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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剑斩情丝,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她性子执拗,从来认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就像是现在她认定她要让宇文渊自己亲手颠覆他的江山,那她就会用尽一切办法去达到这个目的!可是此刻,她还真的是想不出若是当时早早就知道了,她会怎么办?
“娘娘,臣女此次前来,还为您带了几支千年人参,用来给娘娘补身子之用。”
闻言,扬意心中早已经是清明如镜,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一个只区区见过两三次面的女子,只因为她的一句身体不适就前来探望,而且还带来了几支千年人参。
她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应声而进来的侍女手中捧着的几支人参,根部肥大,形若纺锤,须根细长;根状茎短,上有茎痕和芽苞,先端渐尖,边缘有细尖锯齿。
如此看来的确是上好的千年人参。
“婉妹妹的心意,真的是让本宫心生感动,只是这几支千年人参本宫却是不能收下的。”
“娘娘……”闻言,陆诗婉的神情已经略带些焦虑,还透着丝丝的不解,顿了顿,略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娘娘,臣女此次前来还有一事,想要,想要请娘娘您帮帮臣女!”
扬意一笑,心下道:终于是说道了正题之上了,之前的什么探病之说不过皆是幌子而已。想罢,她口吻亲切,故作不解的问道:“不知婉妹妹想要本宫帮什么忙?”
陆诗婉听闻此言,立即从软榻上站起了身子,优雅的拎起裙摆,跪了下去,“娘娘,臣女想要参加这一次的选秀大典!”
声音虽然轻细,但是扬意却听到了其中的坚定,她心下一叹,宇文渊你究竟何有魔力,可以让一个女子如此的执着?
“婉妹妹若是想要参加选秀大典,直接前去礼部立下名册,让画师作画,记录在案即可。”扬意伸手扶起了陆诗婉,缓缓说道:“如何需要本宫帮忙呢?”
陆诗婉随着扬意的力道站了起来后,并未坐到软榻上,轻敛眉目,神色哀愁,语调也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清晰,带了上一层朦胧,“回娘娘,是臣女之父不允许臣女前来参加选秀,但是选秀圣旨上明文写着年岁在15至18之间即可。臣女今年刚刚及笄,于此符合,父亲即便是不愿亦阻拦不得。臣女只怕,只怕……”
剩下的话陆诗婉并没有说完,可是扬意已经完全明白她想要说的意思了,她是怕她父亲会联合淑贵妃那边,在选秀的时候,随便寻个什么说法直接的将她遣送回家吧。
陆诗婉慢慢松开了手中一直紧紧揉着的绢帕,微微抬首,看着扬意,一字一句清晰有力地说道:“娘娘,臣女求您帮臣女这个忙,臣女必定会感恩图报的!”
扬意浅浅地绽开唇角,一双桃花目清透见底,闪着微光,却不接话。陆诗婉话里的另一层意思,既是愿意效忠她。在这后宫之中,笼络人心和建立个人势力是一件非(霸…提供下载…)常重要的事情。
扬意不语,只是静静看着泪眼朦胧的陆诗婉。她是蓝昭仪的堂妹,是淑贵妃真正意义上的表妹。三人打小一起长大,可是对于淑贵妃和蓝昭仪来说,这个妹妹是可有可无的,她们抢走了本属于她的一切,包括亲情母爱。而燕羽心会笼络陆太傅父女,想必看上的也是这一点。就像是一座建筑华丽无比的宫殿,表面上风光,可是内里还不知道已经被虫子啃食掉多少,如今还屹立不倒,不过是欠缺一阵能将它摧毁的东风。
静默片刻,扬意才轻声开口问道:“婉妹妹。你讨厌蓝昭仪吧。”
陆诗婉正在擦拭眼角泪水的手突然顿住了,她看着扬意,眼中有一丝诧异。
扬意笑了,“你憎恶她,对不对?”
