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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仪妃失色,噗通跪在地上:“妾不知您回来了。”
白少风转手关上门,但笑看着淑仪妃:“我还以为你早忘了还有我这个王爷,特意挑我回洛阳面圣的时候来这东厢房。淑凌,我本以为你应该聪明一些。”走到淑仪妃面前,白少风弯下身一字一句:“你可记得,你是妾;这个府里,这东厢房的主人,就是你的主人;你可以来这里奉茶请安。如果你不想再当我的妾,这东厢房的主人可以代我一纸休书休了你。明白了吗?淑仪妃。”
“明白……”这个名唤淑凌的女子低低垂着头,吐露的两个字辨别不出她任何情绪。
“白少风,我不答应!”林茜暴出这一句。
白少风直起身,笑看林茜:“茜儿,你不答应什么?”
“她是你老婆!你凭什么让她对着一个陌生女人低头?你娶她不是因为爱她吗?为什么你要因为外人欺负她!?她把一辈子托付给你,你只让她当个妾不说;你还待她如此?你又有什么立场来说娶我,我庆幸没我没嫁给你;以后也不会!”
至此,白少风脸上的笑意隐没大半:
“谁告诉你我娶她是因为爱她!?”
“那你为什么娶玉宁?”林茜反问。
“因为我爱你,我答应要娶你!”白少风不暇思索。
“那你不爱她,又为什么娶她?是说您答应别人了要娶都要实现诺言!?呵,北靖王还真是一诺千金!”林茜不依不饶,语调中尽是讥讽。
“你,你又怎能明白其中苦衷!”白少风被激得,甩出这么一句。
“王爷是为了保护妾身,才娶的淑凌;姑娘不要误会。今日是淑凌不懂事,来为难姑娘。”跪在地上的淑仪妃情绪平缓道来缘由,“妾身原本是延州的灾民,三年前跟着家中逃到洛阳;家里只剩下一个叔叔,叔叔看我有些姿色便要将我卖入青楼换救命钱。我誓死不从,王爷恰巧经过,买下了妾身。原本认作义妹在府中,后来王爷的皇叔来探访王爷;看上了妾。最后王爷只能娶了妾,免去妾委身于年迈老郡王的命运。”
听完这淑凌的血泪史,林茜得出一个结论:这些叔叔都不是啥好玩意。
“即便成婚以后,王爷也一直将妾当妹妹看待;一直说要让妾嫁个心仪的人。只是妾一直不同意,这才一拖拖了三年。姑娘,你错怪王爷了。”
白少风气得在一旁不语。
这回轮到林茜窘迫了,也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淑仪妃见两人都不开口,便继续说:“才进王府那年,妾身便听闻王爷有一个自小便喜欢的女子;只道是天下第一的美人玉宁长公主,前些天举国大殡纪悼长公主。今日就听说王爷带女子回府,妾原本以为王爷真是变了心;便要见一见这能让王爷变心女子。其实一见姑娘你便猜出七八分,但毕竟天下大殓;不敢确认。所以出言相讥,听得您一番言论;您便是天下盛传的长公主了。殿下莫怪小女子方才无理。”淑凌又欠身伏地行大礼。
一旁的葵儿听淑仪妃这么说,也跟着跪下磕头。
“我就说绝对会被认出来。”白少风在一旁幸灾乐祸边摸鼻子,边仰天感叹。
林茜忙扶起地上的淑仪妃和葵儿:“别,别行大礼了;我不过是和你们一样的普通人,受不起你们的礼。”说着白了一眼边上的白少风。
第七章
……》
“只是,长公主您可能尚不知道;因为您本次大殓,现在天下内忧不断;本是由您监政主掌朝中之事,圣上年纪尚幼根本主持不了大局;而又传您自缢于宫中。朝中几派势利期间私下角力不断,朝中已经几日无法议事。”淑凌恳切称述。
“淑凌,玉宁还不能还朝;我估计朝中有人要害玉宁在查出凶手之前玉宁回宫中去,凶险可想而知。”白少风也不让步。
这淑凌一反刚才怨妇形象,忠肯之辞;让林茜一时别不过弯来。只得问白少风:
“你这淑仪妃怎么这么厉害?”
