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怎么行,多少也吃点吧,县主,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垮的。”
雪漾唠叨起来的时候是真的很唠叨,说着也不管时铃同意不同意就径自去准备吃的。
时铃只觉得浑身无力,又重新躺回床上,没多久整个人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北安县内。
太后一行人等还留在原处。
那天去桃花林看了残花败柳的桃花,大家败兴而归,直到第二天要去拜桃花庙的时候太后找时铃,大家才发现时铃失踪了。
大家都已经聚在门口准备出发了,命丫环去叫时铃,丫环回报:时铃县主不在房内。
再一查问,大家都说从昨日下午起便再也没有人见过时铃。
最后见着时铃的一个小厮说,“昨儿个倒是看见时铃县主带着她的丫环向东边走去,那丫环还挎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的像是纸宝蜡烛香火之类,当时还以为是她心急要先去桃花庙拜拜,也没有想太多。”
听完那个人的交代,太后脸色突变,她这才猛然记起,桑榆就葬在北安附近一带,时铃那丫头肯定是去拜祭桑榆了,可是她为什么至今未归?
纪王和太子二人的脸色几乎同时沉了下去。
纪王道,“太后,本王即刻发散精兵去找。”
太后凤眸微眯,思量片刻,突然笑了,找了个借口说,“哀家想起来了,不用大惊小怪,昨儿个时铃跟哀家提起过,说她有个故交住在北安,她今天要去探访旧友,可能玩得兴起乐不思蜀了。”
这样说来大家都觉得有些奇怪,这一次来北安明明是为着时铃求桃花来的,怎么反而今天时铃不在场,但是太后此话一出,大家也不再说什么,就算有什么疑问,也只敢在心里暗暗猜测。
——————
PS:我这悲摧的供电所又停电了,我羞涩地想爆粗口了……好抓狂。
重遇5
纪王怀疑的目光不动声色扫视着辜太后的脸。
她的脸很平静,“大家现在就出发去桃花庙吧,既然时铃不在,哀家要亲自为她求一个桃花签。”
这真是莫大的殊荣,各家众千金里自然也会有人又妒又恨。
虽然时铃不在,去求桃花签的行程还是没有更改。
这一晚,辜太后回到房里。
满身疲惫的样子,倚进宽大的坐椅里,她婢女明翠为她捶着肩。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祖奶奶,是我。”太子湿润的声音传来。
“进来吧。”
门从外面被人推开,太子缓步走进来,“给祖奶奶请安。”
辜太后的脸色看不出什么异样,点点头,“恩。”
虽然表面上和和气气,但是两人心里都像怀着各自的想法。
“祖奶奶,时铃真的去探访故友了?”太子一点也不想转弯抹角。
辜太后呷一口茶,慢吞吞地回道,“是啊,怎么了?”
太子眼神里满是狐疑,“那祖奶奶可知是哪里的故友?我好派人去接她,明日就要起程回宫了,也好让她与我们一道回宫。”
太后瞪了他一眼,“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情,哀家还没有问你为什么会来北安呢,你屡屡私自出宫,你父皇都不管管的吗?!”
“我这次出宫是经过父皇同意的。”太子眼微微向上一挑,“父皇怕祖奶奶途中烦闷,特地准我来给祖奶奶解闷的。”
“那你也应该好好陪陪哀家,时铃她只是去探访故友,又不是失踪了,怎么你个个都弄得如此紧张。”
太子敛下眼神,表情第一次变得十分正经,“祖奶奶所指的时铃的故友,应该是桑榆吧?”
辜太后闻言微微色变,“这哀家可就不清楚了,不过,经你这么一说,桑榆好像确实是北安人。”
“依孙儿之见,时铃定是寻去了桑榆的墓地,但她决不可能在那儿呆上两天一夜,所以极有可能是出了意外,我这就去通知纪王发散人手去搜查。”
重遇6
太子话落便要往外走。
辜太后突然低喝一声,“慢着!”她就是为防止纪王派人去搜查才编了探访故友的借口,现在又怎么可能让纪王带人去找她?
太子定住脚步,“祖奶奶难道就这样放任不管了吗?”
两祖孙,祖辈大权在握,坚决不肯派人去搜查,孙辈却步步相逼,偏要反其道而行。
这气氛多少有点儿剑拔弩张的味道。
辜太后不耐烦,“总之,此事你不要插手,哀家自有分寸,时铃若是少了一根头发,哀家一力承担!”
“您来承担?祖奶奶,再不派人去找,恐怕已经晚了!”太子递过来一个东西,摆在辜太后面前。
辜太后的表情一顿。
那是——时铃的一枚珍珠簪,上面还裹了一方染了血的布块。
太子蹙紧眉头,这是他今天捡到的,属于时铃的信物,上面分明是求救信号。
今日早上,太子趁太后带着众人去桃花庙之时寻去了桑榆的墓前,他料想时铃一定是去祭拜桑榆,可是桑榆的墓前非常干净,什么也没有,根本不像有人去过的样子。
而他在回来的路上,在一个水洞边捡到时铃的珠簪,却不见时铃的踪影,他在附近找了一遍,只发现一顶破旧的小木屋,里面空空如也,也不像时铃去过的样子。
他料想时铃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凭他一个人的能力,要找到她,无异于大海捞针,现在最有希望的办法,就是发散纪王手下的两百精兵到附近一带去搜救,越迟,时铃遇害的几率越大。
可是偏偏,辜太后推三阻四。
“你放心,哀家会派小倩去找她。”
“只派小倩一人?”那岂不还是等同于大海捞针。
“小倩的武艺你也领教过,你应该知道她有这个能耐才是。”
“孙儿并不怀疑这一点。”他亦知道,小倩的武艺是当今女子第一人,“但是,比起两百精兵来,她需要耗费更多的时间。”说不定到时候,她只找到时铃的尸体了。
“好了!”辜太后有点怒了,“太子,你这是怎么了?不过就是一个时铃而已,你竟为了她三番两次为难哀家。”
重遇7
太子脸上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儿臣以为祖奶奶心中对时铃有愧疚才是,原来时铃在你心里也不过如此。”
“你知道些什么?!”辜太后的表情变了,变得有些紧张,她没有听错,他用了“愧疚”二字。
“儿臣知道一切,桑榆的真正死因。”
“你——”辜太后是真正怒了,“你听谁胡说的?!”
