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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煮白蛇_-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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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那个男人露出,他忧心忡忡地将她抱起在怀里,让她渐冷的身体又暖热起来,可下一刻,他吐出来的话直接将这个世上最冷的寒冰塞进她的心里,他焦急难忍地问:“他人在哪里?”
自己被抛给身后的侍卫照料,他瞬息消失在熊熊火光深处,容不得她喘上一口撕心裂肺的气再来回答他。
或许是这一刻,青音开始发觉,自己想要得到的,不仅仅是站在他身后为奴为婢的日子。
所以那个女人找上她的时候,她并没有太过挣扎,便答应了她。
女子并没有费力来掩藏自己的气息,甚至站在她身后刻意拨弄着河岸边枯败的花叶来提醒她的到来。
“灵青山冬日的景致果然不及夏日葱郁可爱。”妩媚秀丽的眉眼打量着四周的风景,轻启朱唇只讲出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魔族?”青音戒备地看着这个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
“天阑今日不是作为魔族右使而来,我只不过想同你做一笔再划算不过的买卖。”她笑意盈盈上前几步,又与青音隔出恰好的距离,很有眼色地先消除她心中的警戒:“这笔买卖绝不会对蛇君不利。”
青音侧过脸,继续看着渐流渐缓的河水。
天阑自顾自道:“若是温莆可以彻底消失,青音姑娘以为如何?”
青音猛然转过头,蛇族窥伺猎物时警惕狠辣的本能被激发出来:“你敢动他试试!”
天阑没有不愉之色,一双明珠似的眼眸里流淌着明明白白的尽在掌控之中的沉稳:“姑娘何需掩饰,天阑自然是知道蛇君离开了灵青山方敢前来找姑娘谈这一笔交易,我们都是女人,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青音姑娘真的甘心只在蛇君身边做一个卑微的侍女,任由蛇君被一个无情无义之人伤得体无完肤?”
青音咬紧牙根,没有回答,只是道:“温莆是他的命,伤了温莆,我也不用妄想还能继续留在他身边了。”
“姑娘不必担心,若除掉温莆这件事并非姑娘做的呢?蛇君又怎会知道?蛇君何等刚毅之人,只消经年日久,再深的心痛难过都会消磨,姑娘若是一直陪伴在蛇君身边,还愁蛇君不会另眼相待么?”
见青音垂头不语,天阑继续诱道:“姑娘只需要去京城杏善堂报个信,告诉温莆,蛇君在东陆有难,请他速去相救即可,而蛇君现下确然在东陆料理事物,姑娘并没有撒谎,只不过为了自家主子的安危求他施以援手,这件事怎样看于你都是百利无害。”
青音终于抬起来,素日秀气娇俏的脸庞换上肃穆狠戾的神色:“你确保温莆必死无疑?”
天阑展颜一笑:“他如今身受重伤,我家主人摆好阵法等他落网,温莆此次,插翅难逃!”
旋即变出一根火红尾羽,塞进青音手中,道:“机不可失,姑娘若是犹豫过久错失良机,只怕此生都难以再得到蛇君的眷顾。只要温莆向东而来,你便烧掉这支尾羽,从此高枕无忧。”
语毕,她悄无声息消失在枯黄冷清的河岸边。
青音捏紧那支火光一般耀目的尾羽,似乎又回到大火漫天的那个黑夜。从那时起便在她心底萌芽的妒忌和贪恋,在天阑的催动中,终于决定开出花朵。
我想和你在一起。
青音咬破的嘴唇滴落苦涩又腥甜的滋味。
