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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四周,各种占着她汁液的“东西”,七零八落地滚了一地。匈口的恶心到了嗓子眼,算云赶紧侧回身,躺在枯草上,紧紧握着耳朵。
可是这样,却不能阻止那诡异的摩擦声不断的冲击,不知为什么,他哭了。
只因为这个女人好心地劝他活下去,才会为她哭泣的吗?还是因为眼见的景象太过残忍,而那女人的表情又是那么痛苦,即使不曾见过,也会为她流泪吗?
可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忍受这些?顺从着他,满足那个禽/兽一切的罪恶?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终于结束了。四周安静下来,那些本就麻木了的依旧麻木地躺着,可在那几个麻木的人之中,还有两个鲜活的生命,为了遭遇,而流着眼泪。
算云受到的惩罚,一次比一次严重,而那女人的喊叫声,也越来越凄惨。似乎是因为他的反应,加重了北城的怒火,而那个女人,变成了无辜的受害者,遭受着更加残忍的对待。
算云,依靠在墙边,歪着头,看着那个同样依靠着墙,憔悴的女人。
那身上,多了好多的青青紫紫,漂亮的双/峰,有一处还在流血。眼眸里的,是受到极端对待后的呆滞,只是无论怎样呆坐着,有人送来米水,她还会大口地吃着。
终于,算云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多少天来,默默的注视后,第一次跟她说了话。
“你曾是贵族的女人,对吗?”
虽然没有称谓,可女人知道算云是在对她说话。所以不需要转移目光,不需要求证对象,女人只依旧呆滞地看着前方,早已被墙壁阻隔了的前方。
“很久以前,我曾是贵族的女人。”
“可你不是奴隶,因为你的左臂没有倒三角的烙印。你与我不同,为什么也成为了这个男人的玩/物?”
“因为,我被他抓了来。虽然没有经历过落魄,可是我,与你们一样。没有自由,任人宰割。”
“所以,为什么还努力地活着?只为了找到一个能够欺骗自己的理由吗?”
“如果只为了欺骗自己,那个理由又何必去找?用心去找,而找到的理由,一定是真正的,货真价实的理由。”女人说到这里,那空洞的眼眸稍稍有了些神采,虽然身子依旧僵硬地依靠着,可嘴角却浮现了一点点的笑。
“而且,我不是为了找理由而活,而是有个理由支撑着我活下去。”
“什么理由?”
“我的女儿,在他的手上。我最后见到她时,她才只有三岁。过去了十七年了,她已经二十岁了。长成了什么样子?像她父亲多些,还是像我多些?我想要见见她,哪怕只有一面。只要一面,让我看看她现在的样子。为了这个理由,我可以忍受一切,那个畜生对我做的一切。”
算云的脸上闪过一丝伤痛,他想起了他的儿子。那个可爱的小家伙,死去的时候,也是三岁。如果,如果他的儿子也在那畜生的手上,那么他,还会像现在这样为了自尊,与他对抗吗?
不会,为了儿子,他也会放弃一切,也能忍受一切。
所以他没问她,可能确定女儿还活着?也没问她,如果女儿同样遭遇着残忍折磨,她还愿见到那一切吗?
他没问,没说,留给了这位牵挂女儿的母亲,一个幻想,一个希望。
第二天,他告诉看守,他愿意听从主人的命令,愿为主人做任何的事。
看守带走他时,他只转过头,淡淡地看了那女人一眼,随即,转回身,一步一步地离去,身后那个蹙眉看他的女人,那张绝世倾城布满泪光的脸,也越来越模糊。
活着,就能找到活着的理由。那么现在,他找到了。只要他能够满足那个男人,那么这女人,就会得到喘息的机会,就可以多一些活下去的时间。
这便是他的理由。为了一个思念女儿的母亲争取多一些的机会,他将自己全部的父爱都托付给了这位母亲,倘若她能够见女儿,就如同他再次见到了那张可爱的小脸一般……
千夜捂着脸,泣不成声了。藏龙也皱着眉头,眼中晕着的闪烁不知是因为想到爱人相同的经历而对北城的恨,还是因为想到了同样拥有着伟大母爱的她,在逝去的时候,想到的唯一便是他的幸福。
算云则依旧盯着火把,两个月屈辱的日子,最总因北城的厌倦而结束。重新变成苦力,在前往远方的征途中,被血魔教所救。
一晃,多少个日日夜夜,地牢中的女人,可有另外一个算云吸引了那畜/牲的注意从而缓解了你的苦难,可有另外一个算云损耗着自己的生命为你能够见到女儿争取来又一个希望?
