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咳,咳咳,”萧封踏一口汤没喝好,差点呛着,“为什么?”
“夫人,你又开什么玩笑?”喻大人放下碗筷,语气有些不高兴。
“女儿再过半年就十七了,你这个爹就知道忙公事,连女儿的人生大事都不管,还让她……”说到动情处,夫人不禁哽咽。
“行了,我知道了!”喻大人明显的不耐烦。
“我吃好了,先回屋了,你们慢吃。”烈颜的心情看来真的有些焦躁,起身都没注意到丫鬟正把茶点端来,迎面就把铜盘撞翻,汤汁溅了一身。丫鬟连忙道歉,俯身收拾残片,烈颜也是一言不发,往屋里走去。
走到自己屋子里,换好自己的衣服软绵绵的躺在床上,转头看见墙上的剑,又是一把抓起就往竹林跑去。
不知为何,以往心情不好的时候,剑会跟着心中的怒气刚劲有利,极具杀伤力,可今晚手腕就像用不上力一般,像个撒娇的孩子一样,左砍一下右砍一下。在她漫无目的的砍伐中,看见不远处有个人影,是萧封踏。
“你怎么会在这里?”一想到现在就自己和萧封踏两个人,烈颜的心情一下好了很多。
“又在生气?”
“没有。”现在的心情应该是烦躁不安,但此刻只有两个人的谈话却让烈颜忘掉了暂时的烦恼。
“也是,烈颜要是生气的话才不会把剑耍的要死不活的。”萧封踏抬着头晃着脑袋,那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真想不到在王上跟前是如何尽职的。
“我只是担心哥哥……”
烈颜在心中说的却是“踏哥哥”,从小她虽表面上争强好胜,只管展歌叫‘哥哥’,但现在真想像若怜一样娇滴滴地喊一声‘踏哥哥’。想到若怜,还得找借口告诉她自己需要离家一段时间。
“放心吧,程将军常年驻守边疆,对那里的人民和环境都很熟悉,再说,还有南啸陪着呢。”
一想到程南啸,烈颜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不知道展歌这小子又上哪儿去了,刚才看他匆匆离席想来给他一颗定心丸,进屋他又不在,还以为他来竹林了呢。”萧封踏把烈颜送到房门口,“你看见他了么?”
“我就知道你不是来找我的,”烈颜心中又是一阵愤恨,“没有!”
不过回到房内,烈颜还是满心欢喜的,单独和萧封踏在一起的这一刻钟足够她离家这段时间回忆的了。
哼着小曲儿,随手拿起梳妆台边的一袋香料,洒在备好热水的木桶中。这袋香料还是上次在脂粉世家买的,香味淡雅却不失迷人气息,浸在热水中渗入肌肤,整个人都得到了放松,玉骨冰肌,面容娇俏,在花瓣的衬托下宛若仙子。好 久:炫:书:网:没有像个小女子一般好好享受这沐浴的舒适了,今晚和萧封踏的谈话让她的心情出奇的好。
明天就陪若怜去趟脂粉世家作为赔偿吧,趁机告诉她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一段时日。看来萧封踏的几句话真是良药,对脂粉世家的惜红衣她都毫不避讳了。
原本想和若怜去城南的脂粉世家,一早就见殷天照赶来,说是红姹大人找他们几个有事情要说。
当萧封踏、殷天照、“喻展歌”三人走进酒楼包间一看,程南啸早就坐在那里和惜红衣有说有笑的,看的烈颜很不是滋味。
三个人围桌坐下,惜红衣马上起身倒了三盅酒。走到烈颜身旁却依势坐在她的腿上,让烈颜好不舒服,关键是她也从没在腿上受这么大力啊。
“红姹大人每次都是这么得到密报的么?”烈颜毫不客气的扔出这么句话,马上就感觉到对面的冰冷目光。
程南啸当然不乐意了。
而惜红衣根本就没接烈颜的话茬,扭了扭腰肢,在她身上深深吸了口气,“狄喻大人也去过脂粉世家?我店里的香料我可是熟悉得狠。”
没想到惜红衣会问出这样一句,早不用晚不用,偏偏昨晚把那袋儿香料用了!
