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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语塞,将玉缓缓推到白少风面前:
“王爷,玉宁公主已死;不必再挂念,她生前从未对你好过,死后也没想过你。这样的女人,您还是忘了吧。”
“那林茜呢?”白少风有些激动。
“林茜只是枉投在公主尸首里的孤魂罢了,她也没对您好过。和玉宁不过是一路货色。”少年垂着目光定然说道。
“那她为什么知道我被围困在城内,要拼死来救我?为什么用自己的容貌,声音,还有权位来换能救我伤毒的药?”
少年抬起头怔看白少风,缓缓道:
“这些都是她还您的,算报您以望对她的恩情。”
“我知道你就是林茜!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留在我身边!?”白少风一把持起林茜的手苦苦追问。
林茜一把挣开白少风的手,决然:
“王爷,您认错人了!草民恕难从命!”
说完,林茜头也不回的就冲出了内堂。徒留下一脸尴尬的陵晋王和满面愁苦的北靖王白少风。
一路小跑出了陵晋王府,林茜站在朱漆的门槛前;望着往来人群,有些吃不住劲。回想起来,这样大呼大喝的;其实是断了自己的后路,现在再回山里宁华佗那儿;似乎说不过去。可要她现在转身回王府,那就更说不过去了;其一,她确实不是玉宁;跟这些皇亲国戚纨绔子弟其实非亲非故。其二,她又实在不好再见到白少风这个人,不为别的;她现在一见这家伙,胸口就堵得慌,那叫一个难受。也说不上是开心还是不开心,虽然想起这个人的时候也堵;但总好过亲眼见着这个人。横竖,只要是不见找这个北靖王爷,林茜就能让自己觉得跟个没事人一样。但凡一见到,那心绪立马就乱成了麻线团。而且是越理越没头绪,折腾到最后;只能歇了。
林茜也不是爱逃避的人,就是遇到这档子事儿还是头遭;搞得自己整一个‘见不得人’了。
第四十一章
……》
来了这片地方这么久了,走了这么多路,遇过这么多人。林茜此刻心头却突然萌升出一种欲归无从的感觉。这感觉清晰到就像一双手生生扼住了她的咽喉,让她此时觉得;似乎咽下一口吐沫也成了一件艰难的事儿。
原来在那片胡同里,虽然回家也是面对黑洞洞的空屋子;好歹头顶有片屋顶,偶尔的,还能见着她自己那个忙得快忘记自己闺女模样的亲娘。好歹,还有一个整天惦记着她的朋友依冉。没事,还能到处晃悠去租点漫画小书打发时间,骑着自行车去几条街后头的公园里蹲着看。夏天能在巷子口槐树底下嘬冰棍,冬天能窝巷子底变电厂宿舍的锅炉房打牌。
林茜打出娘胎以来还是第一次这么想家,想念那片胡同;想念她的好友-依冉。
说什么江湖,这片广袤的地方;自己到底应该去哪里。成了林茜心头的一个巨大的疑问。
林茜沿着路走,低着头;她其实讨厌这个地方,讨厌这里没有空调,没有自行车,没有电视,没有漫画,没有老妈,也没有人能真正理解她。
突然,一双绣花线出现在她面前。
林茜抬头,熟悉的笑容;虽熟悉可这笑容依然可以和煦到将此时郁卒的林茜就地治愈并且融化。这笑容,让林茜觉得似乎是如沐春风一般地和煦。
她第一时间挎起林茜的手,利索地拽带着林茜进了巷子;七拐八拐,把林茜带到一扇门后。这地方依然幽静且没有人。她拴好门以后,拉过林茜就问:
“姐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路上走?”
林茜心情复杂地问:“花奴,我都成这样了;你怎么还认得出我来?”
“花奴只一看就知道是姐姐你了呀。”花奴笑得灿烂紧接着说,“都传说玉宁公主失踪,花奴还担心姐姐你的去向呢。终于被花奴找到你了!”
