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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扬意却是再也喊不出来了,她只觉得浑身无力,渐渐开始变得忽冷忽热,胸口似乎被灼伤了一般,火辣辣的,透着锥心的疼。
最后一层里衣在那个人渣的手中变成了碎片,扬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眼角慢慢滑下了一道泪痕。
那个人渣正欲将手放到扬意如玉石般温润的肌肤上时,却被突然破空而来的暗器削断了那只手。漫天的殷红飞舞,那个人渣哭天抢地的哭嚎。扬意还未反应过来这一切,就已经是落入了一个透着温暖的怀抱,而身上也披上了一件火红色滚边镶银宽袍。
“如何?”
是萧元空。扬意记得他低沉魅惑的音色,可是此刻的他唯有凛冽的杀意。扬意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萧元空,火红的长袍随风飘扬,一头阳光下泛着栗色的长发更是衬得如冠玉般的脸颊妖魅,夺人呼吸。
她张了张口,发现现在的她说话都颇为困难,只好轻轻地摇着头,极力的撑着自己的身子,避免那无力的眩晕感所带来的头重脚轻。萧元空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极其轻柔地伸手揽上了她的腰,让她靠在了他的身上,眼神之缱绻,仿若正在呵护稀世珍宝。
那两个人渣,见此似乎也明白了自己惹上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大人物,此刻便是顾不得那断手的剧痛,连滚带爬的想要离开这儿。
可是萧元空是谁,那是一国之太子,未来即将要登基的皇帝,人虽邪魅,但生杀予夺是他的天性。只见他信手捻起两片叶子带着无尽的内力向着那俩人渣飞去。
啊——
接连两声凄厉的惨叫透过树林穿出,让正在湖嵋山林中奔走的暗影心下一凛,随即向着声音的发源地急速掠来。
“大侠,大侠饶命啊……饶命啊……”两个人渣捂着鲜血淋漓的胳膊,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一边哭喊着饶命,一边狠狠地磕着头,沙黄的地面上不多时就已经沾染上一片血渍。
萧元空却是不多话,看了一眼扬意苍白的已经泛着青灰的脸色,和那摇摇欲坠早已经是撑不住的身子,双眼顿时邪魅横生,妖娆一笑,说道:“这次还真的是便宜了你们!”
闻言,那两个人渣还未开心的笑起来,便被那比刚才更为凌厉的叶子给直接封喉。
“瑞儿——”
扬意终是坚持不住晕死过去了,嘴角边还残留着已经开始泛着紫黑的血痕。萧元空一声低呼,便立即抱起她离开了这片林子。
阳光透过茂密的林子洒下来,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林子,此刻又闪出了一道黑色的身影,他看着这林子中那两具被人一页封喉的尸体和地上那残余的上好锦缎的碎片,不禁一阵皱眉。
随即捡起了那些残余碎步,一个轻跃,也离开了那片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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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今日无悔
国都某一处精致娴雅的小院内,萧元空静立在床前看着昏迷过去的扬意,唇角微抿,眸色深沉。
“主上,这位姑娘体内本就有一蛊毒长期潜伏,现在又中了剪翠之毒,怕是命不久矣。”
说话的是站在萧元空身侧的一中年男子,正手捻稀少的山羊胡,颇为惋惜的说道。现在的他已经从一开始把脉时的震惊中冷静下来了,一直只是从医书中了解醉今朝,却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能亲自见到。只可惜……
想着那中年男子开始摇头,醉今朝和剪翠因为情绪激动,两毒相交相冲,加速了醉今朝第二次的发作,这女子,剩下的日子怕是不好过的啊。
闻言,萧元空心中一悸,那种感觉比看到她被那两个人渣侮辱的时候更要难受,就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死死地捏着他的心。他不知道这叫不叫心痛。许久,才听到他音色低沉得问道:“何时会醒?”
