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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陈远停步,回过身来看着容清。他原本还以为这样“口出狂言”的应该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是的年轻人,毕竟这检查的各项数据可是完完全全符合胃癌的指标的,诊断书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不可能有差错,可眼前这个女孩子,看得出性格相当内敛,一派不卑不亢的温和模样,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也不禁有了些兴趣,在她胸口的铭牌处扫了一眼,就问:“你是中医部的实习生?”
容清点头,见对方虽然神色不明,但却好像并没有什么不悦的样子,便也微微放了心。她虽然不怕得罪人,但如果能免去那些不必要的麻烦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那你说,她得的是什么病?”
“是疝痛,并不是绝症。”容清又回头看了眼那对母女,语气肯定。
“这么说,就是能治了?”陈远是西医,但是在长宁医院,多少都耳濡目染了些,疝痛是什么,他也知道个大概,总觉得似乎和那老人的病症并不太相符,但偏偏眼前这女孩子说话的时候虽然不紧不慢,却是极其肯定地点了头,一时间倒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不信,是一条人命,但如果错信,同样也是一条人命……
陈远微微拧了眉,定定地看着容清,容清抬头,坦然地和他对视。许久,男人又深深地看了容清一眼,才像是终于有了决断,点了点头:“那你就开药吧,希望……你这不是在逞强。”
……
难得今天容池早早地就打来了电话说不回家,宋俨的心情简直是好得不能再好了,连路上堵了车也不觉得烦躁,反而趁着等待的时间侧过头去,饶有兴致地盯着容清看,反而容清却好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一路上总是老神在在的,也不知道该说是心不在焉还是若有所思,一直到吃完了晚饭,还是没有半点好转的意思。
宋俨回来的时候见她像是心神不定的样子,生生地憋了一路,这时候终于是再也忍不住了,容清刚洗完碗,手都还没来得及擦干,就已经被人从身后环住,转了个身,狠狠地吻住。
容清的手还是湿的,虽然洗洁精早就已经洗干净了,但还是满手的水,他宋大少一件衬衫的标价上不知道有多少个零,容清也不敢用手乱蹭,只能尽量地垂在身侧,却因为找不到支撑,几乎是有些无措地被他压在怀里承受着他略显霸道和急切的吻。
一吻结束,宋俨有些恋恋不舍地舔了舔她的唇,才终于把她放开,容清却因为一下子失去了支撑而踉跄一步,宋俨眼明手快地拉了一把,又把她带进了怀里,容清的脚下这才终于稳了起来,只是一时没来得及顾及双手,满手的水全部都蹭在了宋俨的衬衫上。
容清清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地抬头去看宋俨,刚想道歉,双手忽然就被一阵暖意包裹住——是宋俨,将她的双手包裹进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脚软?”男人低头,用自己的温度捂着她的双手,语带笑意,“想抱就抱,一点水而已,我不嫌弃你。”
容清斜斜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这人最近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油嘴滑舌,越来越没个正经,她简直就要怀疑以前那个冷冰冰不苟言笑的宋总是自己的幻觉了。
“家里买个洗碗机吧?”有些心疼地搓着掌心里冰冷的双手,男人想了想,提议道。话一说完就见容清似笑非笑地看了自己一眼,那意思,分明是在说,了不得啊,你宋大少原来还知道有洗碗机这种工具呢……
有些恼怒地在容清的颈侧咬了一口,舔了舔自己的唇还是觉得不满足,硬是又凑了回去,像是轻咬又像是在吻,察觉到容清揪着自己衣襟的手捏得越来越紧、身子也颤得越来越厉害,才终于满意地停了下来,就见那白皙的颈侧有一枚粉色的痕迹显得格外暧昧。
“别闹,有事呢……”容清微微松开宋俨的衣襟用手抵着他的胸口,喘了半天才终于勉强定了神,有些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用了点力挣开他的怀抱,像往常一样就往书房走。
宋俨也不拦着,反正容清的休闲时间一向是过得无趣,除了看书就还是看书,他也习惯了,更何况她窝在自己怀里看书的样子也实在是挺让他心痒的,挑了挑眉就跟在她身后一起进了书房。
一进房间,就看到容清正站在书橱前,拧着眉像是在思考些什么。宋俨皱了皱眉,终于确定这姑娘今天的的确确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刚想问,就见她仰着头,正在费力地伸手去拿上层的书。容清的身量不高,书橱却做得很高,架子排了好几层,容清伸手试了半天都没有够着,本来是想偷个懒的,谁想最后还是只能无奈地去搬凳子来。
宋俨站在门口看了半天,看着看着就感觉自己的火气蹭蹭地开始往上冒,她宁愿自己花功夫去搬椅子来,也不肯说一句话让他帮忙?不过气归气,到底还是忍不住,走到她身侧制止了她想要去搬椅子的动作,把人圈在怀里,一边握住了她的手,一边低头问:“哪本?”
