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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眼睡去。
祁芙音和顾言奕的房间是在中间,挨着的便是展昕玥和展寻,而此时,四个房间中除了祁芙音已经入睡之外,其余三个人都还瞪着他们美丽的眼瞳,想着各自的事情。
展昕玥是始终放心不下那突然出现的山贼,今晚在外面出游的时候也没有发现人跟着,不能确定那山贼事件是不是人为。
“一定不能让姐姐发生意外。”展昕玥和衣躺在床上,看着帐顶道,“真的应该找机会教她一些防身的招数了……”
展寻也躺在床上,不知道是自己前世的习惯还是这身体因为练武的缘故,他一日所需要的睡眠时间很少,每天基本上五六个小时就可以保证第二天精力充沛。
他现在是殊无睡意,脑海里出现发全部是祁芙音的样子,自己应该想想办法了,她要得还自由,自己也得是自由之身才行。
展寻是什么身份,有着什么样的使命,他是十分的清楚,也许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但是展昕玥呢,这个身子主人最疼爱的妹妹,总不能不管她吧?
而祁芙音的隔壁,顾言奕此刻却坐在桌子上,红木桌面上摆着一个棋盘,上面分布了一些黑白棋子,顾言奕捻起一枚白色棋子放在棋盘上,用另一只手撑着下巴想了一会,又从隔壁的黑色棋盒中捻出一枚黑色棋子放在另一个位置上。
他竟然,是在一个人下棋!
棋盘上黑白其中纵横交错,战事激烈,双方均不相让,而顾言奕明明只有一个人,却愣是用了两种不同的思绪来布置棋盘上的战局,只不过不论是哪一种,都是想要极力取得胜利。
终于,等到灯笼中烛火过半,棋局最终以和局收场,他将棋子慢慢的收拢起来,表轻轻皱了一下眉头:“看来还是不行呢……心情还是那么糟糕……这种感觉,真不好。”
顾言奕有个习惯,若是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便会独自一人在房中下棋,只要一局完毕,基本上他的心情也就平静了下来。可今天晚上,他已经连续下了好几盘,心中却始终无法平静……
在街上看到的那一幕,怎么都无法从他脑海中消失,甚至连淡化的痕迹都没有。果然,自己还是有点在意么?从最开始的意外,到好奇,现在竟然有点开始在意了么?当知道那个自小伺候自己的怜裳背叛自己的时候,好像都没有在意一样,这是怎么了呢……
“啪。”一声轻响,一枚石制的棋子竟然在他手指间裂开,碎成了好多块。他弹弹修长的手指,将那些碎末拂开,不管如何,祁芙音现在还是自己的妻子,她这么做,好像是有点对不起自己吧?
不过现在想来,自己居然一直没有发现展寻和祁芙音之间有……呵呵,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展寻是从小就跟着自己的,虽然说平时很少说话(因为要伪装,他从来不会和别人交心),但他的性子自己大致还是有些了解的,不像是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才对。
况且除了自己和怜裳离开顾府那一个月他没有贴身侍立自己身旁外,其他时候都是在一起的,他和祁芙音之间?好像没有什么时间有交集才对……
如果一定要说有,那么便是上次在花豆寇的船上,祁芙音见到展寻炒的菜,情绪突然很激动,之后……开玩笑,不可能说祁芙音是被展寻一盘菜给俘虏了吧?
想不通……他敲敲自己脑袋,有些自嘲的笑了起来,居然也有自己想不通的事情,祁芙音的变化本来就足够让他惊讶了,现在她居然好像和展寻都有了些不同寻常的关系,这个女人,到底是谁?真的是那个眼中口中只有自己大哥的表妹么?
