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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想不开和嫣儿拼酒的?我可都没那份勇气
我摇摇头,伸手扶住他:“你醉了,回去休息吧?”
“嗯,真的吗?我可是从来没醉过的……”你伸手摸摸粉红的脸,望着我傻傻的笑,“湛庭你骗人,我可从来没喝醉的!不信你问我几个问题,我保证可以回答上来!”
“是吗?”我淡淡的笑着,感觉了一下周围几个暗卫的位置,凑到他耳旁轻声问,“那湛庭是谁啊?”
“湛庭?”你歪歪头,眼神都已经开始泛着朦胧,哼哼唧唧的道,“湛庭是我……”
话没说完,你就睡着了。我只得摇头,果然酒品是和人品挂钩
的,你也就是喝醉了就睡兔宝宝无害性,像你这样,如何斗得过你那个弟弟?
在酒楼查看了账本之后,泡了一壶清茶,刚刚喝上,店小二就跑来了:“掌柜的,有个老人家指名要见您,说是您的长辈,您看……”
手指紧了紧,虽然立刻反应过来,却还是捏碎了手中的茶杯。我淡淡的拿过帕子,将手中的茶水拭干:“让他进来吧。”
终于到了啊,自己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你是……湛庭?你真是湛庭?!”进来的人没有出乎我的意料,顾孟华,顾家村的族长,见到我很是激动,却没有半分愧疚。
时间一久,他是不是忘记了曾经对自己家做过什么?
心头忍不住的冷笑,面上却是全了礼数,对他行礼道:“多年不见,族长可还好?”
也许是我的客气给他增添了希望,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就哭号起来,絮絮叨叨的诉说着这段时间村子里发生的事情,不是天灾就是人祸,许多人家已经家破人亡。
当然,他叙述的重点,是他唯一的儿子前几天来元觉城走亲戚,不小心冲撞了贵人,现在已经被官府关押起来,希望顾湛庭出手相助。
那些事情,我自然知道,而且知道得比族长仔细很多,亲手安排的事情,怎么会不清楚?
“族长,湛庭只不过是个普通商人而已,官府的事情……”我顿了一顿,做出为难的神色。
老族长一看就害怕了,现在的我可是他唯一的希望,抓着我的手就想跪下:“湛庭,我求求你了,求求你帮帮忙吧!我就只有那么一个儿子啊……我听他们说了,你现在可是很有钱啊……”
“钱么?”我笑了起来,扶着他不让他跪下,眼神却开始转冷,“族长应该不缺钱吧…… 当年那个要向全村买我娘亲的人,可是给了不少银子呢……”
这句话,仿佛终于让他想起了当年曾对我做过什么,而他现在又在做什么,整个人透出一种绝望的挣扎:“湛庭,当年是我不好……可是,可是我儿子可什么都没做啊……求求你看在同乡的份上,救救他好不好?”
什么都没做?呵呵……当年带头的,就是现在那个正在牢房中接受狱卒款待的族长儿子吧?他当时可是心心念念的想着要用得来的钱再买一房小妾呢!
我轻轻伏在老族长耳边,慢慢的说了一句话,然后看着他脸上的神色迅速的衰败下去,然后很客气的将呆滞的他送出了门。
其实我也没说什么,只是把当年的誓言,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遍。
我最不缺的,就是心狠和手辣,尤其是对自己的仇人。
“你要把酒楼卖了?!你要走了吗?去哪里?”第一次,我从你脸上见到了慌乱。
笨蛋元曦,你慌什么?我可什么都没说啊,我只是说,我要卖了酒楼,我可从来没说过我要走啊!
“嗯。”我点点头,却不解释,你这个样子太可爱了,真的好想多看一会儿。
“不准走!我不准你走!”你居然跳了起来,蛮横的抓着我的手,也不顾周围的暗卫可能会看到,“我命令你,不准走!”