“花奴,别叫我姐姐了;叫我林茜吧,这才是我本名,而且我也不是什么玉宁公主。”林茜一脸愧疚。
花奴一脸疑惑担心地问:“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我不是这里的人,我是从很久很久以后来的。借尸还魂,你明白吗?这个身体确实是玉宁长公主没错,可里面的魂魄不是。”说着林茜指指自己胸口。
闻言半晌,花奴愣愣看着林茜;表情微妙地起着变化。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其实就算换做林茜她自己,如果是过去有人拉着她告诉她自己是从未来而来,林茜一定会问他:你以为你这是在拍回到未来第三季吗?
花奴紧紧拉住林茜的手,表情凝重地问:
“原来……你也是穿越来的啊!?”
这句话让林茜僵住不止十分钟。在这一动不动又移不动的十分钟里,花奴讲述了她坎坷的穿越)经)历(网)。
“我原来是电大的学生,那年正好大二;那天,我跟同寝室的朋友去喝两杯;回学校的时候结果遇上了车祸。等我醒过来,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你知道不,我到现在都怀疑我是不是在做梦。我跟这里的人说,谁都不信我;还说我疯了,说到后来;弄得我也觉得我自己疯了。只能随遇而安了。”花奴说着,眼神飘向远方。
“慢着,你的意思是,你也是从……现实来的?”林茜问。
花奴点头,补充到:“我原来还是个男的呢,这一闹;可把我给整苦了。我还觉着自己是不是做梦呢。”
林茜立马纠结起来,她用0.01秒相信了花奴也是从未来而来;但是,同样是穿越;老天让他花奴变成了女子,怎么愣是让林茜穿了半天还是个女子呢?为何如此不公平。
想完,林茜立马把自己的手从花奴手中抽出来;警惕地说:
“你怎么不早说!早就觉得你这个人疯疯癫癫了!原来居然还是个人妖!”
“什么嘛,我也不想当女人来着!”花奴娇嗔。
这句娇嗔,配上花奴较弱柔美的外表;可说是无懈可击。但林茜一想到他原来是个男人,就一身的鸡皮疙瘩抖抖索索掉满地。
“再说,现在花奴是百分之百的女子了;姐姐你为何要如此戒备呢?”
花奴闪忽着一对明眸,对着就差要退躲到假山后面的林茜问。
“不是我戒备,你敢说你是百分之百女人?”林茜依旧不相信花奴的一番言论,手攀着假山岩石大声问。
花奴二话不说,低头解开衣襟。
呲啦一声,花奴扯开自己的衣服。
没错,女人该有的花奴一样都不少;该圆润的很圆润,该苗条的还很苗条;可以说身材妖娆诱人。让林茜这样要什么没什么的人也不觉艳羡到嫉妒。
“你这是何必呢。”林茜咽了口吐沫,连忙上前把花奴的衣服复又合上。
花奴低着头,面颊绯红念念道:“姐姐,花奴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如此豪爽的女子。”
“咳咳,其实,我不是这种爱好的……花奴。”林茜赶忙帮花奴把腰带系上,移开自己的手。
“咦?我还以为你是T嘞!”花奴立刻皱眉抬眼看林茜。
“T?”林茜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蕾丝边里面的TOMBOY啊。”花奴解释。
你妈蕾丝边,你们全家都蕾丝边!林茜当时就想直接一个脑门磕就地正法了这个‘伪娘’。
“我不是蕾丝边,花奴;你现在才是蕾丝边。”林茜一把抽出再次被花奴死死拽着的手。
花奴皱着眉头:“可我就是喜欢女人,这点没办法。难道你变成男人的话,就可以喜欢女人了吗?”