太子还是那抹笑,“祖奶奶消消气。”
其实,真相是:桑榆是被毒死的,当然,这事与时铃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不过是做了别人的替死鬼,背了个黑锅。
三年前,辜太后查到一些珠丝马迹,她怀疑桑榆是敌国派来卧底的细作,因为桑榆并不是桑显的亲生女儿,桑显与桑夫人成亲很多年来膝下一直无所出,后来才收养八岁的桑榆作义女,一直抚养成人,二人对懂事的桑榆也是疼爱有加。
辜太后无意中得知桑榆能通敌国语言,便起了疑心,可是一直也没有确切的证据可以证明她就是细作,那时,适巧时铃闹去了桑府,对桑榆说了一些重话,辜太后便趁着这个机会命人毒杀桑榆,后暗传流言将杀人罪嫁祸到时铃身上,说是桑榆受不住时铃的污辱负气上吊自尽。
可怜时铃白白受了这么多年的冤屈。
太子一直知道,只是他从未泄露过这个秘密,因为他知道辜太后的一片苦心,她是为了保住江山,为了朝廷,为了皇家子孙,她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是敌国细作的人。
而现在,辜太后之所以千方百计阻止纪王派人去找时铃,也是为了掩盖这个秘密不让纪王发现这个真相。
纪王是个机敏过人的人,如果授令他去找人,他便一定会查到桑榆的坟头,他只要到了桑榆的坟头,就没有什么秘密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因为,桑榆的坟头这么多年来寸草不生,桑榆是中了剧毒而亡,是这种毒令她的坟头寸草不生。
一见倾心
时铃再次尖叫着醒来。
顾融和雪漾同时冲进来。
三更半夜,屋里点着三盏灯,通透光亮,因为屋里太黑的话时铃会更睡不好。
在这个时辰顾融出现在一个女子的房里显得十分不合时宜,可是上次时铃从噩梦里醒来的时候雪漾怎么叫都叫她不醒,她甚至会在梦里做出自残的举动,雪漾一个人还不足以照顾她,所以有时候需要顾融的帮忙。
也因为这样,顾融从她零零碎碎的尖叫和胡话里听出来一丝端倪。
时铃每次做了噩梦都会喊“你不要死!”“我不想杀你!”“不要!”之类的话语,而且很歇斯底里,可见受的刺激之深重。
顾融起了疑心,追问之下雪漾才不得不将事情的经过对他说了一遍,当然,她还是隐瞒了她们的身份。
现在时铃每次一睡过去就会做噩梦,雪漾束手无策。
顾融坐在床边搂着时铃,抓住她的双手,不让她掐自己的脖子,雪漾一连喊了十几声,时铃才慢慢清醒过来。
“你还好吗?”顾融的声音都是柔和的,眼睛里也满是关怀。
时铃呼了一口气,低低的声音传来,“还好。”其实很不好,这一天一夜里,她总是昏昏沉沉的浑身无力,她很累很困,可是每次刚入睡就会做噩梦,雪漾和顾融就会把她叫醒,如此来来回回折腾了许多次,
雪漾忍不住叹一口气,“县主,我给你泡些宁神茶来吧。”
时铃摆摆手,“不用了,你们去睡吧,不用理我,我已经睡够了不用再睡。”其实她是已经不忍再折腾她和顾融,既然一睡着就会做噩梦的话,那她干脆不睡,问题也就解决了。
“那怎么行。”雪漾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这才二更天,什么时候能熬天亮?”
时铃的身体状况雪漾是最清楚不过,再不好好休息就真的是病来如山倒了。
时铃笑笑,“没事的,我可以看看书,时间很轻易就打发过去了。”她的脸色还是很苍白。
一见倾心2
“那我陪着你。”雪漾是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的。
顾融笑笑,“还有我呢。”
“你们……”时铃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本来就是为了打发他们回去休息才说自己不睡了,可是现在他们都说要留下隘陪她,岂不是成了害人害己。
雪漾走到桌边一屁股坐下,脸上流露出单纯女子的那份犟气,“反正,今晚我是呆在这儿了。”
顾融好听温和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既然都睡不着,时铃你想看书的话,不如我念给你听,如何?”说着向雪漾使个眼色,雪漾机灵地站起身去书房很快地取了好几本书来。
顾融温温地问,“想看什么书?”说着已经从中抽出一本来,“你喜欢通世恒言么?”
时铃笑笑,“恩,喜欢。”
“好,那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