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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书生的纤纤细腰,这十个人可费了烈颜不小的力气。
“诸位,得罪了!”见清仪早已没了踪迹,烈颜也不好在此纠缠下去,两手抱拳,向众人行了一礼,快速跑进街角的胡同。
钟情
不知清仪小姐会不会生气,若说世间尤物,怕是男女都爱,烈颜更不例外。能与清仪交上朋友,也算来扬州的一大收获,但刚才自己竟对着瓷器般的清仪大吼大叫,自小受人呵护的她应该从没听见过有人这么大声的说话吧,更何况当时还带着一些不满。
烈颜走到大明寺,不知是心存侥幸还是路径相通,从福安街出来直接就到了大明寺。
“喻公子。”
是清仪那轻如薄纱的声音,烈颜生怕回头晚了这声音就会随风而散,赶紧转身。看见清仪灿若桃花的笑脸,烈颜心中松了口气,自己还能与她再见,她没有生自己的气。
“给喻公子添麻烦了,”清仪欠了欠身,下巴微低,双目看着鼻尖,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双手放在腰的右侧浅浅作揖,“还请喻公子不要责怪清仪。”
清仪含娇细语,烈颜哪忍再有责怪之意,赶紧扶起清仪,到树下小憩。
琼花可谓扬州城内的名花,只要有树的地方必定可见三五株琼花树,大明寺内的琼花分外迷人,枝条广展,树冠呈球形,树姿优美,树形潇洒别致。因其树可高达数丈,洁白的朵朵玉花缀满枝丫,好似隆冬瑞雪覆盖,流光溢彩,璀璨晶莹,香味清馨,当真令人为之神往。
“传说有个扬州孩子落入怪兽麻胡子的血盆大口,保扬湖的水神五泉奋起抗争,却被毒瞎双眼,在小鸟帮助下,他找到银河之畔的琼花仙子,重见光明。琼花仙子不忍扬州大地万木枯黄、生灵涂炭,毅然下凡决定用银河水洗净污浊。可那麻胡子怎肯善罢甘休,一而再、再而三地蒙骗坑害劫后余生的乡亲们。天真稚嫩的琼花仙子不幸被骗去赖以养生活命的宝瓶,但是凭着勇敢、智慧和与扬州百姓息息相通的深厚情谊,顽强地扎下根来。麻胡子心机用尽,只得搬出金蟾大王和他那根威力无缘的魔杖,甚至扬言要把扬州变成一座没有生命和欢笑的死城!危机关头,琼花仙子舍身随宝瓶同魔杖相撞,魔杖碎裂,琼花仙子化作满天花雨,纷纷洒向人间,唤回绚丽的□。”
清喉娇啭,清仪将一个美丽的传说娓娓道来,动情处更是嘤然有声、我见犹怜,烈颜早已为之沉醉,故事美丽,讲故事的人儿更美丽。烈颜无法不感叹,自己已经被清仪深深吸引,这么善良贤淑的女子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如果可以收藏,她一定把她放在最清新的地方,每天看上两眼,就会觉得这一天的生活又是四处洋溢着温馨与平静。
“清仪小姐,我……可以跟你交个朋友么?”烈颜犹豫了很久,终于把这句话说了出来,连语气都是经过深思熟虑,远比不上之前聊天说的自然。
清仪微微一怔,又低头笑道,“喻公子真会说笑,难道之前我们在一起不算是朋友么?”
是啊,她们一起赏花,一起说故事,一起谈自己童年的趣事,就像是相隔多年的老朋友见面,这时问出这样一句话,烈颜突然觉得自己尚且足够的才智好像顿时消散,活该让清仪笑话!
“是,是。”
烈颜尴尬的笑了笑,一旁的浮岚也跟着大笑起来。
“小姐你就别取笑喻公子了,能跟你这么长时间还能聊的这么投机,又能让你开心,喻公子可是第一个啊!”