我笑了起来,越发觉得你可爱,傻小子,你都没对我说你的身份,你用什么来命令我?
“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走好不好?”
“嗯,说说看?”
“我是当今太子,君元曦……”终于你是说了出来,虽然我用了点小谋略,却还是很高兴。
我勾了勾唇,还是微笑着:“所以,你是以太子的身份命令我?”
“不是……”你猛摇头,生怕我误会,“湛庭你很能干,我想你留下来帮我做事!”说完又觉得不妥,继续道,“也不是……我,我舍不得你,不准你走!”
忽然的,你就闯进了我的怀中,双臂紧紧的搂着我的腰,语气蛮横却又带着撒娇。
我笑了起来,今天,心情真好……
元曦,这可是你主动的,不能怪我喔……
200 不打无准备之战
太上皇驾崩,东胡举国哀恸。
消息传到祁芙音耳中的时候,她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上次见到曦帝的时候,分明年岁和顾湛庭差不了多少,看起来身体也不是特别病弱,怎么就突然没了?
展寻握住祁芙音的手,现在她已经怀孕四个月了,夏天也已经进入末期:“东胡那边,可能要出事了。”
也是,都安生了这么久了,辰王那边的最后准备,恐怕已经完全做好了吧。
“你担心吗?”祁芙音转头看着展寻,轻声问道,这段时间顾湛庭还是会固定的传信过来,不过总是些教展寻如何应对朝堂事物的内容,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好像他让展寻扶蓝坐上皇位,并没有想从他们这里得到什么一样。
展寻淡笑道:“有什么好担心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好了,回去吧,现在外面的热度还没退下去,待久了对身子不好。”
随着小腹的越来越明显,展寻对祁芙音的宝贝程度也是越来越严重,祁芙音都不知道,等到自己肚子真的大起来之后,展寻会不会把自己当成个易碎的玻璃娃娃一样捧着。
“我也没那么弱吧……”祁芙音无奈的摇摇头,却是很听话的转身进了屋子。
“夫人,刚刚做好的酸梅汤,要喝点吗?”玲珑笑着迎了上来,现在她已经换上了妇人的装饰,一个月前祁芙音在府里为她举行了婚礼,夫君是府里的年轻管事,两人是两情相悦的,所以现在小日子过得很幸福。
就像,现在的祁芙音一般。
“好。”祁芙音坐下来,看着展寻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道,“你不要这么紧张,没事儿的。”
玲珑将酸梅汤用细瓷盅盛好递给祁芙音,又给展寻盛了一碗,笑着说:“老爷这是心疼夫人呢,夫人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现在住的地方是展府,玲珑和玲净她们也都改了口,称呼展寻为老爷,祁芙音为夫人。
祁芙音好笑的瞅了玲珑一眼,道:“呀,感情是蔡裴那小子对你不够好是吧?嗯……找个机会我说说他去!”
蔡裴就是玲珑的相公。玲珑心思本就单纯,再加上很是喜欢自己的相公,听见祁芙音这么说,立马就急了:“夫人,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我就是,我只是……”
“噗……哈哈……玲珑,别解释了,福娃她逗你呢!”展寻在一旁忍不住了,看玲珑着急解释的样子,忙开口给她台阶下。
玲珑这才发觉祁芙音也是憋着笑,然后又想起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小脸一下子羞得通红:“小姐……你……”
一着急,连以往的称呼都冒了出来。
“是是是,我错了。我想那蔡裴啊,肯定是对我家玲珑好得不行,当时那小子可是在我面前指天发誓的说就喜欢玲珑一个人哟!”祁芙音才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小妮子,居然敢调戏自己,还反了不成。
“……”玲珑脸更红了,她是新妇又是原滋原味的古代人,哪里能和祁芙音相比,现在沉默是最佳选择。
“好了好了,玲珑你先下去吧。”还是展寻“心善”,开口让玲珑离开,看着小妮子逃也似的离开,他笑着看向祁芙音,“嗯,福娃怎么也喜欢欺负人了?”
