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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因为冥兮竟为了一个女奴做出欺瞒王上、亵渎神灵的事。二来,他也着实妒忌千夜对冥兮的信任。那个该死的女奴,见到他不是畏惧就是仇视。
祭祀结束了,寄傲脱下了那繁重的衣袍,扔到马车上。有侍从过来,为他换上了铠甲,他翻身上马,对一旁的贵族们吼道:“将军们,上马跟我走!”
说罢,他挥鞭朝着山谷另一边疾驰而去,得令的将军们赶忙上了马,陆续跟了过去。一阵嘶鸣奔腾之后,也只剩下文官,把守的士兵还有侍从侍女们。而千夜,便是这里唯一一个没有身份的人。
她还在为计划的失败而沮丧,为几千生命的逝去而愤慨。独独坐在灰色土地上,默默地流着眼泪。
面前,出现了长衫衣袍。墨绿色的盖到膝盖处,结实的小腿套着一双墨绿色的布靴,这样的“华丽”装扮,只有地位高的贵族才会有的。
心中对这些贵族的仇视,千夜懒得抬头。只装作没看到,继续她的哀悼。
“这里是剩下你了?来的路上并没有看到王上,想必他是去了别的地方了。既然他走了,你也回宫吧。我捎着你,如何?”
熟悉的声音,懒散的腔调。千夜顿住,抬起头,便看到了那张慵懒闲暇的脸。墨带,祭祀的时候并没有出现,这回子出来,是散步来的吗?
终于捋顺了头发,也剃掉了胡子。尽管已是中年人,却脱不去天生的贵气。只是有着那坚毅下巴的男人,怎么就是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
再看他的眼,与寄傲的一模一样,尽管给人的感觉不同,可那模样着实刺激了千夜的神经,令她浑身不自在。侧过头,她看着一边准备离去的侍从们,哑了嗓音却坚定地说道:“多谢殿下好意了,可奴才一个卑贱的女奴,不配殿下关怀。奴才自己走回去好了。”
说罢,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朝着凤凰城慢慢走去。
留在山谷中的人们陆续离去,就连把守的士兵也都撤走了,可墨带还是站在原地,望着千夜渐渐远去的背影。尚舟,走了过来。
“殿下从她的身上看到了织蜂的影子了?女奴织蜂为她不该有的心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希望这个女奴不会重蹈覆辙。”
墨带笑了一下,转过头看着尚舟那凶狠的吊眼,依旧那股子懒散的模样说道:“可惜王上不是我这个样子,女奴千夜也没有织蜂的真心,所以尚舟大人想要再演一回地狱鬼使,怕是办不到了。”
说完,他又是一笑,便牵着自己的马,慢慢走向了东边河水充沛的地方。侍从牵马过来,恭声催促尚舟离去,尚舟便冷笑一声,上马走了。
千夜走回王宫的一路上,都显得意志消沉。朝着王的宫殿走去,如同朝着火坑走去一样。人,一个一个死去的时候,她悲愤过。如今,却是一片一片的死去。没有战争,没有疾病,只因为他的一念之差,那么死去了。
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魔鬼的图案,天空也没有了颜色。如同掉进了宇宙黑洞中,站不起来,躺不下去。于是她,挣扎着,看不到希望,却依旧不断挣扎着,想要逃离这撼动人心底的恐怖地带。
从没有过的迫切,即使寄傲食言抓她回来的时候,也不曾如此迫切过。离开,不顾一切地离开,她已经不愿再做圣人了。
她,只是个女孩子,只想回家。
眉头皱起,千夜捂着自己的心口。好疼,这种感觉又来了。每当她想离开,这颗心就会疼得喘不上气来。似乎有人将手伸进她的胸口中,紧紧握住了那颗支离破碎的心。
没吃任何东西,只换了件衣裙,千夜便倚着圆柱,呆呆地坐着。宁宦官看到她的模样,过来命令她跪好。千夜这才无力地爬起来,跪在了地毯上。
傍晚的时候,寄傲回来了。身上都是汗水,古铜色的肌肤也因此泛着光亮,他大步走到床边,未用任何人的帮忙,自己脱了铠甲扔到地上,马上有侍从拾起来放好,另有侍女端来水盆,拧干里面的丝绢,为王擦拭汗水。
寄傲挥手阻止了她,一双眼睛锐利地看着千夜,高傲地说道:“女奴千夜,你来做。”
千夜咬了下唇,努力地站了起来,走到床边,接过了丝绢,擦拭着寄傲结实的身子。细腻的水珠,拭去了汗液,又为那古铜色迷人的肌肤上增添了新的色彩。可是看在千夜的眼中,也不过那混沌世界中的一部分,只不过一片黑暗罢了。
“究竟你要受几次教训,才能真得老实起来,明白你脑子里的那些鬼主意,不该用来戏弄你的王。”
小手挺住了,握着丝绢微微颤抖。千夜缓慢地转过头,看着倚在靠枕上,毫无表情的俊脸,眸子里的光,却是犀利刺骨。
“王上,你早就知道了?”
