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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上踏歌行-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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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就像是在平地的一个跳起一样,没有丝毫异常。
萧封踏搂着烈颜的腰,如风一般移至树下,正是方才及时托住,才免去了落地时的麻痛感觉。
烈颜抬头,对上萧封踏的双眼,墨玉般的瞳仁里映出自己,羞涩、窘迫。
北风吹落了树上的雪,纷纷落在萧封踏的肩上,偶有几片吹到脸畔,晶莹剔透。
烈颜恍入梦境。
“咳!”
烈颜只感突然失去一阵温暖,腰上撤去了一股力量。萧封踏后退一步,双手也从烈颜身上拿开。
程南啸右手握拳放在鼻尖下方,又咳了一声。
烈颜突然回想起方才的动作有多亲密,脸上一阵发热,侧头瞥了萧封踏一眼,匆匆走开。
“果真大开眼界,喻哥哥,你要勤加练习哟!”司徒尚扬着头看向正往这边走来的烈颜,刚才的比试萧封踏明显占了上风,却一直只守不攻,听这话的意思,倒是司徒尚威风得很。
烈颜回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坐在萧封踏的椅子上,端起一杯茶就喝。
小厮来告,江家小姐和独孤小姐正在大厅候着。
“我就说,家里没个影儿,刚看到香秀抱着展歌的朝服回房,就知道你们不是来这就是去将军府了!哟,清仪也在!”外面静静地飘起了雪花,琼树抖了抖帽上的雪,接过丫鬟递来的茶,轻轻抿了一口坐在椅上,拿眼睨着烈颜。
烈颜听她口里说出的“家”分外难听,宰相府何时成了她独孤琼树的家了?
“我们刚去过将军府,小厮说程公子出门了,我们就直接奔这来了!”江如月仍旧穿着单衣,外面披的狐皮大袄解下搭在椅子上,在冬日,本就纤细的腰肢显得更加楚楚动人。说这话的时候虽然眼睛看着程南啸,微微撅起的嘴唇却是努向旁边的若怜。
若怜从进门就低着头,只偷偷看了一眼程南啸就急忙把头埋在颈间,难掩娇憨的神情。
江如月和若怜分别看着殷天照和程南啸,琼树看着烈颜,烈颜看着殷天照,殷天照看着程南啸,程南啸自觉尴尬,便对着烈颜说,“就差烈颜了!”
烈颜没有任何征兆的呛了一下,咳了两声才捋顺了气,狠狠地瞪了程南啸一眼。清仪接过话,“颜儿跟着夫人去南寺上香,说怕我跟着去辛苦,又怕我一个人孤单,让我跟着展歌过来凑个热闹。”
“哟,颜儿想的倒是周全,你们才住了几天,关系竟好过这十年的姐妹了,喏?”琼树把脸转向若怜,一句“十年的姐妹”尤为尖锐。
烈颜如鲠在喉,一口气噎在嗓子里,发不出声音。
若怜闻言也是一惊,抬头看着清仪,已经没了刚才的羞赧模样,讷讷的盯着这个刚进宰相府就跟烈颜形影不离的女子。片刻后,若怜干笑两下,又像是自嘲。
烈颜咽下那口气,干着嗓子对琼树说,“你们怎么来了?”
“我本是去江宅,她们姐妹俩,”没等说完,琼树就“咯咯”笑了起来,拿手捂着嘴,又拿眼梢瞄着江家二姐妹。若怜这才做了反应,急忙过来用手掐着琼树的腰,满脸的窘迫,似要阻止琼树继续,“好妹妹,我知道了,”琼树娇声央求道,又用眼看着程南啸,“反正也是闲着,过来坐坐不会打扰你们吧?”
琼树与江家姐妹走的这么亲近,看她们说笑打闹,烈颜好像心里压了块大石,随着心脏强有力的跳动,大石闷闷的撞着胸口,堵在腔内,外面的空气进不去,里面的浊气出不来。
出了正月,宫中政务忙碌,烈颜每日早朝后,都匆匆赶回宰相府。
“狄喻大人请留步!”
烈颜回头,曹内侍在不远处小步向这边跑来。
“不知大人这么急着回去是家中有何要事?”
烈颜干笑,“家里来个远方表妹,无亲无靠投奔来了,我这是要回去照看她呀!”
