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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上踏歌行-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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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这般渴睡,初七那天在尚书府已经有些力不从心,看来并不是这几天忙碌所致,可到底为何,烈颜不明。
展歌絮絮说了些要好生照顾自身的话,听得烈颜一阵不耐烦,这些话母亲没少耳提面命的唠叨,如今又要听展歌再重复一遍,很明显的打断了展歌要继续的话语。从前展歌并不这样,只是今日,一反常态。
“哥你今天是怎么了,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么,咱俩在这边已经晃悠两个时辰了,再晚就要关宫门了,我要是出不去可又要冒险喽?”烈颜打趣的说着,眼睛睁得老大,歪着头眉毛上挑,漆黑的双眸看向展歌,细小的鼻子微微皱着,嘴角的笑意俏皮得很。
“颜儿……”
“恩?”
“两年前因为一个密报,你受迫冒充我的身份担当狄喻大人一职,我才可以进宫贴近王上,你可知为了什么?”
“王上的身世!”
原本想从头说与烈颜听,烈颜却如此坚定的说出了原因,展歌心头难免一惊。听展歌没有接下去,烈颜复又开口。“王上曾经秘密接见,萧封踏、程南啸、殷天照也都在场,那应该是你进宫后的两个月。在我胡乱猜测的时候想过那个秘密调查王上身世的人可能是你,当时我有些惧怕,不知道父亲这么做的原因。呵,我还以为他要夺权!”
展歌脚下一顿,见烈颜前行,又抬步跟上。
“王上近来身体每况愈下,家中聚了好多老臣,同父亲商议太子之事。王上迟迟不立太子,这种事情原应该是他们面见王上,可他们却找父亲,若是传出去恐怕惹王上猜忌。可父亲从不妄加断论,更不去评判皇子的品行,只说这种事情只等朝上决夺,是我误会父亲了。”
“喻家世代为相,承蒙王上看重,怎能心生二心!”展歌语气沉稳,双手抱拳面向当空的日头。
“可惜我这两日才看明白……”烈颜低头,面带惭愧。
“当日父亲收到密报,他只担心是何人挑起事端,有污王室。那人在信上举出王上条条疑点,只说派人查处辨明一二。父亲怕此人就是王上的身边人,所以才明我深入宫中查出此人,再者,”展歌顿了一顿,“印证那信中所言是否属实。”
看来喻大人还是心存怀疑的,烈颜对父亲的忠诚坚信不疑,但父亲这种想法却令烈颜有些心寒。
“花了两年时间,才把这件事弄清……”展歌言辞有些停顿,见烈颜住了脚才继续说道,“那封信是惜红衣所写,目的是为了分散我们的注意力,我虽对她有所调查,却无法证明书信就是她所送。而当我找出证据的时候,她已经不是惜红衣了,你们把她秘密送出京城,若不是这其中牵涉到你,我与父亲从中有所动作,以王上的猜疑之心,事情岂会如此轻易?”
原来展歌对烈颜所做的事情了如指掌,并在暗中默默相助,做其所未想之事。
“王上的身世只是惜红衣一个圈套,却把我们蒙在里面不得脱身!”展歌说到此处,双拳已经攥紧,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明显。
“若不是担心王上,也不会有这番行动,你和父亲都是忠于大央之人!”
“时至今日,才知道当年的怀疑是多么愚蠢!”展歌恨恨的摘下银质面具,只消一瞬,面具在手里握成一团,发出“孜孜”的声响。
如此说来,王上还是先王的血亲,王室的血统并没有发生变革。烈颜心中一喜,这些年的疙瘩终于解开,应该是一场硬仗的结束。可看展歌,映着白雪,肤色分外的惨白,双眉仿佛要拧成一围栅栏。
“期间却生出这么多事故,你几时才能脱身”展歌抓着烈颜的双肩,满面的愁容,低头看着烈颜,眼中似有烈火,烧得他的额头滚落下豆大的汗珠。
烈颜一愣,倏又畅快一笑,双手按在展歌的眉心,拇指顺着眉毛的长向向两侧抚平,一边捋平那对紧皱的眉头一边说道,“我当什么天大的事儿呢,连自己亲妹妹都信不过?你只管当好你的荆风大人,我这个狄喻大人就算做得再不妥还有宰相撑腰呢!”
