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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里的阳气。
晚秋在一旁听得瑟瑟的,吞吞吐吐的说道:“明白是明白,可是…没有全记住,苏妈妈可不可以再说一次?”
苏妈妈把眼一横,道:“方才心思野哪里去了?我说过我只讲一遍,不记得的问其他人!散了!”
众人听令各回了房,晚秋瘪着嘴跟在白凝后头,白凝自是知道她的委屈,好生安慰了几句后再将苏妈妈讲的八条又重新组织了下说给她听,嘱咐晚秋记牢了。
至十五这日,因柳氏早些日子便遣人带着一大笔香油钱到兴国禅寺与方丈说好了的,和尚们便一大早就带上了器具到了钟府,往常日子祭拜祖宗,在宗祠里做法事即可,可是中元节这日却得将祖宗们的牌位一一请出来,放在专门的供桌上举行超渡法会,每位先人的牌位前又要各插三炷香,每日还要像常人一样,供三次茶饭,直到七月三十日止,钟府的每个主子在今日都得在牌位前磕头跪拜,诚心祷告。
因法事上事情繁多,天气大热,主子们需要伺候的地方也多,又加之还要照料那些和尚们的三餐茶水之类,整个钟府除了白凝就没有一个闲着的人,厨房那头今日自然也不会送饭过来,白凝也不想到那喧闹的北院去,好在苏妈妈想得周到,今儿早过那头去时给了她两个莱阳梨,白凝便用那两个梨子做了一天的粮,全当减肥,至晚上,天色已如墨,那头的喧闹声也已渐渐淡去,晚秋她们却还不见回,估计是在清理那些场后事,白凝百无聊奈,便拿着盐巴到院子里的水缸旁,准备先把口漱了,脸洗了,却不想一阵阴风骤起,吹得屋檐下的风铃叮叮直想,紧接着身后似有什么东西飘过,连带着白凝的布裙也微微的摆动,白凝抹着盐巴的手指在唇间僵了僵,眉头微皱了皱,可转念一想,晚上刮风乃是常事,便没多注意,继续漱口,只是月影当中却忽然多出了个长长的影子,白凝心里猛然一震,微垂的视线紧紧盯着越来越靠近的上半身黑影,人?鬼?白凝这才想起,既然在这个时空能发生穿越重生这等诡异之事,那么鬼神之说也未必就真是荒谬之词,但是,不管他是人是鬼,白凝只认邪不压正之理,慢慢将右手从嘴里移出,摸到案上装满水的木勺,眼看着身后的东西伸了右手来抓自己的肩膀,白凝一个急回身,将那木勺硬生生的往那东西的头上扣去!白凝暗笑,管你是人是鬼,先淋你个从头到尾再说!
“混账东西,混账东西!”那人没想到会有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击,眼里心里都直冒火,抬手把那扣在头上的木勺狠狠的往地上摔去。
白凝心里自然也是怒火不浅,道:“我混账东西?你是什么?深更半夜偷袭我,我没骂你采花贼已是好的了,你还有理在这里骂我?”
那人冷哼一声,横了眼白凝,道:“偷袭你?我从北院一路跟你到南院,你还假装不知道?你倒是聪明,借着中元节,装神弄鬼,浑水摸鱼,聪明人就老实交代都干了些什么,否则别怪我不饶你!”
白凝被他说得稀里糊涂,道:“哪里来的疯子?不懂你在说什么!”说罢便往屋里去,那人却在身后一把抓住白凝刚取下夹板的手肘,许是怒气正盛,那人用力很猛,白凝顿时痛得咬牙切齿,想破口大骂却是连力气都没有,只弯了腰,拿右手托着又移位了的左手肘,不住的喘着粗气。
那人刚想警告白凝不要以为可以逃得掉,却见白凝这般痛苦状,到了嘴的话硬是又咽了下去,反倒是支支吾吾般问道:“你,你这是怎么了?我的手,有这么重吗?”