曹内侍掩嘴哂笑,“大人也快了,”复又恢复一脸肃色,“王上召见!”
穿过三两个月拱门,烈颜随内侍监来到承芳殿,王上倚在榻上微闭着双眼,烈颜清声问安,低头直立。
“陛下,狄喻大人来了。”
王上睁开双眼,神色略显疲惫,“琼花枯萎了。”
烈颜知道,王上又是想瑾妃了。自上次王上去宁和宫后,瑾妃赶走了花匠,乍暖还寒,琼花没了花匠的悉心照料,陆续死了好几株。
“二十年前,朕痛失皇儿!你可知,二十年来,朕一直想给她一个牵挂。”王上断续说着,“不管是不是朕的亲骨肉,只要她有牵挂,就不怕她……咳,咳!”
王上一口鲜血喷出,内侍监急忙掏出绢帕擦拭嘴角的血迹。烈颜“扑通”一声跪下,“王上保重龙体!”
血色泛黑,怕是已病入膏肓。
“那个孩子没死,流落民间,”王上大口喘着气,“她在逼朕!”
烈颜伏在案下,身形不禁一颤。
出宫前烈颜奉王上之命前去宁和宫宣旨,实为给瑾妃送去警告。王上已下令,全城羽林军不日进行搜捕行动,样貌近似弱冠年纪的少年都需严加盘问,以京城为中心四下扩散,务必找出当日遗失的孩子。
同烈颜所想,瑾妃听闻此事当场昏厥。由于当日王上离去的决绝,宁和宫如今就如冷宫般不受人待见,瑾妃往日又是一副清闲散人的模样,现下更是无人问津。
宫女将瑾妃扶至榻前,帷幔遮住床榻,露出左手。烈颜屏气,食指和中指轻轻搭在瑾妃的手腕内侧,试着调匀自己的呼吸,中指微微用力,感受瑾妃脉搏的变化。若不是在殷天照那看过几本医术,不时还同殷天照请教一二,对号脉对症略有研究,此时断然不敢有如此举动。
只是急怒攻心,略作休息便可无碍。
烈颜轻轻舒了口气,看向站在一旁焦急万分的小宫女,宁和宫如今只有四名宫女分两班轮番服侍,看样子不过十五六岁,还是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
王上特意遣去从往的宫女,安排四名刚进宫的小宫女,此番情义,瑾妃想是也了解。在宫中呆的时间长了,任她如何单纯,见惯了曲意逢迎的事情多少都会沾些见风使舵的习性保全自己。换去以前深谙宫中世道的宫女,调来几名新生面孔,虽然不比从前贵气,但对瑾妃这种清傲的人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外遣

“娘娘想是近日来过于疲乏,并无大碍,不必通告医官院。”烈颜起身对身后的小宫女说道,又吩咐其中一人到门外看守,一人煮壶金银花茶。即使瑾妃现在不受王上宠爱,宁和宫已成冷静之地,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防些较好。“若有人来,就说瑾妃已经歇息了。”
烈颜动用内力,一股暖流顺着她的指尖传向瑾妃腕中,片刻过后,瑾妃轻轻张开双眼。烈颜起身回避,宫女服侍瑾妃起身。走到外阁,瑾妃恍然地看向烈颜,眼中充满了无助和愤怒。
烈颜示意宫女端来金银花茶,瑾妃浅尝一口,神色渐渐平静。
“臣已经查明当年的小皇子身在何处,一切还只是个秘密,但臣想,王上若想揪出其人,易如反掌。”
瑾妃缓慢合上羽睫,用力呼吸。不消一刻沉下背脊,轻吐一字,“好。”
如今王上已经知晓当年瑾妃的蒙骗之意,却仍然对瑾妃有所呵护,但他既然查出那个孩子并非亲生,又是什么信念令他瞒到今日?若非不得已,又怎会对瑾妃苦苦相逼。王上对那个孩子甚是介怀,是在拿他来逼迫瑾妃,汴京城哪个人不是王上的子民,一声号令,搜查范围那么清楚,查出一个人,不在话下。
萧封踏等人第二日已经开始行动,以他那雷厉的作风,一天之内,已经走访百户人家,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整个京城便已调查全面。若是京城没有,就继续把搜索面积扩大,直到全国范围的寻找。王上此举志在必得,整个京城也已沸腾,一日之内数十人进府衙投案,提供各路线索。
王上病情已然加重,好几日没有早朝,朝中大臣也是议论纷纷,猜测圣意如何,这日竟不约而同来到宰相府。烈颜疲于跟这帮老臣子周旋,晌午刚过,便来到西直门那里等待风锡残。
一袭黑影翩跹,落至烈颜身前,烈颜止不住的喜悦。佟员外绝食身亡,瑾妃处境艰难,王上下令搜城,种种事情烈颜感觉肩上仿佛压了千斤的大石,这种负担前所未有。但看见风锡残的身影,这种重担就卸去了大半,胸口吸进一股清风,吹散了压在心中的灰尘。
“哥!”