烈颜仰着下巴得意的笑着,看展歌还没有放松的意思,又拍了拍他的胸脯,“我只管做好分内的事,虽不能往狄喻大人的身份上贴金,不闹出其他不合时宜的事故就好,放心吧!”
展歌暗自深吸一口气,他是相信这个妹妹,她也的确有着不凡的能力,只是自小就多加心疼的妹妹遭受这么大的重担,心里仍是不好过。
“王上已下令全国范围内搜查,我要去趟滇西。”
“因为瑾妃?”
“没错。”
风锡残动身已有十日,城内的羽林军已经完成大半个城的搜索,二十岁左右的男子已经抓来上千名,宫中还是没有消息,这上千名的男子都被安置在城郊的几所寺庙中,不处置也不盘问。烈颜心中紧张萧封踏,这十天没有吃过一顿安心饭睡过一场安心觉,整个人瘦了两圈不止。
“什么事儿让我们的狄喻大人这么揪心,眼见你瘦的邪乎。”清仪从烈颜房里出来,端了茶走进展歌的房间。
这几天只是恍然度过,竟无心惦记清仪,见清仪盈盈走来,烈颜这才双手作揖,起个抱歉的姿势。
“跟谁学的这套姿势?”清仪看烈颜一副戏子的动作,放下茶不禁掩面而笑。“还是喻公子当得自然,换做小姐的话让人看去不知道要说你什么呢!”
烈颜还担心这几日的冷淡清仪会恼,没想到她根本没放在心上,还过来跟自己玩笑,当真是自己小气,竟盖到清仪头上。
“颜儿,”清仪知道现在无人,也就开口,“我来京也有半月有余,不知我爷爷在狱中状况,可否恳请你一事?”
烈颜一口热茶未等咽下,胸中顿时升起一阵闷气直顶喉咙,面上不动声色,暗地深深吸进一口空气,强压着把茶水咽下。放下茶杯,对上清仪那双恳求的目光,哑言片刻。
“实话跟你说,佟员外的事情不是我所管,我若是想进死牢探监尚且要有直隶的批准,我已经找人安排此事,只是这阵子还没有回信,我且不能擅自做主带外人进去。不过我还在尽量置办,希望那些人可以快些给我答复,再等几日。我一定帮你!”
清仪闻言,半晌没有言语,她一个不出深闺的女子,定是不了解官中事宜。因她不明白,烈颜才如此说,希望可以缓得一时。
当天下午烈颜借口出去,径直找到萧封踏搜城的队伍。烈颜心里谋划,就说佟员外远发服劳役,因人多计算不过来,才耽搁了几日,如今人已经到了太行山北,不消几月便可回来。遂又找到程南啸和殷天照说了缘由,二人沉默半晌不做声,心中已是默许。
晚上烈颜拿了一张手抄递给清仪,上面誊着这回服役的罪犯名字,几百号人,终于找到了佟员外的名字。清仪独自哭了一会儿,念及烈颜挂心,早早的回床睡下,等烈颜走后又是一夜未眠,嘤嘤啜泣。
“王上龙体欠安,暂不早朝——”
内侍监尖细的嗓音在殿内回响,大臣们又是一阵交头接耳,无奈按班退下。看出萧封踏等人的狐疑,烈颜也佯装诧异,众人紧锁眉头走出威武殿。
烈颜漫不经心地踩着台阶下来,展歌远在滇西,王上重病在身,清仪每日悬着心,这些事情烈颜看在眼里,纠结于心。不远处却见一个背影好生熟悉,快走两步看清,那人身穿青色官服,周身绣有鹭鸶——官拜六品。
秦詹何时入的官?四品以下官员殿外朝拜,也不知入官多久。烈颜心中疑惑,秦世许已经发配到幽州,又不是科考之时,怎的无故封了六品的官爵,除了钱财,烈颜想不出其他途径。
烈颜信步向前,秦詹回头与他人客套时已经看见,抱拳对烈颜弯腰作揖,朗声说道,“吏部副史秦詹,见过狄喻大人!”
烈颜回礼,却瞥见秦詹腰间的一块红玉,黑色的绶带将其别在锦绸之间,相映青色的官服分外醒目。烈颜眉头一皱,胭脂红被若怜有意收下,如今怎又出现在秦詹身上!
