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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铃其实也喜欢这种风气,淳朴而简单,如果可以,真想永远留在这儿再也不要回宫去。
“恩,就算不想回宫也得回去,雪漾,我们不能这么不知好歹,就算要离宫,也要回去求太后恩准,况且,我总觉得太后不亲眼看见我嫁了人是不会同意我离宫的。”
雪漾突然没由来一阵兴奋,“那正好啊!县主,反正这回太后横竖是要给你指婚的,倒不如恳请太后给你和顾公子指婚。”嫁一个她既不认识也没有感情的人,不如嫁一个她有好感人品又是百里挑一的人,这顾融的家世也不错,虽不是什么大户,可是起码衣食无忧。
“雪漾,你别乱说了。”时铃被她闹得头大。
一见倾心8
嫁人虽然是时铃必须要面对的事情,可是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嫁给谁,她也从不打算嫁一个不喜欢她而被迫娶她的男人,她早已暗暗想好了最后一步。
这个决定会令每个人都满意的。
正在时铃和雪漾说着话的时候,院外一盏灯笼带着一小团亮光缓慢地向着这边移过来。
雪漾看见了,“是顾公子回来了。”
果然,点着灯笼向这边信步走来的那个人是顾融。
他走近来,温和的声音在十月的黑夜里像三月的春风,“怎么还不睡?”
雪漾抿嘴笑,“顾公子,我家小姐不听你念书睡不着。”
时铃暗里踢了雪漾一脚,暗里生气,自从说了“情同姐妹”这样的话后,她还真是越来越张狂了……
脸上是平静从容的表情,笑笑说,“雪漾就是喜欢开玩笑,顾公子见笑了。”
顾融亦笑笑,“今晚我出去,有个朋友送我一样东西,对你也许有用。”
“是什么?”
“是一种香草蜡烛,听说在夜晚点着,这香味散发出来会有助于睡眠,是非常有效果的。”
顾融没有说实话,他是听说了有这种蜡烛才千方百计托人寻了来,就是想时铃好睡些,他不敢直说,是怕唐突了时铃。
“真的吗?”雪漾眼前一亮,“太好了,我们把这个带回去我每夜给小姐点上。”
顾融一怔,“回去?”他似乎从没想过时铃会回去或者是什么时候回去这个问题,雪漾突然间说出来,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恩,明日就起程。”雪漾更是将这个迫近的日期说了出来。
顾融突然间变得很失落,“这么着急?时铃小姐的病还没稳定呢,她晚上再说梦话的话……”
雪漾拿着那香草蜡烛,“有了你这个就不怕啦。”
顾融突然很悔恨。
又听,时铃笑笑说,“是呀,况且我们也麻烦了你多日,太……”差点漏嘴说出太后二字,及时改了过来,“我家老太太那边也在催我们回去。”
一见倾心9
顾融得知时铃要离开的消息,整晚都有一股失落感。
叹了一句,“咱们这次一别,也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时铃笑笑,还是那句,“有缘自会相见。”
“虽然这样问有些唐突,但是时铃姑娘可否留个地址?”顾融私心里是不想从此再也无缘相见,上一次的偶遇,她既没有留下名字,也没有留下地址,他便以为从此再也见不到,已经扼腕,现在好不容易再次相遇,顾融不想再失去这个机会。
时铃有些为难,她抬头直视他温和的双眸,非常诚恳地说,“顾公子,你相信我,并不是我有意瞒着你,只是……我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不能够告诉他,她来自皇宫,是个没有自由的人,并不是想出宫就可以出宫,也不是他想见她的时候就能进宫,所以,他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顾融变得有些落寞,只是脸上仍保持着温和的笑意,“既然如此,那好吧,不过,你们明天起程的话,我送你们一程吧。”
时铃也没有再推辞。
当晚便各自收拾了一下,第二天一大早,时铃三人便去向顾融的朋友告辞。
时铃说要到十里外的长坡亭等太后等一行人,所以很早就出发了,顾融用马车送她们一程。
马车行到一个分叉路,顾融和时铃走的不再是同一条路,但他坚持送时铃到长坡亭,这才折回去。
长坡亭那儿有一个茶水铺供过路人歇脚的,
时铃和雪漾坐下要了一碗茶水,没等多久果然看见远处浩浩荡荡的皇室大队向这边移来。
那骑马在前的,赫然是纪王爷。
辜太后正在马车里闭目养神,明翠突然在外面唤,“太后。”
辜太后慢吞吞地撩开帘子,“什么事?”
“时铃在前面。”
走在前面的纪王刚刚派人回来通报。
“哦?时铃回来了?”辜太后面有喜色,“快停车,将她带到哀家跟前来。”
一见倾心10
辜太后的马车一停,后面所有跟着的马车都接连停下来。
那些千金小姐一听说时铃回来了,纷纷下马车走到前面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奇怪的是,太子并不在里面。
方怡杏提着裙摆走在泥路上,一方纱帕掩着鼻子,边走边向前张望,走到跟前来,只见时铃跪在地上,低着头。
她在说,“时铃回来迟了,请太后责罚。”
时铃低着头,从见到纪王的第一眼开始,她就有意避着纪王,未曾有过眼神交汇。
只是纪王森冷的目光一直锁在她身上,虽然什么也没有问,却像要将她整个人看穿一样。
太后仍是坐在马车里,车帘撩开挂在侧边,不容侵犯的声音,“时铃,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时铃知道,我私自离开,未曾向太后请示,此罪等同私自离宫。”
辜太后轻哼一声,“这还是次要的,你一走了之,害得哀家等人为你提心吊胆,还得担心你出了什么意外,你走之前虽略有向哀家提起过是去探访故友,可是连你故友的地址也没有,哀家也不知道你的具体情况,好在,你有修书一封回来报平安。”
“时铃该死。”时铃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她与太后,大家都在圆谎。
太后叹一口气,“这次也就算了,其实哀家也知道不能全怪你,信中你说你病了?是因为病了才耽误了?”
