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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皮面白净略显病态的轻年男子接过花奴递上的名牌,略一瞥;而后抬眼上下打量局促的林茜。
“叫小林子?”
片刻,花奴暗中用手肘擩了一下林茜;小声提醒:“人管事问你话呢!”
林茜立刻回魂一样:“啊,恩……小的叫小林子。”
“恩。”男子淡淡一应,转头淡笑道:“劳烦花奴妹妹了,我们这儿跟妈妈提了多次缺人手;这回终于是见有人来了。”
花奴一脸专业笑容,连连摆手:“哥哥哪里的话,妈妈一直寻摸着合适的人选。只是怕哥哥你不满意,才一直迟迟未决定。说起来这小林子还是花奴在乡下的远房亲戚,要是犯了错,有做得不够周到的地方,哥哥您还要多担待。”
男子握拳低声咳嗽了两声:“花奴妹妹的人,我们自不敢怠慢。”
花奴甜笑又是一个万福:“既如此,那花奴就退下了。”林茜看花奴要走,手死死拽住花奴的胳膊肘;皱眉摇头表示抗议。
“没事儿,他人很好的。回头等安顿好了我再来找你。”说完,花奴就推开林茜的手,欠身出了门。
林茜眼睁睁地看着花奴离去,只剩自己跟这一屋子男人。
显而易见,这凤楼就是婉香阁内部;给一些特殊爱好的客人提供的……鸭馆了。
“小林子,这儿大伙都管我叫我凤哥,是凤楼的管事。”男子开口,“这凤楼上下,加上服侍公子的仆从不过三十。三个月前,我们这里有一个仆从逃了;正好是照顾月夕的下人,你既来了就能顶上这空缺了。”
凤哥指了指一旁站在角落里似乎在面壁的男子。
林茜细细一打量,嚯,这兄弟哥们放现代来就是非主流了,整个脑袋头发披散不说,还微妙地很乱;身上的衣服似乎也不干不净的,跟别的扑着细粉抹着淡胭脂的‘相公’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要不是凤哥好心指出,林茜真不能发现角落里还蹲着这么一位犀利的主儿。
“行了,你就按照他吩咐干活吧;没什么大事儿的。记着,不准带他离开这婉香阁地界;还有一滴酒也不能让他沾。其它就没什么了。”
凤哥吩咐得轻描淡写,而后道了一声:“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立马,一堆妖娆无比的男人们一哄而散;凤哥也用帕子捂着咳嗽的嘴走了。
正堂里,正剩下林茜和那个叫月夕的男妓。
林茜小心挪步到月夕身后,缓缓探头看他。
这月夕也意识到林茜的存在后也转头看她。
目光相触,这深情的一对视,奠定了一对冤家的产生;孽缘,往往是在不经意间产生并且以光速成长的。倒不是说咱林茜跟他会有啥惊天地泣鬼神,你是疯子我是傻的爱情故事;只是林茜会在不久的将来发现,这个世界里;不是省油的灯不止她林茜一盏。
第四十三章
……》
林茜咽了一口吐沫;眼前的人有着油黑的皮肤加上唏嘘的胡渣子,那游离在世界之外的眼神;和一股子不知道多久没洗澡的销魂味儿。让林茜猛的捂住欲喷薄而出的早饭。
这造型,着实地略显犀利了。
他倒是一脸傲视众生的表情睨了林茜一眼问:“小林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林茜赶忙低头憋着老气梗着喉咙答:“是,公子。”
“是不是觉得我像乞丐?”月夕很有自知地边抠头皮边问。
林茜扯起一边嘴角:“也,不像……”
“无所谓,我不叫月夕;你也不用叫我公子,我这样的身份还不及你们这些当仆人的。我叫左敬唐,你可以叫我敬唐。”乞丐男妓抠完头皮开始坐在椅子上用脏手挑桌上苹果,摸了一遍以后;终于捡了一个最大的,就是一口。
回房间的一路上,乞丐男妓专心吃苹果;林茜则专心跟他保持距离,以免他身上的那股子油旮旯味飘进自己的鼻腔里。
到了厢房,这乞丐直接吧啃得歪歪扭扭的苹果核丢门口草丛里。一脚丫子把门给踹开了,林茜本来已经做好了被熏死的准备都捂上口鼻了;谁知定睛一看。这屋子里倒是亮堂宽敞,没有林茜预期的乞丐窝模样。
“放心,天天有楼里的人打扫;很干净。”乞丐男妓抹着嘴,走进屋子。
林茜小心翼翼跨进屋子。但见这位仁兄,进了屋子就盘腿坐床上伸懒腰了。
“公子……您要休息,不先洗个澡?”