陆诗婉脸上的愕然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她愣愣看着扬意,这个刚刚还笑意温婉的女子,她的眼里总是透着一份玲珑,但在其背后还有一层薄薄的雾气,似乎谁都进不去,可是此刻那一双眼却清亮得足以震慑人,透着魅惑人心的力量,似乎只要是看上一眼,就会被吸进去。
天色渐晚,陆诗婉能够进入华裳宫本已经是宇文渊一次特殊的恩准,自然其他的她也是不能再奢求什么。早早地,便带着随侍的丫鬟离开了华裳宫。
华灯初上,整个宫殿在夜明珠的笼罩下,远远看去,竟然有一丝不真实的感觉。
扬意闲适地斜躺在软榻上,手上依旧是捧着那一本讲选秀大典的书籍,突然萧元空的声音在背后轻轻响起。
“你太冒险了。”
扬意姿势不变,只是嘴角上扬起了一个弧度,“我只不过是想要把她们赠与我的还回去而已。”
若是她有足够的时间,足够的实力,她是绝对不会采用这样冒险的办法的。
一盘棋,输赢乃兵家常事,赢了不必张狂,输了也该拿得起放得下。
世人皆道,人生如棋。
可是输一盘棋可以重来,人生之路若是走错一步,悔恨之泪都无处抛洒。陷在她如今这样的境地,早已经是没有什么走不走错这一说了,她现在只知道,若是不往前走,以后的境遇会比她现在出险招还要危险。
闻言,萧元空低声浅叹,声音浅到微不可闻,“那你有多少把握?”
突然扬意竟然起了一份兴致,放下了手中的书卷,看向萧元空俏皮地笑了起来,“我这边有两个想法,你是想要听真实的,还是虚假的?”
萧元空随即也笑了起来,看着她,不再说话。
有多少的把握,有多少的胜算,最后结果又是如何,他心里自然是清楚的。
人生如棋,往往我们只能决定下一步如何走,却不能决定走完下一步的结局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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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各有目的
这一夜,大雨瓢泼,第二日天明的时候却是惠风和畅,天朗气清,是一个难得的艳阳天。
扬意早几日就已经命环翠前去打探,得知今日淑贵妃与蓝昭仪相约御花园共赏丹桂。因而今日她亦是约了陆诗婉,与燕羽心一起前往御花园赏秋。
“有木名丹桂,四时香馥馥。”
扬意她们一行三人正漫步在满目金黄的丹桂之中,那馥郁的香气浓烈地似乎要将她们三人融化一般。正想要走出来,却听到旁边一座精致的四角方亭中传来一句诗。
扬意循声看去,嘴角不着痕迹的微勾,随即敛去唇畔的笑意,看向燕羽心和陆诗婉说道:“翎妹妹你看,那不是淑姐姐和蓝妹妹吗?”
“可不是吗?”燕羽心微眯了眼睛。
“如此偶遇,若是不过去请安怕是不好。”扬意眨了眨眼睛,没有错过陆诗婉在看到她们二人之时那略显怪异的神情,似乎是带着些恐惧,但是又透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
而陆诗婉看着这样的扬意,似乎一时之间有些错愣。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看似温婉良善的贵妃娘娘所扮演的到底是个什么角色,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更不知道,一个原来可以说是娴静优雅,处事精致玲珑的人,为什么可以在短短的时间里变得像是染了血一样。她还记得她昨日问她:你是不是憎恶蓝昭仪?她说这话的时候的表情很奇特,透着一丝丝的蛊惑,让她不知不觉就点了点头。也许是因为她本来就恨着蓝昭仪,也许是她被当时的突变吓到了,茫然间做了决定,总而言之,直到现在她都觉得自己做了一件说不清的事情……
这样想着,陆诗婉不自觉地伸手拉住了扬意的一只衣袖,轻声道:“娘娘,您交代的,臣女已经办好了。”
扬意敛眉一笑:“多谢你。”
陆诗婉本能地摇了摇头,想了片刻又细声说道:“娘娘,这件事情,这件事情……”
陆诗婉神色矛盾,扬意自然看得出来,她笑了笑道:“你放心,本宫向你保证,这件事情绝对不会牵连到你以及你的父亲陆太傅。”
“不,不是。”陆诗婉抿了抿唇角,“臣女只是不想让姐姐坏了皇上一世圣明……”
扬意莞尔一笑,觉得她为自己找的这个借口略有些牵强和好笑。不过宇文渊,她心下一哼,怎么会连累到宇文渊呢,他的一条命又怎么够偿还?她要的根本就不是他的命!
