒是见天地过来给她请安。
张玉倩几个人便是到了门口给慕容薇请了安。
一如前日,慕容薇并没有见她们。
回去的路上,张玉倩身边的齐颜低声道:“看王妃也是快好了呢。”
张玉倩手上戴着串檀木的佛珠,一边走路一边拨动着佛珠,这时候便是道:“菩萨显灵了,不愧我每日为王妃祈福呢。”
齐颜哼了一声,心里很是瞧不起张玉倩的虚伪样儿。
只是因为张玉倩是姨娘,也算是庶妃,按理说,王府里面,除了王妃,侧妃,庶妃之外,还有王姬,侍妾等人,张玉倩三人是庶妃,虽然上不了皇家的玉牒,地位也是比齐颜这样的侍妾要高的。
她不好当面说什么,只是笑着跟一边的侍妾吴兰说:“如此我们倒也轻松许多,以后每日晨昏定省,可是要勤快些才好。”
苏眉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微闭着眼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近王府里面表面上平静,实际上呢?
嘴角带了些讽刺,张玉倩冷笑一声,心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风水总是轮流转。
王爷这回出门去了,只是不知道等他回来,又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只怕,说不准到时候要有好戏可看了。
张玉倩握着手上的佛珠,更勤快地念了起来。
——
俗话说得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这场病来得快,去得却不算快。
等到刘医正宣布她痊愈时,月姑早就活蹦乱跳地来伺候慕容薇了。
她比慕容薇先康复,身体也较好,自从能出来,又忍着耐性被儿子水生接去家中好生将养了些日子,这边就急着回来伺候慕容薇了。
看到慕容薇瘦了许多,月姑红了眼睛道:“这次真是奴婢该死了,竟是连累了小姐。”
慕容薇苦笑道:“这可不是你自己愿意的,怎么怪你呢?”
旁边人七嘴八舌地劝慰她们,等到大家情绪都平复了,郑嬷嬷才笑着上前道:“王妃病愈了,可是不容易,奴婢看不如去上个香,也好去酬谢观音娘娘的恩德。消去一身晦气。”
早在慕容薇出来的时候王府的人已经把那间屋里的摆设全都换了,穿的衣裳鞋袜也都烧掉了,就是为了烧去晦气。
焚香用兰汤沐浴,解去身上的邪风,慕容薇也感觉整个人爽利许多,虽说因此而瘦了些,整个人走路都感觉飘飘的,但是好生将养,便是能补回来的。
慕容薇一想也是,她是闷得慌,许久不曾出去了,这会子正想出去逛逛,散散心。
待在家中可都要闷坏了。
“这不行吧,王妃还得再养养,若是出门再见了风可怎么得了?”月姑忧心忡忡地说。
慕容薇笑道:“没事儿的,你瞧瞧这天气,哪能冻着?出去走走可比在屋里呆着强。”
生命在于运动,她可不觉得老呆在屋里能够治病。
反之多晒晒太阳,总是会好很多。
月姑还是担心得很,去问了大夫,刘医正的意思是慕容薇过两天再出门才好。
慕容薇一想,不如等萧明睿回来,一起去庙里进香也罢。
闲了将近一个月的功夫,府里诸事繁忙,慕容薇又是安排事情,又是要对账,也是没什么空闲。
到了晚间萧明睿回来了。
慕容薇已是有些时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