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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现在是走也危险,不走也危险,只有拼一把了。
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她们在那儿!!”
雪漾大吃一惊,虽然身上也没有多少力气了,可是听到那把追魂夺命似的声音也只有使尽全力跑起来。
但是越急越乱,脚下一绊,雪漾被绊倒,猛地向前扑去,时铃也随之跌倒,在地上滚了几圈,身上各处都疼得历害。
那些侍卫追近,把两人围起来。
为首的那个说,“时铃县主,对不住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而已。”
步步相逼6
时铃忍着疼喘着气,苍白着脸吃力地问,“奉谁的命?太后,还是皇后?”
即便是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侍卫不肯透露,只道,“我不能告诉你,但是你放心,我们暂时不会对你怎么样。”
从他的话语里,时铃已经听出来了,不用再问。
答案一定是皇后!
他说他们现在不会要她的命,就证明他们要留着她来威胁某个人,那个人,一定是太子,如果是威胁太子的话,幕后凶手就一定是皇后,因为太后不需要拿她来威胁太子。
“县主!”雪漾看见时铃躺在地上,好像越来越不支,急忙爬过来,“你怎么样了?!”
时铃渐渐地已经说不出话来,脸色越来越白,白到发青,只能喘着气,眼神越来越涣散,意识也越来越迷糊,浑身已经一点力也使不出来。
在她完全陷入黑暗之前,隐约听到林子里一片嘈杂。
好像有雪漾向那些人哀求送她去看大夫的哭喊声。
人也越来越多……
后来还有打斗声,尖叫声……
好像是雪漾哭着要摇醒她,还有一个命令式的语气在喊着她的名字。
一切越来越模糊,最终,也渐渐归于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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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
时铃终于有力气打开眼睛。
茫然片刻便感觉到此时有人从背后抱着她,那个人的一只手臂横在她锁骨上,另一只手刚从另一边穿过来搂着她的腰,让她倚着那个的胸膛,是个让她非常舒服的姿势。
屋里是沉重的药味,时铃对这种味道已经习以为常了。
只是,身后的那个人,是谁?
时铃动了一下,想转身去看,可是浑身软软的,像棉花一样没劲。
背后突然传来低低哑哑的声音,“你做噩梦了。”
时铃浑身一僵,身上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这个人的声音,竟然是——纪王!
时铃即使身上没气了也忍不住要倒抽一口气。
她还没有彻底反应过来,他伸手便端起搁在床边茶几上的一碗药,平静的声音再度传来,“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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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现在更了十章,我先去吃个饭洗个澡再来更,今天就算更到半夜说神马也要更够十四章,把昨天落下的补上。ORZ。。
冷然以对
那碗药,黑糊糊的,虽然时铃对这种味道并不陌生,可是胃里还是一阵反。
她僵着没有动。
背后的那个人,也端着药僵着,但是并没有松开搂着她的手。
时铃皱着眉,艰难地开口,“叫雪漾来。”
她好怀疑再这样被他搂下去她会死掉。
他的嘴巴不会说好听的话,不会哄人吃药,也不懂得男女授受不亲,不懂得避嫌。
低哑的声音又传来,“她睡了。”
她问得很简短,他回得也很简短。
这让时铃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我习惯她侍候我喝药。”她其实是想找个借口支开他。
他再呆在这里,她真怕自己会窒息而亡。
他沉默了片刻,终于放下药碗,轻缓地将她的身子从他的怀里移出来,靠在床上,站起身来要走出去,“叫别的丫环可以吗?”
雪漾这两天不眠不休地替她煎药,因为她之前昏迷,药很难喂得进去,所以雪漾也已经累得不行了。
时铃竟突然怔住。
她没有听错吗?她好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刚才的语气,是询问她的意见?
是很平静很平常地询问她的意思?是哄她的语气吗?
这真的是那个铁血冷酷,字字冷如冰剑的纪王爷吗?他从来也没有这样对过她啊……
他走到门边了时铃才猛然回过神来,皱着眉摆了摆手,“不、不用了。”
看现在的天色是三更半夜,她原本就只是想叫雪漾来好找借口让他走的,既然雪漾睡了,也无谓去吵醒别的人了。
他又走到床边来,突然很认真地盯着她,低低地问,“你还是不想见到我?”
时铃瞬间真的窒息了——
他知道的,她还是怪他,还是怨他,即使曾经再爱又怎么样,毕竟走到这一步,沧海桑田啊……
他们之间横隔着太多,怎么样都回不去了……
况且,他是因为内疚才救她才对她这么好吗?
可是,这只会让她更加怨恨他啊!
冷然以对2
时铃胸脯起伏着,她的情绪还是上来了。
在这个男人面前,曾经爱也好,现在的怨也好,她永远都做不到平静如水,他就是永远搁在她心湖里的一颗石子,即使他坚固如斯纹丝不动,只要一阵风吹过,起了皱波,这颗沉在心湖底的石子会还会弄疼她。
时铃艰难地开口,承认,“是,我不想见到你,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说话抬眼的时候,看到他的脸,吓了一跳。
他刚才一直在她背后搂着她,所以她看不到他的脸,可是现在看到了,她真不敢相信她自己的眼睛。
他的眉头深锁着,消瘦了许多,双颊陷进去,下巴的胡子碴冒出来让他身上带着几分潦倒的意味。
纪王也会有潦倒的时候?
