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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上的剑又往里伸了伸,贴在了皇帝 的肌肤上,看到皇帝明显的缩了下脖子,不禁快意十足,“这剑,长不长眼睛,是不是吹毛断发,顾某可不知道,皇上还是小心些的好!”
“你究竟要怎样?”皇帝实在再难淡定,语中怒意尽显。
“要怎样,皇上不是知道了吗?可惜,皇上怕是难以答应顾某的提议了,那么,就劳烦皇上屈尊,跟顾某去野外散散心好了!”顾陵尧扯唇而笑,一寸寸的龟裂着皇帝脸上的表情,只觉的畅快无比,斜目一瞟,“走吧!”
皇帝被动,只得咬咬牙,抬步迈出,顾陵尧轻松的执剑指着他,一步步往殿外的方向移动,御林军后退,大内侍卫后退,所有人不敢靠近,只把一柄柄明晃晃的剑遥指着顾陵尧,气氛紧张的令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步出帝宫,远远望去,如黑幕的夜色下,人影攥动,弓箭手四下埋伏,出动了全皇宫的禁军御林军,阵势磅礴,剑拔弩张,可惜,顾陵尧有皇帝这张王牌在手,丝毫不惧,可却突有一道女声,穿透夜的喧嚣,直入耳中,“皇上——”
顾陵尧一震,陡然顿下了步子,执剑的大手也跟着一颤,皇帝脖颈却一痛,割破了皮有血珠渗出,而身上单薄的衬衣离开温暖的寝宫,顿时冷的瑟瑟发抖,却又不敢太抖,生怕抖的自己在那剑下送了命!
顾陵尧眸光紧盯着皇帝,余光却往声源处扫去,只见一袭深紫色宫装的女人,拨开层层侍卫,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那模糊又熟悉的容貌,令他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膛,墨眸中的激动,显而易见,薄唇蠕动了几下,却是一个音也没发出来!
“皇上!”
女人惊呼,惨白的脸上,泪痕点点,奔到正面,目不转睛的盯着顾陵尧的脸,泪流满面,阔别二十二年,一转眼,儿子已从一个小孩子,长成了大人,父子重逢,兵戎相向,母子相见,能哭不能认,世间最悲之事莫过于此……
顾陵尧如梗在喉,眸底的湿意,几乎就要出卖了他的秘密,此时险峻的情况,再想到揪心等待他的苏绛婷,他终是冷硬了心,狠狠一斥,“让开!”
“放了皇上!求你放了皇上!皇上,臣妾也求你放了……放了他,谁也不要伤害谁,好不好?”皇后重重的跪在了地上,看着这对父子,左右求情,哭成了泪人儿。
“不可能!”岂料,皇帝和顾陵尧异口同声,眼中皆是狠意和恨意,恨不得一剑杀死对方!
皇后崩溃,大哭大吼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皇上您为什么要这么狠心,您不杀他,臣妾相信他绝不会杀您的!”
“闭嘴!”皇帝脸色僵硬的很,斥出两个字,扫视向四周,扬声道:“全部给朕退下,朕跟他走,任何人不许跟来,不许追查朕的下落!太子监国,大将军杨骞与左右丞相辅政,如果朕回不来,令皇后殉葬!
此言一出,四方惊动!
皇后身子瘫软在地上,柔弱的如风中的落叶,顾陵尧亦重瞳一深,险些将牙齿咬碎,他已经可以百分百确定,这老头子猜出他的身份了,明显在用他母后的性命威胁提醒他!
169 第169章:胁持出宫,势如水火
“帝君果真残忍,竟命活人殉葬,亏得这位皇后还求我放了皇上,真是浪费感情!”顾陵尧嘴角扬起讥诮的弧度,握剑的手指,忍不住的加力,就那么清晰的看着皇帝颈上的血痕增多,随着剑身蜿蜒滑落,重瞳里漫升起血红的光,嗜血而阴森……
“皇上!”
“皇上!”