“淑姐姐。”
“淑贵妃娘娘圣安。”
“见过翎妃娘娘。”
“臣女见过淑贵妃娘娘,蓝昭仪娘娘,娘娘圣安。”
四角方亭中,四道请安问礼的声音依次响起过后,淑贵妃和蓝昭仪似乎对于扬意一行三人的出现略显诧异,但那仅仅只是一闪而过的神情。
“瑞姐姐,翎姐姐是越过丹桂花海过来的吧。”蓝昭仪轻嗅着空气中突然浓冽起来的桂花香味,莞尔一笑道:“满衣花香,还真的是有些羡煞了臣妾呢。”
扬意和燕羽心都已经在亭中落座,唯独陆诗婉一人与那些宫婢太监一起站着。扬意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她们二人,似乎都在刻意的忽略她的存在。随即又转开视线,这成片的丹桂花海旁边连着的就是早已经没有了碧莲妖娆的洛湖西畔了,扬意微微一笑,正欲开口说话,却没有想到被陆诗婉接了过去,只听她声音轻细,言语间透着小女儿家的娇俏以及那一丝丝的似乎可以称之为自豪的东西,“姐姐身上那个特制的香囊内的香味不知要比这丹桂花香好闻上多少倍呢。”
蓝昭仪闻言,嘴角微微的上扬了些许弧度,但却又立即隐了下去,秀眉微皱,口吻略显凌厉的低喊道:“诗婉!”
可扬意却是不管这些,虽然觉得陆诗婉今日的行为颇显怪异,但还是饶有兴致的笑道:“不知蓝妹妹的香囊有何特别?可以给姐姐看一下吗?”
话已说至此,蓝昭仪温婉一笑,摘下腰身一侧的一个浅金色绣花囊袋说道:“瑞姐姐,诗婉说的就是这个香囊了。姐姐喜(霸…提供下载)欢臣妾的这个香囊吗?”
扬意执起香囊,轻嗅了一口那清冽的香味,很是独特,似乎还给人留有一种悠远绵长的回味。随即缓缓笑开了,“难怪婉妹妹艳羡这香囊呢,这香味啊确实是独特。”
“若是姐姐喜(霸…提供下载)欢,臣妾……”
蓝昭仪话还未说话,扬意便站起身子,为她重新佩戴在了腰侧,然后笑道:“君子不夺人所好,姐姐虽不是君子,但是妹妹的心头之物,亦是夺不得的。”
“臣妾谢过瑞姐姐。”
扬意看着蓝昭仪的身子轻微的晃了一下,唇边浅浅地绽开一抹笑意。
“奴婢见过淑贵妃娘娘,翎妃娘娘,蓝昭仪娘娘,陆姑娘。”
扬意侧目看去,那倾卿那一张闪着温柔笑意的秀丽脸庞,眉头轻蹙,不知这个时候萧元空出现是所为何事?若非事情紧急的话,她们是不会出来寻她的,可是一般这样的事情不都是应该环翠来的吗?他来做什么?
“何事?”扬意淡淡问道。
倾卿略看了淑贵妃她们一眼,随即说道:“回禀娘娘,皇上正在华裳宫中等您。”
扬意闻言,那抹楞然的神色一闪而逝,旋即站起身子,看着她们说道:“淑姐姐,臣妾先行回宫。”
行走在回华裳宫的路上,扬意刻意放慢了些步子,看着萧元空,轻声问道:“你怎么会出来,环翠呢?”
萧元空一笑,“两个问题,一个有用一个无用,环翠自然是在华裳宫里好好呆着,而我就不能出来了吗?”
扬意浅浅地吸了一口气,说道:“皇上去我宫中多久了?”
“不过是半盏茶的时间而已。”
“他,可有说什么?”扬意略带些不确定得问着。
“怎么?他的脾气你还没有摸透吗?”说这话的时候,小圆孔的语气甚至是带着些欢快的。可是听在扬意的耳朵里面却觉得异常的讽刺。
如何能没有摸透?
想了想,她却是没有说出来,只是加快了脚上的步伐,萧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