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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言及孙权与孙尚香有什么**行为,就没想到孙权是爱上她这一层上,只当是孙权最近烦忧过重,喜怒无常的表现罢了。
阿香走出来时,路过孙权的房间,看见谢兰孤身一人,站在园子里,对着月亮叹气。
她总是那样孤单,总是拒绝着一切,为了心中的爱情。
阿香于是走去,叫了声:“二嫂。”
“唔?”谢兰微微侧过头,睨了她一眼,“你不会又来提醒我不要占了你哥哥的床吧。”
阿香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静静地看着天上的月。
一轮月孤单地扣在天空,观月的人成千上万。阿香觉得谢兰就是这孤单的月,兀自孤单,兀自芳华,是那样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丽,吸引着人们的视线。
“二嫂,保重。”阿香不知说什么好,只说了这一句,就要走。
这样清高的人,不适合同情,不适合打扰,只适合远远地欣赏。
“谢谢你,香儿。”谢兰对阿香温柔地说了一句。阿香转身对她一笑,她也轻轻一笑。
香儿朝她挥挥手,转身走了。谢兰望着阿香的背影,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也是这样快乐,也是这样活泼可爱。她曾有一个芳华无限的童年,吸引了无数异性追求的目光,陆逊也是其中只一。
而今,她为了守住心中最纯净的那一方土地,与孙权近乎决裂,前景茫然。想着想着,她缓缓挪动步子,不知不觉来到了院子里的古井边。
她抚着古井残破的边缘,望着井中盈盈的水,水里映着她美丽却孤独的脸。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的脑中一闪而过,她连连后退,转身不再看向这口井,急急跑回了房内。
十一 魏篇——东园
现在,故事又要回到几年前,重新来说说曹节的故事了。不要忘记了哦,曹节也是一个重要的配角。
许都。
曹操挟天子以令不丞,天子刘协名为大汉皇帝,实为曹操傀儡。一切事宜都是曹操说了算,刘协无半点权力。
甚至于,朝堂之上,曹操也会冒然顶撞刘协,刘协也不得不让着曹操,心里却苦闷不已。
东御花园内,侍女扶侍着曹操新迎入的、失散多年的女儿曹节吃燕窝羹。
曹节穿上了米色的丝质襦裙,小小的身体端正地坐着。虽然她已渐渐有些忘记了曾经流离失所的日子,渐渐习惯丞相之女的身份,可是由于长期舞蹈养就的习惯,她逢坐逢站都保持着笔挺的姿势。
“陛下!陛下!”一个奴仆紧紧追着一个急行的少年,喊着。
少年戴着皇帝的珠玉冠冕,一身龙袍,秀美的脸上氲着怒气,急急地前行着。
来到曹节附近的一片假山处停了下来。
奴仆赶至,跪下说:“陛下,您息怒啊!小心气坏了身体啊!”
少年的眼睛沉沉地暗了下去,说:“朕在曹操面前,还有生气的权利吗?”
说完,他哭了出来,瘦弱的身体在颤抖着,像秋风里的落叶。
曹节起身,向他走去。
“小姐,您不要去,陛下一定是在生曹丞相的气——”侍女连忙拉住曹节。
曹节一双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侍女。少年的哭声却声声打动她的心。
曾几何时,她也这样哭过,全身颤抖。
她甩掉侍女的手,一步步走到少年的身边,从怀中,拿出一方帕子,递给他。
少年吃惊地望着她。
她的脸上没有对皇权的畏 惧。,也没有对他这个傀儡皇帝的蔑视,只是那么一抹秋风里的天真无邪的微笑。
从小就习惯了勾心斗角,习惯了相互利用和欺骗,十五岁的东汉皇帝刘协,却在这个小女孩眼睛里,看到了信任、同情和善意。
边上的奴仆喝道:“大胆!见了皇帝还不跪下!”