“老夫已经命人去煎药了,不出意外的话,等会儿就会醒了。”
萧元空的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并没有觉得心里好受多少,原本他是想要问还有多长的时日,可是话至嘴边,出口的却是另一句。他突然开始害怕听到那个答案。
房间内开始陷入一片沉寂。须臾,那中年男子心下一声低叹,怕是主上要为这姑娘伤神了,略摇了一下头,说道:“老夫去看看要煎好了没有。”
语毕,便转身离去。
***
“主上,这是属下在湖嵋山林中发现的。”
沭显上前接下了暗影手中的衣帛碎片,心下顿时一惊,那上好的云锦,只有宫中才会有,而且看这颜色,俨然是前日出宫祈福之时瑞贵妃娘娘身上的那一件。他还记得,这匹云锦乃是今年所有贡品中成色最为上层的那一匹,且颜色鲜红,因而在上次册封之时皇上赏给了瑞贵妃娘娘,还是他亲自去国库中取出来的。
宇文渊细细地摩挲着手中的碎片,眼角低垂,轻轻吐出一句:“还有何发现?”
“属下还在山林中发现了两具尸体,均是一叶封喉,手法很是利落。”
宇文渊神色不变,嘴角微勾,“继续查。”
“属下领命。”
暗影掠过,沭显看着宇文渊修长的指尖捻着衣帛碎片,似是在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想想瑞贵妃娘娘平素待人随和,今日遭遇此事,皇上此举的态度又让人捉摸不透,心下难免泛起几分不忍,想了想,还是略带迟疑的问道:“皇上,瑞贵妃娘娘……”
话还未说完,空寂的千重殿御书房内便响起了指尖轻敲桌面的声音。
沭显一愣,旋即意识到帝心莫测,便止住了下面即将要说出的话,只上前一步,躬身说道:“老奴多嘴,还请皇上恕罪。”
宇文渊轻瞥了他一眼,淡淡地吐出了一句,“上茶。”
***
扬意说不清现在的她是什么样的感觉,浑身已经不再是忽冷忽热的了,但那种灼热的感觉像是被人扔到了蒸笼里面去蒸一样,酸软无力,而且昏迷前那种锥心的痛似乎是有增无减。
她能清楚的感觉的到现在有一个人正看着她,那般强烈,似乎是要将她看穿。她想要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却像是有千斤的重量,怎么睁都睁不开,只好声色喑哑的细声说道:“……水,水……”
闻言,萧元空些微一愣,才意识到这时出自扬意之口,随即转身,快速地从桌上倒了一杯水,然后轻柔得将扬意从床上扶了起来,慢慢地喂着。
这之间速度之快,恐怕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竟然用上了轻功。
“慢点。”萧元空一边喂着水,一边轻拍着,生怕扬意喝的过急,而呛到了。
扬意听着这熟悉的音色,感受着背后那温暖的体温,密集如蝶翼的睫毛颤了颤,终是挣扎着睁开了眼,“……萧元空?”
萧元空端着杯子的手微顿,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扬意这么称呼她,每一次她不是略显讽刺得称呼一声太子殿下,便是气愤之极的一声萧元空,如此低柔的唤着,却还是第一次。可是他的心里并不排斥,反而有一种淡淡的满足感。想罢复又低声应道:“是我。感觉如何?”
