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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谁?”孙权忍住不发火,可是眼神明显已滑过几丝不安。
“不就是江都太守的侄子吗?前些日子和我赛马,他输了还甩赖,竟然还辱骂我父亲!被我狠狠教训了一顿!”
孙权愣在那里。
阿香见孙权眉头紧锁,问:“二哥,你怎么了?”
好 久:。,他叹了口气道:“大哥出门时告诉过我们,我们孙家现在是寄人篱下,要少惹这些权贵。可是你竟然惹了这太守的侄子。他们一定还会再来闹事,这可如何是好!”
“他敢再来,我就再打!”孙诩说道。
“你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你力大无比,可以打倒他们,但是母亲和香儿,包括孙府上上下下,他们拿什么保护自己?平日叫你要忍耐,等有一天大哥打下江东了,我们再报仇不迟,可现在好了。”
这一番话,说得孙诩面红耳赤,说得阿香佩服得无比。真不愧是“生子当如孙仲谋”啊。
孙诩焦急地说:“二哥,事已至此,如何是好?”
这时,一行人带着镣铐冲了进来,为首的说:“太守有令,孙权孙诩无故殴打百姓,现抓去大牢,廷杖五十,并暂押大牢,容后再审。”
来人要用镣铐铐住他们,孙诩不从,要怒打来人,被孙权喝住说:“诩儿,不要胡来,我们可以逃走,母亲他们怎么办?我们且去,大哥威名在外,他们不敢拿我们怎么样的。大哥会来救我们的。”
孙权孙诩于是被带走了。
吴夫人听说此事,悲痛得病倒在床上。次日,亲自带病去寻张紘,望张解救。
阿香令人速送书信给孙策,一面安慰小孙匡,让他静等消息。
吴夫人回来,告知张紘恰好上京为孙策求官去了。阿香算了下历史,这张紘此去,一定会被朝廷的人留下不放。看来依靠张紘解救孙权他们是行不通了。
吴夫人又病倒在床上。
阿香对孙匡说:“四哥,你好好照顾母亲,我去太守那里看看。”
孙匡说:“香儿,你还小,不如我去吧!”
这孙匡,你过完年也才九岁,我的灵魂年纪都是二十一岁的人了!
阿香说:“四哥,府上现在很乱,人心惶惶,怕是你一走,没有男主,奴婢们也都纷纷跑了。放心吧,香儿会见机行事的。想大哥威名远扬,太守也不敢拿我们怎样。”
阿香收拾包袱,坐上马车出门。
自从穿越后,阿香未踏出孙府半步。初看到街两边不时有乞丐伸出脏脏的手,抓住马车的围杆,向她乞食,她很是害怕。
乱世中,平民真是命如草芥啊!江都这一带还不是战争中心,就已是这样了,中原一带,那一定是横尸遍野,很是可怕了。
忽然一只毛茸茸的手撕下了马车上的窗布,直伸向阿香的脸,阿香向后一退,撞到了车身。马车停了下来。
几个饿得发慌的饥民顾不上很多了,硬是拦住阿香的车,向她乞食。
阿香身边,只有一个车夫,一个侍卫,他们抵挡不住这些人的。
阿香连忙把身上的钱拿出一些分给他们,可是他们见阿香袖内还有钱,都争上来抢。
阿香害怕得连连后退,忽然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你们要钱吗?我这有。”
回头一看,两个英俊少年,年纪约摸和孙权差不多大,正向她走来。
其中一个皮肤雪白,一双丹凤眼像花蕊一样细长,他揽住阿香的肩,对饥民们说:“我这钱给你们,你们可不许再欺负小女孩了。不然,我一分也不给。”
饥民们接了钱,纷纷致谢散开了。
另一个男孩是白面书生,清瘦俊雅,嘴角总是若有所思的抿着。他对那个长着丹凤眼的男孩说:“好了,人也救了,我们该出发了。”
阿香作揖道:“多谢两位公子相救,不知阿香可否知晓公子大名?”