夜七挥袖一扫,青衣女子单薄的身影从铜镜中消失。他呆呆靠在椅上阖目片刻,数月的光景竟比万年时光还要蹉跎人心,英姿风流的蛇君颓然得犹如半百老者,然而,这样的夜七始终只是昙花一现,当他睁开狭长飞扬的双眼时,眸中又闪烁着摄人心魄的精光。
走出司命星君寝宫之时天色尚早,夜七驾了个云头往西天奔去,莲台梵境瑞泽的灵气将他笼罩时,他从云头上飘飘落地,从袖中摸出一只翠□滴的竹筒,取开盖子,微微倾倒,忽而一条手臂宽的青蛇出现在地上。
青蛇撩起沉重的眼皮看了看他,转身变成一名青衣女子匍匐在地上,散乱的青丝披散在肩头,明明是与方才在铜镜中所见女子一样的面容,却消瘦憔悴仿若两人。
她趴在地上叩首一下,嘶哑唤道:“主人。”
夜七负在身后的手指收紧,半晌言道:“今后,不必叫我主人了。”
青音最后一丝气力随着这句话被抽光,她却没有再如往常一般固守偏执,只是声如蚊蚋般颤巍巍应下:“是,蛇君。”
“你哄骗与我,但……”夜七别开眼,继续淡淡说道,“罢了,前尘因果难以计较,你本性不坏,我求佛祖收你入门下修行,若有造化,你自有一番前程。你我昔日情谊,一笔作罢。”
青音又拜了一拜,应道:“是,蛇君。”
夜七顿了顿,叹息一声,问她:“若你有何不情愿,也可就此离去,自生自灭。我并非你父母恩师,勉强你不得。”
青音凌乱的发丝遮挡住她遍布泪痕的脸颊,良久,没有言语。
终于,她哽声道:“一切恶果皆由青音执念所造,姐姐同许仙法海的纠葛如此,药仙今日之死亦是如此,蛇君与药仙情深义重,我心知肚明,却还是不自量力心存妄想。我以为我踏出极聪明的一步,可亲眼所见蛇君伤心欲绝心如死灰之态时,方知这一步错得厉害。恨错难返,青音自知再无面目立足蛇君身边,此后前途,皆愿听从蛇君安排。唯求蛇君日日保重,岁岁平安。”
语毕,又郑重其事叩下三个响头,如同那日她在磅礴雨天里守在他门外求他顾怜时一样。那一日,她毕生的心愿在他脚下成了真,只盼这一次,她仅剩的梦想,也能在和他不复相见的寂寥余生中实现罢。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终于改名字了,虽然不知道这个好不好,不过感觉应该不会比我原先那个差吧,希望能吸引大家多点点~感谢第一个读我处女作并为我提供这个名字的基友╭(╯3╰)╮
最近可能更新比较慢,因为……准备考试中……(好吧,其实我冬天有点倦怠= =)不过反正正文都完了嘛,番外就让我再慢慢斟酌一下,因为这个故事里面想写的基友情太多了(^o^)/~
☆、番外三
京城有韩方二家,皆为医药世家也。
韩公子敬,聪颖过人,自幼授之以医道,望其继承家业,光耀门楣。然敬心性叛逆,虽因孝而受父命,实则另有抱负也。
方氏子舟,幼时顽劣愚笨,事事居于敬下,其父常责之,故其怨敬久矣。
敬十八,携侍童登墨山,□迷蒙,鲜嫩可爱,敬随性渐行渐远,侍童劝而不止,遂与之失散。待敬环视左右,不复来时之路。忽闻哀婉悲戚声声,乃见一孔雀,通身雪白,伤痕遍体,已陷濒死之境。敬心哀之,施以全力相救,精疲力竭,怀抱孔雀而眠。醒之,孔雀不见踪迹,听闻九天高鸣,竟见孔雀愈而高旋,白光绽放,华美异常。敬心下欣慰惊叹,雀扑飞远离,唯留一雪白尾羽,敬拾而重藏之。敬遂得路返家,乃知已三日有余。
次年,宫中太后忽得顽疾,群医无策,天子广招天下医者,悬以重赏。从医本非敬所愿,奈何父卧床面命,遂入宫一试。太后之疾,古怪异常,敬亦束手无策,广阅古籍觅得一药,名曰千重莲,言其可医百病。书中所记生于重雪山之巅,敬乃前往寻之。
重雪山顶冰雪积厚,严寒难耐,敬为冰雪所困,病倒不起。醒时,周身温热,竟见怀中卧一俊秀少年,不着寸缕,紧紧相依。敬心中大惊,少年转醒,见敬面露喜色,自曰孔雀精,人唤偲明,曾得敬所救,知敬有难,故来报恩。闻敬之所难,遂曰,族中有一古方,传言有起死回生妙效,愿寻之奉敬。敬感而谢之。