花豆蔻……你到底什么时候准备给我答案。
顾言奕轻轻咬着下唇,深思中的男人,侧面唯美得让人窒息。
之后的一天,因为已经发现了,对展寻和祁芙音之间的注意就不知不觉的多了起来,而越注意,顾言奕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就被不断挑战着。
祁芙音这个女人,居然时不时的趁着自己“不注意”,给展寻抛媚眼——而且最让他恼恨的是,祁芙音和展寻的视线交流中,带着一种从心底最深处散发出来的爱意,祁芙音是绝对不会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万安山在梧凤城西面,出城不过一个时辰便到了山脚下,因为顾言奕对万安寺的照顾,这些年来,每当有顾家的人来进香,寺里都会专门派人在山下守候,帮助顾家的人搬行礼和安顿马匹。
所以,刚刚走到山脚下,便有僧人上前迎接,顾言奕以前也来过几次,所以那些僧人也认得他,行礼自然是有僧人背上山,因为山路崎岖,虽然修建了石阶,却也只能步行了。
祁芙音站在山脚,仰着脑袋向上看去,立刻一头黑线……这山,挺有巍峨高耸的意思啊,转头,问向身旁的展昕玥:“昕玥啊,万安寺在山腰还是山顶?”
“山顶。”展昕玥很快回答,打消了祁芙音的美好幻想。
“额……不是吧……”有没有搞错,不能骑马坐车上去就算了,可素为什么还不让坐轿子呢?明明有专门供香客乘坐的两人滑竿的……顾湛庭,老狐狸,真过分,为什么你要规定什么“顾家子女上山进香必须靠双腿爬上去”之类的规矩?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功夫高强啊……
070 人争一口气
“姐姐,别担心,我会扶着你的,要是你实在走不动了,我背你。”展昕玥在一旁安慰性的握着祁芙音的手,脸色带着甜甜的笑意,以她的本事来说,要背着祁芙音走一段路,还真不是什么问题。
祁芙音脑海中迅速幻化出了一副自己被展昕玥背着爬上的画面,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她可不想再次体验上次自己脚踝受伤时的感觉,虽然上次是公主抱,她打着哈哈:“啊,没那么夸张吧,你扶着我就行了……慢慢爬……应该还是能爬上去的。”
额……大概吧……她再次仰头看着山顶有些云雾缭绕的万安山,不得不佩服那些抬人上山的轿夫们。
好吧,自己是懒,不是没力气,也不是软骨头,不然怎么能够当上野外生存教练员,把这次爬山当作工作的一部分吧!
“那走吧。”顾言奕今天的主要注意力全放在展寻和祁芙音身上了,而其中的重中之重又是在祁芙音身上,所以他好像发觉了很多祁芙音不自觉做出来的小动作,明明不甚雅观,却偏偏透着可爱。
看她的样子,待会应该是爬不完的吧?那么柔弱的身子,而面前的路,弯弯曲曲层层叠叠的石阶一直蔓延到视线尽头。
也许待会在她爬不动的时候,自己可以帮帮忙呢,她看起来那么轻,抱起来或者背起来应该不会很困难吧?
顾言奕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的心情怎么这么奇怪,明明应该生气,却偏偏不由自主的想要接近祁芙音,她可是自己的妻子,待会走不动了,自己帮忙是理所当然的。
他这么想着,为自己奇怪的念头做出了合理的解释,这才迈着步子,看着祁芙音一脸苦相的跟着展昕玥一起往山上走。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有几个,让我数一数……”不知不觉,秋日的太阳已经渐渐往半空升起,祁芙音掏出手帕擦擦额头的汗珠,努力不去想已经开始有些酸麻的腿。
“姐姐你在念什么呢?”展昕玥走在祁芙音身旁,和祁芙音隐隐喘气的模样不同,她还是神闲气定笑容满面,连大气都不喘一口。
而跟在身后的顾言奕和展寻也差不多——虽然顾言奕有意装作一副已经有些累了的模样,可祁芙音在每次回头的时候,却分明能从他眼中看到浅浅的笑意,这厮,根本就不累!