“家妹烈颜曾经去过,今天早上她在我房间呆了挺长时间,听她说曾受老板娘相赠一带香料,不知是不是大人所言的那一种?”这一次可是败了,也管不上惜红衣要在自己腿上坐多长时间,只希望先把这关过了。
“我说么,虽说狄喻大人长得清秀,像个姑娘家,也不能用女儿家的东西么,呵呵。”惜红衣笑的每一声都让烈颜感觉好像万根银针扎着自己。“不知令妹可喜 欢'炫。书。网'红衣的香料?”惜红衣歪过头,媚态如风,一只手轻轻抬起,落在烈颜肩上。
“喜 欢'炫。书。网'……”烈颜麻木的回应着,目不斜视,盯着桌上的茶壶脸上毫无表情。
“今天找我们来有什么事?”殷天照打破了尴尬,“说完我还要回去。”平日里笑容可掬的殷天照刚才的话语中有明显的不耐烦。
烈颜知道了,再怎么友善的人都有阴冷的一面,而且来的莫名其妙。
惜红衣这才从烈颜身上起来,一时间她的双腿好像没了知觉,只顾着低头暗自运气调节双腿的麻痹,这时似乎又听到对面传来的一声浅笑。
“各位,今天我是想跟你们说一件事!”惜红衣扭到程南啸身边,突然压低了声音,“我得到密报,当今王上不是先王的血亲!”
自上次在酒楼与惜红衣对峙后,惜红衣总会差人到宰相府送去香料给烈颜,烈颜却再没了约若怜去脂粉世家的想法,而王上那边又成天询问农耕师傅的近况,父亲的公事似乎碰到了麻烦,夫人烈氏最近也是愁眉不展,河南大旱,王上派萧封踏去治理灾情,整个相府了无生气。
“娘,看爹的样子,是不是他的计划生变了?”烈颜知道爹和哥哥密谋着某件事,但不知是什么,哥哥当初满心愧疚的请求自己答应他变换身份,他才有机会暗中查探。
“本来情况是有进展的,但现在似乎出现了阻碍,要想继续追查,恐怕要较之前难很多。”烈氏拍着烈颜的手,说道,“女儿,委屈你了。”
“我没什么,哥哥现在如何?”
“老爷说展歌其实离我们并不远,他一直到暗中调查,而且没有危险,很安全。”
听母亲说哥哥安全,烈颜也算放心了,明天就要动身了,烈颜很是舍不得母亲,像个小孩子一样趴在母亲的怀里蹭来蹭去。
烈颜好 久:炫:书:网:没有作为女孩儿在母亲怀里撒娇了,曾经总喜 欢'炫。书。网'穿着哥哥的衣服出去玩耍,认为男孩子可以到处跑是件很自由的事情,而作为女孩子要每天学习一些繁文缛节、针织女红,她巴不得自己是个男生。烈氏总是埋怨说当初不应该让烈颜习武,弄个一个姑娘家没有半会儿的踏实劲儿,不过后来也支持她舞刀弄剑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又是个如此懂事的女儿,烈氏哪有不宠她的道理。如今真的要把自己装扮成男生,可以随意出入;不用再受那些女子的约束,烈颜又觉得当个女生其实也很不错,本身自己就是个女儿家,天生的那股娇气慢慢体现出来,经常会自己主动学些刺绣之物。
“颜儿?”外面一听就是若怜的声音。差点忘了,还没跟她说要走呢!
烈颜赶紧跑出屋,看若怜手里拿个锦盒,“这是什么?”
“是我绣的手帕,有一天我在街上碰到他……他看见我笑了一下。”若怜满脸的喜气毫不掩饰的显露了出来。
“羞不羞?提到男人一点都不避讳?”烈颜真是对她很无奈。
“所以,我想给他绣方手帕,”若怜楚楚可怜的看着烈颜,“颜儿……?”