“什么?洗澡?你知道我这一身汗垢要积起来多不容易?”乞丐兄趴床上开始拽被子。
林茜看在眼里,心疼啊;那白亮柔软的缎面被子就这么被一双脏爪子给彻底玷污了。
“敢问您一句,您积那个玩意是要干嘛?”
乞丐兄也不回答,打了个哈欠翻身:“你安心呆这儿就成了,问那么多干嘛。你管得着我么?”
“你干嘛!?”
这一声爆喝,从月夕的房间里传出来时候;不夸张来说将整个凤楼都给撼动了。
林茜嘴上蒙着干巾,提着木桶,喘着气:“没干嘛,给您洗洗。”
乞丐兄浑身湿漉漉从床上跳起来,抹着头上的水:
“我有吩咐你给我洗了吗!?”
“没办法,管事吩咐小的照顾您;看你这样,小的实在不能安心。”林茜叹。
乞丐兄可谓是气急败坏跳下已成水床的软塌,狠狠道:“我在这凤楼里近一年了,还没人敢管我的闲事!”
林茜也不买账:“小的明白;只是小的怕您再这样下去,得生病了。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乞丐兄眯眼:“是么,看来我可是还得谢谢你!”
“谢就不用了,您不如洗个热水澡;再这样下去,您得着风了。”林茜笑得人畜无害。
为什么林茜不惜用这么馊的办法也要逼着这爷洗澡?因为林茜的床就在这位乞丐爷厢房侧面的通间里,林茜也试过了;无视这位身上的阴沟油味睡一会儿,无奈每每有了睡意,眼前就出现了一大锅炸臭豆腐的黑油咕咕冒着泡;膈应得我们女主角立刻一个激灵惊醒来。
虽说林茜爱吃臭豆腐不假,可谁也不能说爱吃这口就能接受这股子窝臭味。况且那还不是臭豆腐,一个活生生的大老爷们捂出这味儿来,还让人怎么待着!?
林茜本想,我把你浇成落汤鸡了;我就不信你还能耗着不洗洗换件干净衣服。
结果一转眼,干净衣服是换了;人还是没干净一点。
林茜傻傻看着乞丐兄披着一身不知从哪掏出来的干衣服。摆着一个姿势,在屋前的回廊里晒月亮。
“公子,难道洗个澡能要您的命吗?”林茜真是头一回看见神智正常还这么视清洁如粪土的人士。
乞丐兄则用小指头掏着耳朵,啐了一口:
“你管我呢,你管得着么?你是我爹么?”
“你干嘛这样,我让你洗洗也是为了你好;你就这么脏着不嫌自己恶心,我还得跟你一个屋。你知道你身上那味儿就跟茅坑似的!大老爷们,你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你懂什么!?你闻不惯就滚远远的!”
这回轮到林茜眯眼了:“操的,老子跟你客气;怪不能你上个照顾你的跑了,敢情是被你熏跑的;恶心不垃圾的,跟个要饭的似的!我还真告诉你,别人不管你,不是因为你多了不得,是因为你稀屎糊不上墙;谁都沾不得这臭。不就是不想别人近身么!搞得自己怪恶心了,连个人都不像了。”林茜也不是二傻不是,估摸着这位心里的小九九了。
“从进这儿开始,我就不算人了。”
许久,乞丐兄叹了这么一句以后;就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你还真是不想接客啊?”林茜不免有些惊讶。
乞丐不说话,便是没有否认。
“那,你怎么不逃呀?这儿又不是戒备多森严的地儿。”林茜建议。
那乞丐听林茜这么说,口气也略微软下来:“要我逃出去,去哪?我爹原本是户部侍郎,我娘是他原配;但他为了仕途,除去我娘的名分;娶了宰相千金。我大哥原本在朝中也是四品少卿,后因牵连宣史案被革职刺配河州。我因得罪那宰相千金被送到魏国夫人府邸作面首。而后不久,我爹在府中蹊跷身亡,我娘下落不知,魏国夫人怕惹祸上身把我送到这里。我家破人亡,还能去哪里!?”