方怡杏在旁边凉凉地插了一句,“到底是什么病能摆这么大的架子呀?整个队伍都因为你耽误了不少时间。”
时铃没有理她。
辜太后瞟方怡杏一眼,微愠道,“什么病也不管了,现在无大碍就好,时铃你起来吧。”
明翠悄悄瞪方怡杏一眼,怪她太不会做人,老祖宗都有意偏袒时铃她居然敢多嘴多舌,宫里出来的公主都没有什么怨言,她倒诸多计较。
方怡杏被瞪了一眼,好不委屈,但只讪讪地住了口,也不敢再多说话。
一见倾心11
时铃这才站起身来,那个方怡杏受了委屈,眼红红地快步又走回自己的马车上。
太后这时在明翠的搀扶下走下车来,走到时铃跟前,“哎,时铃,你当真病得很重?怎地憔悴了这么多?”
只不过几日不见,时铃整天人瘦了一圈,更显得弱柳扶风。
“谢太后关心,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时铃心底里感到有些奇怪,她失踪几天,罪同私出离宫,为什么太后却一点儿没有要责罚她的意思,就算是太后疼她,也不能做得如此明目张胆吧,那些女人看了会作何感想?
辜太后笑盈盈地拉过时铃,“来,你过来。”
时铃跟着她的脚步,太后又说,“哀家这次呀,在桃花庙帮你求了个好签,哎,我这个老婆子也去桃花庙求签,可让人笑话了,幸好,也没有白走这一趟,时铃你的签是个上上签,那解签的说,你近期红鸾星动,好事近了。”
时铃扯出一抹笑,“太后有心了,时铃怎么敢当。”
两人正说话的时候,前面突然有人来报,“禀太后,有人来找时铃县主。”
时铃心里一格登,该不会是……
“是谁?”
来人道,“是一位姓顾的公子。”
果然是他,时铃不解,他怎么又回来了?
“是位公子?”辜太后先是一阵疑惑,继续面露喜色,“请,快请。”
那人领了命去带顾融。
太后狐疑地问,“时铃,他是你什么人?”
时铃略一迟疑,才轻声答,“他……就是我信中所说的故友,不过,他并不知我的真实身份,也不知太后的真实身份,冒然寻来,还望太后不要怪他。”她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顾融平安无事。
有人领着顾融向这边走来。
他的眼神里满是疑惑,他不知道时铃到底是什么人,她嘴里的“我家老太太”排场竟这样大,身边竟还跟着十来妙龄女子,个个貌美如花,不同寻常。
一见倾心12
那么多的美貌女子里,顾融的目光只在时铃身上流转,他只冲她和太后两人温温一笑。
由于不知道太后的真实身份,他没有行礼,时铃想上前去提醒他,被太后伸手拦下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泄露身份。
“这位公子,就是要你要找我家时铃?”辜太后打量着顾融,看他长得一表人才,斯文有礼的样子,对他的表相倒是十分满意。
顾融点点头,“是的,时铃有一些东西落在我的马车上,我给她送回来。”他说着从袖里拿出两支珍珠簪来,正是时铃以往戴在头的那三支中的两支。
时铃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她是用这两支珠簪刺死人的,那之后一直是雪漾收着,她不愿意再看见,当下见了,有些受刺激。
可是顾融和太后并不知情,只当是寻常之物。
雪漾低呼一声,暗叫惨了,那两支珠簪本来放在她身上,大概是刚才坐顾融的马车时不小心落在他车上,赶紧走上前去接过簪子,道了句,“有劳顾公子了。”
辜太后还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顾融,问,“顾公子,看你的样子像是个商人,不知是做什么营生?”
“在下不才,是做布匹生意的,也经营染坊,老家是在江南,但是在皇城附近新设了一间小的分店,家父在江南管理,在下则来皇城管顾分号。”
辜太后笑着听完,又点点头,又问起他的年龄与婚姻状况,顾融都一一做了回答,太后像是越听越满意,最后变得眉开眼笑。
“对了,顾公子,哀……老婆子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您尽管问。”顾融话里恭谦有礼,对长辈该有的各方面礼数都做得周到。
太后正了正脸色,“这几天你都是与时铃在一块?”
“是的。”顾融眼里一片坦然,没有丝毫隐瞒。
时铃眉头愈加皱紧眉头,又听太后问,“那你对我们家时铃……”
顾融像是听出了一些端倪,他笑笑地站在两人面前,眉目驯和而坦然带着诚恳,“不瞒老太太您说,我对时铃一见倾心。”
正中下怀
时铃吃惊,猛地抬头,入眼是纪王一张冰冷无情的脸孔。
他站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