良久,屋子里就是这般的安静。只有千夜的哭声,和火把燃烧时,偶然的跳跃声。
最后,葬龙轻叹一声,说道:“本来只为了寻找线索,却没想到听见的竟是震撼人心的故事。那个女人,在地牢中十七年,只为了能够再见女儿一面。为了这个理由,一忍,就是十七年。不过,北城那个男人,从不会对任何人存有感情,所以喜新厌旧,身边的玩/物也是一个接一个的更换着。为什么独独对这女人,存了十七年的兴趣?千夜你说过,母亲是山国人,认识无双城城主对吧?看样子,她与那城主之间,不仅仅是认识那么简单。”
215 不确定的后果
算云离开后,千夜和葬龙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鼓鼓的肚子,她即将成为母亲。每每听到有关母爱的故事,都会泪流不止吗?或许,本不会如此多情。不过在这个世界生存的两年里,遇到了太多,才会变得多愁善感吧。
终于,不哭了。葬龙递给她一块麻布,她便接过来擦着一脸的鼻涕眼泪。
之后,将手帕攥在手中,低垂着眼。
“看样子,那地牢中的女人十之**是那个千夜的母亲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葬龙这样问她,千夜便转过头看着他,那双原本水盈盈的大眼睛哭得跟桃子一样。
“我要去山国,要去找千夜的母亲。在那个千夜看来,北城的完美甚至超过了为父亲报仇的决心,或许知道了北城的真正嘴脸之后,便会心死消失也不一定。只是,我这样打算了又有什么用?你会同意我离开这里,会同意我带着你们的筹码去山国冒险吗?”
千夜这样说话,冲劲十足。葬龙挠了挠脸,很是无可奈何。
“就算心里不好受,也不要拿无辜的人出气嘛。况且我的心情也很不好,拜托你也体谅体谅我行不?”
那个人面兽心的男人是他所谓的父亲,也是折磨过,最总杀害了他的爱人的男人。听到有关那男人的事,葬龙也一定很不好过。
只是却一脸的无事,只看着千夜,微微的调侃。千夜觉得过意不去了,便转过头,团着手中的麻布。
“你会同意我去无双城找千夜的母亲吗?”
葬龙笑道:“虽然我的心愿很重要,可相比较你的人生,也可以暂时放一放。毕竟我的心愿在未来的岁月中,都有机会来实现,而你的人生,却在于这一瞬的机会,倘若千夜的母亲死了,这样的机会说不定再也找不到了。所以,我不但同意你去,还会亲自带着你去。”
千夜不可置信地看着葬龙,就好像看着某绝种生物一般。
“你……真会这么大方?”
葬龙干笑几声,说道:“看在咱们是同命之人的份上,我也就大方这一次了。”
也许,第一印象真得很准。这个男人,真得是神,是老天爷赐给她的神,来帮助她克服这最大的难题。
双手,轻轻抚摸着肚子,心中不知怎样的滋味。
孩子,老妈如果真得可以在这世界中生活下去,我们一家子生活在一起的机会,又有多少?这位老天赐给老妈的神,同时也要利用你对付你的爸爸。
“不过千夜,你要有个心理准备。万一那个千夜消失了,你会怎样?”