“无知的女奴,一次次利用伟大的神,可知神的意愿如何,瞒不过我的双眼。”
“为什么?就因为您是王?”
寄傲看着千夜,良久。“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如夜般漆黑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惊异,望着千夜那双茫然的眼,寄傲最后笑出了声音。笑声,明亮而鬼魅,就如同他这个人一般,刚与柔的结合,正与邪的交织。
千夜,第一次听到他这样笑。
笑过之后,寄傲重新看向千夜,脸上已经再也找不到任何笑意,眸子也比刚刚深邃了许多。他望着千夜,依旧迷茫的表情,那双美眸渐渐眯起。
“你究竟是聪明还是蠢货?费尽心思的欺瞒,固然令我不快,可好歹也算是你对王的尊重。可现在,你竟然用如此荒唐的话来搪塞我,是在嘲笑我吗?!”
千夜蹙眉,看着寄傲愤怒而逐渐狰狞的脸,一股火也冲上了头顶。
这个男人是不是有病?
“王上,奴才何时欺骗王上了?王上口中的那个知道,奴才是真得不知道。”
一个耳光甩在千夜脸上,力道之大足以证明寄傲的恼怒。千夜扑倒在地,撞到了那端着铜盆的侍从,只听得“咣啷啷”的声音,铜盆也跟着落到雪白的地毯上,溅得四处的水渍。
“除非你是刚出生的婴儿,否则怎么会不知道?!”
054 冰冷的火
千夜捂着脸颊转头看着寄傲,后者的脸上摆明了不可饶恕的愤怒。 算了,对这个凶残变态的男人,又有什么好说的?
慢慢爬坐起来,千夜跪在地上。低着头,不说一句话。寄傲看着她,那样温顺地模样,可是身子却没有丝毫的颤抖。
女奴千夜,此时并不怕他。可以说她这样的沉默,不过是对他不满的表现而已。
想到今日发生的事,她与冥兮之间的默契,更是刺激了他的神经。寄傲跳下床,将千夜一把揪起来扔到床上,跨/在她身上,他揪着她的头发。
“今天和冥兮,很失望了吧?”
原本呆滞的眼突然闪动,千夜将视线锁定在斜前方寄傲的脸上,眸子里的闪动也渐渐化为诧异和恐惧,而这份恐惧是源自对冥兮的担忧。
她不想因为自己,又害了一个对自己好的人。
看到她的表情,寄傲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又是一股妒火,他冷冷一笑。
“你真是个不简单的女奴,把我的将军们迷得神魂颠倒,就连一向冷静机敏的冥兮,也会为了你做出如此大不敬的事。你猜,我会怎么对付他?”
千夜的脸色越发的苍白,眸子中也浸出了泪光。
冥兮将军,不能有事。
“王上也说,全都是奴才的蛊惑。就算王上杀了伯树将军,杀了冥兮将军,可只要奴才还活着,就会继续蛊惑其他的将军,王上你肯杀光所有武将吗?”
揪着她头发的手用力,寄傲眯着眼睛。
“所以呢?”
千夜的双眸炯炯有神,就像是最勇敢的武士面临死亡时的神情。从来不知道,她也可以如此坦然死亡。
“所以,为了王上那些宝贵的将军们,王上要做的,只是杀了奴才这卑贱的女奴一人便可。”
寄傲看着千夜良久,盛怒渐渐消退,取而代之反倒是嘴角那抹邪魅的笑。
“千夜,你的老毛病又犯了。难道,你又忘记了活着的理由了?”