“不要——”
在无数道惊喊声中,犹以皇后的最凄婉,她不敢去抱顾陵尧的腿,生怕反而害得他被虎视眈眈的侍卫所杀,思念愧疚了二十多年,她朝顾陵尧重重的磕下头去,不 敢说什么子弑父违天道的话,也不敢说什么虎毒不食子的话,只能一声声的哭求,“不要杀皇上,求你不要……皇上,臣妾活够了,只要皇上能放过他,你们互不伤 害,臣妾愿意一死,愿意……”
“愚蠢!”
不及皇帝开口,顾陵尧已痛斥出声,“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值得你愿意为他去死的?真是愚蠢的可怜!”
邹云春惊疑的看着这一幕幕,心头涌起难以解释的感觉,视线在顾陵尧和皇帝脸上来回梭巡,那两人惊人的相似容貌,让他脑中蓦地闪过了什么,继而瞠目结舌,脸色大变!
皇帝单薄的身子,本就受不住寒,加上有病在身,此时肩上颈上又皆受了伤,脸上已无一丝血色,对于顾陵尧的话,他怒而驳不得,只怕更加惹怒他,当场就真要了他的命!
皇后也再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声声的哭着,催人泪下,惨不忍睹……
顾陵尧狠狠的深吸一口气,心中略微思索了下,扬声道:“邹云春,立刻弄辆马车,你亲自驾车,皇后,你若不想皇帝有事,就一并跟上!”
这一番命令式的话语,又自惊骇了四方,杨骞已不知该作何打算,福安过来扶起皇后,更是失措的没了主意,而邹云春在那股气势之下,不自觉的双腿打颤,此时此刻,根本没有他选择的余地,哪怕再不想跟着去送死,但在无数人的见证下,他岂敢扔下父皇,不听这“刺客”的话?
“……好,本太子驾车,你,你不准伤害父皇!”紧张的扔出一句话,邹云春扫视一眼周遭,大声喊道:“来人,备马车!”
很快,马车到来,顾陵尧挟持着皇帝上了马车,皇后在他阴郁的目光下,流着泪急急的跟上去,邹云春坐在了车夫的位置上,车厢门关上,他回头看一眼紧闭的车 门,偷偷向待命的侍卫示意,可惜顾陵尧就似长了千里眼,肃杀之气的话,立刻传出,“邹云春,收起你那些把戏,你可以不顾你父皇的性命,但我可以明确告诉 你,哪怕隔着这车门,但我只要有一口气,杀你都跟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这么狂妄凌厉的语气,令邹云春一震,四下悄悄围拢过来,打算偷袭的侍卫们,更是惊吓的忙退了回去,皇帝勉强支撑着力气,从马车里发出声音,“传朕旨意,大开宫门城门,不准任何人追击,违朕旨意者,以欺君之罪论处!”
“皇上万岁万万岁!”
帝宫外,全体人跪下,怀着各种焦灼震惊的情绪,目睹着太子邹云春被逼无奈的甩动了缰绳,驾着马车往宫外行去!
……
冬夜寒凉,凛冽的风,从耳旁呼呼刮过,邹云春冷的直打颤,只恨自己入宫匆忙,没有多穿件棉袄,心里暗暗寻思着,他定要瞅个机会,在出城之前,解决掉那个男人,以绝后患!
马车里,皇后几番想开口说,让顾陵尧先放了皇帝,给他们父子伤口先想办法止血要紧,可话每每刚到嘴边,便被顾陵尧一个冷狠的眼神吓回去,令她缩在角落里 动也不敢动,只能默默的流着泪,儿子,早已不是当年的儿子,无数的磨难,让她的儿子早已变了,变得连她这个生身母亲都不敢多言半个字,何况,他根本不认 她……
剑太长,马车里不好施展,顾陵尧将剑插在车壁,冷凝着皇帝,父子相视,谁都不说话,那蹙着眉头的表情,都是那么相似,互相无视着对方的伤,表现的谁都不在乎!
