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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为何要那样对我?”
“为何要骗我说普通的保胎药是比红花更厉害更猛的滑胎药?”
“为何要给我一个名分然后又置之不理、不闻不问?”
“为何要让十一好好保护瑶华宫的那个女人?”
“既然这般恨我,为何又要如此对我?”
她一连串的质问,喷薄而出,只觉得这些问题如一座大山一般压在心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以为他会继续沉默,没想到他却突然开口了,“问完了吗?”
说着,也没等她反应,就突然拉过她的手,大力拨开团团围住他们看热闹的众人,一顿疾走。
“四爷带我去哪里?”
“回宫!”
“可是四爷好不容易才出来的”
“是你回宫!”
“我不回去!”她大力甩开他的手,一脸笃定地看着他。
“你想怎么样?”冷祈宿回过头来,冷冷地看着她,唇角微微勾起,“是担心我查出什么对你逸哥哥不利的事情?”
莫霜愕然抬眸,没想到这个男人到这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明知道不是这样!”
她弯弯唇角,苦涩黯然,颓然的声音里甚至带着一丝颤抖的哭腔。
冷祈宿一怔,抿了抿唇,半天才说道,“那就回宫去给我好好呆着!”
说着,又伸手过来拉她的手臂,被她再次用力扭开,她牵牵唇角,歪着脑袋看定他,眼神那般肯定,“你在担心我?”
她的话,是反问,可语气却是笃定的。
冷祈宿浑身一僵,有那么片刻的失神……
他是吗?
眸底掠过一抹很复杂的情绪,他又冷然讥诮地笑开,“不,我只是担心你坏了我的大事!你一介女流,又身怀有孕,跟在一起,只会连累我。”
“好,那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我是不是连累你!”
第一更~~
火舌176寸:不要命了
)o“好,那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我是不是连累你!”。
她凝眸望着街的那一头,缓缓勾起唇角。
循着她的视线,冷祈宿也看了过去,只见一支马队浩浩荡荡走了过来。
“向阳马场的马队来了!”
“是啊,听说这一批又是从外地买过来的。”
“今年的马那么好卖,早知道我也养马了。砍”
“……”
路上的行人七嘴八舌,纷纷退至两旁。
眼见着马队越来越近,冷祈宿也是拉过莫霜的手,退至边上。
谁知,莫霜却是突然用力挣脱开他的手,衣袖一挥,一枚银针脱袖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直刺向其中的一匹马儿。
速度之快,似乎只在眨眼之间,谁也没有注意到。
那匹马儿骤然“嘶鸣”一声,狂奔了起来,随行赶马的马夫脸色一变,其中一个欲上前抓住缰绳,可哪里拉得住,还险些被撞翻玩。
由于那匹马儿的疯癫,其他马儿也变得焦躁,纷纷撒腿跑了起来,横冲直撞,还带翻了许多路边的小摊,吓得路人惊叫连连。
马夫们拼命地吹着马哨,却依旧控制不了疯癫的马儿,一个一个急得脸色发白、汗水直冒。
坐在马车内的一个主事的男人更是大惊失色地厉叫:“快拉住它们,快拉住它们!”
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
冷祈宿冷笑,斜眼看着边上的莫霜,“这就是你所说的不是连累我?发枚银针制造一个混乱,谁都会!”
“谁都会吗?”莫霜抬眸迎上他的眼,狡黠一笑,“那制服这些疯癫的马儿是不是也谁都会呢?”
说完,还没等冷祈宿反应过来,就脚尖点地、飞身而起,踩过众多马儿的马背,直直朝跑得最前面的那匹马儿飞了过去。
青衫翩翩,墨发飞扬,头顶发髻上的束带被风带下,满头青丝漫肩倾泻了下来,她也全然不顾,径直落在那匹马儿的背上。
冷祈宿呼吸一滞,脸色也为之大变。
这个女人不要命了!
肚子里有孩子,还这般不消停!
皱了皱眉,他也飞身而起、追了过去。
可还没飞出多远,就看到那匹马儿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竟是缓缓放慢脚步,最后停了下来。
紧接着,其他的马儿也是跟着温顺地停了下来。
事情又似乎发生在眨眼之间。
众人一片唏嘘、瞠目结舌。
“好厉害啊!”
“好了不起啊!”
“还是位姑娘呢!”
莫霜从马背上翩然落下,走到冷祈宿的面前,璀然一笑,刹那芳华一般。
冷祈宿微怔,一颗心也终于安定,片刻后却又冷冷地开口,“你这个女人不要命了吗?”
“对,可不就是不要命了!”她歪着头笑,发自内心的笑。
于是,由于莫霜有超强的驯马本领,马队管事的男人让她一起去向阳马场做马司,而又由于她说冷祈宿是她的丈夫,且她的本领都是他教的,所以,冷祈宿也顺理成章地一起去了向阳马场。
只是落下了柱子,可那也没有办法。
说是做马司,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活儿,只是喂喂马、给马洗洗澡、拉马在操练场上溜溜而已。
但是,冷祈宿知道,这绝对不是真正马司做的活儿,如果是这般简单,也不会一直在招人,还大量招人,而且,他发现这马场里面也并没有看到大量的马司。
是夜
两人将手中的活儿干完,用过晚膳,便双双坐在马场的草垛上乘凉。
晚风习习、夜凉如水。
冷祈宿坐在草垛的边缘,静静看着天上的月色,而莫霜则双手抱膝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的侧影。
夜风拂过,带起他的墨发,在身后妖冶地盘旋,一袭翩跹的青衣,清冷的如同谪仙。
似乎谁也不愿打破这份宁静,两人都不说话,似乎都在用心交流,又似是各怀心事。
许久,他侧过头说,“我吹首曲子给你听吧!”