千夜顿了一下,看着葬龙说道:“当然也会跟你一样,活在这个世界吧。”
葬龙皱眉说道:“万一真得如那个千夜所说,你返回了二十一世纪了呢?”
“不会吧,那个千夜也只是猜测。况且你就是个例子,想必那条回家的路,根本就不存在。”
葬龙摇了摇头,说道:“不对,你忘记了,我身子里的灵魂只是个婴儿,与你的不同。况且这种事也不是数学的方程式,有着规律的。说不定结果既不是留下来,也不是穿回去,而是连同你的灵魂一并消失呢?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千夜眨了眨眼,那表情,分明就是恍然大悟后的震惊。
的确,没有规定的东西,谁能知道结果究竟是什么?如果不是留下来,不是穿回去,也有可能随着那个千夜的消失而消失。
只是,不论是穿回去还是死掉,肚子里的孩子,都将受到连累。
垂下眼,千夜看着那圆鼓鼓的肚子,正如葬龙所说,真得是大得离谱。是因为怀着巫师继承人的缘故吗?这样的肚子,好似随时都会生下孩子的感觉。
可千夜知道,那还要三四个月的时间。
“葬龙,只要能保住这孩子的命,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怕。”
“就是说,真要孩子能活,你自己的命运便是无关紧要的了吗?”
“是的。”
一死的决心,早就在她意识到这孩子的存在时,便已经下定了。所以她,不需要思考太久。只要能保住孩子,她连死都不怕,还会怕其他的结果吗?
葬龙,只是微微皱眉。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在这件事上好似一个宠溺女儿的父亲,有求必应。
其实,除了放弃对付寄傲以外的任何事,葬龙对千夜都是有求必应的。
“既然如此,我也有办法。我们马上出发去山国,从这里到山国,要穿过焰国的国土,所以说是一段很长的路。到达了,也得三个月之后。那个时候,你也快生了。我们便在那个时候潜入无双城,找到千夜的母亲。如果,你留下来,是最好的结果。如果你的灵魂消失,那么这个孩子,我会取出来,足月的孩子,是会活的。”
葬龙平静的几句话,却是在描绘一个血腥的场面。虽然与现代的剖腹产有异曲同工之处,可是结果,却是母体永远的死亡。
“不如我们先到山国,然后等到我生下孩子后在潜入无双城不迟呀。”
这样做,避免了那份血腥,而且如果自己真得就那么走了,还能见一见这在她腹中几个月,早已令她爱得无怨无悔的小家伙的摸样。
慈父一般的葬龙,这一回却没有应允。挑了一根眉毛,似乎带些一贯的小猥亵。
“我说千夜,你忘记你怀着的是个什么人物了吗?现在就能展示出强大的法力,等到你生他的时候,这小家伙还不得轰轰烈烈地宣布自己的到来?到时候君节大叔的封印还能不能封住他,谁敢保证?万一不能,他施展了法力,还不得叫北城发现?到时候别说潜入无双城了,你和孩子的性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
千夜扬了扬眉,对呀,也有这种可能。而且听葬龙的口气,他应该是打不过那个父亲的吧,不然早就杀了他为偀檐报仇了。
其实现在想想,葬龙虽然天生的法力强大,可技巧却不行。所以他,应该打不过任何一个巫师。不过凭着现代人的智慧,在用其他的方法来实现心愿而已。
君节大叔,真得如现象中的那般无所谓吗?不肯教他太多东西,是因为天生性格不喜,还是因为要找自己的亲生儿子,所以不能耽搁自己的行程吗?
可是天生性格不喜,却在起初便答应抚养了葬龙。至于行程,谁说带着个孩子就不能走路了?
所以说,短暂的教导,或许就是君节大叔提防这个异类孩子的方法,空有愿望,却打不过巫师,不也等于零吗?
千夜耷拉了眼角,心里面不由得佩服起自己和那君节大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