“……疼……”
扬意试着动了一下身子,却被胸口传来的刺痛感给疼的一声低呼,随即便放弃了想要离开他怀抱的想法,只略微蹙眉轻道一字,随即传入耳中的便是一声低笑。
扬意心下略显不平的抬眸看去,却发现萧元空正看着她,眼神之缱绻,宛若掉进了云絮里。可她不可抑制的心头颤了颤。
她当然认得这眼神代表着什么,当年的画未就是这样跌在宇文渊这泥沼里,如今的她却是再也经受不住了。
扬意几乎是狼狈而逃,“我,我怕是要回去了。”
闻言,萧元空那卸下邪魅的忽而一僵,修长的指尖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杯盏,轻声说道:“你现在还不方面,等你可以行走的时候,我会安排你回去的。”
这里虽然是个不显眼的地方,但是外面还有宇文渊的暗卫在四处查探着,且她已位列一国之贵妃,确实是不该久留。
“嗯。”
扬意不知道,除了应声,还有没有第二种开口的可能性。她看着他转身放下了手中的杯盏,将她好好地安置在床上之后,便走了出去。
扬意离开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直到走出房门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一处院子雅致的似乎透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就像是绝魅如罂粟般的萧元空,总是能蛊惑人心,可就在昨日她竟然第一次发现原来卸下那一脸的妖娆,他亦是可以那般温柔。
想着,扬意狠狠地甩甩头,驱散了心头那道身影。才出小院门,扬意第一眼见着的是一顶轻纱垂曼的香轿,轿旁站着的是萧元空,那一身火红的长袍衬着初升的朝阳竟有几分的落寞。
见着扬意出小院门,萧元空妖娆的勾出了一抹笑痕,扬意一愣,随即想到,妖孽如萧元空,如何会懂落寞之情。只见他上前两步,唇角越发上扬,妖冶透着调笑的声音响了起来:“瑞贵妃娘娘久等了。”
扬意亦报以相同微笑,“太子殿下有礼了。”
闻言,萧元空一声大笑过后,眉梢含着千般风情的越靠越近,直至那性感的唇瓣几乎快要贴近扬意白玉般的耳垂,他说:“瑞儿,你可后悔?”
萧元空的嘴角带着妖娆的笑意,可是他的那一双眼却是独独不笑的,他的眼眸不复往日的邪肆,只有淡淡的光晕,透着一丝丝的温和,一丝丝的玩味。
那一瞬间,扬意发现自己好像就没有看懂过他,她似乎是明白了他想要说什么,但似乎又不明白。须臾,才轻轻说道:“无悔。”
因为无路可退。
是的!扬意在心中狠狠地肯定着,自己已经是无路可退了,拖着这早已经不堪的身子,为的就是有一天能亲手覆了这整个东烨,有一天能让宇文渊亲自尝一尝那折磨了她六年的蚀骨恨意,定叫他好好的体会其中的一番生不如死。
萧元空似乎早已经是料到了她此番的回答,心却还是不可抑制的疼了起来。他看着眼前这个纤弱的女子,她是传说中的世外高人璇玑子的唯一关门弟子,是把持朝政的舒家女儿,是他要稳定帝王位的棋子。他萧元空此生二十三载,还从未有女子能放在心尖上,本是自己的棋子,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记挂在了心上。
世人皆言他萧元空邪魅绝情,可是这一刻,他试着将自己的心交出去,却只能眼睁睁得看着她瘦削的身影坐上那软轿一步一步走向东烨皇宫孤立在敌人中。他本想,若是她言悔,那么他会借此机会带她离开。
因为他后悔了。
舒扬意,今日你无悔;若是再见,我亦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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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繁华笙歌落
第三十八章,洛湖西畔
华裳宫内一片寂静,静得半点不似宠冠后宫的贵妃正殿。
扬意慵懒地斜倚在窗柩旁,纤细白皙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波动着窗前的珠帘,带起一阵叮铃悦耳的脆响。这珠帘上串的每一刻都是拇指般大小的东海珍珠,光泽圆润,贵气逼人。可是此刻扬意的心思却是在思索着当日是如何回来的。
不,准确的说是不知道为何她会昏睡过去,不知道为何她明明坐得是一顶软轿,可当她清醒过来之时,却已经身在另一架马车内,而且布置与之前坠崖的那一架无异。还有不知何时出现的莲妃。她只知道而且她对面坐着的依旧是莲妃,只是脸色略显苍白,但那娴静的姿态颇有些素雅的意味。
扬意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莲妃,似乎是有什么不一样了,可具体的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而于此一切,莲妃却是抬眸报以一笑,颇有些意味深长,“瑞姐姐,我们回来了。”
扬意眯起眼睛笑了起来,此时她心下已经是了然几分了,宇文渊之前封锁了她们出宫祈福遇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