千夜一顿,琉璃那洋溢幸福的笑容飘进脑海,千夜炯炯的双眸迸出仇恨的火焰。寄傲却俯身,双唇贴着她的耳垂,吹着气说道:“而且就算你死了,背叛过我的人我也不会轻饶,所以我会发善心,将伯树和冥兮一并送到地下陪着你。”
“你!”千夜气得浑身发抖,白天时的绝望再一次被深深的担忧取代,她伸出手,抓住寄傲结实的手臂,皱眉颤抖着问道:“你,要对他们做什么?”
“做什么?!”寄傲再一次恢复了恐怖的模样,直起身揪着千夜的头发,大声吼道:“我会将他们碎尸万段!”
“不!不可以!”千夜惨叫一声,拍打着寄傲的手臂,不知是何目的地想要挣脱他,寄傲松手,却是撕去了她的衣裳。千夜一咕噜爬起来,就要逃走,却被寄傲一把揽住腰肢,给按了回来。
分开她的双/腿,寄傲毫无怜惜地挤/了进去。那许久不曾被侵犯的幽/深紧紧包/住了他的巨/大,生生裂/开。寄傲凶/猛地进/出,干/涩地摩/擦,令千夜痛苦不堪。
她哭喊着,咒骂着,却被寄傲用大手挡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千夜便瞪圆了双眼,怒视着眼前的男人,身子被他折腾的起起伏伏,眼角的泪光也因为震动不断滴落在他的大床上。
寄傲却直视她的双眼,那漆黑的眸子中闪动了不多见的光,却是毫无温度令人心寒的光。
女奴千夜,既然我从你这里得到唯一的感情只有恨,那么我会将你的这份恨,贯彻到底。
毫无保留地射/进去,寄傲抽/离时,带出了一道诡异的乳/白。那里疼得好厉害,千夜侧过身,弓着,身子好像抽搐了一样,剧烈地颤抖着。可这一次,却不过是热身,王的大手将她重新按回到床上,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便已经进/入了她。
第一次的凶猛,并没有令寄傲消退心中的怒火,第二次依旧的残暴,令千夜再一次惨叫出来。而寄傲,却随着她逐渐湿/润的那里,感受的越发真实,也越发浓墨重彩起来。
赤/裸/裸的索取,毫无感情的性,只令那猛/兽一样的男人兴/奋,而那如同被宰羔羊一般的女子,却再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地狱的煎熬。
已经没有力气挣扎怨恨,双眼也渐渐失去了焦急,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如同做梦一般。突然,耳边传来“噗噗”的声音,千夜再次努力看向前方,那在她身上肆虐的男人四周,竟漂浮着无数赤红的火焰。
火焰,一簇一簇,如同毒蛇的信子,可怕却没有一丝温度。而被这火焰包围的寄傲,也更像是魔鬼一般。
千夜,缓慢地闭上了双眼。
没有温度,是她的幻觉。身子的疼,碰撞的响声,他的巨/大摩擦着她柔软的幽/深,却还能真实的感受到。
这种幻觉与真实的并存,是因为她正在死去的缘故吗……
猛然想起来什么。那血魔组织信徒烧着的时候并没有感到温度,还有今日几千奴隶燃起的火海,也没有丝毫的温度!
为什么?千夜不断问着自己,可是她却没有力气寻找答案,就在朦胧的疑惑中渐渐失去了知觉……
夜晚,凉风习习。池塘中荷花开得茂盛,淡淡的粉色犹如少女的红唇。回廊围栏边,坐着一个衣衫凌乱的男子。宽大的袍子随意搭在身上,只掩住了他那傲人的巨/大,浑身结实的肌肉反射了柔和的月光,朦胧一层。
黑发,散乱在身前身后,那对比这天空还要深邃的眸子,直直地看着池塘中雅致的景色。
“烦乱的时候就喜欢来这里,无论现在变成了什么样的人,这习惯却从没有改变。”
有声音在他身侧响起,男人没有回头,依旧看着远处。
“记得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