“男女在一起比较普遍吧……”林茜艰难措辞,“如果我是个男人,我就会去试着喜欢女人。”
“再说,我也没见你跟男人在一起。”花奴揶揄。
“谁说没有!”说到这里,林茜脑子顿时蹦出三个大字‘白少风’;林茜恨不能呸呸地驱散这念头。以至于,无暇顾及再说下去。
“难道……是北靖王爷?”花奴笑得狡黠。
“你瞎咧咧啥!老子跟那种人根本没有关系。”林茜狠狠啐。
“嘿,姐姐;你又在逞强了。每次一逞强就这么说话。”花奴笑得用绢帕捂起嘴来。
林茜的脸即将扭曲成一朵核桃壳,缓缓道:
“这不是逞强,什么也不是;你离我远点。”
“干嘛~靠得近又不会怀孕!”花奴咬着手帕小角,娇娇一叹。咱们林茜这时候,真的就萌发出了一种冲动,这种冲动不是推倒眼前的软妹子花奴,而是发自真心想把这个伪软妹子丢进焚化炉。
第四十二章
……》
在旁人眼里两个小姑娘嬉笑打闹了半晌,小花奴终于被林茜的反应逗得花枝乱颤,只能扶着腰站在原地。喘着大气:
“不逗你了,姐姐你真是太可爱了。说真的,姐姐你一个人在大街上走有去处吗?”
单这一句问在了林茜的痛处上。
见林茜默然不语,明眼人都能看出的一脸难色。
“林姐姐,既然我们都说好是姐妹了;你有难处我总不能看着你一个人在外面游荡不管。再怎么说,咱们也算是从同一个世界来‘老乡’。要是没去处……”
“我有去处。”林茜不等花奴出言挽留,就说出了违心的谎话。本来,她就会撒谎;再多扯几个又何妨。
“当我真是无知少女吗?玉宁长公主失踪,你的脸变成这样;一来二去这绝对不能是件简单的事儿。都说人就得随遇而安,我都接受我是女人这件事了;还是个□。在这种地方能活着,就已经不容易了。”花奴似乎对林茜说出了自己的来历以后,也变得轻松了不少;这会儿在林茜面前也不像原来那个神神叨叨,一惊一乍的少女了;而更像一个长相秀丽的少年。花奴转眸看林茜,“你别对我这样警备,我怎么说现在也是个弱女子;再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真对你一见如故了。不知怎么的,就很想帮你。这感觉,就像遇到了亲人的感觉一样呢。”
“你帮我,我也不能给你什么好处。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林茜也不怕坦白,抖了抖袖子。
“切……那你干嘛帮我救小相公,我当年可没说要给你什么好处。”花奴一撅嘴,双手叉腰。
林茜这下没了话说,花奴却脸色柔和下来反问:
“难道你觉着我是唯利是图的小人?还是贪图你现在的美色?”
“我……那你帮我这是为了什么?”林茜自知,自己现在要财无财要色无色,遂不解地问。
花奴挑起鬓边的一缕头发,微微歪过脑袋:“笨呐,我们不是结拜姐妹吗?姐妹不就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帮姐妹还要为什么吗?”
林茜听了花奴这一席话,脑子闪回四个大字“江湖义气”。
不能不说,林茜对于义气二字还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
人花奴都这么说了,她林茜再推辞就真是矫情了。
可是,林茜这副尊荣留在青楼里绝对是一大问题;首先当花中魁首花奴的丫鬟就必须要见人,这一脸褐疤的丫鬟不把那些客人吓出心脏病也难。再说一传十十传百的,这话再传到北靖王耳朵里;难免不闹出什么事来。
花奴却小声宽慰林茜:“放心,别看这婉香阁虽不大;但是待了这些年,我知道在主阁后有一个凤楼。那里客人不多,倒是清静。以你现在的打扮和身份过去还不会遭人怀疑。”花奴说着,一脸忍不住的笑。
林茜当然没有多想,花奴若是会害她;早就害了。林茜这人优点之一就是真心相信一个人以后,便不会对这个人再多一丝怀疑了。
当站在凤楼主堂里的时候,林茜看着眼前的一排人几乎要窒息了。
花奴却笑盈盈地将手上竹名牌交给凤楼的管事,娇笑一个万福道:
“这是婉香妈妈新招来的小杂役,可以服侍各位公子相公;虽然面相不漂亮可是干活利索着,哥哥你可不能看他小欺负他呢。”
一个皮面白净略显病态的轻年男子接过花奴递上的名牌,略一瞥;而后抬眼上下打量局促的林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