白凝额头直冒冷汗,好不容易复位的骨头,忽然间又被人硬生生的拧错位,那痛意可是比当初摔伤时还要过三分,白凝无力的瞪了他一眼,没多说话,只就着原地往下靠,坐到了地板上,也不顾会不会弄脏衣服,这时院门处钟离‘大哥大哥’的叫着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另一个男子。
白凝眉头一皱,原来他就是大少爷钟霄,这下可惹大祸了,她竟然泼了这钟府嫡长子一身的冷水,这大少爷若是心胸开阔那还好点,若是个睚眦必报之徒,那她这小命也算是活到头了。
“大哥,下人说你往这边来了,我还不信,原是真的。”思量间钟离已经领着身后高他一头的男子到了近前,白凝忙起身行礼。
钟离往这院子里瞟了眼,又见白凝扶着左手肘,问:“你怎么了?拆了夹板了?若是不行还是把夹板再弄上去的好。”
白凝惨淡一笑,没多做声,他不可能告诉钟离,钟霄把她本来已经快好了的手又拧断了,倒是那钟霄,听钟离这么一说,才明了事情的真相,惭愧道:“原来你的手有伤…那…方才我不仅失礼了,还误会了你,弄伤了你,你…怎么样了?”
既是大少爷,白凝自然不敢放肆,心里虽然还是不高兴,但也只得垂头道:“我没事,原来是大少爷,方才我也得罪了大少爷,我们算是扯平了,大少爷不要跟我计较才好!”
钟离听了二人的对话,眉头蹙了蹙,想抱怨钟霄几句,可是钟霄是大哥,他又不好意思说他什么,又见钟霄也整个一落汤鸡模样,便瘪了瘪嘴走到白凝身旁,道:“现在时辰也还不算晚,我陪你到妙手回春医馆去看看。”
白凝自然知道这有违礼数,若是让柳氏知道,她的下场怕就不是断个手肘这么简单了,忙笑说没事,等明天苏妈妈回了柳氏后再请大夫进来也不迟,钟离却不愿多耽搁,硬是要拉白凝出去,这时那一直未出声的男子走上前来,将右手一摆,手上的扇子便挡在了钟离面前,道:“离弟不要冲动,她是婢女,你这样做只会害了她!”
白凝偏头往那人看了一眼,十五六岁的模样,尚且稚嫩的脸蛋上却镶嵌了双泛着稳重神色的眼睛,白凝想他定就是京里来的云少爷了,听说这云少爷与大少爷是同一天出生,比大少爷早一个时辰,钟大老爷给两兄弟分别取名云霄,寓意将来平步青云,直冲九霄。
白凝感激他相助,微垂头淡笑,那钟云便也朝白凝微一颔首,钟霄听了钟云的话也说有理,钟离便松了白凝,道:“那怎么办?就让她这么痛着?”
钟云走近几步,道:“离弟若是信得过我,倒是可以让我一试!”
白凝听后抬了眼望着钟云,钟云淡笑:“这位姑娘的手肘若只是移位,那我确实可以帮上点忙,霄弟也是知道的,我跟师父练拳已有八年,这点能耐还是有的!”
钟霄冲钟离笑,说钟云所说不假,钟离便让他替白凝将骨头复位,白凝喜,没想过这么个年轻的公子哥也有这等能耐,嘴上谢过,又夸赞了钟云几句,钟云笑说谬赞了,又道:“明儿个还是要请大夫来把脉开药,我这不过是一点小急救法子罢了。”
白凝点头说好,钟离高兴,又问道:“方才你们两个是怎么了?一个手肘又断了,一个又被淋成了落汤鸡似的!”
钟霄不好意思道:“我本是追着个黑影过来的,误撞到了她,把她当了那贼了!”
白凝道:“我本来在这里漱口,却看到身后一个黑影,便只当他是那采花贼,拿起勺子便往他头上扣去!”
钟离听后捂着肚子大笑,道:“你说,你把勺子扣我大哥头上了?是那个勺子吗?”钟离指着地上那个被摔得差点脱柄的木勺道。
白凝点头,钟霄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钟云摇开了扇子偏了头径自欣赏着头上的月亮。
待到那三人离开南院时又是半个时辰之后了,白凝轻嘘了口气,心想总算送走了这三个惹不起的活菩萨,转身往房里走去,可推开房门,却一眼瞧见衣柜的门叶上露出了快黑纱,白凝心里一凛,莫非方才大少爷说的黑影就是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更得急,自觉有许多不妥之处,有建议的亲尽管提~
黑影
“出来吧,他们都走了。”白凝站在桌旁冲那柜子里头的人喊道,那人却是没有丝毫动静。
白凝冷笑一声,右手拉了根凳子坐着,又给自己倒了杯茶端在嘴边,道:“放心,我不会多管你的闲事,这么热的天,你闷在里头受得了?”