林茜看着他一脸悲愤的说着身世,也觉得这人真是够衰。
“你不一定要回去,可以去闯一番天地来。”林茜索性靠在走廊的雕花扶手上,“我也认识一个人,他自小父母双亡;只有他的一个亲戚把他带大,兵荒马乱的;他还不是凭自己的本身不但好好活着,学了一身好武功,还建立了一番事业。现在还有一班兄弟跟着他,虽然他长得跟女人似的;命还不如你好,但不代表他就认命了。”
“可我的户籍和功名已经被革了……”乞丐左敬唐似乎看到了希望,却又有些犹豫。
“功名?我那个朋友当年的榜眼,还不是因为身世被生生把榜眼之名革去了。没功名,只要还有一身男儿的铮铮铁骨,害怕闯不出一番天地来?”林茜笑呵呵说。心里想着,云世青啊云世青;我把你的故事拿来给人家励志,你可不能怪我到处揭你底子,怎么说我也有隐去当事人姓名。再说,这同志已经被摧残得想出这么贱的招以防自己被男人玷污了,你就当一回真人真事给人点希望的曙光吧。
“你说的是真的?”
左敬唐虽这么问,眼中却熠熠发光地期待。
林茜狠狠点头:“我骗你也没意思。”
就在这个当口,走廊尽头一个身影曼妙出现。
第四十四章
……》
不多时,门外就有人报:
“月夕,李姑娘来看你了。”不等来通报的人说完。左敬唐就几乎咆哮地吼起:
“让她滚!我不见!”
这一嗓子,把林茜吓得不轻,虽说这位仁兄自打见到林茜后就没好语气,但是怎么小厮一通报这个李姑娘,这乞丐兄的口气就像遇见杀父仇人了一样。不过,林茜比较好奇的是;怎么都这犀利模样了,还有姑娘来点名他呀?那姑娘敢情得长得跟侏罗纪次世代一个德行吧。想着,旺盛的好奇心促使她划着步子,偷偷移到窗边,用手指头推开一点雕花隔窗,猫着腰往外窥探。
这一看不要紧,之间小厮身后跟着一个盘着高发的女子。这女子面相,怎么说来;在林茜眼里居然有几分亲切感。不丑不说,居然非常美。眉间一点朱砂红,面庞盈盈如满月,一点粉唇轻抿着,面容上几分羞赫微微低着头。个子不高,穿着一身藕荷色的罗裙;静静立着。刚才左敬唐那一嗓子显然门外的两位都听到了,小厮尴尬地看了那位‘李姑娘’一眼行礼道:
“不好意思,李姑娘。”
那女孩子也不急不气,摆摆手:“无妨,麻烦你了,你退下吧。”
林茜怀着看热闹的心情偷偷看着小厮退下后,那个女子缓步走到门边,用平缓的声音说:
“敬唐,我知你不愿见我。我今日只是来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这个月十五,我便要与北靖王完婚了。”说完,女子望向紧闭的门扉不再说话……
这句话一出,屋子里的两个人心都咯噔地跳了一下。
等到那位李姓女子走后,林茜的脑子里还嗡嗡直响。她迈步走到已经定格许久的左敬唐身边:
“那个姑娘,看上去挺好的,你为什么不肯见她?”
左敬唐一脸震惊表情显然是跳过了林茜的问话,沉浸在无尽的震惊之中。林茜见他不甩自己,也就郁闷开了。心里五味陈杂,哎,北靖王还能是谁,这个地方,当朝上下就只有一个北靖王,不就是白少风这个挨千刀的。
“我们是青梅竹马……”左敬唐突然默默开口,这么突然地林茜还在伤怀的心只能一百八十度地先压住听左敬唐说。“她出身名门贵胄,自小无忧无虑与我不是一类人。”
“不过看得出来,她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