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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认定她是王妃……
他低沉地声音又传来,“王妃,你先用着这头衔,改日我补你一场盛世婚宴。”他要告诉天下所有人,她是他名正言顺名副其实的王妃。
时铃的脸越发烫了,面上却还是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他却知道她的紧张。
因为这么冷的的天,他握着她手心的时候真切感受到她手心里的汗。
时铃呼一口气,恼恨刚才自己的呆滞,竟在听到他说“改日我补你一场盛世婚宴”的时候心里起了惊天大波浪,她竟然把他这一句话当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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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就先到这里。各位,晚安哟。
风云变色
竟然在心里,升起一股隐晦的不为人知的期待,好像他真的能给她一场盛世婚宴。
外面突然有人叫起来,“新娘子来了!”
大家都跑出去凑热闹。
时铃和纪王只是在里面等着,没有多久便看见一身喜服的韩岭牵着大红嫁衣的雪漾进来,头上盖着喜帕。
屋里说说笑笑,来人不多,却热闹非凡。
欢欢喜喜地拜过天地。
时铃一直担心小倩会做出些什么来,可是直到拜完天地,一切都很喜庆平静。
就在时铃松一口气的时候,突然从外面闯进来几个人。
那几个人冲进来二话不说就动手掀桌面和挂在墙上的红绫,还急忙急乱地把贴在墙上的大红喜字都撕下来。
顿时一片混乱。
时铃大吃一惊,想着莫不成是小倩支使来捣乱的人?
可是看仔细了些,却不是,那几个冲进来的人像是韩岭的同僚,一色穿着侍卫的服饰。
其中一个拉过韩岭急道,“快,婚宴结束了!出大事了你这还在办喜事,改办白事差不多!”
“是怎么回事?”
“皇帝驾崩——”
“什么?!”
屋里轰然炸开了锅,又乱作一团,真是瞬间风云变色。
皇帝驾崩,这真是天大的事情,不得了的事情,天下都该哭丧的,谁在这时候办喜事等同于判国。
纪王看众人各色表情,沉声下令道,“把屋里办喜事的东西都撤了。”
众人听令又手忙脚乱地把屋内的红烛红绫等都赶紧撤了下去。
雪漾一把揭开头上的喜帕,那双大眼里也盛着惊惶。
韩岭已经极快地回屋去换了一身衣服出来,褪去一身大红的喜服。
纪王低声对时铃道,“我要马上进宫去,如果——”他想说如果他迟些来不及接她便会派人来接她回府。
时铃摇摇头打断他,“你去吧,不用顾虑我,我会照顾好自己。”
他于是不再说什么转身疾步走出屋内,已经有人准备好马匹,他翻身上马,接着马蹄疾驰声传来,很快,他的身影便消失在通向皇宫的路上。
风云变色2
时铃在雪漾家一直呆到傍晚,纪王还是没有回来。
出了天大的事,谁都坐立不安,等到天边的太阳全部没入山的那边,时铃便独自回了纪王府。
原本是一件喜事,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皇帝竟然就在这天驾崩,普天同哀。
其实细细回想,时铃才发现皇上的病情也有一段时间了,早些时候便有传言说他病得很重连早朝都不能上,这一阵子的早朝也都是纪王与另外几位大臣主持。
只是皇帝的病情具体情况知道的只有太后那几人,对外却是守口如瓶,现在突然去了,也并不是那么出人意料,如果不是病得很重,太后等人又何需想尽办法隐瞒皇帝的病情?
这一晚,家家灯火长明。
秋音一直在纪王府里等到深夜,纪王仍是没有音信,秋音连挖苦时铃的心情也没有了。
时铃正坐在窗边发呆,外面传来骚乱。
唤来玉芷问道,“府里发生什么事了?”
玉芷说,“老太太突然喊眼睛疼,她房里的几个丫头都乱了手脚。”
“请大夫没有?”
“有人去请了,还没回来。”
时铃站起身,出门向着朱老太太的寝房走去。
朱老太太的房里几个丫环齐齐都在,但都苦着脸束手无策。
进了门只听见老太太在叫,“哎哟,老婆子的眼睛痛死了,怎么什么都看不见。”
秋音也只在一边干着急,“老太太,再忍忍吧,大夫很快就到了。”
时铃低声问小夏,“是怎么回事?”
小夏道,“时铃县主,其实老太太的眼睛最近一直都不好,起初还能模模糊糊看得见东西,今天晚上一觉醒来说什么都看不见了,还问我们为什么屋里不掌灯,其实明明灯火通明的。”
时铃想起上次来纪王府的时候便看见老太太的眼睛似乎是有些问题,只是没有想到现在变得这么严重。
“小夏,你去打一盆热水端过来。”时铃吩咐着,走到床边。
风云变色3
秋音坐在老太太的旁边安抚着她,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处,老太太的眼睛看不见,情绪便很不稳定。
时铃轻拍秋音的肩,秋音回过头来,见是她,不悦地瞪着,“你真不识趣,这时候想找我吵架?!”