“你看起来应该只有五六岁吧,怎么说话却是这样成熟庄重?你是谁家的闺女,教养得这样好?”这个丹凤眼男孩笑着问。
“阿香可否先知道公子大名呢?”阿香见他长着妖孽一般的美丽的脸,正邪邪地望着她,也笑回道。
他不竟一惊:“奇 怪;书;网了!这女孩心思真是厉害!”
那个书生打扮的男孩也笑笑:“我叫陆逊,他叫步骘。小姑娘叫什么?”
江东的帅哥竟然又让我遇上了两个!阿香细细打量着他们,心想,今日是什么风,把这两位今后的吴国宰相给吹来了。
“我算算,你们这次一定是要去庐江,对吗?”阿香故意掐指,好像在算什么。
两个男孩面面而觑:“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康太守天下闻名,谁人不知?陆康有个侄子陆逊,十岁丧父,投奔庐江陆康。至于你嘛,步骘,原是显赫之大族,可是家道中落,你于是迁屈庐江。现在二位一定是在江都游玩,听说孙策铁将军要来打庐江了,赶回庐江。我说的是吗?”阿香把三国志看到的知识活用了起来。
“你是谁?”陆逊吃惊地问道。
“我是孙策的妹妹,孙尚香。”阿香回答。
见他们面带疑心,阿香说:“你们还想知道你们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步骘说:“当然想了!你真会算命?”
阿香说:“会不会算命,你试试就知道了。只是,要我说出这天下机密,你们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这个条件,对于你们来说,是没有任何影响的,可是对我两位哥哥而言,却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不知二位肯搭救否?”
步骘说:“你但说无妨。”
阿香于是把孙权被抓的事告诉了他们,并跪下,故意抹眼睛装哭说:“请二位帮忙救救我哥哥!”
“你要我们怎么帮你?”陆逊问。
“我闻陆家是江东大族,请陆公子同去,凭陆家的威名,小小的太守,一定会给陆公子一个面子。”这中国的人情世故可是古往今来都差不多,为官为吏,人情交易比法律要有用得多。江东陆家可是很大的家族,世代显赫,虽然陆逊父亲死了,可是陆逊的族人可是得罪不起的。只要陆逊愿意,这个小小的太守哪敢不从,孙权他们自然就能救出来了。
“既然是这样,那事不宜迟,我们就先去救了你哥哥,再去庐江。”陆逊说道。
步骘上前把阿香一抱,另叫了辆马车,把阿香抱上了车。
他的脸贴在阿香嫩滑的脸上,呵气般说道:“小香,你不是会算命吗?那你算算我今后会如何?”
阿香把手指放在嘴上,“嘘”了一声,说:“天机不可泄露。”
九 开茶叶店(1)
落日的余晖洒在江都府坻上。孙权与孙诩二人从府内走了出来。
阿香见了,奔到孙权怀里,孙权把这冲过来的肉团儿紧紧搂住。
几日不见,孙权的脸形瘦了一圈,唇上有了些微的胡须扎。孙权十四岁了,那张曾经白皙稚嫩的脸更加英气逼人。
阿香心疼地抚着孙权的脸,说:“二哥,你没事吧?”
孙权关心的却不是自己。听说是因着一个姓陆的人的面子,太守才要放他的。当今乱世,人才难求。孙权急于想见他。他问阿香:“阿香,你说救我的那两位公子,在哪?”
阿香指指身后的陆逊与步骘,孙权上前拜谢,听了他们的名字,很是仰慕,拉着他们的手,硬要他们来孙府喝杯茶,并笑着说:“府上有家妹香儿独家制作的茶,在其它地方喝不到的。”
二人只得一同来到孙府,阿香亲自泡茶,姿态优雅,并亲自斟茶给他们。
男人说话,女人不便进入。阿香斟茶毕,便到外面去了。见孙权和他们谈得极为高兴,信步踱到院子里。
柔荑在护理着院内的植物。
阿香见了,于是和柔荑一起赏玩起植物来。一直到夜深,陆逊、步骘从房内走出来。
阿香看着孙权求贤若渴的目光,他亲自坐马车送陆逊、步骘出城。
步骘走到孙府门口时,回头望望阿香,给了阿香一个邪邪的笑,着实吓了阿香一跳。
这步骘,史书上不是说他极能隐忍的吗?
