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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惊喜萦上心头,她猛地回过头,目光殷殷地看向他蚊。
“苦肉计?!”
男人略带揶揄的声音响起。
冷祁宿的目光扫过她的双手,唇角勾着冷淡的弧度,眉心细不可见的一拧。
苦肉计?
莫霜的心,一沉,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自己那双惨不忍睹的手。
皮肤没有一处是好的,有的结痂的地方重新被划开,旧伤新伤,流血的留疤的,指甲也断了许多……
那是她在山上刨人参的土刨的!
他说这是苦肉计吗?
一股手机的怒火直直窜了上来,她用力地抽回手,他骤不及防,她的手就从他手心勒过,由于摩擦,那些干涸了血迹的地方,又开始流血。
冷祁宿的眉又紧了几分。
她端起边上的瓷碗,快步离开,头也不回。
“嘭”的一声关门声,重重敲在冷祁宿的心头,他仰头望着床榻上方的帐顶,拧眉叹息。
他是怎么了?
不是准备不再逃避的吗?
刚刚看到是她,明明自己是欣喜激动的。
看到她的手,明明心疼得不行,明明想说的是,“你的手怎么这样?”,怎么脱口而出的竟是“苦肉计”?
冷祁宿啊,冷祁宿!
他抬手敲向自己的脑门。
**************
隔壁的厢房内,一豆烛火。
女子一身素衣,青丝垂落双肩,昏昏黄黄的光线之下,女子的玉手捏起些药草放入罐子中,纤细的手指执起药杵,然后……
咚咚咚,砰砰砰地声音震天般地传来。
莫霜瘪了瘪嘴,咬牙狠狠地捣下去。
她不眠不休了三日,只为替他找人参。
自己的手伤成这样,她都顾不上上药,就先给他捣参汁。
她顾不上休息,就给他送了过去。
他不领情也就算了,竟然还那般毒舌,说她用什么苦肉计。
瞟了眼和他相隔的那堵墙,她越是气愤,手中的药杵也一下比一下更用力。
这般对她,还想睡得心安理得是吗?
她偏不让他睡!
毒舌,毒舌,毒舌,捣碎你的毒舌!
药杵捣得极响,罐子中的药草溅的到处都是,她也不管,只是大力地捣着。
“咚咚”
骤然,有敲门声响起。
因为她捣得极响,所以起先,并没有听到。
后来,敲门声变成了拍门声,她才惊觉过来。
此时,已是子夜时分,这个时候,会有谁敲门?
骤然眸子一亮,是他!
终于沉不住了吧?
她得意地扬了扬唇角,三步并作两步、奔过去开了门。
出乎意料,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男人的脸,肥头大耳、五大三粗。
“我说这位姑娘,就算你不睡,也要让别人睡吧!”
原本抡起袖子准备教训她的,待看清莫霜姣好的面庞,遂压了火气,眼光放肆地在她身上打转。
“抱歉!”
莫霜一阵恶寒,道了歉,遂“嘭”地一声关了门。
药是捣不成了,否则肯定要被整个客栈投诉扰民,其实不捣也无所谓,罐中的草药早被她捣碎成泥,只是想着那人,心中气闷。
将捣好的草药轻轻敷在手上,再缠上布条。
可缠左手容易,缠右手就难。
偏那布条也像是与她作对一般,怎么包扎,都包扎不住。
“啪”的一声。
她将布条扔到了地上,颓然地趴到了桌子上。
冷祁宿,冷祁宿……
心里越是默念这个名字,就越发地无力。
一股困意袭了上来,好累啊!
她多久没有睡觉了?
三日啊,整整三日!
***************
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莫霜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自己全身酸痛。
叹了口气,她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
倏地,她一个激灵。
床上?
她记得,昨夜明明是在桌子上趴着睡着的啊。
手紧绷绷的,没昨日那般疼了。
举起手,她又愕然发现,双手不知何时已经被包扎好了。
她怔了怔,有些恍惚,昨夜,他来过?!
不是说她苦肉计吗?还跑过来替她包扎作甚?
心中一暖,她撇撇嘴,毒舌!
刚下床穿好衣服,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她还没来得及打开,就听到小二焦急的声音,“姑娘,快到后院去看看,你家相公和人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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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火舌279寸:求一个人
刚下床穿好衣服,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她还没来得及打开,就听到小二焦急的声音,“姑娘,快到后院去看看,你家相公和人打起来了!”。
她家相公?
莫霜一头黑线,明明一人一房,除了昨夜半夜两人见过一面,三日也没来往,旁人怎么知道是她相公?
不过,她也顾不上多想,因为冷祁宿和人打起来了?
他那个身体…茆…
来不及梳妆盥洗,她便心急如焚地出了门,直奔后院而去……
******
后院
两个身影正痴缠打斗、如火如荼,一抹深紫,一抹纤白。
根本看不清打斗的两人是谁,只看到两柄长剑如同两尾灵活的银蛇,交缠起舞、变幻莫测。
四周远远地站着很多围观的客人,愕然地看着两人出神入化的武功蚊。
又是一阵兵器交接的悦耳声响后,两个身影终于分开,各自一个后旋身,翩然落于东西两头,手持银剑迎风而立。
众人才终于看清两人容貌,一人龙章凤姿、一人绝艳妖孽,竟都是世间少有的倾城之色,再加上方才二人的功夫,以及那浑身散发出来的那种行尊带贵的气质,想来也是人中龙凤、定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公子。
于是众人看过去的目光更是平添了几分好奇。
“冷祁宿,我不想与你动手,我只是想见一见莫霜。”楚寻漠自己也没有发现,他的语气中竟带着一丝低声下气。
是的,他真的不想动手,这个男人于他有再造之恩,而且,方才交手下来,他也发现,这个男人的内伤严重,都是因为他。
他过来找莫霜,也并不是要对那个女人死缠乱打,而是,他要来问清楚。
那日她说,“楚大哥,既然当初你毁了我的一切,为何后来又要对我那么好?”