“血再流下去,会……会死的……”皇后终是忍不住,战战兢兢的从颤抖的牙关里挤出几个字来。
闻言,顾陵尧眸色深了几分,默了一瞬,双指疾出,封住了皇帝肩上的穴道,连同皇帝身上几处大穴,令皇帝完全动弹不得,这样他不用费力再盯着,遂缓缓收回了手,侧眸看着被割伤的左臂,实在没有心情管自己,便仰头靠在车壁上,疲惫的微闭了双眸。
“尧……”皇后心疼,本能的蠕动着唇唤出一个字,可目光凝在对面坐的皇帝脸上,又惊骇的嘎然而止,想了又想,不知该怎么称呼,而皇帝始终面无表情,不言不语,还是顾陵尧眼皮动了动,出声道:“在下顾陵尧,皇后有事?”
“哦,陵尧,我叫你陵尧可好?你……让我给你手臂上的伤包扎一下,可好?”皇后期许的目光,紧紧盯着顾陵尧,欢喜激动的跟个孩子似的。
哪知,顾陵尧睁眸,淡淡的瞥她一眼,掀眉冷道:“不必了,别妄想感动我,好求我放了那老头子,不可能的事!”
语落,他抬起右手,掀起袍子,从里衬撕扯了一块布,随便的缠裹住伤处。
那声“老头子”,令皇帝眉心拧成了川字,却也依旧没吭一声。
车门隔音好,邹云春听不到里面的谈话,胸口被顾陵尧拍了一掌,迎着风疼的一直咳嗽,眼看着马车就要驶出宫门了,他还没想到好主意,不禁急的肝都快跳了出 来,正在这时,却突听得夜空中隐约传来怪异的哨声,令他神经顿时紧绷,可不等他喊人或者是做出什么反应,马车里竟也随之响起了哨声,两两相呼应……
邹云春顿时明白,那“刺客”有宫外埋伏了接应的同党!
果然,脑中念头才闪过,不知从哪个方向,便披着夜色凌空飞来两道黑影,邹云春的魂,险些被震出来,嘴才一张,本能的想喊,可下一刻,只觉颈上一凉,那两道黑影,一道落在了马背上,一道正拿着匕首抵着他的脖子,眼睛朝马车看去,嗓音冷冽如霜,“主公,奴才在!”
“穆羽,把邹云春踢进来,你和墨天驾车,行去目的地。”马车里,顾陵尧沉稳的吩咐道。
“是,主公!”穆羽领命,随之打开车门,冷扫一眼邹云春,执行命令,果真用踢的,将邹云春一脚踹了进去,可在看到里面的三人后,脸色微变,再到看见顾陵尧的伤肩,大惊道:“主公受伤了!”
“穆羽,你去给主公上药,我来驾车!”墨天闻听,跃在车夫的位置上,低语一声,执起马缰加快了速度。
穆羽钻进马车,从怀中取了从唐奕淳那里讨来的伤药,欲抬起顾陵尧的左臂,却被顾陵尧瞪眼喝斥,“一点伤,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皇后见状,心急着出声,“陵尧,你别糟蹋自己身子……”
“多管闲事!”顾陵尧不悦的打断,没有温度的墨眸,斜睨一眼皇后,才又看向穆羽,“本王不用,收起来吧!”
闻言,穆羽皱眉,大着胆子说道:“主公无所谓,可如果主公觉得夫人看到主公的伤,也会无所谓的话,那奴才就退下了!”
一句话,戳中了顾陵尧的死穴,顾陵尧俊脸青白交错,想起昨夜他们缠绵之前,苏绛婷反复说,她要的幸福就是他能平安健康的陪在她身边,仅此而已……心下有些不淡定了,他握了握拳,沉着脸道:“上药吧,包扎的好看一些,不要露出什么破绽。”
听此,皇后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欢欣的笑容,皇帝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脸色白的吓人,好似将要昏过去的样子……
穆羽动作熟练的完成工作,为了达到不露出破绽,果断的脱下了他的外衫,给顾陵尧往身上披,“主公,您莫要嫌弃,先把奴才的衣衫穿上,这样就能遮住伤口了,主公也能暖和一些!”
顾陵尧一楞,待反应过来,却是不容置喙的拒绝道:“天寒地冻的,你们在外面赶车,本就没有御寒的衣物,给了本王,你是想冻死吗?”
“主公……”
“穿上,出去,两人互相照应着,别再出了岔子!”
“是,奴才遵命!”
穆羽无法,只得穿了外衫,打开车门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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