见烈颜发怔,秦詹清清嗓音,躬身说道,“下官刚刚入职,若有何时办公不妥,还望狄喻大人包涵,多加提点才是。”话语间右手已经掠至腰间,袖口的装饰碰撞到胭脂红发出清脆的声响。
烈颜方回过神,“秦大人说的哪里话,既然有能力当上副史,往后还需大人指点一二。”烈颜双手抱拳,先行告辞。
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心里的思绪也是越来越乱。王上近日抱恙,想来也会坚持持政,虽然萧封踏不说,可自己被召进宫不也是缄口不言?王上大动干戈的搜城,萧封踏作为其中领兵之一,怎能不进宫议事。秦詹腰际的胭脂红深深刺入烈颜眼中,萧封踏颈间的玉玦又何尝不是!瑾妃的头饰尚且被展歌发现其中联系,以王上的性情又怎能放过这个细节!
已是四更,烈颜吞下一颗药丸,黑纱蒙面,闪身而出。
整个宰相府只是几条大道上挂着灯笼,萧封踏的房间漆黑一片。透着当空弦月的光亮,一抹黑影窜进房中。
榻旁的炉火已灭,烈颜轻轻撩起帷幔,眼前的男子双眼紧闭,已是熟睡模样。棉被只盖到胸前,衾衣领口大开,隐约可见古铜色的前胸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烈颜脸上一红,额头已经渗出细汗。来不及做过多遐想,俯身解开萧封踏胸前的衣襟,赤如鲜血的玉玦贴在左胸之上。
烈颜嘴角微动,舌尖在口中慢慢滑动,抬手轻轻解下玉玦的红绳。仔细打开死结,双手没有碰到一下渐起渐落的皮肤,玉玦握在手中,轻轻合上解开的衣领。
恰逢此时放在锦被上的双手突然有了动静,一把钳住烈颜握着玉玦的右手,见一阴影闪过,烈颜猝不及防,只觉眼前一黑,背部受力,向后倾倒,翻身被压在了床榻之上。
烈颜作势要起,但见眼前的萧封踏已经骑坐在自己身上!左手紧紧压着她的右手,右手抓着她的左臂架在她的脖间,冰冷的视线直射她的双眸。
萧封踏松开左手,右手一把抓过烈颜的右手,两只手被牢牢握住,动弹不得。
“你是谁!”萧封踏低声问道,却不见丝毫愤怒之色。
说罢,便要揭去烈颜脸上的黑纱。烈颜当下屏住呼吸,丹田暗自运气,双唇微张,口中轻轻吐出一丝气息。方才吞下的迷药止在嗓内,并未下咽,此时运作体内力气将其逼出,如此近的距离,尽管他是萧封踏,吸入一口药力尚且够他昏迷个把时辰。
果真,只是一瞬,前一刻萧封踏还是星目怒视,此时双眼已经露出萎靡之色,右手也已失去力道,渐渐松开,身形慢慢倒下。烈颜抽身跳下床榻,萧封踏已经向里面栽过去。烈颜将他身体放平,盖好棉被,方才悄声离开。
烈颜轻轻把门关上,月色渐浓,照着手中的玉玦愈发耀眼。
听得轻微的关门声,萧封踏倏而睁开双眼,隔着帷幔望向窗外,轻轻吐口气,半晌,翻身睡去。

探明

烈颜准备了一系列诧异的表情,待萧封踏发现玉玦不见,用来帮忙寻找,连并表现出紧张和惊讶。可是一连三天,萧封踏丝毫没有表露,白白浪费了她的表演天赋。
许是这阵子忙于搜城,萧封踏又是个毛躁个性,没有发现吧。烈颜在心中嘀咕,又不能主动询问,否则真应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但萧封踏又不是粗心之人,玉玦从不离身,怎的还不做声,莫非他也有自己的打算?烈颜兀自摇摇头,萧封踏的心思她可不敢乱猜,也认为自己没那个才智。
宰相府一如平常,倒是司徒尚,过了年就没在宰相府住过,跟着司徒大人住在城南的别苑内,偶尔来过几趟,除了礼数请安,没有多逗留过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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