莫霜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曲子?”
她怎么不知道他还会吹曲子?而且这里也没有任何乐器啊!
“嗯!”他应了一声,又转过头去,拿起草垛上的一根稻草放到唇边,轻轻吹了起来。
幽幽的乐声从他的唇边缓缓流泻,如泣如诉,在这料峭的夜里,竟显得无比的苍凉和落寞。
莫霜的心尖,莫名的一抖。
明明是第一次听,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她有些颤抖地看着他的侧脸。
只见他低垂着眉眼、孤寂地坐在那里,白璧的双手执着稻草捧在唇边,乐声婉转低吟,仿佛诉说着一个人浓烈的孤单。
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他为什么会给她这种感觉?
他不是已经如愿以偿了吗?
江山、美人,他不都是已经得到了吗?
为何还会吹出如此萧瑟的曲子?
说不出心中的感觉,她就像受了蛊惑一般,挪了挪了身子,坐了过去,轻轻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第二更~
第三更在晚上~~o(╯□╰)o
火舌177寸:难为你了
说不出心中的感觉,她就像受了蛊惑一般,挪了挪了身子,坐了过去,轻轻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曲声戛然而止,冷祁宿身子一僵,大手拿着那根草就停在唇边,忘了动。
莫霜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唐突,一时窘迫,准备坐起身来,就听到乐声又骤然响了起来。
她弯了弯唇,便继续靠在那里,缓缓地闭上眼,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乐声一转刚才的萧瑟悲凉,一股淡淡的愁思,在这暗夜里慢慢化开砍。
似乎只是一瞬间,又似是过了很久很久。
耳边萦绕的曲子慢慢消散,莫霜睁开眼,倏地对上一双晶亮的眸子,在暗夜里亮得如同头顶天幕中的星子。
脸一红,她连忙直起身,头别过另一边,只听到冷祁宿的声音淡淡地传来。
“小时候的一首曲子,很多年没吹过了,想来是生疏了不少,很难听吧?”
莫霜忍俊不禁,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这个男人这话,怎么听怎么像现代那些小孩子撒娇邀宠说的话玩。
“你笑些什么?”瞟了她一眼,冷祁宿的唇也缓缓地弯出了弧度。
莫霜摇了摇头,止了笑声,“没有,这首曲子,是我从小到大听过的,最好听的曲子!”
不是最完美的,却是最动人的!
只因是他冷祁宿吹的!
“对了,你今日让那些马儿顷刻安定,是怎么做到的?”他突然转过头来,问她。
莫霜一怔,没想到他的话题怎么跳跃得那么快,反应了片刻,便狡黠一笑,“因为我有法宝啊!”
说着,便自袖中取出一株草状的东西,伸到他的面前,“知道你此次出宫的目的,我可是做了充足的准备,这是可以让马儿迅速安定的青绛草,而我选择的那匹马是头马,只要头马安定了,其他的马也就会跟着一起安定下来。”
“青绛草?”冷祁宿接过那株草在手中看了看,笑道,“可真是难为你了!还连头马都知道。”
换做寻常,他说这话,绝对是带着讽刺的,今夜,她知道,他没有。
“也没什么难为不难为的。”莫霜抱着自己的膝盖,鼓了鼓嘴,“只是不想让有的人看轻了而已。”
有人不是说一介女流,只会拖累人吗?
冷祁宿看了看她,自是知道她说的有的人指的是谁,却只是低低一笑,没有说话。
“对了”莫霜骤然想到什么,转过头看着他,一本正经地问道:“你又是什么时候跟在我后面,如何知道我去了医馆?”
“因为我知道是你!”他弯唇,云淡风轻。
莫霜愕然,一时难以置信,“几时知道的?是因为脆皮黄瓜吗?”
眼前浮现出当时与他两筷相撞的情节。
冷祁宿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我说上午不宜饮茶,要喝白水吗?”
“不是!”冷祁宿继续摇头。
“那是怎么知道的?”她真的很好奇,无论是易容,还是声音,她觉得自己都做到了炉火纯青、天衣无缝。
“这还得感谢你!”他也侧过头,看着她,眸中的神色深邃悠远。
“感谢我?”
“嗯”冷祁宿转过头去,望着天边的月色若有如无地一声轻叹,“是你让我知道了,看人不能看脸,要看一个人的眼睛和眼神,什么都会骗人,只有这个不会。”
莫霜的心,一震,自是明白他说的是她戴面具那件事情,也终于知道,这件事到底给他的心里影响有多大。
他终是记着的,他一直记着的。
一时有些愧疚和难过,不知该接什么话。
她抿了抿唇,艰难地开口,“四爷……。我……。”
“算了,不说这些了!”冷祁宿骤然打断她的话,侧过头笑睨着她,“我都吹曲子给你听了,你也唱首曲子给我听吧,要不,就唱你那日在小镇的厨房里洗菜时唱的那首。”
小镇?洗菜?
她想了想,才想起来,那日她唱的是王菲的《棋子》。
歌是好听,可是那歌词……。
今夜这般美好,她不想唱这么悲伤黯然的歌来煞了风景。
“那首歌我几乎都忘词了,要不,我唱首别的。”
冷祁宿看着她,静默了几秒,笑着说,“好!”
她又挪了挪身子,坐在他的后面,与他背靠着背,仰脸望着天边的明月,轻轻唱起了赵咏华的《最浪漫的事》
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
听听音乐聊聊愿望
你希望我越来越温柔
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
你说想送我个浪漫的梦想
谢谢我带你找到天堂
哪怕用一辈子才能完成
只要我讲你就记住不忘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
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