三个人沿着栖霞河已经走出了大明寺,一路有说有笑,看得出来,清仪跟烈颜聊得很开心。走到通泗桥已经接近傍晚,烈颜让清仪在此稍作休息,喝口凉茶后送她回府。
烈颜租来一辆马车,让清仪坐车回府,一来今日走了不少的路,怕清仪吃不消,二来是城中心定是又有一批清仪的仰慕者,见面后难免又生事端,在浮岚的指引下,烈颜把车停在了一座气势恢弘的府第门前。
“佟府”
当这两个大字映入眼帘的时候,烈颜忽然一惊。是啊,早该想到清仪跟“清仪山庄”的关系,况且又是佟姓。这分明就是佟员外及其宠爱这个孙女,特地以她之名而建的别苑啊!原来这位绝世脱俗的女子正是扬州城赫赫有名的佟员外的孙女。
烈颜站在府门前出了神,表情却是异常的严肃。
“喻公子,我家小姐只是想像普通女孩子一样,可以随着自己的意交朋友,不是有意隐瞒的,只是这种环境,跟谁走得近了都会惹出事非,所以才会在府中十六年不曾出门,小姐她……”浮岚在一旁解释着,见到烈颜突然变得严肃的表情,她害怕小姐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会因此参入杂质。
浮岚说的很着急,烈颜点点头没有让她再说下去,“我知道,出身名门难免会经历不一样的困扰,我理解。”烈颜笑了笑,意思是她不会因为这而改变跟清仪的情谊,但想到是佟员外的家人,还是会别扭一下。
“清仪感谢喻公子今天会脱身陪伴清仪,不知何时有缘,可以再见到公子?”
想到清仪善解人意的好心肠,哪怕是仇人的家人,那也是跟她无关的,怎能因为别人的恩怨而牵扯到清仪身上?烈颜已经把那些矛盾抛开,不在乎这些不应该算到清仪身上的计较,因为清仪,烈颜对佟员外的芥蒂也了无踪迹了。
“会有机会的!”
看来萧封踏还在为琼树的事生烈颜的气,烈颜回到清仪山庄,程南啸和殷天照今天打了不少野味,正在小院里烧烤,萧封踏看见烈颜回来,招呼都没打就进了房间。倒是琼树,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照例对烈颜热情有加,递来新烤好的雁翅。
“他还在生气么?”烈颜把头伸到殷天照脸前,小声问着。
殷天照看了眼萧封踏走的方向,也作出无助的表情,“不清楚,下午还问我你去哪了,刚才在这就没精打采的。”
烈颜拿着雁翅咬了一口,外焦里嫩、香滑细腻,很对烈颜的口味。从火上又拿了一只雁翅,烈颜走到萧封踏的门口,轻轻敲了两下门。
萧封踏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一腿支在床边。侧头看了眼是烈颜,腿也放下了,眼睛也闭上了,“我睡了。”
“这雁翅很好吃,我拿了一只给你尝尝。”烈颜小心的走到萧封踏床边,另一只手还不忘擦擦嘴边的油迹。
“不用了,我烤的我还不知道么?”
“呵呵,是么。”
原来是萧封踏的手艺,怪不得会这么对味!
“琼树的事,对不起。我没想到……”烈颜知道,这两天萧封踏还对自己闯进女浴耿耿于怀,可当时只是本能反应,根本没有意识到男女的身份,看见琼树鬼鬼祟祟的拿走程南啸的东西,被撞见后还在刻意隐瞒,只一心想着把东西抢回来,而她更没想到琼树会出那么一招,
萧封踏坐起身,盯了烈颜好一会,拿过烈颜手里的雁翅又躺了回去。还没等咬上一口,又坐了起来,盯着烈颜。
半晌,开口说道,“你是喻展歌你知道么,做什么事都要想想作为喻展歌会承受什么样的后果,怎么能随心所欲、无所顾忌呢?如果那天不是我们几个,被别人看见会怎么评价你?”萧封踏说的句句在理,烈颜只管低着头听训,“不管怎么说,你还是没有损失,倒是可怜了琼树。”
没说两句,就开始心疼起了琼树,那天她可做了不小的牺牲。那一步剑走偏锋,真另烈颜惊叹不已,这种胆量怎是每个女子都有的?她的机智和谋略,能在危急时刻灵机一动想到以那种方法脱身还溅了对手一身泥,若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她才是烈颜心中的□英雄。
“以后别那么冲动了,还有我们帮你呢。”
烈颜重重的点了下头,看着萧封踏扔过来一记白眼,才真的如释重负。
“你知道程南啸有个白玉扳指么?”烈颜以前并没有见他戴过,也没听说他有这个宝贝,琼树会偷,难道有什么秘密?