展寻走在顾言奕身后,他看向祁芙音的眼神中带着点点关心,但他却发现,自己好像并不担心祁芙音能不能够爬上这座山,好像潜意识里,自己认为她有这份体力和能力。
祁芙音继续往上爬着,深深呼吸了两口气,才回答展昕玥:“我在念一首儿歌,转移下注意力,不然会很累的。”
已经走了多久了?快两个小时了吧?虽然走走停停,速度很慢,可双腿还是越见沉重了起来,这副身子真的不够折腾,若是以前的自己的话,只要想,爬上这座山应该不是什么问题才对。
展昕玥看了看祁芙音,再看了看大概还有一半路程的石阶,很豪迈的一把抓住她:“姐姐,剩下的我背你吧!现在可才到半山腰。”
祁芙音眉头抽了一下,顺带看了看上上下下不断走过的香客,突然加快了步子往上蹭蹭噌窜了好几步,干笑道:“呵呵,我应该还行,不用,不用你背了。”
“可是姐姐,你明明很累了。”因为顾言奕并没有反对展昕玥对祁芙音的亲密称呼,所以现在这个称呼已经彻底代替了少奶奶。
她跟上几步,看着因为突然加快速度而开始剧烈喘气的祁芙音,皱着眉头,“你身子本来弱,难道你还想和我们这种习武的人相比?”
祁芙音用手扶着腰,一边哀叹自己的双腿肯定要酸痛好几天了,一边看着后面慢慢往上爬的顾言奕:“他还不是没练过功夫(表面上),而且他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是表面上),他都不累,我怎么会累。”
手无缚鸡之力……
顾言奕不自觉的咬了咬牙,如果祁芙音不知道还算了,可她明明知道自己会武功,还这样形容自己,真是……
几步走到祁芙音面前,即便站的位置比祁芙音矮了两个阶梯,可他的身高完全弥补了这一点,视线几乎和祁芙音持平:“我可是男子,怎么都比你强吧,累了就让昕玥扶着你,我可不希望你到了山上病一场,哪里还有诚心去进香。”
心头稍稍激动了点,说话,也就不知不觉的毒舌了起来。
“……”祁芙音鄙视了下顾言奕,这厮现在越来越嚣张了,以前还只有在昏暗的马车内会露出本质,现在的话,只要展昕玥和展寻看不到,他就会用那种欠扁的眼神看自己,“昕玥本身就扶着我!走,咱们继续,昕玥。”
虽然这样很不爽,可也代表着,这厮貌似有了改变的征兆,嗯嗯,应该继续这样,暂时忍耐小小的不爽,等待那家伙不知不觉的露出本来面目——然后,自由便来临了。
祁芙音抓着展昕玥,其实一路走来,她和展昕玥也说不上谁扶着谁,只是有时候她累了会挨着展昕玥休息一下,小丫头的体力,绝对超过了自己的认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功夫么?
为了阻止自己的思绪停留在爬山的倦累感上,祁芙音一边哼着各色小调,一边胡思乱想,反正思绪扯得越远越好,最好忘记她现在正在拼死爬山……
终于,在祁芙音觉得自己快要昏迷的时候,展昕玥一声欢呼,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向上狂奔,一连又爬上了二十几级台阶,她才停下来,转头看着脸色泛红,喘个不停的祁芙音,高兴道:“姐姐!我们终于爬上来啦!!!”
唉?祁芙音觉得自己现在绝对有耳鸣眼花的征兆,本来就到了体力极限,再这么被强行拉着突然爆发了一下,她还没来得及直起腰看看所谓的万安寺到底长什么样子……那股强烈的眩晕便搜取了她所有的感官……
“姐姐?”来得及的,只听见了展昕玥一声极为诧异的惊呼声。
靠,还是累昏了。祁芙音昏倒前,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真是的,逞什么强……”顾言奕几步上前,从展昕玥怀中接过已经昏倒的祁芙音,心头不由得有点佩服起她来,本来按照顾言奕的估计,就祁芙音平时那种有气无力的状态和瘦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