烈颜雀跃跑到展歌身后,歪着头绕到前面。展歌戴着银质面具,看不出脸上的表情,但却能感觉到周身的气氛并不轻松。看见烈颜跑到跟前,展歌转身面向红墙,单手撑在墙上,别过头不去看烈颜。
“哥,怎么了?”
烈颜弯腰从展歌的右臂下钻进胸前的空隙中,动作轻便敏捷,左手依势搭在展歌的右手上,探着头寻个究竟。展歌见烈颜钻了进来,径自松了右手转过身背对烈颜,烈颜的左手从半空中滑下,看着眼前的展歌立在原地不做声。
“两年了,我改变身份进入宫中呆在王上身边,绕了一圈竟还是回到原点……”展歌开口,嗓音有些许的哽咽。
烈颜默然回想,当初父亲和展歌谋划,以另一身份贴近王上,迫不得已自己冒充了狄喻大人,这些事的缘由就是“王上非先王血亲”!期间发生好多事情将他们的调查岔开,两年时间,今日展歌竟把这期间的过程全盘推翻,是不是就意味着当初的怀疑都是多余的?还是说,他们只是走错了方向,需要换个方位继续?
许久,展歌转过身面向烈颜,慢慢转过脸,仍旧不发一词。烈颜仰着头,正午的太阳映着白雪发出耀眼的光,不得已眯着眼看向展歌,透过银白面具,似乎看见了那张俊美的棱角分明的侧脸,只是此刻却是分外清冷。
“发生什么事了?”烈颜拽拽展歌的衣袍,神情专注,声音有些急促。
听到烈颜清雅的声音,展歌轻轻捧起烈颜的小脸,兀自摇头。在他心中,这个可人的妹妹还是从前那个稚嫩的小丫头,天真无邪,顽皮好动,如今,却要顶着旁人受不了的压力充当狄喻大人的角色,万分心疼。
“颜儿,受委屈了!”展歌托起烈颜的手,眼中无限温柔。
烈颜虽好武,儿时常跟着一干小伙子学习,只是习得些防身之术便以足够,任命狄喻大人,几招几式固然不够,闲暇时间还要多加练功,一双手竟漫上层薄茧。展歌心中愧疚,如何一个妙龄女子,却受这些皮肉之苦。低头看见烈颜手背上有道细疤,不禁想到两年前捉拿惜红衣时她左臂受伤,养了半月才痊愈,不知道胳膊上的疤痕怎样。
“这又是怎么……?”展歌怜惜,眼中藏着薄雾,温声询问。
“啊,不小心划到了!”烈颜微笑答道,这个伤疤还是去扬州见清仪那晚被指甲所伤,为何现在还留有印记?“不止那里呢,你看这儿,还有这儿!”
烈颜借口自己勤学武功,难免有些磕碰,那天在尚书府比武,当真了解自己和萧封踏他们的武功差距,得空便出来练武,借此向展歌显摆一下自己的勤奋精神。
却见展歌紧握着烈颜的双手,没有丝毫松开之意,“女儿家……”
烈颜抿嘴哂笑,“好啦,我的肌肤愈合的相当迅速,这你还不知道么,过两天就好了!”
烈颜抽出双手,两手相握互相摩擦,放在嘴边呵气,虽已立春,但北风仍旧刺骨,若不早些抽手,担心被展歌发现那疤痕并不是这几日才有少不了有所挂记。说来也怪,这几天虽然忙碌,很少得闲,但以往因公事也有彻夜未眠的时候,并不像近日这般渴睡,初七那天在尚书府已经有些力不从心,看来并不是这几天忙碌所致,可到底为何,烈颜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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