次日,偲明携一药方归来,而后倒地不起。敬大骇,遂带其返家求医,待愈,令偲明宿于韩家城南偏院,日日与其相研奇方所制之法。偲明心性淳朴,烂漫可爱,倾力助敬,二人愈发亲厚,常同塌而眠,久而爱慕之情渐深。
敬终得奇药,进献于帝,太后之疾遂除,为嘉奖其功,赐“杏林第一医”之名。韩家盛极一时,求亲之人络绎不绝,府尹有女,年方二八,知书达理,品貌不俗,欲许于韩敬为妻,然敬于偲明早已情根深种,断然拒之。府尹心有不悦。
韩父数问之于敬,不得其因。一日尾随敬,窥见其与偲明亲昵之状,心生怒意,乃设计令敬不得见偲明,并告知偲明,敬不日成婚。
偲明伤痛欲绝,心生恨意。适逢方家子舟蒙蔽,入其门中,助其报复韩敬。
月余,有韩家以妖术害人之言流传于京,言之凿凿,恰太后再度深陷病中,唤韩敬医治,然则其命数已尽,灯尽油枯,敬亦无他法,帝大怒,降罪其门,尽数下狱。
偲明不忍,救敬出狱藏于城南别院。子舟得知,不愿作罢,借机使敬饮剧毒之药。
敬毒发,命悬一线。偲明追悔莫及,唯以孔雀胆哺之,救敬脱险,然己身形俱灭而亡。
敬悲恸难忍,焚偲明于城南别院,唯手握一雪白孔雀尾羽而去。
☆、番外四
“君上。”
白修捏着一只白玉酒杯独坐月下庭院,他盯着酒杯中泛着泠泠冷光的琥珀色酒液,随口道:“坐罢。”
黑白毫不迟疑规整端坐他手下。
白修抬手为他斟满一杯酒,又将自己手中一杯饮下。
黑白没有端杯,只面无表情道:“属下已将一应伤药物事留于初华谷内,另有两名得力侍婢照顾周全,待她痊愈自会消失。”
白修又接连饮尽两杯,好似对黑白所言充耳不闻。
他索性端着酒壶酒杯站起身在四方冷寂的小院里踱步。两株木槿花树没了人照料,倒也能开得旺盛。
白修终于开口,却问了极古怪的一个问题:“你觉得阴界与人间,哪里冬季更寒冷些?”
黑白思索片刻,回答道:“阴界四季不若人间分明,即便时值隆冬也极少有寒风雨雪,应是人间更冷些。”
“果然如此。去年冬夜在此处见到她看着温莆的眼神,真是寒彻心扉啊。”白修掐下一片枯败的木槿花叶低语着。
黑白端起酒慢慢饮尽,恍似未闻。
“不知她会否怨我,终究是我拆散了他们。”
黑白砰然搁下酒杯,起身肃然道:“若是君上没有于心不忍,让属下追查药仙踪迹,窥破个中误解因由,只怕如今地府要多上两个冤魂了。”
“也罢。”白修长叹道,“总之我与她死生不复再见,也无须在此杞人忧天了。”
黑白刻板呆滞的脸上掀起一丝波澜,他解下肩上披风,小心翼翼搭在白修背上。
白修终于回头,涣散的视线茫然转过几圈之后落在他身上,喃喃问道:“我记得你原先并不叫黑白?”
黑白看着他因醉意而泛红的脸颊,万年冷直的嘴角勾起一个极难觉察的弧度:“老鬼尊在时,曾给属下取过一个名字,叫蒙黎。”
白修努力回忆着,狭长的眼微微眯起,半晌,似乎终于捕捉到一点模糊的线索,肯定道:“是了,你幼时确实叫这个名字。”
黑白轻轻扶住白修,引他坐回石凳上。若是白修此刻回头定能看到他从未露出过的温柔如水的笑意:“属下比君上虚长几岁,君上年幼时常跟在属□边唤我阿黎哥哥。”
白修放下所剩无几的酒壶,阖目点头道:“阿黎哥哥百技皆通,教我凫水,带我爬树,陪我练剑,可惜父君神寂之后,你便再也不让我叫你阿黎哥哥了。”
黑白垂目看着白修头顶的发冠,道:“你已成为一界之主,在众人面前威信不可不立,属下如何称呼无关紧要。”忍了忍,将心头那道最重要的因由咽下去:那时,你口中声声所唤的阿离早已另有其人,更名改姓,总好过次次空欢喜一场。
白修似有些晕眩,将头微微靠在他怀里,不知醉言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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