白少风骄傲笑起:“这淑凌两年间便在我教导下通读四书五经,是圣上御封的内官。又是长公主您御前亲允,可入内殿议事一品女官。”
说到此处,淑凌补充道:“妾虽没见过长公主之面,殿内议事时却能听闻长公主之声。所以不才言语几番便识出长公主了,还望长公主莫怪罪。”说完,欠身做了个万福。
林茜佩服得五体投地。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依我看,王爷您应该立刻送长公主回皇城。”淑凌开口。“您现在这么查凶手也不是办法,朝中如此混乱;就怕您查出凶手。皇权也已经分崩离析了。”
“一旦入了宫,我不可能随行左右保护玉宁;万一再有危险……”白少风担忧。
林茜转头看白少风:“危不危险没关系,我觉得淑凌说得很有道理;而且没有什么比我入宫可以引出这个凶手现形更好更快的办法抓住他了。按照你们说的,怕杀玉宁这个凶手目的无非就是要让玉宁消失;我这样躲着。那他不正是得逞了?”
“长公主,此行艰险;让淑凌随您一同进宫。”淑凌请愿。
“淑凌,你去了有什么用;你又不会武功去了也只是累赘。”白少风揭发这淑凌。
林茜笑着附合:“是啊,淑凌你就不必跟我去了。我有葵儿就行了。”说罢,拉过已经愣住在一旁的葵儿。
淑凌被两人一搭一档拒绝后,也不再请求。
原定第二日要回皇城,可惜天公不做美;天亮前就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等天幕全放亮,小雨就转化成了暴雨。
初秋的季节本是该天高气爽,如今暴雨之下;连走山路也变得艰险。林茜坚持下;白少风着蓑衣骑马开道,林茜坐着的马车跟在马后。
一路上,葵儿有些不可思议地问林茜:
“主子,您是长公主?”
林茜躺在马车里翻个身,枕着胳膊:
“他们说我是,大概就是吧。”
一经再次的确认,葵儿雀跃无比:
“那咱们就是要进宫!?”
林茜哪有葵儿的那般无忧乐天,只知道前面等着她的大概是崎岖艰险的道路。总之,并不是一个平凡女子能对付得了的人物;不然真正的玉宁公主也不会枉死。
“恩,是要进宫。”林茜应道。
“主子,为何你闷闷不乐的?”葵儿真可算个心细如发的女孩儿了。
林茜双手捧住额头揉揉:
“我这回进宫多半是送死的。”埋在林茜心底的话终于脱口而出。
葵儿惊诧:“那,您为什么还要去;现在咱们就跟着王爷回去吧!”说着葵儿要起身叫车夫停车。
林茜一把拽住葵儿:
“别叫了,这次皇宫我是去定了;就算是送死我这趟也非去不可。”
“为什么?葵儿不明白。”葵儿一脸掩饰不住的心痛。
“你知道这天下有多少人?”林茜反问葵儿。
葵儿低下头:“葵儿不知,只知道有千千万百姓。”
“如果,皇城里没了长公主;天下会大乱,到时候征战四起,会死很多人。葵儿你明白吗?”
葵儿抬起头:“葵儿知道,葵儿的爹娘就是这么死的。”
“所以,我要回去;一个公主,不是生下来只需要吃好喝好,养尊处优就可以了。她有责任。有保护天下的责任,虽然这个责任往往是皇子,皇帝来付诸行动;但是当皇帝没有办法保护天下和人民的时候,公主就要来保护这个江山。”冥冥中,林茜的这番话缓缓而出;行云流水一般,连林茜自己也有些惊讶;为啥自己会懂得这些道理。
也许,这就是已经死去的玉宁留在这个身体里的记忆;林茜似乎明白玉宁为什么会被人害死,也许玉宁早就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即便她年纪大概还没林茜大,亦或者她就像白少风说得只要远离皇城宫殿;她完全可以逃离一死的命运。但最后,她选择了留下。白少风也或多或少透露过,她死前执意让白少风去边疆;其实只是解决一些无伤边境小作乱。没理由让北靖王亲驾平定,这个玉宁长公主果然喜欢这个姓白的家伙。将死也不愿意让所爱之人在身边过受打击,只是她没算到这个白少风也爱她至深,为了她早捷而归;闯灵堂带走了她的尸首。
思及此,林茜又要为这对苦命鸳鸯酸鼻子了;而一边葵儿的抽噎声音把林茜拉回车中现况。
“哭什么!?傻丫头。”林茜揉揉用袖子擦眼旁泪花的葵儿的头顶。
小姑娘哭得眼泡通红:“葵儿不想主子离开葵儿再也不回来。”
林茜笑:“傻妞!别说得我死定了一样!我命大,说不准死不了。”
葵儿听林茜这么说,破涕为笑。
正在此时,车厢猛地一晃。
“怎么了?”林茜撩起车帘,探头问。
白少风骑在马上,提高声压过雨点敲击的噼啪:“前面山路有点松动,折回山下,从山下绕吧!”
