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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不愿拂了皇后的意,所以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钰良媛低下头,暗里不服气。
太子突然大步走进来,他径直走到太后跟前接过那面镜子,高高举手,二话不说将镜子重重摔在地上。
砰——
镜子应声落地,四分五裂。
所有人皆怔然,有的宫婢甚至吓了一跳。
从来也没有人见过太子发怒的样子,他总是似笑非笑,慵懒恣意,可是现在,他黑着脸,目光清朗冷僻,他突地回身过来,步步走向钰良媛。
钰良媛吃了一惊,被他冷僻的目光盯得一阵心虚,心跳急促起来,后退两步。
“这面镜子是我送给时铃的!”
所有人又吃一惊,事情原来另有隐情。
太子冷着脸,“镜子是三年前祖奶奶欲将时铃指婚给我之时我特地命人打造的定情之物,只是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我与时铃阴差阳错没能订亲,现在时铃要嫁顾融,一女不事二夫,她自然要将这面镜子退还给我!”
钰良媛被太子慑人的冷僻眼神盯得一阵瑟缩,张口欲辩解,“太子……妾身,并不知情啊。”
“不知情?不知情你便轻易定了时铃的罪?”太子微眯着眸子,眸子里传递出危险的气息,“好,今日我们便来算一算帐,你善妒,多口舌,无子,一并犯了七出之条其中三条!今日起,本太子便撤了你良媛的头衔!”
钰良媛闻言大受打击,尤如晴天霹雳,她猛然跌坐在地,不敢相信地摇着对,“不要啊……太子,不会的,你不会这样对我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铜镜之争9
辜太后看着这一切,她也没有想到事情会突然就扭转了形势,本来她也对钰良媛并不太满意,所以太子撤她的头衔她倒没有加以阻拦。
“皇祖母,你也看到了,时铃无罪,一切都是这个犯妇人惹出来的,请皇祖母还时铃一个清白。”
辜太后也知太子有意偏袒时铃,但他说得句句有理,她也不好再在这上面做什么文意,更何况,时铃还有半个月便将出阁,过了这半个月,一切就好了。
“恩。”太后点点头,“时铃,是哀家误会你。”
时铃福了福身子,“太后明察秋毫。”
太后看向跌坐在地上的钰良媛,责怪道,“钰良媛,哦不,你现在不是良媛了,哀家这一回给你闹得头疼,还险些误会了时铃,太子撤你良媛头衔已经算是轻罚,这也是你咎由自取,日后你若再敢兴风作浪哀家定不饶你!”
钰满儿坐在地上开始可怜兮兮地抽泣,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
钰良媛的名字叫做钰满儿,除去良媛的头衔,现在的她什么也不是,一钱不值,她不能接受自己突然之间就被撤了身份,这对她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辜太后又问,“你听清楚了吗?”
钰满儿抽泣着点点头,“回太后,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就回去吧。”辜太后对她露出厌烦的神色。
钰满儿在宫婢的搀扶下站起来,边哭边退了出去。
辜太后叹一口气,“这宫中,到底什么时候能平定下来?”她像在问人,可是这个问题谁也不敢说出答案。
后宫什么时候能平定下来,永远不会。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争斗。
所有人都离开后,屋里只剩下时铃和雪漾,两个人,一个左脸颊上五个指印,一个两边脸颊都有五个指印。
雪漾边收拾着凌乱的屋子,边骂那个打她的宫婢,“真是的,大家都是宫婢,下手居然一点儿不留情,好没人情。”
时铃坐在窗前桌边,桌面上摆着那支摔断的荷花簪,她叹一口气,好生惋惜。
偶一抬眼,竟看见窗外立着一抹颀长的身影。
“太子殿下?”
他不是随太后走了吗?竟还在她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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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弱弱地问一句,一天更十章这速度还算慢么?今天已经是极限了呀,没力码字了,明天最多也只能做到十二更吧,如果还有人说慢,我就,我就……受伤地爬走。。
重要通知:追文的亲看过来,现在开始每天都是晚上七点半左右更新,一次性更完一天的份量。大家记住了啊。
宠幸
他目光落在她红肿的左脸颊上,清润而低柔的声音,“她打你?”
时铃抬手捂着脸,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而是冲他微微一笑,“刚才,谢谢太子救了我。”
他微扬眉看着她,“除了这句,就没别的了?”
他修长的手缓慢地伸过来,想抚上时铃红肿的脸。
时铃微一偏头,避开了。
“太子,今日是我的生辰,如果你赏脸,时铃想邀你到惜景园一聚。”
“惜景园?”他收回手,“那不是夕芳住的园子吗?”
时铃笑,“夕芳与我情同姐妹,其实今日是她准备了歌舞邀我过去一聚,太子如若不嫌弃……”
“好,我会去。”他挑起唇角,“难得时铃你主动邀请我,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会去的。”
他说话的时候带着微微的笑意,看不出他是说笑,还是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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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铃的生辰一事并没有太张扬,知道的人不多。
入了夜,寒风簌簌,时铃住的屋子里添了火盆,异常温暖。
在梳妆的时候又看见那支摔断的荷花簪,时铃总觉得这是不详的预感。
雪漾劝,“县主,你别想太多了,也不过只是个意外。”
时铃的心有点不舒服,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雪漾,我总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顾公子?”