宋俨的声音有些低,听起来好像是不太高兴的样子。虽然不知道这人为什么突然就晴转阴了,不过容清还是安抚性地反握住了他的手,另一只空着的手指着第一层架子上那一本蓝色的线装书,轻声道:“那本《金匮要略方论》。”
宋俨人高手长,轻而易举地就拿到了那本书。那书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纸张有些脆,宋俨轻手轻脚地把书抽了出来递给容清,容清笑着接过,却不像平时一样和他坐在一起,反而正正经经地坐到了书桌前开始翻看。
原本预计中的软玉温香一下子泡了汤,宋大少的心情急转直下,不过他很清楚,容清脾气虽然是好,但如果在她认真看书的时候折腾她,绝对是会真的动气的,虽然在心里暗骂自己窝囊,到底也还是没有去打扰她,只是抱着双臂靠着窗口,静静地看着伏在桌前的那个身影,神色微黯。
容清坐在桌前,小心地将书摊开,按着记忆里的页码翻找着。
下午的那对母女,陈远医生安排她们暂时住了院,万一药不对症,也好尽快抢救。说这话的时候,他有意无意地看了容清一眼,容清只是笑了笑,也不恼,只是觉得这位陈医生倒的的确确是个为病人着想的好医生,能住在医院以防万一真是再好不过了。
那位老人家所说的症状,再加上脉沉迟、舌赤肌、大便秘结等等,和胃癌的确是有些相似,但终归还是不同的。她开的方子是大建中汤,虽然自己是有把握的,但到底事关人命,也不敢有半点疏忽,下了班之后就开始细细地回想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疏忽的地方,生怕铸成大错,一直到现在,看到了书上白纸黑字标的格外清晰,才终于像是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心胸中大寒痛,呕不能饮食,腹中寒,上冲皮起,出见有头足,上下痛而不可触近,大建中汤主之。”
长长地舒了口气,容清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就看见宋俨一个人静静地倚在床边正看着自己,眼神幽深,晦暗不明。
作者有话要说: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其实在医德这一条上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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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第一更】
第36章
心思【第一更】
“阿俨?”容清轻声地叫了他一句。
宋俨没有说话,甚至看起来也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是直直地盯着容清看;直到容清脸上疑惑的神色越来越重,才终于靠着窗边慢慢地坐了下来;又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容清过去。
容清见他似乎是有些不对劲,只是她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这人究竟为什么突然就不高兴了;微微皱了眉,到底还是起身走了过去。原本只是打算在他身边坐下的,谁知才刚走近,冷不防就被他拉了一把;一下子被他带进了怀里,坐到了他的腿上。
容清眼里的疑惑还是没有散去,仰着头看宋俨,动作间,颈侧那个不久前才留下的痕迹顿时清晰地暴露了出来,墨色的发丝和白皙的肌肤衬得那一抹粉色愈加的暧昧妖娆。宋俨继续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眸色越来越深,半晌,终于伸手覆上了她的颈侧,在那个印记处轻轻地摩挲着。
宋俨一直都知道,自己对于容清,总是有一种想要触碰她的渴望,或许是拥抱,或许是接吻,甚至又或许是他一直期待着的更深一步的那种亲密,总之只有这样真正切切地触碰到她,感受到她的温度和气息,才能知道这个人就在自己的身边,他才能真正地安下心来。可是现在,哪怕她就这样乖顺地靠在自己的怀里,他还是觉得不够,远远不够……
“阿俨?”颈侧本来就是敏感的地方,容清被他的手指蹭得有些痒,浑身的肌肤都像是战栗了起来,有些不自在地伸手想要护住自己的脖子,刚动了动,就被他扣住了手腕拉了下去,颈上的动作似乎也越来越暧昧了起来,容清偏过头去,有些局促地又喊了一声。
这一次宋俨终于有了反应,手下的动作没停,只是低了头,看了她一眼,问:“今天有事?”
容清微微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大概是今天有些太过紧张了,不过她现在既然已经有了把握,也就没有那么担心了,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道:“已经没事了。”
宋俨手下一顿,眼神闪了闪,一双眸子愈加深邃了起来——这就是容清,不愿把事情说出来,却也不会骗他说没有,所以只是笑着回答他:已经没事了。
她好像总是这样,习惯一个人去解决所有的问题,每次都让他莫名地就有了距离感,就像刚才她拿不到书,明明自己就在身边,却还是自己去搬椅子。他希望她遇到事情的时候能想到依靠自己,即使像是她今天心神不宁想了一路的那件事,或许和医术相关,他帮不上忙,可至少能说出来,但是她没有……
他喜欢她温婉淡定的样子,可是其实有时候看着她太过淡定,他也很想问她,从来不撒娇,不害羞,也不过问他的事……这样的她,心里是不是真的有他?
但是他不敢问。
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原来他宋俨还有害怕的时候,直到遇到这个人。
他知道以容清的性格,如果他问了,那么她就一定会照实回答,可是答案是不是他想要的那一个,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把握。
算了,至少她还在这里,触手可及。
不着痕迹地自嘲一笑,宋俨俯身揉了揉她的头发,及时地转移了话题:“什么时候搬过来?”
“下周吧,那时候阿池差不多也该安心在学校复习了。”容清见他似乎是不想再提起刚才在想些什么,也不多问——如果想说,他自然会说,不想说的话,问再多也是白问。
宋俨“嗯”了声,看着她带了点笑意的侧脸又有些心痒,索性托在她的脑后低头又吻了上去。他总是格外喜欢看容清这种时候的模样,她总是闭着眼,仰起头,温柔地任由他索取,就好像是……对着他交付了自己所有的信任一样。
……
容清挂心着昨天的那个病人,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到医院的时候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上了四楼,办公室里空无一人,连一向早到的赵缘都还没有来,容清想了想,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