刘协忙对奴仆喝道:“朕允许她不用行礼。”
他接过她递来的帕子,帕子上面绣着一朵红色的梅花。他用这帕子把脸上的泪水擦干,温柔地对她说:“谢谢你。”
“不要哭,要坚强。”她说了句,也温柔地注视着他。
“节儿,在做什么?”忽然传来曹操的声音。
不远处,曹操走在小石子路上,朝她走来。
刘协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
曹操来到他们面前,朝刘协行了个礼:“操拜见陛下。”
“丞相免礼。”刘协的声音在发抖。
曹操的目光从刘协身上移到曹节身上,问匆匆赶来的侍女:“小姐在这里做什么?”
侍女慌乱回答:“回丞相,小姐思念丞相,见丞相早朝许久未归,特意跑来迎接丞相。”
小姐?刘协的嘴唇动了几下,目光呆呆地望着曹节,嘴角弯出了一丝冷笑,寒冷的目光顿时把刚才的温柔和亲切扫荡无存。
“这御花园,岂是大臣的儿女,可以随便进去的吗?”刘协身边的奴仆说道。
曹操注视着这个奴仆,目光森冷,奴仆不寒而栗,知道自己这回说错了话,是犯了大错了,连忙跪下,自己掌掴自己的脸,说:“丞相饶命!丞相饶命!”
曹操目光只眨了一下,身后的随从会意,说:“此奴敢在陛下面前扰乱君心,挑拨君臣关系,罪当处死!”
曹操示意刘协,刘协求道:“丞相看在他多年侍奉朕,功劳巨大的份上,饶了他这次吧!”
曹操随从说道:“陛下,自古论功则行赏,论罪则当罚,功与罪不可相抵也。”
刘协脸上落满了泪,只好说:“此奴罪不可恕,请丞相把他抓入天牢吧。”
曹操冷笑道:“先抓入天牢,明日午时,斩。”
他这个“斩”字从他唇间森冷地吐出来,显得格外可怕。
随从抓走了奴仆,刘协脸上已是泪眼一片。
“陛下,我和曹节先走了,请陛下保重身体。”曹操拉曹节到身边,转身走去。
曹节回头,见刘协正仇恨般地望着她,他手上的帕子——她送的帕子,已然落在地上,帕上的红梅在地上洇出一片刺眼的红晕。
曹节从此再不敢一个人去御花园,午夜梦回,常能看到,因着她的接近,而让曹操有机会拉去斩头的奴仆和仇恨的刘协的眼睛。醒来冷汗直出,执针再也不敢绣红梅帕。
东园风起,刘协于园中赏鱼。
风吹得池水起了皱,几尾红色鲢鱼甩着扇子一样的尾巴,争相竞食。
刘协正看得出神,奴仆来报:“陛下,丞相求见。”
“哦?快宣他进来。”刘协脸上的快乐一扫而光。
曹操带着三个女孩,步入东园。他身体高壮,气势磅礴,穿着黑色官袍,来到刘协面前,作了一揖:“操叩见陛下。”
刘协被曹操的气势给震摄住,连忙弯腰带笑说:“丞相免礼,丞相免礼。”
曹操脸上未笑:“陛下,臣的身后,是臣的三个女儿,陛下觉得如何?”
刘协探出身子,望见曹操身后的三个年纪各异的女孩,其中一个穿着米白荷花襦裙的,正是曹节。
曹节那双深深的眸子正望着他。
刘协的眼睛瞬间闪过一丝不容察觉的仇恨。
“个个都如花似玉,正当妙龄。”刘协答道。
“好,既然陛下喜 欢'炫。书。网',操献三女于陛下为贵人,如何?”