这时那柜子才轻轻的打开,白凝偏头一看,不由一愣,竟然是李姨娘身边的贞帘!一身的黑纱从头裹到了脚后跟,手中还提了个黑包袱!
“不是说不多管我闲事吗?做什么又这么看着我?”贞帘冷冷的瞟了白凝一眼,立在那里,许是被追得太紧,方才又一直闷在衣柜里不敢出来,额头上净是汗。
白凝笑,轻抿了口茶水,缓缓道:“这么看着你是因为觉得好奇,互不相识的,你怎么就跑到我这里来做客了?”
贞帘听后倒是一愣,随即淡笑道:“你倒是个聪明人,谢过了,不过你若是那拿着缎子做面麻布做里,表里不一的人,哼,日后自然会有你好受!”
白凝挑眉,笑:“鹰飞蓝天狐走夜道,咱们各有各的路,我们这群下人,成天里伺候主子们,说什么忠心不忠心,到头来都只是为了自己好过点,你做这些为的是你的私利,而我为能好好过日子,自然会缄口不谈,你大可以放心!”
贞帘冷笑,这时外头晚秋叫着白凝的名字走近,贞帘一惊,四下里张望,却找不到一个可以逃走的窗户,白凝淡笑着瞟了她一眼,走到门口将门打开,贞帘眼冒怒火,只得躲到了一旁的矮柜侧面。
白凝见晚秋手里拿着三块绿豆糕,正欲往房里走来忙走了出去拉住她道:“你怎么敢把这些带回来,小心苏妈妈知道了又有你好受的了!”
晚秋捂着嘴偷笑了两声,道:“不会的,我是瞅着苏妈妈和牛管家说话的功夫偷偷拿的,你饿了一天了,快把它们吃了,放心,这不是祭品,是我们的午饭甜点,我本打算中午给你送过来,可是活计实在太多,脱不了身。”晚秋说罢又欲往房里走,说是累死了要去趟会儿再洗漱,白凝忙又拉住她。
白凝笑道:“好晚秋,谢谢你这么记挂着我,我也不饿,不如我们到那头,一边赏月一边一起把这个吃了。”白凝说罢便拉着晚秋往院子角落里走去。
晚秋听了觉得毛骨悚然,问道:“赏月?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敢去赏月?我不去!”晚秋说罢便欲挣开白凝的手,白凝眼睛往后瞟了眼,见那黑影已走至了院门口便松开晚秋,道:“好,不去便不去,呐,一起吃!”
晚秋笑接过一块绿豆糕,放进嘴里直说好吃,白凝笑,问道:“怎么苏妈妈她们还没回,你却已经到了这里了?”白凝担心那贞帘一出南院就遇上苏妈妈等人,那就不好办了,说不定她还得被牵出来,背个窝藏盗贼的罪名。
晚秋含含糊糊道:“苏妈妈去了夫人房里领这月的月钱,其他人正在看姑娘少爷们放河灯呢,我担心你饿得慌便先回来了,嘻嘻,我对你好吧!”
白凝听了心里稍松了松,说:“谢谢你了。”
晚秋笑道:“咱谁跟谁,哪里用得着说谢,嘿嘿!”
晚秋这话说得白凝一阵心虚,她把自己当朋友,可自己呢,貌似一直都把她拒在心门之外,可是即便如此白凝还是不敢轻易的与她交心,这样的环境,还是自保重要,以晚秋的个性,迟早会惹大事的。白凝真想着就见苏妈妈从院门口进来忙凝了神色站在那里。
苏妈妈边走边从袖子里掏出个东西,至白凝身边时递给白凝道:“饿了吧,吃了它!”
白凝望望晚秋,伸手接过那油纸包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