那句话就像一个梦魇一般缠着他,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食不香、夜不寐,他必须要当面问她。
她可以恨他,但是他受不了她的轻视。
“她不想见你!”冷祁宿抿了抿唇,极力隐忍着心口的不适,面色沉静地看向楚寻漠。
他记得,那日在火场,莫霜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用剑指着这个男人,虽然当时的她眸色深深,可是他还是看到了那双水眸中的失望、沉痛和不忍。
“我要她亲口跟我说。”楚寻漠闭了闭眸,掩去那铺天盖地的心痛,睁开眼依旧不依不饶。
连见都不愿见了吗?
霜儿,你怎么可以?
“亲口?”冷祁宿嗤笑,“她都不想见你了,如何亲口?”
“今日我必须见她!”
“如果我不同意呢?”冷祁宿眼梢微挑,斜斜地睨着他。
“那就得罪了!”楚寻漠说完,骤然瞳孔一敛,手中的长剑挽起一道剑花直直朝冷祁宿刺了过来。
众人一阵惊呼。
冷祁宿眼疾手快,顷刻间,也是长臂一挥,手中的银剑带出刺眼的弧度,准备直面迎过去。
“住手!”
一声女子的冷喝。
那般熟悉!带着震怒、憎恶、不屑,声音不大,却盖过后院所有的嘈杂。
两个男人皆是一震,双双收起手中喷薄出来的力量,猛地一个回身,各自落在地上,朝女子看了过去。
女子一身素衣、满头黑发,小脸未施一丝粉黛,甚至还带着刚刚醒过来的惺忪,明明就是一个未梳妆、未洗漱就贸然出门的女子模样,不知为何却显得那般的慵懒魅惑。
两个男人皆是心绪一动。
可是,她的眼神……
她轻轻地睨过楚寻漠,眸底满满都是憎恶。
楚寻漠一震,不知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她终于不用那种淡淡的、轻视的眼神看他了,终于有了情绪,虽然那情绪只不过是憎恶。
“莫霜……”他艰难地开口,发现声音竟已是破碎嘶哑。
女子却像没听到,淡淡地收回视线,别过目光,奔向冷祁宿,一脸急色,“你没事吧?”
她伸出手想扶他,却发现自己的手被布条裹得像个粽子,又吓得连忙将手收回,背于身后。
冷祁宿眼梢稍掠,眉心微微拢起,淡声道,“我没事!”
“我们回房吧!”
“嗯!”冷祁宿点了点头,眸色深沉,收回手中的长剑,瞟了一眼静静立在不远处那抹孤寂的白衣身影,转过身,和女子一起往前院而去。
一场闹剧就因为一个女子结束,众人兴致阑珊、失望散去。
望着两人的背影,楚寻漠半天没缓过神来。
怎么会?
他再一次被她无视吗?
一颗心就像被无数只手抓住、蹂躏,痛得他无法呼吸。
他抿了抿唇,将银剑插于腰间的鞘上,飞身而起,落于两人的面前。
“莫霜……能不能跟你谈谈?”他从未向谁低过头。
第一次,他求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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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火舌280寸:拜你所赐
“莫霜……能不能跟你谈谈?”他从未向谁低过头。
第一次,他求一个人。
莫霜微微一怔,冷祁宿面沉如水。
皆是没有说话。
片刻的静谧,却像一辈子那么久。
楚寻漠垂眸一笑,掩去眸中的苦涩,再抬眼看向冷祁宿,已是满眼笑意,流光溢彩,“冷祁宿,如果那日我有意识,我定不会让你救我。茆”
说完,就缓缓转过身,往前走,白衣翩跹。
“等等!”
一声轻唤,淡如秋水,是莫霜。
楚寻漠的心,一颤,似乎等就这两个字等了千年,终于听到,已是激动得无法自持。
他回头。
莫霜抿了抿唇,看了看冷祁宿,冷祁宿未语,眸色深邃悠远蚊。
“你先回吧!有些事是要做一些了断。”
莫霜看着他,希望他能给一些反应,也希望他不要误会。
冷祁宿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就拾步往前走。
望着他的背影,莫霜无奈地低叹一口气,收回目光,瞟了一眼楚寻漠,淡淡地开口,“走吧!”
末了,就带头拾步往后院的一个凉亭走去。
楚寻漠抿紧了唇,跟在后面,心中像有一个千斤大山压着,透不过气。
因为,她方才用了了断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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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
两人都没有坐。
莫霜站在亭边的栏杆旁,静静地望着前面的几株光秃秃的小树,一瞬不瞬,不知在想什么。
楚寻漠站在后面,望着她的背影,心潮起伏。
两人谁也不开口说话。
许久的沉默之后,还是莫霜先开了口,她缓缓收回落在树上的视线,转过身看向楚寻漠,眸光淡漠疏离,“说吧,想找我谈什么?”
楚寻漠一震,心中本有千言万语,竟不知从何说起。
半响,凤眸落在她的手上,“你的手……”
没有说完,就顿在那里,他想问,你的手怎么会这样?要紧吗?痛吗?
但是,他不敢问,他怕她说跟他没有关系,他怕她说他没有资格问。
他们之间几时变成这个样子?
他好希望自己还是曾经那个放荡不羁、无牵无绊的风宵尘。
可是,他回不去。
莫霜怔了怔,不意他会说这个,垂眸看了看自己被布条裹得严实的双手,轻轻一笑,“没事,只是破了一点皮,跟一碗毒药比起来,根本不值得一提。”
楚寻漠心跳一滞,险些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一碗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