时铃摆摆手,拉她起来,低声道,“让我来试试。”
秋音不情不愿地起来将位子站给她。
时铃坐下,才向老太太伸出手便被她一把抱住手臂,像紧紧抓着仅有的一根救命稻草。
“秋音!秋音,大夫来了没有?我的眼睛越来越疼了。”老太太将她当成了秋音。
时铃没有说话,她向秋音使了个眼色,示意秋音说话,因为知道老太太向来不待见她,所以也无谓惹得她情绪更加恶劣。
秋音会意过来,在旁边说,“放心吧,老太太,大夫很快就来了,你的眼睛一定会好起来,没事的。”
“热水来了,热水来了。”小夏双手端着一盆冒热气的热水进来,拧了一条帕子双手递过来给时铃。
时铃接过帕子,又看了秋音一眼,秋音倒是聪明伶俐,马上说,“老太太,您先不要乱动,我现在用热帕子替你敷一敷眼睛。”
老太太的情绪总算稍有平复,时铃便折起热帕子盖在她的眼睛上。
也许是热帕子起了作用,老太太平静下来。
时铃用拇指揉按着她的太阳穴,并替她按摩着眼睛四周。
片刻之后,老太太叹了口气,说,“哎,秋音,幸好有你,我现在觉得舒服多了。”
房里的几个丫环面面相觑,却没有人说话。
秋音也闷闷地没有说话。
没多久,大夫便来到。
大夫诊了脉,施了几针便没有再听到老太太喊疼了,接着开了药方子交给时铃手里嘱咐着,“一定让她按时服药,老太太的眼睛不太好,不要刺激她,也不要让她操劳,能不能复明,就看她休养得好不好了。”
时铃点着头收了药方将大夫送出门。
风云变色4
一直到第三天的早晨,皇榜出来,行先帝之丧,新帝登基,改年号为锦元。
纪王的马在纪王府门前停下,坐在马上的昂藏男子翻身下来,一眼便看见站在门边的纤细身影。
喉头一紧,冷漠的脸不自觉柔下来,冷硬的心也瞬间化作绕指柔。
“时铃?”
时铃原来瑟缩着在墙角,因为天冷的缘故。
听到纪王的声音,抬起头来,看见他,眼里闪过一丝欣慰,声音却极力平静,“你回来了。”
“你在等我?”
时铃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呃……我只是刚好要出去。”
他只是笑,但是脸上掩不住的疲倦。
时铃是第一次看见他露出疲倦的神色,像是经历了一场难分难解的持久战。
“宫里还好吗?”她问。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宫里肯定是乱作一团。
他只点点头,“先进去吧。”拉着她进了屋,也不管她刚才说她是刚好要出去。
才进了屋,沐青阳尾随而来。
“王爷,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发。”
时铃皱眉,疑惑,“出发?”
纪王淡淡向沐青阳使了个眼色,沐青阳识趣地退下。
“你要离开皇城?”时铃猜测着。
“恩,新帝派本王坐镇边疆。”他倒是说得平静沉稳,像没事一样。
时铃吃一惊,她虽然知道太子顾忌纪王手上的兵权,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就要对付他,把他调离皇城。
吸了一口气,时铃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觉得心里堵堵的。
他笑,“你放心,本王可以应付得来,皇上考虑得周到,赫连王朝改朝换代敌国必定是趁着这个大好时机对我国虎视眈眈,他们从先帝抱病在身时就已经不断出兵试探我边境边防,我此番前去,先定边彊,再作商议。”
她的眼里有担忧,“那……你带兵多少?”
“三千精骑。”
时铃睁大眼,“什么?!”
仅让他带三千精骑去定边境?新帝怎么如此儿戏?!
风云变色5
瑞轩帝是想要置他于死地么?
此去边彊,一去就是三千里,三千精骑仅够自保,带这三千精骑去保卫国家?
天大的笑话啊——
时铃的眼里满是不敢置信,“新帝削你兵权?”
他却还是那样从容不惊,冷静自持稳如泰山,“不是,边彊本来已经驻守十万大军,无需再多带兵马过去。”
他不愿让她担忧,只淡淡解释。
其实,边彊那十万大军并不是他的部下,他即使去了那十万大军也未必听命于他,瑞轩帝赫连扶苏只是说,他的三十万兵马仍在他的名下,只是现在边彊需要他且先将他调去坐镇边彊,待他日边彊安定他再回皇城来,那三十万兵马仍是听他调度。
话是这样说,并没有削他的兵权,只是,他的兵权已经名存实亡,三十万兵权在他名下但他远在边彊,即使有权调度,始终都是山高皇帝远,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说穿了,瑞轩帝容不下纪王。
时铃再笨也猜到了。
“什么时候启程?”
“明日一早。”
时铃顿时哑口无言,过了许久,才又问,“什么时候……回来?”
“边彊安定之时。”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她抬起头来望着他,突然觉得心乱如麻,只是执意想从他口里听到一个确切的日期。
他是纪王爷,一诺千金,他说出口的事从来没有办不到的。
只要他说一年后回来,那一年后他就一定会回来了,三年五年都是一样,只要他承诺了,就一定会在那个时候回来,时铃深信,所以她想知道一个确切的日期。
但是他却摇了摇头,淡淡地说,“归无定期。”
他肩负重责,不是他自己想回来就可以回来,边彊情况紧急,需要有大将去坐镇,刻不容缓。
他不得不去——
时铃的脸顿时一片空茫,她绞着自己的手,觉得心头堵得更历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