“你是说那个光下泛白水下透青的羊脂玉?”
“对,也不见他戴。”
“那是南啸十岁生日那天程将军给他的生日礼物,当初他还给我们看过呢,你不会忘了吧?”
看来当初他们是跟哥哥一起看的,否则烈颜怎么会不知道?“嗐,那年我才七岁,这么多年难免会淡忘么,没什么印象了。”
“也是,自从那次见过后,南啸就再也没拿出来过,你要不说我也忘了。”萧封踏三下两下吃完了雁翅,醇美的肉香还萦绕在口中,再舔怕是手指都要变成翅膀骨头了,“怎么问起扳指了?”
烈颜一怔,这可怎么跟萧封踏解释呢,也不知他去没去过程南啸的书房见过那些奇 怪;书;网的书,还是烈颜自己的猜测,如果是巧合,岂不又生误会。虽然自己觉得琼树行为诡异,但显然萧封踏是信任她的,不然又怎会心生怜悯责怪烈颜。
“我问你,琼树的身材怎么样?”
烈颜只好拿出杀手锏,对着萧封踏的弱处就是一击,他肯定没心思追问对扳指的原因。果然,萧封踏面色发青,本来倚着床架的后背突然滑倒,险些摔下床。好在他手脚敏捷,立即双脚撑地,坐直上身,故作镇定的看着仰头看着房顶。
好一会儿,萧封踏才吐出两个字,“不错。”
“你?”烈颜惊讶的差点喊出来,他怎么可以……琼树当时只穿了件贴身亵衣,大片的肌肤□在外,他怎么可以眼睁睁的毫不躲避呢!烈颜手心里出了大把的汗,头上、后背都几乎要被渗透,“你就不知道……你就不知道回避一下么……”
“她……她当时直接就冲了出来,我也没想到……”
“你轻功那么好,完全可以躲开呀!”
“她出来时叫得那么凄惨,我怎么能不管不顾……”
“不是还有殷天照他们么!”
“我想来着,可她扑进我怀里,我怎么往外推呀,我还没弄清状况你就出来了,然后就……”
然后就把我当成小人,以为我就像琼树说的那么卑鄙,所以就英雄救美,将我骂一顿,还替琼树打抱不平,两天对我冷眼相看!烈颜心里越想越气,双拳越握越紧,直到骨节慢慢发白,狠狠的瞪了萧封踏一眼摔门而去。
“有点臃肿……”烈颜走后,萧封踏撇撇嘴,小声嘟囔了一句。
眼看来扬州已经十天,也该准备回去了,说到回去,烈颜又觉得要离开这美景胜地又十分不舍。扬州城内的热闹繁华丝毫不逊于京城,哪怕郊外也是风景秀美、赏心悦目,这里四季如春,就是冬天河套溪流也很少结冰,更有举世闻名的绝美琼花。若有机会,在这里安详天年,岂不妙哉!
“佟员外知道我们要回去,在城中的家里设宴款待,邀我们一同前去。”
萧封踏把从琼树那接到的消息向众人转述了一遍,烈颜等人互相看了一眼,低下头干自己的事,没人应答。烈颜捧着琼花细细感受它身上独特的香气,刚刚琼树拿来这束琼花给烈颜时并没有说要吃饭,却让萧封踏代劳,是对这三人有成见么?程南啸和殷天照坐在院子中间下棋,三人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哗啦!”
萧封踏把棋盘上的棋子全部推散,又抢走烈颜手里的花,“你们说句话啊!”
“哦。”三人异口同声,眼中无光,面无表情,像是商量好一样,把萧封踏的面子损个彻底。
要说同仇敌忾,烈颜觉得程南啸和殷天照简直就是极品拍档。那晚烈颜知道萧封踏毫不客气的看过琼树之后,觉得就像自己失去了什么,心里空落落的,第二天天刚刚亮就闯进程南啸的房间,手里还拽着殷天照。
烈颜把殷天照和程南啸拽到椅子上,二人睡眼惺忪、表情呆滞,程南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