林茜提高嗓子问:“绕的话要多少时间?”
“少说要一天多。”
“不绕了,直接过去!松了一点而已,快点过去就行了!”
白少风在马上整了整身上的蓑衣,知道林茜主意已定。无奈吩咐车夫:
“紧跟着我的马,速度快一些过去。”
车夫点头应是。
白少风骑马顺利过了那段长约一丈松动的山道,马匹拉着车也成功过了大半;就在快走过去的当口,马车右边木轮陷在道面的一个凹洞内;试了几次都出不来,白少风骑马焦急返回。就在此时,山上的暴雨混着山石树枝碎干形成泥流倾泻而下。断开山路,一根岔出的树干正撞在马车侧面;巨大力量将马车车轴打断,车身翻滚下山坡;连着惯性将拖车的马匹也拽下山沿。
“玉宁!!!”白少风狠抽风骏,让风骏沿着一边的缓坡冲下崖,风骏也尽可能朝山下奔去,只是几个斜坡下来;风骏在尖崖前停住,任凭白少风如何抽打也只是嘶鸣来回踱步而不再前行。连风骏也知道,若是再跃下这崖;定是有去无回。
“玉宁!!!”山崖间回荡着白少风嘶声力竭的吼声。
第八章
……》
雨水冲泄下的岩石和山木滚打在马车外壁上,轰隆作响;林茜一手紧抓着尖叫的葵儿,另一手扣住马车内的边沿。几根尖锐的树枝就直□车厢,也拖了这几根粗树枝的福;马车滚了一会,便卡停下来。
葵儿吓得只有哭的份,林茜也不免心有余悸。
撩开车帘子,前塌坐车夫的地方只剩下一大滩血迹。而马车悬在一块崖壁上突出的大石边上。林茜身后的葵儿又是一股脑的尖叫,仿佛不叫破喉咙誓不甘心。
“葵儿!葵儿!”林茜握住葵儿的双肩猛摇,才摇回葵儿些许理智。见葵儿回了神,林茜继续:
“葵儿,我们不能再待在马车里了;咱们一起出去。和马车一起掉下去必死无疑,但是你得和我一起跳下马车;别怕,否则我们只能一起死了。”
说着,在林茜的指挥下;葵儿慢慢朝车头移动。每走一下,车厢都会或轻或重地摇晃一下。葵儿吓得满脸泪,却依然听林茜的朝前走。
到了车前塌,林茜紧捏着葵儿的手:
“记住,我说一二三,等到了三,咱们一起跳。”
葵儿闭着眼点点头。
“一,二……三!”林茜和葵儿纵身跳到大石头上。
马车失了平衡,晃晃朝山崖下跌去;一股力量把葵儿拽到岩石边,刺啦一声;也不知马车哪里勾到了葵儿的裙子,把她硬生生往崖下拖;而林茜也因为这股力量被拖到大石边上,膝盖和胸口在石头上磨了一丈。疼得她直直抽气,手下却没有松开葵儿的意思。
马车摔碎在崖间,葵儿的手被林茜紧抓着;经刚才一拽。林茜只觉得手臂疼得几近要脱臼了。
“主子……”葵儿只是哭,也不哀求林茜救她。
林茜疼得连口都不想张开,只得用剩下的力气:
“葵儿,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