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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手
乌金和白头在窗外叽叽喳喳的打斗,烈颜心里乱糟糟的,抄起桌上的毛笔就像窗外扔去,不知道打到了谁,只听“扑棱”一声,空中落下几根白毛和绿毛,窗外顿时安静。
又是一夜未眠,第二天起来眼皮略肿,下眼发青。
“颜儿你昨晚是没睡好么?”琼树端着早点走进烈颜的房间,“早饭我给你放桌子上了。”琼树环顾了一眼四周,看到了白头的铁架,走过去对上白头金色的眼睛,问道,“这是哪来的?真漂亮!”
“我哥送我的。”烈颜用凉茶漱了漱口,显然还是没提起精神。
“是展歌么?我看他的房间离你的很近,我去看看。”
琼树说着就要出门,被烈颜一下喊住,“别去!”
“怎么?”
“我哥不喜 欢'炫。书。网'别人随便进他的房间,他要是还在休息,你这样贸然进入,有失礼节。”
“哎呀,还是颜儿想得周到。要是这样进去被人看了不好,白白落人话柄,本来我不是那样的人,一旦被人嚼了口舌,对我对展歌都不好。”琼树盈盈笑道,似乎是面带感谢,但这笑声听的又让人感觉不舒服。“对了颜儿,我来还想跟你说一声,一会我要和封踏出去置备些日常的用品,你需要我帮你带些什么么?”
原来是来炫耀跟萧封踏一起出去,也不看我烈颜稀不稀罕!烈颜心里有气,还不好发作,只得客气的说句“不需要”,盼着琼树早点出去。
可琼树竟坐在椅子上跟烈颜絮絮叨叨唠个没完,讲些这次去扬州的各种见闻,眼里闪着光,好像眼前就有一座白塔,身边就是保扬湖。烈颜坐在床上耳朵听琼树讲着,心里却想的是扬州的清仪。
琼树坐了能有一个时辰,才突然想起要跟萧封踏出门,嘴里念叨着“可千万别让封踏久等,我得快点了!”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看得烈颜真想抓来萧封踏问问,他到底喜 欢'炫。书。网'琼树哪里!
琼树走后,烈颜也急忙出门,她必须找个人来跟她一起痛斥一下琼树,而此人非若怜莫属。
“颜儿,不能吧!”若怜刚一看见烈颜就发出一句惊叹,“你昨晚干什么了,把眼睛熬成这样!”
烈颜本想拉着若怜去山上透透气,可若怜见烈颜这般模样,直接就把她拉进房间,说要帮她敷一敷双眼。
“如月呢?”
“听说殷哥哥回来了,一早就跑去尚书府了。这一个月不知道殷哥哥去了哪里,急得上蹿下跳,家里都炸开了锅。我还以为我没告诉她是我小气呢,没想到她去将军府、去尚书府,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你说好笑不?”
如月一厢情愿,却换来他人的防范,只要她换一种方法,这片痴心足以感动众人。
烈颜一个人埋怨着琼树,平白无故的就上自己面前讲她跟萧封踏之间的事情,他们之间的小感动也不至于非到她跟前说呀。此时的烈颜就像一个小怨妇,在闺蜜面前说着自己不如意的小生活。
“怎么,琼树住进你们家了?”若怜切了两片瓜片放在烈颜眼睛上,烈颜坐在椅上仰着面,任凭若怜拍拍打打。
“是啊,从将军府搬出来了,非说自己一个小女子在将军府不方便,来我家和我做个伴。八成是她看程南啸对她态度冷淡,不想在那热脸贴冷屁股,也不想想住进我家方不方便!”
“你确定啸哥哥对她没感觉?她是程将军带来的,我看程将军是有意让她和啸哥哥……”
“你难道看不出来么,程南啸那副冷脸,他是那种任人安排的人么?”烈颜说的有气无力,昨晚的失眠加上早上琼树的刺激,现在在这儿的放松让她感到丝丝困意正迎头直上,真想躺下睡一觉。
“我就知道,啸哥哥绝不同于常人!”若怜欢喜道,却听烈颜已经没了声音,“烈颜!”
烈颜一下被惊醒,“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睛上的瓜片也被震到了地上,慌慌张张的大喊道,“怎么了!”