“也是,也不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存在着变数。”
“县主是指顾公子来提亲的事?”
时铃不答,雪漾只当她是默认。
“放心吧,县主,不会有问题的,过了明天,后天就该是顾公子正式来皇宫提亲的日子,到时候你看到他站在你面前你就会安心了,日子很快就到了。”
时铃吁一口气,“好吧,多想也无益,雪漾,替我梳妆吧,该是时辰去惜景园了。”
一向清静的惜景园,今天也变得热闹许多。
夕芳排了歌舞,特地命人准备了丰盛的酒菜及上好的酒。
时铃去得不早也不晚,在惜景园的庭门前恰遇着太子,两人便一同进去。
宠幸2
夕芳听说两人来了,已经等在门口。
时铃与太子远远见了,一阵秋风吹过,她的裙摆及云袖随风飞舞,像仙子超凡脱俗。
夕芳穿得很单薄,轻纱纺的水色迤地长裙,淡淡的妆容,打扮清丽,带着温婉的笑容。
走近来,先听夕芳给太子行礼,将两人迎进屋里。
屋里升着火盆暖烘烘的,时铃解下披风,雪漾机灵地接过。
“时铃,来,你坐下。”夕芳拉着她,“尝尝我亲手做的点心,这可是为你准备的。”
时铃坐在中间,夕芳坐在她右手边,太子则坐在她左手边,只留下雪漾和晓月两个宫婢随侍在屏风外。
她看向桌面,满满的一桌山珍海味,面前则摆着几样清淡的点心。
“夕芳你有心了。”时铃夹起其中一样,浅尝,“味道很好,你的手真巧。”
夕芳柔柔地笑,“你喜欢就好了,也不枉我在厨房里呆了一下午。”
“怎么这么操劳?这些事交给你的宫婢去做就好了,我可不想你因为我累倒了,这罪名我还不想担呢。”
“时铃你说的哪里话,你就快要出阁,咱们以后要见面可就不容易了,我也是想为你尽些心意而已。”
夕芳说着,突然惊觉自己似乎说错话,抬眼看了一眼太子,太子对时铃一向特殊,大家都传太子对时铃情有独钟,夕芳说后才想起不知道在太子面前说起时铃嫁人的事是不是合适,怕会惹怒了他。
幸好太子表情平静,并没有什么异样,夕芳才松一口气。
时铃笑着,突然她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脸上的笑也僵住。
夕芳发现了,“时铃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时铃摇着头,表情很快恢复平静,笑说,“没事,刚才被小虫子咬了一下而已。”
其实,太子在桌底下把玩着她的手——
可他脸上的表情竟像没事发生般平静,看见时铃转过头瞪他,他冲她勾起唇角,挑逗一笑。
宠幸3
时铃几次想躲开他的手,可是他却不识趣地缠上来。
当着夕芳的面,时铃挣扎的动作也不敢太大,慢夕芳看见尴尬难堪。
时铃想找个借口站起来摆脱太子的纠缠,可是她才动了一下,桌底下的手却拉了她一把,她又坐回原位,动弹不得。
太子轻笑着,“时铃你想吃什么,我来帮你夹吧。”
“谢谢太子好意,不必了。”时铃现在很难有好脸色。
她真想不到他居然如此对她,这动作做得像她和他在偷情似的。
一股无名火涌上来,时铃紧抿着唇反手过来,在他的手心里写字“太子请自重”,她是用左手写,写得有些缓慢,才写到“自”字,他便已然猜到她要写什么,随即握住她放在他手心里纤细的手,不让她再写下去。
时铃想抽回手,却挣不脱,他握得她很紧,她只得忍着恼怒再瞪她一眼。
太子却还是那样笑着,慵懒无害的样子,“夕芳,你不是新排了舞吗,跳一出给我们看看吧。”
夕芳笑着,眼里漾着盈盈微波,“那我只好献丑了。”
随后便命人来弹琴,伴舞的舞姬们也轻步走进来。
这一出舞原本就是特地编给太子的,只是太子几乎从不踏进惜景园,苦心练了许久,今天是托时铃的福才有机会展示出来。
夕芳跳得很美,和着清清筝音,舞姿轻灵,眼波流转,翩翩若飞。
只是时铃没有什么心思欣赏,她趁夕芳转身的时候压低了声音对抓着她手的男人说,“太子,请不要让时铃为难。”
太子毫不避嫌地凑过来,低笑,“为难?应该说是你让我为难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约我来惜景园是什么目的。”
她就是千方百计在为夕芳搭桥铺路,她想让他宠幸夕芳,她想为夕芳争个名份。
他虽一向漫不经心,却还不至于看不出她今晚的目的。
时铃目光看向跳舞的夕芳,声音地淡淡地问他,“如花美眷,太子有什么好为难的?”
宠幸4
他有什么好为难的,惜景园的女人都是他的,当初选人家进宫里来,难道就这样放任着不管不顾了?
毁人一生,最是君王所擅长。
太子敛了笑,转过头大喇喇地盯着时铃看,“我对她无情。”
“日久可生情。”
“不可能。”
“好,既然你对她无情,何不放她出宫?”
“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这一点你应该知道的,更何况,就算放她出宫她也不能婚配了,一样是孤独终老,何不就让她呆在宫里安享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