曹节的眼睛闪过一丝欣喜。
“当然是好。当然是好。”刘协忙允诺。
曹操的建议,就等于曹操的命令。
冬梅怒放,雪花飞舞,刘协以束帛五万匹,聘曹操三女于许都宫中。
成婚当日,新郎揭开曹节的红头罩,目光冷冷地掠过肌肤胜雪、美丽如花的曹节身上,转眸把手上的红头罩掷在床上,转身向桌上走去,把桌上的酒一饮而尽,惘然离去。
寒鸦在勾起的檐角处停驻,又乍然飞起,于阴沉沉的空中,洒下几声凄厉的鸣声。漫天的雪花坠落无声。
曹节独饮新婚酒,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月华清冷,曹节独守宫内,刘协一次也未曾过来看她。
曹节不甘心被如此冷落,驾车来到皇宫,迎上了驾车要去董贵妃宫内的刘协。
两车相遇,曹节款款下车,刘协掀起车帘,面色冷如月光。
“陛下为何从不见臣妾?”曹节跪于刘协车前,声音凄婉。
“你胆敢拦住朕的圣驾!”刘协一贯慈弱的脸此时竟大发龙威。
“臣妾不敢。臣妾只求陛下今夜能来曹节宫内,只今夜一次。日后如若陛下再不愿来,臣妾也死而无憾。”
声音低弱却正义凛然。刘协慑于曹操权势,只好抛下车帘,从紧闭的车帘内发出怒愠的命令:“去月华宫。”
珠帘坠下,发出沉重的撞击声。
两车驶入曹节的月华宫。
刘协坐在桌前,背对着床上的曹节。
“陛下,臣妾愿为陛下一舞。”
曹节说完,甩开衣袂,倾情一舞。
窗外的月华落在曹节的眉梢上,曹节步步生辉。白色的衣裙下摆叠摇出水波纹路,飞若蝴蝶,坠若雪花,轻若蝉翼。
如嫦娥在月宫独舞,寂寥而深情,衣袂翩飞间,所有的怒气都被驱散,所有的仇恨都被摈弃。
曹节舞毕,低头柔顺地跪在刘协面前,脸上,挂着泪珠。
刘协扶起曹节,从怀中取出一方帛帕,上面有一朵红梅。
这不是那日她送给他的帕子吗?
原来他未曾扔弃,原来他一直带在身边。
“朕初见你时,就喜 欢'炫。书。网'你。可惜你是曹操的女儿。”刘协深情动眸,声音微掩叹息。
“既为君妻,就生为君之人,死为君之鬼。父亲不忠,女儿必会飞蛾扑火,阻止父亲,报答君恩。”
说罢抬头凝眸,刘协拥她入怀,不愿再放开。只是两行热泪,如注地流下。
十二 魏篇——夫妻煮粥
三辅大旱,许昌谷价腾贵,一斛谷值钱五十万。
物价暴涨,庄稼却颗粒无收,乱世之中,百姓流离失所,抢劫、杀人者不断。城中甚至发生了人吃人的事件。
许昌的皇宫中,刘协眉头紧锁,来回跺着脚步。青玉石砖地上响着刘协沉沉的跺步声,应和着他微软的叹息。
在玉珠卷帘之内,曹节一袭水红色琉璃裙,身体微微向前倾着,露出诱人的曲线,半跪着,纤纤玉手旋着半圆的轨迹,小心地研着墨。
紫竹黑墨散发着淡淡的竹叶香,曹节那一双明眸不时朝刘协的身上射过来。
“陛下——”太监拖着长音,跪在地上向刘协报告,“百姓饥饿难忍,饿死在路上遍地皆是。有些难民甚至袭击城门守军。局面很是混乱哪!”
“朕不是叫侍御史侯汶尽出太仓米豆,在城外煮粥救济百姓了吗?为何百姓仍是如此?”刘协气呼呼地说。
“侯御史派人来说,太仓米豆也尽煮完毕,只够自用了!”
“不可能!太仓米豆足足够我大汉三年之粮,为何只煮了半月不到,就尽煮完毕了?”刘协怒视太监。
太监低下头,说:“这——奴才也不知道底细。陛下恕罪。”
“曹操回来了吗?”刘协习惯性地想到了曹操。
“禀陛下,丞相正与叛军袁绍交战,尚未还都。”
屏退了太监,刘协的跺步声更加沉重了。
“这可如何是好!不可能!不可能!这太仓的米豆无论如何也不至于用得这样快!”
曹节听闻这些,缓步出来,作了一揖:“陛下。”
“爱妃快起身。”刘协不住叹气,“朕真无用,枉为一国之君,丞相一走,连这等小事都处理不好。”
“陛下,您是九五这尊,只要静下心来细想,不会处理不好这等小事的。”曹节扶刘协坐下,信任地望着刘协。
“陛下,您想想,既然这太仓米豆是不可能这 么 快‘炫’‘书’‘网’用完的,但是现在却用完了,以陛下之智,定能想到是什么原因的。”曹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