“我要努力让啸哥哥喜 欢'炫。书。网'上我!”
扬州的琼花已经到京,烈颜跟着师傅进宫禀报,王上看到雪白的琼花惊喜不已,命烈颜直接将花种到宁和宫,挑个合适的地点,让花匠师傅悉心照料。
宁和宫位于皇宫东南方向,装饰的富丽堂皇,平日里并没有太多人走动,王上为了给瑾妃一个平和的环境,没有瑾妃的传唤其他妃嫔不得进内打扰,足以见得王上对这位救命恩人的厚待。瑾妃很少参加宫中的晚宴,更是很少露面,烈颜奉命来宁和宫栽种琼花,才得以见瑾妃一面。瑾妃看到琼花的非凡姿态也是舒心一笑,亲自安排种植的位置,还不时的发出赞叹之语,可见瑾妃对琼花也是喜爱有加。
瑾妃身着华服,头戴锦冠,面色红润,仪态万千,站在树下静静欣赏着簌簌落下的琼花,面带微笑,至善至美。若说王上至今仍然宠信有加,不只是念及当年的救命之恩,跟瑾妃无双的容貌应该也有关系。宫中所用自是最好的,但瑾妃的姿容再怎么呵护,这岁月的痕迹多少也会留下蛛丝马迹,但她仍然容姿焕发,没有一点像一个四十岁的女人,也许正是这不老的容颜让王上对她更有一丝好奇。
“狄喻大人请坐。”瑾妃命人搬来桌椅,请烈颜坐下,看来是有事要聊。
“谢娘娘。”
“本宫知道大人是个真诚之人,喻家几代为朝廷效力,所以本宫对喻府也是极为相信。”
“娘娘有话请讲,臣一定不敢怠慢。”
“也没什么要紧事,这里平日里也没什么人,本宫时常觉得闷得慌,无儿无女,见大人也是健谈之人,希望可以体恤一下本宫,常来这里替本宫解解闷。”
“这……”后宫妃嫔岂能容臣子随意见面,这里的规矩都清楚,瑾妃提这种要求烈颜不知怎么回答是好。
“大人不必烦恼,像今天来宁和宫种植琼花,不也顺顺当当的么?以后还要大人常来看看花儿开的如何,本宫会在王上那说话的。”
烈颜心里一阵发麻,这可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虽说瑾妃的提议是个理由,但烈颜心里还是心虚。和瑾妃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烈颜发现这个看似出身民间攀上高枝的瑾妃,并不像想象中那样恃宠而骄,同时又不失贵气。也许是宫里二十年,当初有的锐气已被磨平,当初带的羞涩已然变更。
“不知狄喻大人家中兄弟几人?”
“三人,臣还有个妹妹,叫烈颜,家父曾收养过一名男婴,现任御前侍卫,名叫萧封踏,我们之间关系就如同亲兄弟一样。”
“萧封踏……”瑾妃重复了一下萧封踏的名字,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可知他的来历?”
“他大臣两岁,听说家父收养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刚刚降生的婴儿,其他事情也没过问。”
“可知道他为何姓萧?”
“他的名字是家父取的,娘娘若想知道,臣回去问问便是。”也是,烈颜从来不知道萧封踏从何而来,她一出生就知道家里有个两岁大的哥哥了,慢慢长大后才知道萧封踏不是自己的亲哥哥,是父亲收养的孤儿,不然又怎会对他产生不一样的情愫?
“哦,不用,本宫只是随口说说,只是感觉和大人比较谈得来,才聊到了大人的家事上面,不知本宫可否央求大人一件事?”瑾妃一向神态平和,这会儿又紧张起来。
“娘娘请讲,若臣能办到定然竭尽全力。”
“只要大人可以抽空来宁和宫小聚片刻,陪本宫聊聊。还请大人知道,这只是我们之间的谈话。”瑾妃恢复了平和的姿态,起身命奴才送烈颜出宫。
烈颜刚走出东桥门,就被腾空而出的风锡残拦住。
“哥!”烈颜惊讶之余也在纳闷,展歌怎么这样突然出现。
“颜儿,刚才瑾妃都跟你说了什么?”
“哥,你?”