时铃真不敢相信,她一直以为他永远是那张脸,那副冷酷的表情,像刀刻一样的轮廓永远不会有任何改变。
“你……”她怔了一下想开口问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低低地说了一个字又哑住了。
关她什么事啊?
说好的,撇个一干二净,这个人的一切她都不再过问。
只见他沉默片刻,突然走到桌边俯下身吹熄了桌面的烛灯。
屋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暗得伸手不见五指,空茫茫的一片黑,什么也看不见。
这黑暗里又传来他低沉的声音,“这样会不会好点?”这样她就看不见他了,她的心里会不会好受点?
他的声音低而哑,听起来像几天几夜没有睡过觉似地疲惫。
时铃更皱眉,觉得好不可思议,“可是……这样你让我怎么喝药?”
以为黑乎乎地看不见他她心里就没怨恨了吗?原来他脑子里的逻辑是这么异乎常人的吗?
有瓷器轻轻碰到的声音响起。
“张开嘴。”这时候,他的声音已经近在咫尺了,只一个瞬间的功夫,他已经从桌子那边走到她的床边,她竟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听见。
冷然以对3
在这么黑的夜里,他的眼睛像夜明珠似的,可以轻易地准确地走到她的床边,轻易地舀起一匙药递到她的唇边。
时铃倔强地紧闭着嘴,他也一直僵着。
她终于忍不住了,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她张开嘴的时候他突然就把药匙递进她的嘴里,她不由自主地含了一口汤药,一下子吞了下去。
天啊!他是蝙蝠眼吗?!连她什么时候张开嘴巴都看得这么清楚。
时铃怒了,她在黑暗中抬起手一阵摸索,竟不期然地摸上了他宽阔的胸膛,她的手按在他的心脏上,她摸索着的时候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跳——扑通——扑通——扑通——
强而有力。
时铃立刻缩回手来,又恼又羞,但不死心,又再次倔强地抬起手来再摸索。
这一次,她抚上的,是他的脸颊。
他消瘦许多的脸颊,她的手还触到他下巴的胡碴子,带来酥酥痒痒的触感,像是会一直痒到心里去……
时铃怔住,极快地又抽回手来,可是这一次,她的手在半空被他抓住。
时铃的心急促地跳着,可是却跳得很吃力,他宽厚的大掌握着她纤细的手,没有放开,片刻,他的手带着她的去向某个地方,低哑的声音在说,“药碗在这里。”
她摸索着就是为了找药碗,她什么都没有说,他竟然都知道她在想什么。
时铃手边触到碗,又恼又怒,立刻双手捧过那碗,三两下就把汤碗全灌进肚子里。
喝完,她凭直觉将碗丢向他怀里,冷冷地说,“我喝完药,你可以出去了。”
再和他多相处片刻,她感觉自己真的会疯掉。
心底里那种强烈的情绪,到底是什么?欢喜又酸涩,心疼又怨恨,各种各样,在她的心口翻滚,似乎再多呆一个片刻就要全部冲破屏障迸发出来。
时铃怒着躺下床,拉过被子盖住头,强迫自己什么也不许想。
而她的床边,再也没有一点声音。
冷然以对4
毫无疑问地,时铃和雪漾现在是在纪王府。
救她们的人,是纪王。
“还有小倩姑娘。”雪漾说,“那天在林子里赶来救我们的,脸上蒙着轻纱,可是身形非常像小倩姑娘,身手好得不得了,纪王的属下沐青阳以为她要对我们不利,还和她打了起来呢。”
时铃倚在床边,她终于一觉醒过来,想下床,雪漾不让,说她身子还很弱,必须在床上休养。
“小倩?”时铃对她的印象也非常深刻,“如果是她出现的话,应该是太子派她来救我们。”
依她所知道的来看,太子与小倩的交情不错,定是太子令小倩去救她们。
“哎呀县主,你就别提太子了,你这边身遇险境,可是他还在宫里风流快活。”雪漾多少有些抱不平。
“哦?”时铃倒是一脸平静,“让我来猜猜,他是不是立太子妃了?”
雪漾好惊奇,“你怎么知道?!”
她昏迷几天,没有人告诉过她,竟然也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害得雪漾刚才还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她呢,怕她听了会不高兴。
“我猜的。”时铃淡淡地答。
其实一点儿也不难猜,皇后和钰满儿要对付她,太子要保她,既然皇后拿她来威胁太子,那太子缓解之计也只有答应皇后的要求。
至于皇后的要求嘛,更容易猜了,她当然是要扶持钰满儿登上高位,那就是当太子妃。
“你猜得一点儿也没错。”雪漾碎碎念,“不过这也是顺理成章啊,毕竟钰满儿怀了太子的骨肉。”
时铃点点头,“恩。”
“别说太子了,县主,纪王爷这几天可为你操了不少心。”
雪漾一提,时铃一下子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
时铃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声音却还是淡淡的,“就算他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