祁芙音装傻充愣,眨巴眨巴大眼睛,反问道:“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展寻也默了,他明白,如果就这个问题继续的争论下去,输的也是自己。
晚上,刚刚收拾好准备就寝,展寻便被人叫了出去,和门外的人谈了一会儿之后,展寻面带微笑的走进来,在祁芙音唇上轻轻一啄:“宫里出了点事儿,我得去一下,你先睡吧。”
祁芙音却从展寻的笑容中隐隐看到一抹怒色,伸手拉住他:“是不是和昕玥有关?”
这几个月,为了让祁芙音安心养胎,展寻很少说关于朝廷里那些让人头疼的事情,不过为了不让祁芙音无聊,也会给她讲一些,其中最让祁芙音关心的,就是昕玥的事情。
蓝现在是皇上,他的后宫是多少大臣都在盯着,想要只装昕玥一个人恐怕是不行。况且现在蓝要守孝,只是立了皇后并且都没有和昕玥圆房,于是不少人在这个时候打起了皇帝长子的主意,守孝什么的只是针对普通人,若真的皇帝犯了什么,谁敢说?
“我还不是很清楚,你别着急,等我回来告诉你。”展寻本来听了那暗卫的禀告是生气的,可被祁芙音这一拉也就平静了不少,又抱了抱她才转身出门。
这一夜祁芙音睡得不是很好,始终是有些担心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展寻回来了,虽然他的动作放得很轻,可祁芙音还是立刻就醒了。
“没睡好?”展寻有些心疼的看着祁芙音朦胧却又担心的眼神,给她拢了拢被子,“现在要听吗?”
“嗯。”祁芙音点点头。
展寻就坐到床边从头到尾的慢慢说了起来。
今天有个宫女在蓝洗浴的时候闯进了浴池,还不知怎么的和蓝一起滚到了浴池中,本来这样的情况只需要将那个不懂规矩的宫女处死就行了,可谁知道那个宫女居然是左太傅的孙女儿。
蓝身旁平时也是跟了不少人的,可这左太傅的孙女左青青却不知道是怎么混进去的,而且还立刻冒了不少的侍卫过来见证了这一幕,那左青青还很“恰好”的昏了过去,让蓝问罪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误会了。
蓝气得脸色都青了,立刻让人来请了展寻过去协助处理。
“那怎么处理的?”祁芙音不由得紧张起来,左太傅在凉姜国的权势非常大,现在蓝他们都还无法动他的。
展寻笑了起来,有些冷冷的:“左太傅的主意打得挺好,打算是坐实了蓝和那左青青之间的事情,让蓝无可辩解之下只好收了左青青,可是他能有计划有准备,我们就没有吗?”
201 本来就是陷阱
“那到底怎么外理的。”祁芙音觉得展寻也不是要故意安吊自己胃口,可还是很想立刻知道结果。
展寻握着祁芙音的手稍稍用了用力气,似乎明白下面的话可能会吓到她:“其实也很简单,在那些人传出去之前,全部让他们住口就行了。”
杀人灭口?祁芙音愣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宫廷斗争哪里容得下心慈手软?
“皇上在洗浴的时候遭遇刺客,所以嘛……”展寻后面的话不用说了,那些被收买的,想要做见证的人,通通已经“下去”进行思想改造了。
“就这样?”
展寻道:“对啊,所以皇上震怒,将当值的侍卫长当即杖毙,其余侍卫全部下了天牢,所以我才忙活了这么久才回来。”
祁芙音记得,展寻好像说过,除了他还有另一个侍卫长的,不过那是别人的人,现在正好趁着这个机会除掉,额……慢着……
“小潘子,我记得,花老爷子训练出来的大部分精英暗卫可都是一直日夜不停的跟在蓝身旁的吧?”祁芙音忽然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
展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