看来刚才自己同瑾妃聊了挺长时间都被展歌看见了,可是他这么问自己,是这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也没什么,就是随便说说家里的事,她希望我可以经常去那坐坐。”
展歌转了身,好像在思考什么,片刻后又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她有没有跟你提到封踏?”
天呐,哥哥怎么这么厉害,这都能猜到?宁和宫的院子很大,要想躲在近处偷听什么肯定会被发现,只能在远处观察,可离得远了又怎会听清。哥哥只能看见自己跟瑾妃聊天,却可以猜到内容,烈颜眼里闪着光,哥哥就是自己一辈子的骄傲啊!
“说了几句,他们认识么?”烈颜喜笑颜开,见到展歌这样就不自觉的得意,但此时也有点疑惑,瑾妃好像很想知道萧封踏的事情。
“颜儿,我也会在王上那帮你争取和瑾妃见面的机会,如果她跟你谈封踏,你要跟着引起她的兴趣,回来后告诉我!”
展歌的表情很严肃,看的烈颜心里激起一阵不安,萧封踏难道会跟瑾妃有什么瓜葛?看着展歌匆匆离开,烈颜的心里仿佛压了块石头,哥哥潜进王上身旁,是为了调查王上的身份,而今萧封踏又跟瑾妃扯上关系,自己却要在这当中帮哥哥传递信息。如果有什么意外,她、哥哥、整个喻家,将会遭到怎样的结局,烈颜迷茫了,她不知道要不要阻止哥哥继续冒险,要不要自己来解开萧封踏的身世。
烈颜回到宰相府,就看见家丁往院子里搬着什么。
“展歌你真会邀功啊,竟然偷偷的向王上进献琼花,王上说瑾妃很高兴,特地赏了你这些东西!”
萧封踏拉着烈颜看着这些封赏,绸缎、良驹,喻大人也走到院子,乐呵呵的看着烈颜。烈颜抬头看了眼萧封踏,恍惚间眼前出现了瑾妃的影子,烈颜急忙晃了晃头,眼前又是萧封踏那张再熟悉不过的狡黠笑容。也许是刚才跟瑾妃聊天时间太长了吧,才会把她的眉眼重到萧封踏脸上。
“爹!”烈颜向喻大人行好,喻大人拍拍烈颜的肩,收不住的喜悦之情挂在脸上。
晚上烈颜强压住脚步没有迈进喻大人的书房,如果进去了,她一定会忍不住问父亲,萧封踏到底是何来历,城中孤儿那么多,当初是怎么慧眼识英雄,偏挑了萧封踏?如果没有父亲,萧封踏这辈子恐怕也没机会进宫当值,官至御前侍卫吧。烈颜低头悻悻地笑了两声,抬步走回房间。
一早碰见萧封踏,还是不免想到瑾妃的样貌,可再一看见他身后的琼树,又气不打一处来。在清仪山庄烈颜跟琼树交过手,分明就是个练功的老手,现在又在萧封踏跟前装成初学者,烈颜感觉像是眼睛里进了沙子,看得直碍眼。
“还在用功呐?”烈颜听得出来 自'炫*书*网'己的阴阳怪气,她就是不爽,她要表现出来。
“颜儿,好 久:炫:书:网:不见了。”琼树站起身,语气温柔,如果此时有一块糖,应该都被融化了。
“有么?前几天不是还到我房间里通知我你跟萧封踏要上街买东西么,怎么会是好 久:炫:书:网:呢?”
琼树干笑一声,继续举起剑对萧封踏说,“封踏,下一步怎么做?”
“姑娘也学了好一阵了,不知效果如何,不如我们切磋一下?”烈颜上前抢过萧封踏手中的剑,转身就刺向琼树。
琼树受神经反射,下意识的挥剑防守,举剑抬在胸前,挡住了烈颜垂直而下的剑锋。烈颜腾空跳起,回身劈下,琼树略显惊慌,身体后仰,一柄剑身从胸前划过。二人在院子里起起落落,萧封踏站在一旁只有着急的份,几次欲上前制止,都被烈颜挥剑遣开。
“你别担心,我伤不着她的!”烈颜回头冲萧封踏喊道,而琼树正借此空当奔向烈颜,两把利剑相接,烈颜伸腿蹬在石桌边缘,双手握着剑柄支撑住琼树横向劈来的剑身,“进步很快么,萧封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