“行……”烈颜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因为这次离家她总觉的欠了若怜什么似的。
“哇!你什么时候绣的这么好了?我记得上次在绣娘家学习,咱俩的绣功还相差无几,就这么几个月?”烈颜展开手帕,绣的是腊月冬梅,几朵红梅在枝桠的点缀下显得更加脱俗逼真。
“我觉得简单一点的啸哥哥还能喜 欢'炫。书。网'……”看着若怜满脸的娇羞,如果烈颜是男子,肯定会被她迷住的。
“若怜?”烈颜欲言又止,这样断断续续的喊着若怜的名字已经穿过两条街了,还是没有想好要怎么跟她说。
只见街头围了一帮人,又是放鞭炮又是呐喊声,好不热闹。走进才知是哪家酒楼的老板闺女在抛绣球选女婿。整条街尚未娶妻的都去粘粘喜气,小老婆一堆的也跟着凑个热闹,若怜也拉着烈颜去看看。
突然烈颜脑中冒出了一个想法,“若怜,我姨母家的表哥要成亲了,我娘想给他带份贺礼去,但她身体也不方便长途跋涉,相府还有事务要处理,所以就让我去一趟。正好我哥也要去那边处理一些政事,我娘也放心我去了。”这个理由真是充分,她终于把要说的话说完了。
“什么时候走?”若怜正踮着脚往酒楼上看,想知道这家姑娘是什么样貌。
“明天。”
若怜也不踮脚了,也不探个脖子往里挤了,只是惊讶的看着烈颜,“这么急,怎么才告诉我?”说完转身就走,烈颜想喊住她,却不知怎么解释,索性让她去了。
直到傍晚烈颜才走到家门口,夫人已经把明天走时要带的东西准备好,就等她回来吃饭了。今晚喻大人在宫中议事,而萧封踏两天前天又被王上派去监督河南水灾治理,家里只有母亲和自己。
还是生气了么?想着中午若怜那着急气愤的脸,烈颜又垂下了头,往嘴里扒着白饭。
“小姐,江家二小姐找你。”听丫鬟这么一说,烈颜赶紧放下碗筷。
“给,”若怜递给烈颜一个平安符,“匆匆忙忙的,下午等了好 久:炫:书:网:才求着,你知道这玩意儿等的人特别多。”
是啊,平安符是最抢手的了,谁人不想让自己爱的人一辈子平安呢?原来中午走得那么急,就是想为自己求个平安符。
“我知道你是第一次离家,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若怜拍着烈颜的肩膀,“拿着它,别想家,明天我就不送你了,省的我爱哭,”若怜给烈颜一个深深的拥抱,此时的她早已哭得梨花带雨。
烈颜没少见若怜哭,可这次却是强忍着泪水,因为她要比若怜坚强啊!
“好了,我得赶紧回去了,要不然我爹该着急了。”
看着若怜的背影,烈颜笑着,竟流出了眼泪。
一早,烈颜换好官服,英姿飒爽,骑上白马,与众人告别,整(。。)理好行装,抬头望着蓝天,迎接自己的第一项任务。
一共四位农耕师傅精通天干地支各有所用,另外又带了两位精通外族语言的使者,如何表达王上的仁爱之心是本次出行的最大目的。
程将军走在最前面,程南啸和烈颜分别走在左右两侧。军队不需很庞大,却足以显示我朝威严。
殷天照站在送行队伍的最前端,与他们告别。不知是不是反光,当烈颜看见他剑鞘上那摇曳的玉坠子时,眼中却是一阵刺痛。
大军走了近十日才到达边疆驻扎营,程将军不在这些时日,外境经常掀起战乱,大小战争十余起,更有趁火打劫者抢夺百姓财产,见程将军回营,无故生事者才有所收敛。程南啸跟着程将军各处讨伐,为不给敌方造成大的损失,只用最少的兵力迎战,更多的是说服。通过烈颜等人的交流,外族人民很是感激王上的做法,纷纷得到族长的肯定,并起誓世代效忠我朝。
这里随处可见戈壁,漫天黄沙,村民脸上都挂着一抹高原红,“这下好了,省胭脂钱了。”烈颜看着山下农作的人们自言自语玩笑道。
“展歌也这么关心胭脂水粉么?”不知何时,程南啸竟骑马站在烈颜身侧。!
“你听错了!”这半个月的相处,烈颜发现程南啸对“展歌”真是放得开,跟之前对“烈颜”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翻身下马站在悬崖边上,闭上眼睛感受这大漠的风沙,细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