夜深了,孙权还是没有回来。阿香一个人在荡着秋千。初春的风还是有些冷的,柔荑给阿香披了件披风。
“小姐怎么还不去睡觉?”
“我在等二哥。”阿香说。
孙权刚经此一难而回家,阿香还没有和他说上几句话呢。
“肉荑,你先去睡吧。”阿香说。
“不,柔荑要陪着小姐。”
好女孩,好朋友。阿香握着柔荑的手说:“你也去披件披风吧。夜凉,你身体比我还柔弱。”
柔荑于是也披了件出来。
“香儿。”身后传来孙权微微的呼唤。
“二哥,你回来了。”阿香惊喜地转过身。
夜色中,孙权轻摇秋千,带动阿香上下。
“香儿,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
“哥,我是你妹啊!”
“嗯。”
“哥,我们不去庐江吗?帮大哥一起攻打庐江啊?”
“等大哥有了自己的力量,我们再去找大哥。现在我们去,只会拖大哥后腿啊。”
“唔。”
“香儿,你崇拜大哥吗?”
“这,有一点吧!”
“我一生最崇拜的人,就是大哥了。”
“二哥,你也有崇拜的人?”
“嗯。”
一阵沉默。阿香抑起眼,看到她额头上,有一张寂寞的脸。
“可是,我很孤独。因为大哥。”孙权朗朗明目望着远方,说,“因为大哥,父亲,母亲,都不重视我,谁也不知道,我孙权也是想征战天下,为汉室除害。”
“不会的,二哥,大家都重视你啊!”
“那只是因为大哥不在这里。”孙权冷笑道。
他的脸,苍白而没有血色。阿香心疼地抚了下他的脸。孙权把阿香搂入怀中。
“香儿,你理解二哥吗?”他睁着眼睛,望着阿香。
“我理解。二哥礼贤下士,胸怀天下,日后一定可以做大事的。”
“香儿,谢谢你。”
夜深了,孙权送阿香回房,看着她睡觉了,对柔荑说:“香儿睡觉喜 欢'炫。书。网'踢被子,你若半夜醒来,要常来小姐房内看她被子是否还在身上。夜凉,容易着凉。”
嘱咐完毕,孙权来到院子里,孤独地舞剑。
末季的红梅于剑光中纷纷坠落。
剑光里,是孙权伤感的脸。
他竟然不能,不能拯救家人!还要靠自己的妹妹来救他!他竟然卑贱到这种地步!
他来到孙坚灵位前,跪下,哭道:“父亲,孙权没用!如果大哥在,孙家不会被欺凌至此!孙权真是太没用了!孙权永远比不上大哥!”
这时,房门微启,吴夫人进来了。
“权儿,这么晚,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啊?”
孙权连忙扭头把泪擦干,笑脸迎上去:“母亲,权儿向父亲拜谢,权儿这次能安全回来,全是父亲在天之灵的庇护。”
吴夫人说:“怪不得呢,见这么晚了,这厅堂还有人影晃动,我就来看看。权儿,晚了,回房休息吧。”
“是,母亲。”孙权先护送吴夫人回房,自己也到房内去了。
他是个孤独的人,哪怕对于吴夫人,他也极少表露自己内心的真实。他只是一个人在自己的房内,轻轻抹泪。
张紘被朝廷留了下来,不放他走。他这一走,也只能等孙权继位江东之主才有机会回来了。
这样,没了张伯伯的周济,孙家吃穿用度都是问题了。
孙权从山里打了些野味下酒,也是这些天里唯一吃到的肉味了。
阿香却早已令人把茶叶装成一袋一袋,孙权不解地问:“香儿,你在做什么?”
阿香把一袋茶叶递给孙权,说:“哥哥,你看这是什么?”
孙权说:“为何把茶叶装入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